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新聞學者籲調查該報的哈馬斯集體性侵報導
美國新聞學者籲調查該報的哈馬斯集體性侵報導
美國新聞網站「馬上民主」今(2024)年5月8日報導,60多位美國大學的新聞學教授,不久前聯名致函《紐約時報》,要求該報成立一個獨立調查小組,針對該報去年的一篇有關哈馬斯集體強暴婦女的問題報導,進行調查。
「馬上民主」由曾得過獎的古德曼(Amy Goodman)和龔札雷茲(Juan Conzalez)製播,在1,500家電視、電台和網站播出,有214萬訂戶。今年5月8日「馬上民主」訪問了紐澤西州羅格斯(Rutgers)州立大學的媒體研究所庫瑪(Deepa Kumar)教授--50多位聯名教授函的署名人之一。以下是訪談大要。
2024年12月28日《紐約時報》一篇題為「無言的吶喊」的報導引起不少媒體人質疑,包括該報自己的員工。該報嗣後進一步刊登了一些相關報導,重複12月28日報導的部分內容。 這些報導被以色列和西方國家領導人廣泛引用,以合理化對加沙進行的殘酷軍事行動。報導刊出時,加沙已有數千民眾遭屠殺。
庫瑪教授說,對於這篇不經查證就刊出的報導,她感到非常「困擾」。她說,做為一名學者,她對主流媒體把學生聲援巴勒斯坦的運動描述成仇恨與暴力,更感到不安。 她說,到過校園學生紮營區的人都知道,在警方暴力打壓前,那裡一片祥和……有許多值得學習之處。
「無言的吶喊」刊出後,另有報導揭穿裡面一些極不實內容,引起新聞學者們注意。
他們不理解《紐約時報》為何要刊出,因此聯名致函《紐約時報》,要求成立獨立調查組,調查如何寫成及刊出這篇報導。
最受爭議的是《紐約時報》怎會委任兩個自由撰稿人撰寫,特別是一個名叫史瓦茲(Anat Schwarz)的,此人根本不是新聞記者,完全沒有新聞報導經驗,是以色列一個影片製作人,以前是空軍的一名情報人員。
她(史瓦茲)接到報導任務後,便到處去尋找所謂「(哈馬斯)10月7日集體性侵婦女」的證據,卻無法找到任何證據。
她打電話給以色列各醫院的性侵中心,各種求救熱線,都無結果,因此採納有問題的資訊來源,編造報導。她接受網路媒體「截報」的調查報導記者史卡希爾(Jeremy Scahill)訪問時,曾敘述這些經過。(按:「截報」〔Intercept〕是一個調查報導網站,「專注於制式不公、戰爭、腐敗等題材」,史卡希爾是該網站一名調查記者,著有《骯髒的戰爭:世界是一個戰場》〔Dirty War : the world is a battlefield〕。)
一堆教授對這種不實新聞非常不以為然,因此聯名致函《紐約時報》。
庫瑪說,她去年11月寫一封公開信給《紐約時報》,批評該報對加沙種族滅絕的扭曲。
她說,把加沙定位為「以色列-哈馬斯戰爭」,在許多方面都有問題。
哈馬斯不是一個國家,而加沙的人不像以色列一樣擁有陸、海、空軍和核武。這是一場對民眾的「集體屠殺」。
《紐約時報》等西方主流媒體把報導重點擺在去年10月7日哈馬斯的突擊,好像10月7日以前的歷史不存在,並以此合理化以色列後來在加沙的一切行動,完全是片面報導。
庫瑪教授說,她不是完全不相信發生性侵的可能,但絕非如報導所稱的「集體」強暴。
這是非常惡毒的宣傳。因為在西方殖民史中,「對白種女人的性侵」常被殖民者用做對非白人進行種族滅絕的藉口。
在美洲殖民史上,不管是對印地安土著,還是對黑奴的屠殺,都是如此。《紐約時報》的報導,正是這種屠殺藉口的現代版。
《紐約時報》今年3月25日的報導刪除了去年12月28日報導的部分內容,但拒刊更正。
去年12月28日的報導引述以色列軍方的消息稱,10月7日哈馬斯攻擊後,以軍死亡的兩名女醫護人員衣衫不整,遭到性侵。提供消息的以軍特攻部隊是接受採訪的對象之一。
但今年2月接受採訪的營區附近以色列民眾表示未聽說此事。今年5月有當時在事發現埸的以軍士兵指出,事件過後在現場所拍的視頻顯示,所謂遭性侵的死亡三名婦女衣衫完整,沒有遭性侵跡象。
對教授們的聯名信,《紐約時報》編輯部沒有回應,僅發言人對《華盛頓郵報》說,他們支持該報導。《紐約時報》對成立獨立調查小組完全沒有興趣,完全放縱這類假新聞。
與史瓦茲共同採訪的另一名自由撰稿人的外甥吉爾曼 (Jeffrey Gelman)是報導的綜合寫稿人。他是《紐約時報》得過獎的專業記者,被問及報導的證據時,回稱證據是法律字眼,並不是記者特別要找的東西。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查證是新聞報導的ABC。
《紐約時報》員工私下透露,教授們的聯名信令他們非常高興,因為報社內部氛圍令人窒息,一切受到嚴密控制,沒有言論自由。
不過,《紐約時報》還不是最糟的,其他如《紐約郵報》和「福斯新聞台」……更是等而下之,連假裝客觀中立都省了。《紐約時報》至少表面上還宣稱恪守新聞專業標準。
不過,《紐約時報》不同意成立不實新聞調查小組,拒絕撤銷不實報導,它搞宣傳的痕跡無所不在。
庫瑪教授說,目前各大學校園的聲援巴勒斯坦運動,要求校方撤回對以色列的投資,是30年來最偉大的支持巴勒斯坦運動,去看過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和平又值得學習的活動。
她說,5月5日她去賓州大學的紮營區,見到兩位以色列的學者奧馬爾‧巴托夫(Omar Bartov)和拉茲‧西格爾(Raz Seagull)在討論什麼是「反猶太」,內容非常精彩。(按:巴托夫是出生以色列的歷史學家,是世界研究種族滅絕的權威之一。拉茲‧西格爾是居住在美國的以色列歷史學家,是研究猶太種族大屠殺的權威,因通曉英語、德語、意第緒語和匈牙利語,得以解讀很多第一手資料。)
當時聚集各式人群,白膚、黑膚、褐膚……猶太人、穆斯林、基督徒。唯一出現的攪局者是一個拿著「我的集中營」的猶太教士,意指 「納粹集中營」。他想要驅散人群。
紮營學生客氣地請他離開,西格爾則邀請他留下述說他的想法,他卻不斷大喊「營區是我們的(可怕)經歷!」
不過,這個「營區」卻是個美好的地方,不僅是討論「反猶太」,而且是對被壓迫者展現同情與團結的地方。大學不就理應如此?
這裡有音樂、舞蹈、吟詩,但這種氛圍從不被《紐約時報》等主流媒體報導,媒體想要捕捉的只是暴力、衝突和流血,並且一再呼應美國政客、國會議員,進行毫無事實根據的扭曲,把校園運動說成是「反猶太」!
他們把「從河川到大海,巴勒斯坦會自由!」的口號,扭曲成要對以色列猶太人的種族滅絕。這種扭曲是出於以色列猶太人的殖民心態。以色列「聯合黨」便以此為競選口號,主張把約旦河到地中海的巴勒斯坦人「種族清洗」,全部趕走。
實際上,巴勒斯坦人要的是和以色列人共同生活在這個地區,共同享有民主和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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