柯P可恥的大巨蛋報告

柯文哲的廉委會提出大巨蛋調查報告，建議移送馬英九與李述德。這幾天來，我以一人微薄之力，花了極巨大時間比對法條，和所能找到的資料，詢問專家與法界人士，寫出了這份，台灣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對大巨蛋調查報告的調查報告。

《中國時報》2015年5月12日登出的部分，是精簡的內容。這裡，是完整的。這是台灣民主可恥的一天。

因這份報告用極度粗糙的手段入人於罪的意圖，太過明顯。

柯文哲針對大巨蛋，之前已經違法使用第二預備金，用沒有被台灣驗證過關的軟體，不宜的檢驗者，並且設定核爆加911等級的災難，而判定大巨蛋安檢不過。

我以及台灣的建築與工程界，都已經揭穿柯文哲用安檢惡整大巨蛋的荒唐事。

而柯文哲新一波的大巨蛋鬥爭術，則是用一本荒謬低劣的調查報告，一方面整肅政敵，一方面要脅財團向他磕頭。

我不知道馬英九和遠雄是否清白，因為這是司法必須為我們解答的事情。我們喜不喜歡馬英九與遠雄，更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廉委會的調查報告，必須清白無暇。

且不說廉委會是黑機關，以及三個廉政委員鄭文龍、袁秀慧和洪智坤，都和國民黨極端對立。這份調查報告的品質，實在不忍卒睹。

我詳細研讀了這份報告，並且仔細比對我所能找到的各種文件與資料。

我能得到的結論是：這不是調查報告，是用來作人格屠殺的政治武器，並且殺人不見血。

監委黃煌雄與葛永光瀆職？

報告其實是把監察院對馬市府和扁朝工程會的糾正案，重新包裝。

另外以遠雄蔡宗易的政論節目談話，和李述德的錄音作為證據，想炮製出一樁圖利罪的大案。

但蔡宗易的談話恐有被變造橋接之嫌，李述德錄音證據力需要嚴格檢視。而且除了特定媒體曾經播出一小段談話內容之外，市府網站上並沒有提供。而且硬要用這兩人的談話，作為圖利的證據，實在太過勉強。

至於監察院的糾正案，嚴格講並不足以構成圖利罪。否則當時的監委黃煌雄和葛永光，竟然沒有彈劾馬英九，豈不是瀆職？

調查報告問題太多，但因為時間精力與篇幅實在有限，只好先列出幾項謬誤：

一、把營運權利金喬成零元，圖利遠雄

（P9, P20至P25）

A.但遠雄根本是以零元權利金得標的。遠雄投標時，就是以零權利金得標的！市府第一次招商說明會對營運權利金的要求是：「0至1%為下 限」。申請須知則要求：「申請人自行提出」。而遠雄的投標申請書上，明明白白寫的就是「本團隊無法支付營運權利金」。無法支付權利金，就是零。

既然以零權利金得標，怎會還需要再搞馬趙密會，將權利金喬為零？我作了一個表格：

巨蛋營運權利金演變

日期　　　　　　　名稱　　　　　　　　權利金金額

2003年11月3日　　申請須知　　　　　　申請人自行提出

2003年12月30日 　第一次招商說明會　　0至1%為下限

2004年4月30日　　遠雄投標書　　　　　　0

2006年10月3日　　簽約版本　　　　　　　0

B.密會？指控馬英九和趙藤雄在2006年9月20日密會，把營運權利金喬成零元，圖利遠雄。但當天是趙藤雄帶遠雄主管群，到市長室拜會 市府首長人等，當時已經即將簽約，在市長室停留約半小時，要喬權利金，不會這樣作。柯文哲和蔡明忠及童子賢密會喬松菸， 把松菸BOT切割給誠品，私相授受，才是密會圖利。

C.違反促參法？促參法第11條的條文是：「應記載有關權利金之事項」，並不是說，權利金不可以是零。也就是說，跟權利金的事項，只要明確記載，這樣就符合法律要件了。

大巨蛋合約書上第12條第30頁，就載明「本合約無權利金」。這樣，就是合於促參法規定。高雄巨蛋，也是權利金為零，而政府還另外付給廠商15億元。

D.莫須有的罪名：所以，以零元權利金投標，並沒有違反申請須知，也沒有違反促參法。可是調查報告竟然說：「促參法之規定及公告申請須知 第2.7之規定，及議約過程，本案應有權利金」。這是把臆測和想像中的法條，當成真的有這個法條，創造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法條來入人於罪。

E.栽贓：報告用栽贓的手法，指控馬「而此一違反BOT常態之決定過程，竟然是由市長馬英九及財政局長李述德兩人，在93年9月20日， 不循正常的議約程序，私下與遠雄趙藤雄及劉培森等人密會，達成違法刪除『權利金』之約定，讓遠雄取得不法利益，違反促參法第11條規定，涉嫌不法圖利罪， 至為明確。」

報告所指控的法條，並不存在；指控的會面，並非密會，也沒有喬權利金；指控的申請須知，文字被扭曲。

F.以假亂真：報告卻魚目混珠，以假亂真，在報告中一再捏造說：93年8月5日的議約會議中，遠雄願意依淨利計收千分之一，給市政府權利金。結果9月20日馬趙密會後，權利金就不見了，那當然就是馬趙密會喬掉了。

但事實是，攤開93年8月5日議約會議的會議紀錄，卻明明白白寫著：「乙方稅後盈餘所計算之股東權益報酬率（ROE）達百分之十以上時，乙方於彌補虧損後將提撥其稅後淨利之千分之一予甲方。」

這是甚麼意思呢？遠雄提出，只有達到兩個嚴苛的門檻，市府才拿得到權利金：當年度股東權益報酬率達到10%，而且攤提完累計虧損之後，才可以在淨利中提撥千分之一給市府。事實上，這等於不給市府半毛錢。

而就算遠雄達到這樣嚴苛的門檻，以年淨利10億計算，10億的千分之一，也只有100萬，50年期滿，竟只有5000萬！這也許是李述德後來轉而要求遠雄給予2%實質回饋的原因。

G.扭曲：調查報告還說「93年8月5日之議約會議，應收權利金也成爲市府與遠雄的共識」。這也是扭曲事實。在談判時雙方不停的喊價、叫價，並不表示雙方有共識。

因為遠雄投標時，就是以零權利金得標的，所以遠雄咬得很死，在權利金上根本不肯放手，甚至提出兩個幾乎永遠達不到的門檻。

面對這種畫在天空卻吃不到的餅，說李述德因為無法逼遠雄就範，轉而要求實質上的回饋，應該是比較詳實的描述。因為對北市府，這才是真切的回饋。

馬市府拿到的回饋，包括每年可以免費使用大巨蛋10天。假設大巨蛋一天租金是一百萬，那使用10天，就等於是一千萬的回饋。這是不管遠雄賺不賺錢，都得給北市府的實質回饋。

我來看，很不滿意，但比較實際。因為如果要等遠雄賺錢才能分到千分之一，又有營利10%，和要彌補虧損這兩個前提，那市府大概一輩子分不到錢。李述德最後改成多要一點回饋，應該是因為這樣比較實際。

我其實認為市府分得實在太少了，但問題是出在一開始遠雄以零權利金得標啊，而不是後來的問題。

為何只有遠雄投標？

至於為什麼市政府不在招標時，要求權利金不得為零？這是另外一個問題。

我個人是認為，當然要能夠分享利潤才好。但其實更該問，為什麼只有遠雄一家投標？為什麼當時其他財團，不認為大巨蛋是個好生意？但事實就是，只有遠雄一家投標，而遠雄投標時，權利金就是零。

但報告卻言之鑿鑿的指控馬英九：「私下與遠雄等密會，達成違法刪除權利金之約定，讓遠雄取得不法利益，涉嫌不法圖利罪，至為明確」。這些指控，其實毫無證據，法條更是錯漏百出。

二、說北市府同意刪除「附屬事業營利可彌補巨蛋虧損」，是圖利遠雄

（P25, P26）

要知大巨蛋跟附屬事業是同一間公司的不同部門。整個大巨蛋BOT，就只有一本帳本。附屬事業的盈餘，有沒有不彌補巨蛋虧損的可能？當然沒有。你聽過同一個公司的賺錢部門可以不去彌補虧損部門？業務部賣了產品賺了錢，不用付研發部工程師的薪水？

大巨蛋是BOT，巨蛋的虧損如果遠雄自己不彌補，那誰會幫遠雄彌補？其他商場與營利部門的盈餘，當然就是要用來養這註定虧損的蛋。刪除「附屬事業營利可彌補巨蛋虧損」這句話，不是要圖利遠雄， 而是因為這根本是一句廢話。

三、指控馬英九刪除「接管權」，是放棄市府權益，「違反促參法53條，不可思議！」

(P9，P26)

這是光天化日下的胡說與謊話。因為大巨蛋是依據促參法招標。促參法53條規定，在合於條件下，市府本來有強制接管權。大巨蛋興建營運契約 的前言，就開宗明義說，合約是基於促參法。所以這整個BOT案和整份合約，當然都必須合於促參法。刪除接管權這三個字與否，一點都不影響市府的權益，更不 可能違反促參法。違反促參法者，當然無效，怎麼可能違反促參法而有效？

遠雄根本沒有興建住宅

四、指控馬英九讓遠雄興建住宅，圖利遠雄。

（P9，P28至P30，P43，P44）

問題是遠雄根本沒有興建住宅。現在遠雄所有的建築，有商場、電影院、旅館和辦公樓，哪有住宅？

事實上遠雄得標時，是以配置方案得標的。初始的規劃是以住宅優先作選項。但因為市政府始終不同意作商務住宅，所以遠雄就另作其他選項，變成旅館、商場、影城與辦公室。

為什麼呢？因為當時京站的交九BOT，規劃了大批地上權住宅出售，這使北市府提高警覺，始終明確表明不同意遠雄作住宅規劃。遠雄歷經多次 談判要求，希望市府同意讓他們蓋商務住宅。最後知道市府不可能同意，於是不得不讓步，放棄住宅規劃。所以變更之後的投資計畫書，根本沒有任何住宅規劃。

正確的說，是馬英九藉著談判，讓遠雄放棄了作商務住宅的選項，結果調查報告竟反而說，馬英九讓遠雄作商務住宅，圖利遠雄。用不存在的住宅，指控馬英九圖利遠雄，欲加之罪，駭人聽聞！

五、指控市府同意遠雄可以轉讓、出租營運資產，圖利遠雄

（P 9，P27，P28）

這其實是公然造謠。

A.出租：不出租，那請問大巨蛋BOT要怎麼營運？百貨公司必須可以出租空間，美食街也要出租空間給業者。如果電影院業者、旅館業者、百 貨業者、公司行號都不能向遠雄承租空間，那遠雄要經營什麼呢？舉辦賽事與演唱會，也要向遠雄承租大巨蛋，不是嗎？所以當然必須讓遠雄可以有出租的權利。

遠雄已經向市府提出有出租的需求，但馬、郝、柯三任市府至今都沒有同意。為什麼調查報告竟說市府同意出租呢？而且為什麼同意出租是一種罪呢？不同意遠雄出租給業者經營，那是要讓所有的建築變成蚊子館嗎？

這個指控，至為荒唐，除了要整肅異己以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

B.轉讓：因為合約第12頁，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要「並經市府同意後」，才可以轉讓。所以只要市府不同意，當然就不可能轉讓。市府如果對轉讓有任何疑慮，只要50年都不同意轉讓，遠雄根本沒轍。

這樣，市府的權益到底是要怎樣受損？

但柯文哲自己，卻在一場與富邦蔡明忠，以及誠品大股東，也是他密友的童子賢密會中，違法把松菸BOT切割成兩部分，把旅館跟百貨的BOT權利，由富邦手中，轉讓給誠品。

富邦如果不想經營BOT，應該中止合約，然後市府重新招標才對，不是嗎？

馬英九只不過在合約中，給予遠雄提出「轉讓」的權利，而市府仍保有否決權。事實上，並沒有發生市府同意遠雄轉讓的狀況，竟然就被指為違法 圖利。但柯文哲卻用黑箱密會的方式，由柯文哲與兩個財團大老闆私相授受，將富邦得標的BOT轉讓給誠品！這樣公然的濫權違法，顯然柯文哲連外界觀感都毫不 在乎。

六、說馬市府故意隱匿「開發量上限定義變更」

（P37，P38）

把「總樓地板面積變更為法定容積」，卻只以回函告知遠雄，將開發量體定義為法定容積。而故意不在民國93年4月15日公告，釋疑「開發量 為法定容積而不是總樓地板面積」，而只在投標前兩天的4月28日才公告。說這種種作為，是為了獨厚遠雄，不讓其他廠商及早得知，及早準備投標。

但真相是，北市府並沒有變更過定義，只是，廠商的任何疑問， 逾法都必須清楚回覆。又為了怕社會不清楚，於是在4月15日上網公告所有被詢問過的問題。我找到的資料如下：

A.教育局新聞稿：但台北市教育局在99年就以正式新聞稿澄清過，說明投標前共有三家廠商提出書面疑義，而市府正式回覆後，並同時公告於工程會網站補充說明（93年4月15日），所以根本沒有隱匿。

B.釋疑事項公告定稿2004年4月14日：調查報告並沒有提出可靠的證據，證實馬市府隱匿資訊。但我卻找到北市教育局在2004年4月 14日的釋疑公告定稿。其中第71項，就是釋疑有關法定容積面積之事。可見教育局當時並沒有隱匿，確實在4月14日定稿，15日公告週知。

C.另一份文件則是4月14日教育局回函另一個廠商，詢問同樣的法定容積問題。可見北市府一視同仁，沒有隱匿，也沒有大小眼。更沒有變更立場。

七、刻意維護陳水扁的工程會

A.隱匿工程會發函給北市：要調查大巨蛋案，卻對扁政府的工程會曲意維護。

報告說，2006年1月9日馬市府還不同意遠雄換協力廠，但2006年6月19日卻同意換協力廠，顯然暗示馬市府有問題。但卻故意不說 明，台北市政府本來不願意跟遠雄簽約的，為什麼終於同意了？這期間發生的巨大變化，就是陳水扁的工程會5月2日去函馬市府，說遠雄有權換協力廠，台北市無 權流標。這才是台北市同意遠雄更換協力廠的真正原因。

但這報告為了隱匿工程會的責任，於是盡力將工程會的角色避重就輕，隱而不論！

柯市府特意為陳水扁的工程會護航

B.對監察院糾正工程會避重就輕：調查報告同時還特意替陳水扁的工程會護航，明明扁朝工程會也跟馬市府同時被監察院糾正。監察院對陳水扁的工程會用語更為 嚴厲，如「忽視本計畫案行政目的與設計規範之剛性準則，又重大工程專業不足，不但侵害台北市甄審會專業判斷範疇，更造成北市府別無准駁協力廠商之決策空 間，從而影響該案之後續發展，其恣意濫權，核有嚴重違失。」

相較之下，監察院對北市府的指責是：「顯有違反促參法相關規定，核有違失。」顯然監察院的調查認為扁朝工程會的違失，比馬市府嚴重得多。監察院對工程會用語這樣激烈嚴峻，顯然，如果真要調查大巨蛋案，怎能不調查工程會？

但柯文哲的廉委會，廉委會的三個政治立場極度強烈的鄭文龍、洪智坤和袁秀慧，都因為各自與共同的利害關係，而對黃煌雄、葛永光監委對工程會的糾正，視而不見，見到了，也毫不調查，全不究責。

黃煌雄任監委時糾正了陳水扁的工程會，痛斥陳水扁的工程會恣意濫權，而柯文哲的廉委會卻竭盡全力，護航扁朝工程會。同樣一個案子，卻因為柯文哲，而呈現了兩種臉。

八、說免除土地租金

（P31，P32）

這也是公然說謊。因為合約第11條規定「悉依地上權契約辦理」，所以遠雄依法依合約，必須支付市府土地租金。事實上遠雄從市政府一交付土地，就開始交付土地租金並沒有不付租金的問題。

九、調查一個大巨蛋案，竟然硬要馬英九跟郝龍斌分成兩個報告，說郝龍斌是下一波！

這是要把政治鬥爭的邊際效益發揮得淋漓盡致嗎？說要一個調查大巨蛋弊案，那怎會有第一期報告和第二期報告？不是應該把大巨蛋調查清楚，一次提出報告？而沒有司法調查權，不能約詢、傳訊、搜索及調閱資料與個資的廉委會，卻大喇喇地對當事人作人格毀滅戰。

監委黃煌雄何以當時沒彈劾馬英九？

如果沒有司法調查權的黑機關廉委會，可以言之鑿鑿地證實馬英九圖利遠雄，那當初調查大巨蛋的，前監委黃煌雄是不是瀆職？不然當時為什麼竟不彈劾馬英九？

十、一切都是為鬥爭

A.這是一本水準極低，卻又狡詐萬端的調查報告。沒有法律效力，卻以北市府廉委會這個黑機關具名。

大巨蛋調查報告使用許多情緒性與臆測性的文字，事實太少，謬誤太多，漏洞百出。在同一個表格內，竟有時使用西元，有時使用中華民國紀元 （P9）。同時用極大篇幅描寫松菸的過往歷史與經營，並用大量篇幅列入監察院糾正案內容，並將許多法條與案例詳細羅列，甚至抒發個人的政治期待！

似乎意圖努力填充字數，以便使內容單薄的報告，暴增頁數到62頁，以便顯得較有分量。否則無以解釋，為什麼指控弊案的調查報告，竟變成個人部落格式的抒發心情文字，及松菸巨蛋歷史簡介。

B.不敢移送，不敢告發：身為律師，阿扁律師鄭文龍與謝長廷愛將袁秀慧，當然知道這本調查報告內容不堪檢驗，只有政治鬥爭的用途。所以他 們不敢為這份報告背書，不敢拿著報告以個人身分去地檢署或特偵組告發。因為如果拿著這份報告去地檢署告發，很可能會被反告誣告罪。而誣告罪成立的可能性很 大。

C.利用法務部造勢：他們只敢把這份報告「移送」給法務部。法務部根本沒有接受移送的功能，因為法務部不是偵查機關。所以鄭文龍等人不敢去地檢署告發，卻用法務部作道具，把報告給法務部，讓社會認為馬英九真的涉及圖利！不然為什麼被移送？這樣，就完成了抹黑與造勢。

十一、大巨蛋與高雄巨蛋

大巨蛋的零權利金，以及市府無法分享營運紅利的狀況，與高雄巨蛋的狀況幾乎如出一轍。而高雄巨蛋則更離譜，因為政府不但要提供土地，還得付15億元給BOT得標廠商。

高雄巨蛋明年營業額即將突破100億元，可是高雄市政府卻沒有任何權利金或回饋可言。謝長廷是當時的市長，而北市副市長林欽榮，則是從頭到尾處理高雄巨蛋者。

BOT這種招商模式，在台灣提供政商財團一個模糊的巨大空間，以資操作暴利或保證不虞虧損的經營模式，是貨真價實的可怖現狀。

從高鐵、高速公路ETC、高雄捷運、高雄巨蛋、交九到遠雄大巨蛋等等都問題重重，其中更不乏令人髮指的案例，比如高速公路ETC和台灣高鐵等等。

但如何解決這種政商模糊地帶所帶來的，有重重道德危機的獲利模式，以及財團藉議約技巧攫取暴利的狀況，與毫無實證，卻以粗糙手法羅織罪狀，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如果是個人臉書或部落格，那就只要自負文責和言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言論自由，要用抒情或論理的方式評論政治，那是自由選擇。

但這是假北市府廉委會之名發布的調查報告，並不是政治評論，卻以情緒、政治立場和臆測取代事實，以莫須有的情節，製造罪名，羅織罪證，種種行徑令人驚駭。

報告裡使用「圖利」字眼無數次，雖毫無證據，卻足以調查報告謀殺他人人格。

大巨蛋BOT案，中肯來看，市政府確實給與遠雄極優厚之利益，而BOT的分際與管理，有極大的道德危機，在台灣更造成重大的爭議。

但那與貪汙或圖利， 仍有天大的差別。

而設若用台北市政府公權力，啟動沒有司法偵查權，甚至沒有行政權，僅僅只是被市長諮詢的任務編組廉委會，製作一種宣傳用的調查報告，指控前任者圖利。其中事實很少，卻充斥沒有證據的指控，臆測性甚至煽動性的文字。那麼， 這就變成一種白色恐怖的法西斯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