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式民主和「中國模式」比較

去年11月份出版的台灣《海峽評論》以社論為首，和一些涉及西式民主和「中國模式」比較的文章，對「中國模式」及取得的成果，列舉了大量例證，使我這個生活在大陸的學者，大有「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之歎。於是想結合港台情況，以及自己經歷的感受，談一點心得和體會。

一、西式民主為什麼會衰落

資本主義民主在資本主義制度上升時期，曾對人類社會有過重要貢獻，然隨著資本主義制度上升趨勢的減弱以至衰落，資本主義民主也早就開始下滑，日薄西山，光環不再。其各種弊端也愈益暴露無疑。《海峽評論》所轉載的英國《經濟學人》的一篇譯文：《民主病在哪裡？》對此揭露得很深刻。

文章認為，西方民主失勢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2007年—2008年的金融危機」；二是「中國的崛起。」並認為：「金融危機造成的心理創傷與經濟損失一樣大。它揭示了西方政治體制的根本弱點，破壞了西方固有的自信。」

文章特別指出：「西方以民主稱霸世界，其實不是靠它的制度，而是靠其先進的科學技術和殖民帝國主義對全世界的掠奪。一旦科技不能再壟斷，殖民帝國主義也行不通了，西方民主國家只好沒落。」自2000年以來，許多發展中國家引進西方民主後，也都跟著遭到挫敗。誠如文章所說，「西方民主所到之處，皆是動亂、政變、內戰、死亡。」甚至「美國和西歐本身都出現窒礙難行的困局。」「美國已成為政治僵局的代名詞。」

對此，筆者要加以補充的是，美國明知西式民主已經不靈了，卻偏要向中國的港台地區推行這樣的民主。在香港支持「占中」派，在台灣支持「太陽花學運」，這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他們本想藉以干擾中國大陸，牽制中國大陸發展，結果是害人不成，反而暴露了自己。

我們知道，港台地區在經濟發展上，都曾有過輝煌年代，成為亞洲「四小龍」中兩條有名的小龍，但它們的成就都不是在引進西式民主後取得的，而恰恰相反，這樣的民主引進後，在台灣一直造成政黨惡鬥，政局不穩，經濟長期處於停滯以至下滑。香港回歸17年來，經濟本來也一直處於穩定和繁榮中，而在美國以西式民主攪局後，無論政治或經濟上都受到很大破壞，問題是這種破壞至今還不能收場。然其最後也一定難逃失敗命運。

對於以上這一切，美國和西方有關國家為什麼不進行反思？

二、「中國模式」為什麼會成功

英國《經濟學人》的文章，把中國崛起視為西方民主失勢的兩大原因之一，並認為「中國模式」給當今世界「提供了另一種選擇」。

文章說：「中國共產黨打破了民主世界在經濟發展方面的壟斷。哈佛大學前校長薩默斯（Larry Summers）觀察到，美國每30年生活水準翻一番，而中國過去30年間每10年生活水準即翻一番。」

台灣《海峽評論》除引證了《經濟學人》列舉的例證外，還引證了「去年比爾蓋茲」在博鰲論壇上的一段談話：「在短短30年中，中國大陸在民生領域、減少貧困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期間幫助中國六億人口擺脫了貧困，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實際為貧困人口減半的目標做出了巨大貢獻。」蓋茲還說：「過去20年時間裡，中國糧食生產率八年上升了2.6%，農民收入翻了15倍。」

《海峽評論》接著又引證了，旅法學者宋魯鄭在一篇文章中所說的話：「如今的中國，已經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第一大貿易國，第一大外匯儲備國（也是美國最大的債主，希拉蕊．克林頓說中國已經成為美國的銀行），製造業第一大國，210種工業產品產量居全球第一。鋼產量超過世界的50%、汽車銷量第一大國。」宋魯鄭還列舉了科技、軍事、航空、體育、高鐵、核武器、基礎設施，載人上天等大量事證，這裡就不再一一列舉了。

三、「中國模式」成功的深層成因

英國《經濟學人》所稱的「中國模式」，當然包括「中式民主」。「中式民主」最大特點是什麼？一句話，就是「重內容而不太重形式」。所謂內容，是指它的目的所在，那就是為人民服務，為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利益服務。換句話說，就是要全心全意為人民大眾謀福利。我認為，這就是「中國模式」能夠取得成功的關鍵所在。

「全心全意為人民大眾謀福祉」，這就是「中國模式」，中國式民主的基本內容，它的核心價值觀。對於幹部的選用，首先是內部審查，十分注意他的資歷、品德和才幹，只有符合這些條件時才能取得「候選人資格」。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和官員，基本上都是按著這個程式產生的。這可以防止偏差，防止有人「鑽空子」。

西式民主的情況就完全不同。它是少數壟斷資產者控制的民主，其民主內核、民主目的，並不是為一般人民大眾服務，而是為一些少數利益集團，為他們的某種目的、某種野心、某種陰謀服務。選票是可以花錢購買的，選舉是他們幕後操縱的，資金是他們私下提供的，民主外衣完全掩蓋了它的虛偽性和欺騙性的本質。人們能說，香港的「占中」派、台灣的「太陽花學運」，是為一般的人民大眾服務的嗎？

「中國模式」、中式民主，還有許多外人所見不到或感覺不到的東西。例如，群眾路線、「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民主基礎上的集中、集中指導下的民主」。我個人感到特別深刻的，就是共產黨的「民主生活會」。筆者有五、六年的「團齡」，60多年的「黨齡」，親眼看到團內黨內，以及各種機關團體，民主生活會所發揮的重要作用。民主生活會的主要內容，一是開展批評與自我的批評，實行群眾性的自我教育，「流水不腐、戶樞不蠹」是也；二是聯繫群眾，廣泛搜集黨內外群眾意見，包括對領導幹部的意見，實際上就是接受群眾監督。這樣的民主生活會，每個黨員、團員、領導幹部都必須就地參加，各級黨的機構、政府機構、人民代表會議機構，都同樣要舉行，每年甚至每個季度都舉行。筆者親身經歷了四級機關單位——區、縣、大區、中央（未經省級），都有「民主生活會」。

然而，近些年來由於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各方面蒸蒸日上，有些幹部經不起金錢物質的誘惑，思想意識日趨鬆弛，原有好的民主傳統也丟了，加上法治和管理制度的不健全，使他們掉入貪腐犯罪的泥坑，問題也越來越嚴重。以習近平為首的新中央領導班子已經看到了，並感到其危害性，刻正大力整治中，因為共產黨是以為人民大眾利益服務為宗旨的政黨，也具有自我調控的功能，相信是一定能夠自行解決的，「中國模式」也是一定可以持續發揮其自身光芒的。

寫於2014年1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