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兩岸困境與破繭之道

一、前 言

近日台灣內部沸沸揚揚的經濟增長不振、各種保費、退休給付等問題都與其茫然無力的產業政策息息相關，而台灣的產業政策受制於兩岸之間的不正常關係，則是明擺的事實，尚有其餘不可勝數之同類重大事務，不一而足。總之，台灣目前的內部重大事項與未來的發展深受中國大陸的制約已是不爭的事實，這層牽制在可預見的未來只會有增無減也是無可跳脫之事。很不幸的，這麼重大的關鍵問題卻從未被當局或政界領導人坦誠且務實地對待與處理，早已令台灣陷於困境，政治人物不斷地以欺騙方式麻醉自己與民眾，一再逃脫管理眾人之事的政治責任，卻時刻不忘攫奪一己的政治權力。然而，天下不是以這些政客的意志為轉移的，自欺不足以欺人，更無法阻卻或改變兩岸之現實加諸於台灣的種種負面作用力。

二、台灣自作的困境

民進黨於2011年8月27日「公佈一份有關『九二共識』的民調，發言人陳其邁表示，有72%受訪者回答不知道『九二共識』的內涵，當再追問『一中各表』的『一中』是不是馬總統所認定的『一中等於中華民國』時，只有13.8%受訪者贊成這種說法；不過『台灣就是中華民國』的說法，得到69.3%受訪者的支持，陳其邁解讀『台灣＝中華民國』才是主流民意。」〔注1〕這份民調正可顯示對涉及兩岸關係，許多民眾缺乏最核心的基本信息與常識，只能憑感覺的情緒抒發罷了，任情恣意，只能敗事，縱使他們有百分之百法律上的權利如此發表情緒性感覺的看法，但不能塗抹他們對兩岸關係嚴重認知不足的事實。民進黨的民調正忠實地呈現了這個事實的狀態。此外，以國際關係為專業之民進黨前立委郭正亮在2012年9月6日依據事實分析，明白得出「中華民國不等於台灣」的結論。〔注2〕然而，到今天，民進黨主席蘇貞昌竟然還信誓旦旦地說：「台灣是國家主張　絕不放棄。」〔注3〕可見，不僅止於一般民眾，連重要的政治人物對兩岸關係的認知都有本質上的缺陷與不足，兩岸關係若要依據現有之民意擬定政策與戰略，必定荒腔走板，自殘自傷。

民進黨政策會執行長兼駐美代表吳釗燮於2012年12月11日下午代表民進黨出席「台北會談」閉幕式，面對中國官員與學者發表「對建立兩岸互信與認同的一些觀察」演說時提到：「最近的一份有關統獨議題的民調，希望台灣獨立的有52.1%，希望與中國統一的占25.3%，希望維持現狀的則占11.3%，……有高達67%認為（兩岸）是一邊一國，……TVBS在2008年第二次政黨輪替後所作的民調中，認為自己是台灣人的從68%穩定增加至今年10月中的75%；認同自己是中國人的從18%下降至13%，最近再回升至15%。」〔注4〕這正好坐實了兩岸議題的複雜度超過一般民眾之理解能力的論斷；其次，至少是民進黨的政治人物還是樂於繼續玩弄民粹情緒；再者，談到認同，心理因素極其複雜，只看表象就過於膚淺，不能排除一種可能：以台灣上下言必稱美國的風氣而論，每個人都希望生長在一個強大富強的國度裡，在兩岸間，台灣由昔日之優勢日趨轉向絕對劣勢的現實情景，會令許多人在面對大陸時，產生一種今昔的心理反差，這肯定是一種酸苦的負面知覺，極易導致失落感與自卑感，以至於產生負面排斥的心理，不願認同。此情此景，孰令致之？民進黨在兩岸互動的長期進程中絕對是造此罪業的重要推手之一，而今猶振振有詞，誇誇其談，是無知、無識、也是無恥，歷史的春秋大筆對這些造業又說風涼話的藍綠政治人物是不會客氣的。

陸委會長期做統獨民調，陳述方式早已定型化，以在2012年8月公佈之有關統獨的民意調查為範例，該會新聞稿只簡單陳述：「有關例行性長期觀察的兩岸議題，民調結果顯示，主張『廣義維持現狀』的民眾仍佔大多數（84.3%），維持相當的穩定性。」〔注5〕但是，這個84.3%的「廣義維持現狀」者中卻是呈現各種狹義的分歧，陸委會卻視若無睹，置之不論，由這種工作態度已可預見其工作品質於一斑。這種分歧其實代表台灣民意在兩岸政策上的分歧，從前面民進黨的民調來看，這種分歧也必然有相當大的部份是認知不足的產物。事實上，從蔣經國的「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經過李登輝的「戒急用忍」、「兩國論」，再經過陳水扁的「一邊一國」，到今天馬英九的「不統、不獨、不武」，兩岸的現狀從來沒有真正被維持住，兩岸現狀不捨晝夜地不斷向對中國大陸有利的方向傾斜，台灣的經貿由絕對的優勢轉變到絕對的劣勢，國防由可以分庭抗禮的戰術相持轉變到今日的絕對劣勢。〔注6〕但絕大多數的台灣人民並未能真正清楚認知到這個事實的內涵有極其深遠的影響，可能很多握有政治權柄的朝野政治人物也是如此。馬英九總統在2011年9月24日公開表示：「『九二共識，一中各表』實際上維護了中華民國的主權與主體，『一中』就是中華民國，有了這個跟大陸在一起就不會矮一截。……兩岸雙方互不承認主權、互不否認治權，是一套很完整的論述。」〔注7〕不知「兩岸雙方互不承認主權、互不否認治權」的說辭如何能在「正常」之現代國家體制中站住腳？在兩岸以「一個中國」內部「正朔權」之爭為核心的對峙中，如何可以成為「完整的論述」？馬總統簡直是不打自招地承認：「中華民國是一個不正常的國家。」這是多麼令人感到淒涼與悲哀的現實場景！據媒體報導：「國民黨政策會2012年8月首度公開承認北京不承認『九二共識是一中各表』。」〔注8〕假使此事不虛，足見馬英九總統不是無法掌握兩岸情勢，就是存心以「一中各表」的虛幻性欺騙台灣人民，結果自欺不足以欺人，反陷溺於脫離現實、無法找到強有力之戰略支撐點的困境。至於民進黨，向來否認「九二共識」的存在，其口說之「台灣共識」缺乏實質意涵，連自己的重量級同志呂秀蓮女士都搞不清楚，此新概念欠缺處理兩岸問題的能力，則昭然若揭。〔注9〕由此可見，藍綠兩陣營的當權政治領袖都未抓到兩岸問題的核心，甚至連自己的論證都出現大問題與矛盾，台灣的兩岸政策陷溺於幾至絕望的困境，已毋庸詞費了。

馬總統在2012年1月6日公開表示：「有了九二共識，就擱置爭議了，大陸叫他們中華人民國共和國，很好，我知道，我說我們叫中華民國，大陸不要否認，那就好了。」〔注10〕他認為，事實證明九二共識是擱置爭議、共創雙贏最好的辦法。〔注11〕學者也為他幫腔，斷言「九二共識就是擱置爭議」〔注12〕。然而，中國解放軍羅援少將在回應赴訪之台灣退役將領的「擱置主權爭議」發言時明快表示，主權不能擱置，他仍堅持「永久維持現狀即和平分裂」主張。〔注13〕鄧小平早在1984年10月22日說過：「主權問題是不能談判的。」〔注14〕幾十年來，從毛澤東到習近平，看不出有哪一個中共領導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擱置台灣主權，讓台灣主權變成未定的爭議話題，因為這麼一來就會引發中共承認「台灣地位未定論」的嫌疑，這是任何中共領導人擔待不起的歷史責任，別忘了，中共至今仍主張「一國兩制」就是明證。2011年胡錦濤在夏威夷與連戰碰面時表示，「九二共識」的精髓是求同存異，胡說的是「求同存異」，〔注15〕這是中國大陸官方一致的說法，不是我們自以為是的「擱置爭議」，「兩岸同屬一個中國」在大陸方面的眼光是沒有也不能有絲毫爭議餘地的，有爭議的只是一個中國內部的政治安排，中國大陸從未接受「一中各表」已如前述，台灣領導人或政治人物若還不能認知與理解這麼一個簡單的事實與邏輯，這將對台灣人造成幾代人無法彌補的傷害。中國大陸國台辦主任王毅在2012年1月30日的文章中寫得明白：「我們希望兩岸雙方一定要維護好反對『台獨』、堅持『九二共識』這一共同政治基礎。『九二共識』的精髓是求同存異，即求堅持一個中國之同，存雙方政治分歧之異。兩岸雙方應在此基礎上進一步聚同化異、增進互信，從而為兩岸關係的長久穩定發展提供更為堅實的保障。」〔注16〕人家所說的「同」正是沒商量餘地之包括兩岸在內的「一個中國」，也正是我們想模糊矇混的。王毅同時提出了未來之「聚同化異」，一切盡在不言中，在胡錦濤十八大的工作報告中更是表露無遺。所以，「有了九二共識，就擱置爭議了」的斷言顯然是非常不切實際的幻想，更是置台灣於一廂情願、自我蒙蔽的危境。〔注17〕有些人一心想否認、曲解或推翻「一個中國的事實」，其實不難，只要能找到在同一個時空、同時存在兩個中國或一中一台的主權並存的案例，就能輕易達到這個目的。然而，自1949年以來一直沒有這樣的特例可以推翻「一個中國的事實」。1992年台灣方面國統會的「八一決議文」與海基會當年11月的新聞稿等於承認了，兩岸所主張之「一個中國」在地理上高度重疊，也就是「一個中國」作為地理的集合是事實上存在的，那麼，台海兩岸的爭議就始終只是中國內部的「正朔權」的爭奪，則是無可置疑的事實，也是鐵錚錚的現實。精準地來說，兩岸事實上不存在國際政治意義之「主權」爭議，若是台灣想以「中華民國」向「中華人民共和國」爭奪台灣地區的主權，那麼就是「兩個中國」或「一中一台」，「一個中國」不見了，這是中國大陸絕不可能接受，國際現實也不會承認的。

三、台灣的破繭之道

台灣要走出長期以來在兩岸關係中的困境，必須先有戰略，要擬定戰略，必須先找到戰略空間，建立縱深。依據前面的論證，「中華民國是主權獨立的國家」的命題要成立的話，是有限制條件的，也就是只能在與中華民國有外交關係的國家領土上才成立，不是普世成立。當然，「中華人民共和國等於全中國」的命題要成立，也同樣有限制條件，也就是只能在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有外交關係的國家領土上才成立。事實上，無論缺多缺少，「中華人民共和國」就是不等於「全中國」，就是缺了那麼一小塊，這之間的差異，不論多大多小，就是我們台灣人民最寶貴的戰略空間，全世界只有我們有此特殊地位與槓桿支點。若是台灣自棄於「一個中國」的框架，立刻喪失戰略制高點，與中國大陸的矛盾立刻從「人民內部的矛盾」轉化為「敵我矛盾」，一來一往，天差地別，不可不慎。比較兩岸的強弱，在國際政治、經濟發展、軍事國防等重要層面，台灣都已處於絕對劣勢，這個劣勢還在迅速擴大中，若無法改變此情勢的發展，加上中國大陸與美國之間的國力差距正在快速收縮，台灣遲早有一天變成大陸的囊中物，屆時，大陸接收台灣只在彈指之間。迄今台灣唯一剩下的優勢就是國內政治，就是幾十年積累出的實行民主政治的實務經驗，雖然台灣的民主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但這幾十年經驗的積累是任何人無法一筆抹煞的，羅馬無法一日造成，這正是中國大陸很難在短時間內追趕上的弱點與劣勢。就客觀形勢而言，台灣可用的優勢也就僅止於此，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找到可以操作且發展此民主優勢的平台，其戰略縱深山高水長，大不可言。若是台灣方面試圖藉由主權爭議隔海分治，則將是最大的戰略錯誤，只會令台灣繼續生存在不正常的夾縫中，永遠無法走入世界政治的核心關係中，永遠讓中國大陸不斷地從容壯大自己日後宰制台灣的力量，永遠讓中國大陸可以從容部署日後在必要時對台的致命一擊。

台灣若想要改變現在兩岸情勢發展途徑，或想要改變台灣的命運，只有善用且發揮民主政治的優勢，但若是沒有一個可操作此優勢、令其發揮所長的平台，等於是沒有優勢，是自委優勢於草莽。若要建立民主優勢的操作平台，台灣勢必要開啟與中國大陸的政治談判，而且談判的內容必須包括與民主相關的議題，如：憲政體制、人民的基本權利、軍隊國家化、黨禁、報禁、國旗、國號、國歌……等等，否則就會找不到具有實質著力點的操作平台，這對台灣不利，這也是客觀上台灣無法長期迴避的壓力與任務〔注18〕。由於兩岸政治談判是中國大陸長期敦促台灣的重大事項，台灣一旦提出談判要求，中國大陸有無法拒絕的義務與責任，〔注19〕否則，中共當局無法對其內部與國際交代，必會造成內部領導權的動盪。其次，任何這一類的政治談判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會有結果，台灣人民不必耽心，只要台灣方面有好的戰略規劃與議題操作，相信每個議題都可攻佔國際媒體的頭版頭條，屆時，既可給中國大陸壓力，又必然會令國際勢力失去玩弄兩岸的支點，主動趨前示好，探詢台灣的真意，可令台灣在國際舞台左右逢源，坐釣國際資源，中國大陸的國際地位反而也會連帶地更上一層。台灣若能具體落實這種大戰略的規劃與執行，必能改變長期的依賴，化被動為積極與主動，掌握兩岸議題的主導權，這個主動掌握的主導權才是台灣自己的內造力量，不必仰賴他人，這也才是台灣獨立自主、進而反制中共強勢的阿基米德點〔注20〕。若能致此，台灣將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進程中立下豐功偉業。也只有這樣的作為，台灣才能與大陸廣大的人民群眾直接對話，同呼吸，共脈動，在統一的中國之中永遠佔一席重要而特殊的地位，其利大不可言。

總的來說，對照長期以來兩岸實力愈發懸殊，中國大陸與美國的國力差距愈發收縮，台灣遲早被統一是無可逆轉的未來式，因此，台灣在兩岸關係中絕佳的戰略制高點不在美中台三角，而在「一個中國的事實」之內。由於「一個中國的事實」堅若磐石地存在，大陸與台灣方面不可能在同一時空同為主權獨立的國家，美中台三角本質上是一個不正常的三角關係，只是美國人干涉內政、玩弄台灣與大陸的工具，美國人考量的是美國利益，不可能將台灣的利益放在美國利益之前，美國不乏背棄盟友的事例，在此三角關係之中，台灣只會是最弱勢的棋子或是待宰羔羊，一再地寄望美中台三角關係的妄想只會加深這種處境的悲哀，只會令兩岸天上或地下的先人痛哭流涕，令台灣的子子孫孫在中華民族之內與國際上累世無法正常為人，孰令致之？反觀，在「一個中國」的戰略框架中，台灣將可一躍而為兩岸關係的積極主導者，天差地別，怎能輕忽！

一提到兩岸政治談判，歷屆台灣當局都是持反對態度，說什麼不能預設前提條件，又說什麼時機不宜。二十多年以來兩岸情勢的變遷在在顯示的是，台灣的好時機與條件不斷地在恐共、懦弱與無知中流失，有什麼理由能夠認為最好的時機與條件會在未來呢？豈不是癡人說夢嗎？所有人都生活在一個早就有預設條件的時空，難道說不預設前提條件，這些前提條件就不存在或不發生作用了嗎？又是一則自欺不足以欺人的例子。再看看歷史上國共的鬥爭史，共產黨常常是在她既弱且小的時候與國民黨進行談判的，而每次談判的結果都有利於她日後的發展。證諸事實的基本面，公平的說法應該是，兩岸的政治談判「時機」不是合理的藉口，「條件」是談出來的，不可能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兒。簡言之，笨蛋，問題不在時機與條件，而在能力與概念。

四、結 論

物換星移，時移勢變，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讓中國大陸創造了空前恐怕也是絕後的經濟成就，但同時積累了幾近無解的政治與社會問題，以致內部政改的呼聲越來越強烈，政改壓力與時俱進，這正是台灣啟動兩岸政治談判的好時機。這是一個幫助別人且幫助自己的偉大契機，聖人不能生時，惟時至而不失之。

〔注1〕《綠民調：七成二受訪者不知『九二共識』內涵》(2011年8月27日18:27)，2011年8月28日檢索，「中廣新聞網」，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110827/1/2xnhv.html。 〔注2〕記者林修卉，《郭正亮：民進黨碰到釣魚台問題 台灣=ROC法理不成立》(2012年9月6日)，2012年9月6日檢索，NOWnews，http://www.nownews.com/2012/09/06/301-2852086.htm。 〔注3〕蘇龍麒、曾盈瑜，《蘇：台灣是國家主張 絕不放棄》(2012年12月10日)，2012年12月11日檢索，「中央社」，http://www.cna.com.tw/News/aIPL/201212100297-1.aspx。 〔注4〕蘇龍麒、曾盈瑜，《蘇：台灣是國家主張 絕不放棄》(2012年12月10日)，2012年12月11日檢索，「中央社」，http://www.cna.com.tw/News/aIPL/201212100297-1.aspx。 〔注5〕行政院大陸委員會新聞稿，民國101年8月31日編號第067號，陸委會網站，2012年12月11日檢索，http://www.mac.gov.tw/public/Attachment/28312147412.pdf。 〔注6〕《美軍太平洋司令︰軍售也無法改變兩岸軍力失衡》(2011年9月28日04:21)，2012年1月20日檢索，《自由時報》電子報，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1/new/sep/28/today-p4.htm，連綠營媒體都報導這種消息：「美軍太平洋司令威勒德今天表示，美國對台軍售不可能改變台海的軍事平衡，因為兩岸的軍力已經有太大差距。」 〔注7〕記者黃名璽，《總統：兩岸政策行得通才能治國》(2011年9月24日15:49:20)，2012年1月20日檢索，「中央社」新聞網，http://www2.cna.com.tw/News/aIPL/201109240120.aspx；其實，早在同年的3月9日馬總統就已丟出「在相互不承認主權的前提下，我們可以不否認相互的治權」的談話。王照坤，《兩岸和平基礎 總統：互不承認主權、互不否認治權》(2011年3月09日17:07) ， 2011年3月10日檢索，「中央廣播電台」，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110309/58/2nqiy.html。 〔注8〕《陳明通：國民黨政策會曾說中共否定九二共識》(2012年9月11日)，2012年9月12日檢索，「中廣」新聞網， http://times.hinet.net/news/polity/9669325。 〔注9〕2012年1月19日呂秀蓮公開表示：「『台灣共識』沒有內容，誰提出台灣共識，難道不應該把實質內容講清楚嗎？」《呂秀蓮綠還未認真檢討敗選》(2012年1月19日 下午4:19)，2012年1月20日檢索，「中央社」，http://tw.news.yahoo.com/%E5%91%82%E7%A7%80%E8%93%AE-%E7%B6%A0%E9%82%84%E6%9C%AA%E8%AA%8D%E7%9C%9F%E6%AA%A2%E8%A8%8E%E6%95%97%E9%81%B8-060820357.html。 〔注10〕《馬英九：九二共識 擱置爭議 共創雙贏》(2012年1月6日14:36)，2012年1月6檢索，「鉅亨網」新聞中心 (來源：「中廣」新聞網)，http://news.cnyes.com/Content/20120106/KFH0L89PAJ0M.shtml?c=headlinesitehead。 〔注11〕《論九二共識 蔡宋馬無交集》(2011年12月4日上午5:30)，2011年12月4日檢索於《中時》電子報，http://tw.news.yahoo.com/論九二共識-蔡宋馬無交集-213000945.html。 〔注12〕趙春山教授所作斷言。《九二共識 學者前立委各有解讀》(2012年1月5日)，2012年1月6日檢索，「中央社」，http://news.chinatimes.com/politics/110101/132012010501222.html。 〔注13〕亓樂義，《解放軍將領：互釋善意 大陸撤飛彈 美台軍售也調整》(2011年4月8日)， 2012年1月18日檢索，《中國時報 》，http://tw.news.yahoo.com/%E8%A7%A3%E6%94%BE%E8%BB%8D%E5%B0%87%E9%A0%98-%E4%BA%92%E9%87%8B%E5%96%84%E6%84%8F-%E5%A4%A7%E9%99%B8%E6%92%A4%E9%A3%9B%E5%BD%88-%E7%BE%8E%E5%8F%B0%E8%BB%8D%E5%94%AE%E4%B9%9F%E8%AA%BF%E6%95%B4-20110407-120742-388.html 〔注14〕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頁85。 〔注15〕《連戰：一個中國 兩岸涵義不同》(2011年11月12日上午9:51)，2012年1月20日檢索，「中央社」，http://tw.news.yahoo.com/%E9%80%A3%E6%88%B0-%E5%80%8B%E4%B8%AD%E5%9C%8B-%E5%85%A9%E5%B2%B8%E6%B6%B5%E7%BE%A9%E4%B8%8D%E5%90%8C-015111849.html。 〔注16〕《王毅新年寄語兩岸關係：繼往開來，再譜新篇》(2012年1月31日10:10)，2012年2月5日檢索，中國共產黨歷史網，http://www.zgdsw.org.cn/GB/218988/16978445.html。 〔注17〕江澤民在十六大的報告中說過：「我們再次呼籲，在一個中國原則的基礎上，暫時擱置某些政治爭議，盡早恢復兩岸對話和談判。」他說的是「在一個中國原則的基礎上」，顯然「暫時擱置某些政治爭議」指的是兩岸內部問題，而且他也只是同意「暫時地」，不是常規地或永遠地擱置「『某些』政治議題」（雙引號為作者所加），為的只是「盡早恢復兩岸對話和談判」。這裡江所言之「暫時擱置」的說法在內涵上，應與台灣方面的「擱置爭議」有本質上的不同。江澤民，《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新局面——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2002年11月17日)。2012年1月20日檢索，新華網， 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2-11/17/content632239.htm 〔注18〕總統府發言人「范姜泰基指出，馬英九已明確表示，兩岸和平協議是未來十年不能迴避的問題」。仇佩芬/台北報導，《府：公投過 才推兩岸和平協議》(2011年10月20日上午7:02)，2011年10月20日檢索，《中時》電子報，http://tw.news.yahoo.com/府-公投過-才推兩岸和平協議-213000059.html。 〔注19〕這豈止是「攻其所必救」，簡直是「攻其所不能救」。 〔注20〕台灣在規劃與執行此大戰略時，必須時刻清楚地分別「中共」、「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中國」三個不同的概念，才能正確掌握它們彼此之間的關係與縫隙，隨時掌握戰術上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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