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粉墨登場：台海風雲再起

前 言

5月20日小英正式粉墨登場，也掀開了另一次華府、北京、台北新三角關係之序幕。各方仁人志士莫不抒發高見，對未來發展觀點各異，大有遍地開花之勢。然而多持主觀立場，或一廂情願或唱衰唱到倒嗓。種種論說不一而足。然而要能言而有物，有必要對此三方關係有「宏觀」的立場，「客觀」的分析。然而這「宏觀」及「客觀」境界均是不易掌握的。筆者不揣翦陋，謹陳述一己拙見，敬企方家諸君，不吝指正，彌補闕陋。

首先需要一提的是三邊關係之主要操作者，就是華府與北京，台北是既無力亦無奈，淪為配角。在這一重要轉承時期，台北很難主動出招。而美國在三邊關係中既採守勢，也採攻勢。這一點特別易為人忽視。然而也正因為此一特點，美方意念就顯得特別重要了。

既或如此，北京與台北在此關鍵時期也會有所行動，以爭主動話語權。無庸諱言，台北身處此漩渦之中，對此將至之變局，不能不有所表示，而這將是小英政府目前最為傷腦筋之處。因為她的防身至寶－－空心箭，在複雜的國際關係中是虛擬不實，無用處的。

小英的防身之術──空心箭

小英的兩岸政策迄今仍是空心無解，她一再說要依「中華民國與兩岸關係現狀」而行，然而這現狀之核心要點就是「九二共識」，迄今為止，她金口未關，無視「九二共識」之重要性。她「依現狀而行」只是空話一句，也有親民進黨人士認為北京不會再找藉口，用強硬手段對付未來之小英政權。此種一廂情願之話實在令人噴飯，這就是她的第一支空心箭。

不過小英也有她的如意算盤，她認為國共鬥爭至她上台就會停止、消失，沒有這一歷史上的恩怨，民共和解共存不難也。她並且以此次壓倒性選舉勝利當作「變形」的公投，大聲向美國報知這一民意趨向。以期華府他日與中國應對時，可以此將台灣之民意作為籌碼，在「一中政策」上再作幾次踩紅線的舉動。小英日後當更為投入更為貫徹抱美國大腿政策。這是小英的第二支空心箭。

第三支空心箭就是加強自製武器，充實國防之口號，蔡英文選前即兼程赴美向華府表白赤忠之心，也不忘表示加強台灣之國防。她的國防建設主要有下述三個方向，第一將研發下一代戰機，其二為自製潛艦，其三為建設「資通電軍」。在這樣子的大計劃下，可以帶動桃園等地航太工業、高雄地區之造艦工業及新竹為中心之資安產業。如果此如意算盤最後都OK，則可創2,500億商機及8,000個工作機會，此一說的比唱的好聽之大計劃能否成功，實在如空中飄浮之蒲公英，飛到何處，連本身都不知道。

第四支空心箭則是廣結盟友，深耕黨內。小英為了在國際間營造出一個大一統格局，就一定要作到下述之各項步驟，第一步就是營造小英個人之造神運動，首先就是扒光了民進黨諸大老之黨內尊嚴及價值，令彼等立即退居後線，不再與聞黨國大事。第二個策略就是消滅黨內各派系之影響力，例如曾不可一世之「新潮流派」也多謹守本分，不再如往日那般螃蟹般走路，喧囂般說話了。如今小英將國事與黨事合而為一，身兼黨主席。此一動作完全牴觸她早先痛批黨主席與總統合一之不當，然而今天5．20尚未到，蔡已多有食言，似這般食言例子太多，無法一一列舉。

在結交盟友方面，則密切與親民黨結合。宋楚瑜亦正式向國民黨說再見。不再是「泛藍」人士，而與奉行「台獨黨綱」之民進黨聯盟，親民黨成為「泛綠」一分子。大選時投票與宋之「泛藍」朋友們不知是流淚還是撞壁。至於時代力量則是一群民進黨之外圍分子，其言行更是深綠、極獨，對蔡而言這是必要的，因為唯有另一個自立門戶，卻又關係至親的遠房親戚遵行極獨方針，才可顯露民進黨之溫和特性。再加上小英基金會訓練之年輕人已然上了檯面，日後這一群年輕人就可扮演另一面的民進黨人士，而突顯蔡是如何地講理中庸。

第五支空心箭是將民粹主義適時地融入民進黨血液中，然而又不過分。自己則扮演溫和小英。民粹係民進黨之大補帖。當今選民迷戀網路，相當程度地為網路所指引。因此民粹主義與民進黨相隨。只是委由時代力量代為發動而已。

綜合以上各項當前小英之策略是以時代力量及親民黨作為墊腳石，而以中庸之姿行走華府，期待取得美國人之支持與協助。然而她的如意算盤是否可來一個全壘打，仍在觀察之中，這是因為她的對手是習近平，一個有智慧、有實力的政治人物，雙方即將對壘，小英道行如何？不日可見。

北京：堅定反台獨

本文一開始即明言，三邊關係以中美交往為主路線。因此亦需瞭解中方對華府及對小英之因應之道；因為北京確是三方關係中之主角之一。其所言、所行必成三方之關鍵部分，確有深一層探討之必要。

中方因應之道的主要基礎就是「一中」，換句話說「一中」乃是北京與台北關係之核心。自從美國在1979年元旦承認北京政府後，雙方就是在「一中」政策大道上行駛。儘管華府並未完全顧及到「一中」精神。北京仍努力克制不滿，這種不滿隨著時間因素而漸有改變，就這一點而言，台北朋友們不可不注意。

遠在毛澤東當政時，即高唱「統一」，然而這種高音歌曲卻是北京政府在獨唱，得不到台北之共鳴。然而時至今日，北京之政治環境與30年前迥然有別。由於網路在大陸特別發達，而網路洽為民意之溫床，故而大陸之網友們也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一波一波的民意之源頭，呈現正反兩種不同反應。

這一情形演變至今，只要大陸網友不寫些不合政令之文，則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而台海問題就自然而然地變成眾家網友熱烈討論之重點。這股反獨之浪潮一定會多少影響中南海領導們之心意。台北方面多申張認為民意當尊重，則北京領導們也認為大陸之民意不可忽視。此情勢正持續發展中，當可理解今日北京之所以反對台獨。

第二個情形是大陸之經濟在過去20年中進行一次世所罕見的噴井發展。今日已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有朝一日當會成為世界第一大經濟體。其太空發展已超越歐、俄，進而與美國相比。其軍事方面更有令人不可置疑的進展。2016年之軍費已達1,500億美元。僅次於美國之6,000餘億美元預算，與美、俄並稱世界三大軍事國家。儘管國際間有人唱衰大陸，然而其各種進步卻是存的。聞名的「達沃斯經濟論壇」創辦人，舒華伯（Klaus Schwab）即在《時代》記者訪問時透露儘管也有世人唱衰大陸，然而事實上大陸之綜合實力仍在持續增進中。

第三個情形是中南海領導關心不已的是，如果台灣獨立，則疆獨、藏獨將成為下一波政治大地震，這是任何領導所承擔不起的。而維護中國完整與統一是必須的。既或會費時費力，北京也不會改變的。尤有甚者，北京在2005年曾通過《反分裂國家法》，有此一法，北京一定要執行，不可能自言而廢掉此法。

第四個情形是習近平上任後即高唱「中國夢」，這「中國夢」就包含國土完整，兩岸統一之大道理，任何領導不可能提倡放棄台灣之議。尤其不可忽視的是大陸軍方在兩岸關係上之強硬態度。國際人士不可忽視中國軍方對大陸重要政策之影響力。台北朋友們更應瞭解此一態勢，要能知曉輕舉妄動之嚴重後果。

美國：「三報」與「一法」

正如本文一開始所言，美國也是三邊關係演化之另一主角。雖然中美間之關係複雜敏感。然而卻發現台海風雲使得中美間關係不但特別複雜也特別敏感，且已進入無解之階段。這是因為雙方都非贏不可。妥協一詞在雙方辭典中是找不到的。也許是天命如此，台灣之命運將由中美「安排」（manage），美方以「台灣關係法」（TRA）規範雙方行事法則。而以三公報（上海、建交、八一七）為中美間之法則。美方在其與中方互為因應時便提出「三公報一法」為基礎。中方在提到中美關係時則一定僅道及「三報」，而視「一法」不存，迄至今日為止，北京提到此法為《與台灣關係法》而不用「台灣關係法」名稱。

其所有此一別，是中方從不承認TRA是合法之約定。於是中美雙方，就很難有所妥協。例如美方認為TRA給予台灣安全之保證，是以就可販售軍械與台灣。然而就「三公報」而言，「一中原則」才是中美關係之核心重鎮，如今美台有軍售關係，等於破壞了「一中政策」，這等於撕毀了「三公報」。

然而美方卻堅決認其之售台軍械，完全按照TRA所定，華府不過是依法行事而已，據此以觀，雙方當無妥協餘地，爭吵是場面上之必然行為。互相大聲指摘對方後，美仍售台軍械，只是武器之品質就必然是次等的。今日美方要玩「台灣牌」則仍會持續宣佈予台軍售。只是武器均非進階版，買者是否用得上則不是考慮的重心。

中美爭搶亞洲盟主

一般而言，國力之強弱端視金庫中存貨量如何。如今美國因欠債太多，國力走在下坡路上，軍費自其高峰時7,000億美元左右，而近年有所減少。在物價波動、人事費用增加情況下，美國不復再有當年無窮盡地發展武力之實力。當2008年金融風暴後，美國只好靠「QE」印鈔票以度小月之日。如今經濟穩定，來之不易。只好削減預算，以免傷及未來之經濟發展。在預算變少之下，軍力當然也受到影響，既或如是，歐巴馬仍努力地「重回亞洲」要與北京一爭長短。然而在財政狀況往南方之下坡路走，長此以往軍力當受影響。

為了集中力量來「平衡亞洲」，歐巴馬採取了一項頗不尋常之外交策略。其五年來之對外關係迥異往常，其一力求明哲保身，先在利比亞革命時採取保守態度，其二於敘利亞、伊拉克之戰亂，亦保持有限度之介入，然而在亞洲之情況則大有不同，那就是集中軍力「重返亞洲」。

這一步棋下的十分險峻，因為美國這一返亞行動就是要阻擋中國在亞洲地緣政治之發展。當今中國正一步一步地步向世界強權之地位，自然不會因為美國之阻擋而就此打消向上昇起之志願。雙方產生致命之矛盾，自然是意料中事，也正是「修昔底德陷阱」之現代版。為了有效地阻止北京在此地區任何一種擴張，均會抵制到底。歐巴馬並且不止一次地大聲宣稱在亞洲「美國比中國更具優勢」。

無力又無奈之台灣

從種種跡象看來中美之互不相讓，各有盤算，即或在其他諸多問題上，有可能相互合作。然而有關亞洲爭霸一事上，雙方決不會有任何妥協。這是由於兩個爭議焦點所起。其一是南海問題，其二則是亞投行興起之問題，在南海問題，中方已然實際上控制了局面，華府只好煽動菲、越諸國與中抗衡。面對美方多次指責北京在南海搞軍事化，中方國防部發言人鄭重宣示「美國才是南海軍事化推手」，為了尋求妥協，王毅於2月25日訪問華府與柯瑞商談和解一事。然而雙方一言不和，互嗆起來。王毅並於會議中強調華府應遵守「一中原則」。雙方這樑子將再結下去。

另外一個令致雙方關係緊張的是2015年春亞投行之籌建，因為這是在泛亞地區世銀、亞銀、IMF外另一個國際金融體系。且還包括「一帶一路」發展計劃，自是中國一躍而為世界級組織之創始者，其未來之發展不可以道里計。美國自然不願意看到中國變成國際金融組織之負責人。更看不得近年北京至拉美及非洲廣交與國，且擴充「上合」組織，使得美國在國際上有被孤立之感覺，這對於自命世界霸主之美國是一樁不可能忍受之事。美國眼見中國在亞洲的地位日漸上升，太平洋司令哈里斯即言道中國「部署飛彈與雷達來改變南海局勢，尋求成為東亞霸權」。

自從亞投行成立之後，中國又展開擁抱埃及、伊朗及沙烏地，大陸之走向阿拉伯世界，更令歐巴馬不安。在北京領導人持續向各地區與國家示好、金援後，美國備感吃力。因為華府之現款日漸減少，然而又不能不陪北京玩上這一場昂貴的金錢外交。在這些因素下，歐巴馬此次抵制中國政策較過去更為堅硬也更為具體，雙方要想恢復2014年莊園會議、瀛台會那般「哥倆好」之身影再也不見。

既或雙方關係相當緊張，然而中美是當今世上兩大強權，雙方在國際事務上確有互補之必要。美國不可能與世界另一個經濟、軍事大國永久矛盾，在此種複雜之情勢下，美國對華態度亦可能會「與時俱進」，有所變化。然而仍有不少民間單位發表不利中美和諧之言論，例如紐約「外交關係協會」（The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認為美方應加強硬度以因應對華事宜。

國務院更在其出版物中稱台灣為其partner（夥伴），這就表示出台美關係相當融洽，這種即時雨之灌注則建基於中美爭論不休之時。這為中美關係今日陷入瓶頸。設若他日因某些國際因素而變了，則當然亦會影響美對台之態度。這也就是我所一再強調的台灣在三邊關係是無力且無奈之原因了。

美台關係之今日與明日

綜上所述，當知三邊關係實互相因應，互相影響，台灣在兩強中只能仰賴美方之施捨外，別無他途可循。正因如此，這一友誼基礎是不堅固的，假如中美關係急遽走壞，則亦將不可避免地影響到北京與台北之關係，如此一來，雙方關係當然會更為冰冷，而有可能影響台灣經濟。

如果蔡英文吝於提及「九二共識」，則兩岸間當會發生極大矛盾。美方有可能在私下建議蔡應對「九二共識」有所表示，否則將可能「刺激」（goad）北京採取不尋常之手段。對歐巴馬而言，與中國爭霸亞洲是其當前在外交上唯一有衝刺力之大動作。而在歐洲及中東事務則採取低姿態，處處以事不關己之態度因應。玩弄「台灣牌」可能是他在總統任期內唯一積極為之對外事項。

美之強硬對中政策是一個走空中鋼索之高難度特技。因為美國在這個世界中仍需要北京協助，最近剛剛擺平之伊朗核武問題，就是一個顯明的例子。另外制裁北韓案，能在聯合國安理會通過也是因為北京未行使否決權之故。其它如暖化問題亦需要中美攜手努力才能解決。假如中美真的正式鬧翻，甚至練武的人都上了場，那這場戲不但令致東亞變色，整個世界政治生態亦將是永無止盡的混亂。而中美兩個「假朋友」仍無法成為「真哥們」。

結 語

歐巴馬在歐洲及中東之軟腳蝦政策，成為2016年美國大選共和黨攻擊之口實，為了爭取民主黨繼續執政之機會，歐巴馬乃運用大選時，選民對中國多有負面批評之情況。為了符合民意，也就扛起反中大旗，對北京有著無窮盡的意見。一瞬間，將中國力促伊朗同意管制核武之功勞忘的精光。當然也不在意大陸參加聯國制裁北韓之協助。

最明顯的是反亞投行腳步未停，而在南海更加強武力恫嚇。就在美、韓創紀錄的超級軍演開始前，先於2016年2月3日左右在南海巡航。主角是核能航空母艦，此一航母戰鬥群高調通行南海。這種行動當然是對著中國而來。美國在當下亦不會遞送橄欖枝。隨2016年11月美大選日子漸漸逼近，歐巴馬亦不得不繼續舞著大刀，要與北京一爭長短，然而他也不會不知道這種對峙的情景對雙方均是傷害。而台灣將受傷最重。

事實上，美國亦有部分學者專家認為台灣對美國之價值，究竟值不值得予以無限度之保護。持這種論點者當以季辛吉、布里辛斯基等人為首。然而更多的輿論人士也參加此一論點，這一些現實主義者（realists）就以價值論論說保台或棄台何者對美有利。他們的看法容或尚未成為主流，然而仍有不可忽視之聲浪。換句話說，自莫根索（Hans Morgenthau）始，權力政治（power politics）就是美國政、學、輿論界奉行之天條。因此以倡導現實利益為主之學者自然對於保台有不同意見。

除了某些美籍學者對放棄台灣一說有興趣外，澳籍學者懷特（Hugh White），也以第三者立場聲稱，美國為了自身利益，應及時調整步伐，對台灣放手。同時加強與北京之合作，則可以最低代價達到與中攜手控管（manage）世界大事。無論那一種說法，均認為中國因素（China Factor）是一不可忽視之事實。長期對立，絕非華府之正確選擇。白宮主人終將對此作一總結。

小英因應北京之道如仍在空心打轉，玩弄文字遊戲，或輕信綠色幕僚之樂觀言詞，則問題可能會大到「山搖地動」之境界。例如居然有人主張北京今日之重心「在於內部穩定與對外關係，所以5．20後陸對台政策方針是反獨大於促統。這種一廂情願，缺乏基本常識之妄談實在荒謬。因為小英有之台獨基因，習近平難得有此機會可能會將反獨及統一合併推動，不似與馬政權交手那般友善。因此「九二共識」並非僅是北京當前之唯一目標，而將「九二共識」作為「一中」之序曲。是以從「5．20」開始，既或小英具有認同「九二共識」之公開講話，北京可能會要求小英將「一中」也放在該有之地位。換句話說，小英政權將予北京機會將「九二共識」及「一中政策」合而為一。

當前小英與美國之關係將進入充分合作之地步，其中最大之原因是2016年11月美大選前，白宮看中南海是怎麼樣都不順眼，觀諸歷屆美大選年，候選人無不勇於批判北京，然而一待選後，則雙方又可能有「哥倆好」之機會。民進黨期盼中美軍事衝突會帶來美台並肩作戰之機會，在當今國際現實社會不可能實現。然而假如中美從「冷和平」走向「熱爭鬥」，則亞太將成為最危險地區，屆時台灣必定受累、受傷。是以台灣部分人士以為「抱美國大腿」即可消災免難，恐怕將會適得其反。

儘管小英已向美宣誓效忠，然而華府也真怕她把局勢搞得不可收拾。於是就派出代表，陸續至台北，將小英「控管」一番。不過小英如果提出「公投」，不知華府如何因應。因為她在2016年1月16日於國際記者會上，申明新政府將「……以及民主原則與普遍民意……以創造台灣人民的最大利益和福祉」。此處有「普遍民意」一詞。要能影響「普遍民意」可能利用公投做為手段。屆時小英以此一邏輯作「投石問路」之舉，不知華府如何因應。

5．20立即來到，小英之就職宣言一定四平八穩，文字遊戲必定可期。然而是一帖長期保單，抑或是短期操作就只能拭目以待了。3月17日北京與甘比亞宣布復交，於此敏感時期就可能是對蔡英文提出某種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