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月號的《海峽評論》裡,讀到顏元叔先生「從牆縫裡擲出的」那篇文章,深有所感。顏先生的文章,向來痛快淋漓,雖然語氣有情緒性,但我能看到其中的真知真情,顏先生搞西方文學,尚能不自畫於其中,保持獨立之心靈及對自己民族之深情,令我敬佩與感動。
有些學者,頗會搬弄一些學問,但久缺對自己民族的感情,其品格是淺薄的。而像楊振寧、李政道、錢學森等大科學家,對自己民族的深情,一生不渝,高深的學術與篤厚的品格兼俱,才真是文質彬彬之君子。
顏先生敢於批判西方的「民主」、「個人」等觀念,可以想見,必不能見容於台灣那批「愛好民主自由」之人士,顏先生竟然咒罵了那些他們向來人云亦云,不加懷疑,奉為無上圭臬的東西。顏先生說「一切從反西方開始」,恐怕更要被那些西化學者視為瘋狂。「下士聞道大笑之」,顏先生也不必期待他們知「道」。
當初佛教文化思想瀰漫中國,是經過了一段排佛的過程,才辯證的開出了融合中國本土文明與佛家思想之宋明理學(或心學)文明,今天西方文化充斥,我們要融合中西也先要經歷一段「反西方」之過程,然後才能辯證的走上中西融合之路,否則只有全然迷失在西方文化之中,我這一段淺見,不知能否轉達顏先生。
新竹 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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