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伸手摸進台灣軍事系統

李之粵


日本陸上自衛隊8月24、26、27日共三天在東富士演習場(靜岡縣御殿場等)進行日本國內規模最大的實彈射擊演習(富士綜合火力演習)。這次有一位特殊人物前去觀摩──台灣陸軍總司令胡鎮埔,引起台、日、中媒體的注意。

台灣執政黨立委、獨派媒體自是拍手叫好。日方報導則強調,他是以「觀光」的名義私人前往的,他不是日方接待的賓客。然而,有點矛盾的是,日方又表示,未來這項演習會以先期「預行演習」的形式,公開邀請日本國內外軍事相關人員去參觀。但為什麼尚未實施,就先讓台灣的陸軍總司令去觀摩了呢?據說這次的觀摩,事前中國大陸就知道了,曾對日本抗議,但日本不予理會。

1972年日本和台灣斷絕外交關係之後,雖然經濟、文化方面維持熱絡的交流,但並沒有政治交流,更甭提軍事交流了。

可是從李登輝當權時代,日本先藉由中嶋嶺雄、若林正丈這些「民間的」學者對台灣政界、學界下工夫,布建、培養「親日反中」的人脈和勢力。

2000年台灣政黨輪替,陳水扁政府益發向日本傾斜,推動與日本的軍情合作、人員交流,日本也把握機會,將以前偷偷摸摸的情報合作不再掩飾地搬上檯面,且有「制度化」的味道──2003年1月派出陸上自衛隊退役將領長野陽一到台北交流協會任職,負責相當於正式大使館內「防衛駐在武官」的敏感工作(搜集情報與情報合作)。長野來台後,頻頻參加「歐亞基金會」所辦的座談會。

2004年7月下旬,台灣情報頭子邱義仁以國安會秘書長的身份,率領軍事、外交的高層官員與學者秘密訪問日本,和日方研究兩岸、國際政治、軍事等與其政府關係密切的主流學者在箱根密集會談、交換意見。同行的有當時的海基會副秘書長顏萬進、前陸委會副主委陳明通、台灣智庫董事長陳博志、國安會諮詢委員陳忠信和林成蔚、民進黨立委蕭美琴及多名學者。表面上是台日學術界掛名主辦,實際則是由台灣的國安會主導,特別是曾任前駐日代表羅福全辦公室主任的林成蔚在台日間穿針引線。

同年9月,林成蔚再度訪日,繼續和日本進行「安保戰略」對話,透過他過去就讀於東京大學及在北海道大學教書時的豐富人脈,召集日本數個智庫的中國問題專家,跟台灣建立二軌交流管道,顯示台日間的安保軍事交流已漸趨頻繁。11月,發生中國大陸核子潛艇駛進日本領海,陳水扁、駐日代表許世楷皆公開稱是台灣先通報給日本,而遭日方否認的事情。雙方的情報合作,台灣由大權獨攬的陳水扁親自邀功!

胡鎮埔去(05)年就去過日本一次了,這次觀摩是他第二次訪日。儘管出身自軍方將領的國民黨立委帥化民也認為,胡鎮埔低調赴日應是兩國檯面下的默契,能夠觀摩日本大規模實彈演習,算是外交及軍事交流突破,這是好事;在野黨跟國人都應該支援,將領能出去看看最好。但,真的這麼單純嗎?那不是日本做事的方法,台日很可能在軍事上已建立了某程度名為合作,實為日方指導的關係,這回被報出來的僅是一小部分,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story」在檯面下進行呢。日本恐怕早就對台灣軍方、尤其是高級將領展開「親日反中」的思想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