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當局偷雞不著可能蝕把米
菲律賓當局偷雞不著可能蝕把米
2023年1月3日，菲律賓新任總統小馬可仕訪問北京，並獲得了一項千億投資大單後，突然轉身就與美國達成了《加強防務合作協議》，一口氣增供美國四個軍事基地使用權，使得美國在菲的軍事基地增至九個。這些基地的位置，包括緊鄰南海的巴拉望島以及菲律賓最大的呂宋島。
緊接著菲、美兩國又舉行了「盾牌」聯合演習。兩國軍隊分別派出1,500名士兵參加了包括兩棲登陸、迫擊炮和火炮的實彈射擊等科目。
其中外界最注意的是，美軍在中沙群礁的黃岩島附近劃定了禁航區，菲、美軍隊使用包括「海馬斯」多管火箭炮在內的海軍炮兵和飛機的結合火力，擊沈靶船。據聯合演習發言人洛吉科透露，擊沈靶船的演習地點，設置在距黃岩島約185公里的地方，也就是黃岩島和呂宋島之間海域。
事實上，美國自與菲律賓當局達成了上述《加強防務合作協議》後，已立即派出「馬金島」號航母和「尼米茲」號核動力航母到南海一帶航行和軍演。兩個月前，美國還發佈了所謂《美中在南海和東海的戰略競爭報告》，明確指出美軍在南海的戰略意圖，就是要阻止中國在南海進行更多的島礁吹填行動。其中還特別點名了黃岩島。
菲律賓最近的行動，顯示出了小馬可仕總統與其前任杜特蒂總統的不同。後者明明白白地把中國當作互惠的南海鄰居相處，同時堅決反對美國在菲律賓擴大軍事部署。如今杜特蒂下台，新上任的小馬可仕正藉由親美路線展現其外交新貌。
特別是在敏感的南海島礁主權上，小馬可仕政府一方面正在中業島推展所謂的「卡拉延探險項目」，企圖將其竊佔多年的中業島，建成一個國際化的觀光旅遊勝地。另方面也在仁愛礁嘗試加強運補，鞏固日漸破損的坐礁軍艦，並阻撓中國的吹沙填島工程。這些行動還連接上了菲律賓與美國海岸警備隊的合作進程。顯然，小馬可仕政府正試圖在與美軍的軍事合作，建立武裝威懾力量之外，另外藉由菲美兩國的海上警察力量，率先執行上述具體行動，以設法鞏固其主權主張。
面對菲律賓新任總統企圖改變杜特蒂總統之前的務實立場，改採依違於中美兩方之間的新靈活策略，中國顯然不會有任何重大的立場改變，更絕對不會放棄南海島礁的主權。
近期許多中外媒體的報導，都提到了在中業島、仁愛礁附近水域，已經出現了比過去更多的中國船艦，其中包括了更多的漁船、更多的漁政船、海警船和軍艦，甚至遼寧號航母日前也已前往南海巡航。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館也曾在三天內，連續發表了兩份聲明，提醒菲律賓政府不要「引狼入室」。
此外，據《南華早報》報導，在剛剛結束的在大陸「兩會」期間，全國政協委員、中交天津航道局總工程師秦斌透露：中國正在開發新型自航絞吸挖泥船，將配備10,000千瓦功率的絞刀。這將是全世界第一台擁有此級別能力的自航絞吸挖泥船。
新船不是在絞刀功率、船體尺寸等方面進行簡單升級或擴建，而是在技術性能上會有質的飛躍。與正在開發的新型挖泥船相比，其前身「天鯨號」的絞刀功率只有為4,400千瓦。在2013年9月至2014年6月期間，「天鯨號」每小時可以挖掘4,500立方米的沙子，其強大的泵送能力，可以將六公里以外的沙子送到需要吹填的島礁。
「天鯨號」當時在南沙群島的五個珊瑚礁之間，共進行了193天的海上作業。首先打破水下珊瑚礁，然後將其吸入並堆疊起來，模擬出自然的珊瑚礁環境，建造了永暑礁、美濟礁和渚碧礁的水下環礁。島上則建設了機場、雷達陣列和導彈陣地，同時還最大限度地保護了島礁周邊的生態環境。
2019年，大陸自行設計建造的「天鯤號」投入使用。「天鯤號」的絞刀功率達到了6,600千瓦，比「天鯨號」提高了50%，成為亞洲功率最大的自航絞吸挖泥船。將挖掘能力提高到每小時6,000立方米，在海底挖掘深度達到35米，可以將15公里外的沙子吹填到指定地點。
而這次新型挖泥船配備10,000千瓦功率的絞刀，比「天鯨號」的功率提升了一倍有餘，也比「天鯤號」又再提升了50%以上，其吹沙填島的效率勢必將再度讓世人驚艷。
菲律賓是一個鄰近中國的傳統島國，與歷史悠久、人口眾多的中國，隔著南海，遙遙相望。菲律賓的人民與中國人民有著歷史上的深厚淵源。華人不但對菲律賓的經濟文化建設，有著長久重大的貢獻，菲律賓的政治人物中，也有不少位領袖具有華人血統。因此，一方面，中國人民普遍對菲律賓有著深厚的感情，不願意看到中菲間產生任何重大衝突。另方面，有著華人血統的菲國政治人物，在政策表現上卻必須顯示出對菲國其他多數種族的尊重，不會表現太過親近中國立場。
此外，菲律賓政府是一個西方式的民主選舉政府。這樣的民選政府一旦換屆，勢必要展現不同於上一屆的施政，鞏固本身的政黨利益；在內政上如此，在外交上也是如此。由此觀之，本身沒有華人血統的杜特蒂總統，大大改變了其前任，有華人血統的小阿奎諾總統的親美路線，堅決拒止美國，與中國加強合作。而如今有華人血統的小馬可仕總統，又改變了杜特蒂總統的拒美親華路線，改採自以為是的靈活路線，依違於中美兩大國之間。這可以說是一項必然的發展趨勢。
問題在於兩點：第一、菲律賓仍然沒有客觀看清國際法的規範。中國確實是南沙群島與中沙黃岩礁的主權享有者。依照國際法「先佔取得」的「原始主權」，不容侵犯。1960年代中葉以後，菲律賓主張「先發現」南沙群島的說法，從歷史證據的角度來看，荒唐可笑，並且也早被菲律賓與美國官方否定過了。如今菲政府仍然假裝在黃岩島、中業島、仁愛礁都享有主權，不過是忽悠其國內無知選民的政治遊戲罷了。菲律賓何時能夠正確面對歷史與國際法？這就有點像日本何時能夠正確面對歷史與國際法一樣，從其國內的政治體制中求取答案，可能希望渺茫。沒有一定的外部力量刺激，恐怕就沒有政治清醒的一天了。
第二、菲律賓仍然以為繼續依靠美國的軍隊就可以對抗中國的合法主張。菲律賓自知在黃岩島、中業島和仁愛礁都沒有主權。但是，眼看著中國始終忍氣吞聲，不願在南海動武，甚至一度與菲律賓開展南沙群島禮樂灘的共同開發油氣項目，在美國的挑撥之下，菲律賓就動了小野心：在黃岩島多次試圖驅趕中國漁民；在中業島遷入平民常居不去；在仁愛礁製造了老舊軍艦觸礁坐灘的把戲，一面聲稱將自動把軍艦拖離，一面卻不斷加緊運補建材，企圖將老舊軍艦改造成海上的堡壘。這些中方看的清清楚楚。小阿奎諾總統在美國慫恿下，曾經花美國的經費弄了一次南海（臨時）仲裁，但是仲裁庭明文聲明：該仲裁不涉及南海島礁的主權問題，也不涉及南海的海域劃界問題－－因為仲裁庭明白瞭解《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規定，一旦涉及這些問題，仲裁庭就根本沒有任何仲裁權。美國的軍事力量就能夠把南海島礁的主權移交給菲律賓嗎？
杜特蒂總統下台後，美國副總統哈里斯、國務卿布林肯和國防部長奧斯汀先後到訪馬尼拉。菲律賓的軍方以及若干政界人士中，不乏與美國利益緊密掛鉤者，這些人在美國的威脅利誘下引入美國這個域外勢力，是違背國際法。美國所謂「航行自由」，一直就是個沒有任何事實證據的偽命題。美國還在多少主權獨立國家擁有「駐軍自由」？駐韓、日美軍都是其社會不大不小的一個亂源，小馬可仕政府治下的菲律賓以夠例外？
筆者曾經在菲律賓大搞南海仲裁案時，應邀為BBC中文版寫過一篇文章。其中明白提及菲律賓搞南海仲裁案，企圖否定中國1946年劃定的南海U形斷續線合法性的不智。
這條U形斷續線將北緯20度以北的巴丹尼斯群島劃在中國領域之外，劃入菲律賓領域。而在1898年《美西和約》中，西班牙割讓給美國的菲律賓群島，最北止於北緯20度線。換言之，菲律賓否定中國主張的南海U形斷續線，一方面只是否定了一條溫和的海洋斷續未定疆界線；另方面卻正式否定了菲律賓最北端的巴丹尼斯群島的主權，無異讓中國的台灣地區有機會重享該群島的主權。南沙群島的島礁主權完全沒有辦法爭取到；反而先丟失了一個巴丹尼斯群島。偷雞不著蝕把米。
俯首聽命於美國，想要藉由強勢的美軍力量威脅中國，不但會喪失菲律賓本身的現實利益，而且還會變相地去支持美國的霸權冷戰思維，對菲律賓這樣的前殖民地國家，一無益處。馬尼拉諸君不妨仔細想想，美軍再橫，南海仲裁案出爐後，當時在南海「自由橫行」的航母打擊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