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手時就出手

香港立法會「港獨」候任議員的宣誓風波

趙國材
(政治大學外交學系國際法兼任教授)


香港立法會議員身分資格爭議案,由香港高院11月15日下午裁定香港行政長官梁振英與律政司一方勝訴,候任議員梁頌恆與游蕙禎自10月12日起喪失議員資格。

判決確定前,北京全國人大常委會已先主動「釋法」,宣布梁、游兩人不具議員資格;北京和港府的「消除港獨」工程初戰告捷,政治紛爭一波暫平,但預期未來另一波會再起。

宣誓宣出了「港獨」!

2016年9月,曾參加過2014年9月26日至12月15日在香港發生的一系列爭取真普選的公民抗命運動,即「雨傘運動」的年輕人梁頌恆、游蕙禎入選香港立法會。

10月12日在立法會宣誓儀式上,兩人展示“Hong Kong Is Not China”(香港不是中國),宣稱效忠「香港民族」,將“China”讀作「支那」;游蕙楨更將“Republic”(共和國)讀作“Refucking”(髒話)。

當天負責監誓的立法會秘書長陳維安隨即表示不能為「宣揚港獨」、誓詞「辱華」的兩人監誓,留待新當選的立法會主席重新安排。

立法會主席梁君彥10月18日裁定「青年新政」梁頌恆等五人宣誓無效,但准許渠等於19日重新宣誓。香港特區政府立即對此裁定表示異議。18日晚,特區政府行政長官與律政司緊急入稟香港高等法院,提出司法覆核要求,推翻梁君彥主席批准梁頌恆等人重新宣誓的裁決,同時申請臨時禁制令,禁止梁、游兩人於立法會上再次宣誓,因其於宣誓就職儀式上,侮辱中國,並為港獨造勢。高等法院當晚緊急審理此案,裁決不予頒發臨時禁制令,但接受司法覆核申請,決定待11月3日宣判。

「台獨」「港獨」勾連

10月19日,立法會大會按照原訂議程安排五人重新宣誓。在梁、游兩人再度宣誓前,建制派議員集體抗議離席,觸發人數不足而流會,導致梁、游兩人重新宣誓未成。

10月22日,梁頌恆與游蕙禎赴「台灣大學」發表演講,繼續宣揚「港獨」主張,並聲稱宣誓時展示的「香港不是中國」的標語純屬「事實」。中國國務院台灣事務辦公室針對兩人赴台演講等發展,批評「『台獨』的勢力與『港獨』分子相互勾連」,並稱「堅決反對」。

10月25日,立法會主席梁君彥作出最新決定,面對前一周建制派議員離場觸發流會抗議,押後梁頌恆與游蕙禎的重新宣誓程序,等候香港高等法院司法覆核裁決,且不容許兩人在裁決前進入會議廳開會。

10月26日,立法會秘書處在會議開始前已在議事廳外張貼公告,稱兩位尚未宣誓的議員不得入內開會。

立法會主席梁君彥在新一次每周全體會議開會前表示,梁頌恆與游蕙禎兩人因宣誓就任時「辱華」及「港獨」的言行而暫緩安排其再次宣誓,以等待香港高等法院的司法覆核判決。

梁、游兩人在一些泛民主派等公民黨議員楊岳橋等非建制議員築成人牆,喊著「依法監誓」口號,護送兩人強行闖入議事廳,要求宣誓,梁、游強調他們從不放棄完成宣誓,民建聯主席李慧瓊則稱,這兩人是「辱華」及「港獨」言行在先。梁君彥主席稱,《議事規則》明確規定尚未宣誓之議員不得開會。非建制派議員抗議,其中「熱血公民」議員鄭松泰走近主席台前質問梁君彥。未幾,引發混亂,建制派紛紛「譴責議會暴力」。

梁主席下令驅逐除了梁頌恆、游蕙禎外,還以「行為不檢」為由驅逐鄭松泰。議會保安包圍鄭松泰,要其離席,但他堅持不離開。最終梁君彥宣佈因無法恢復會議廳秩序而全日休會。按照香港立法會議事常規,宣佈休會即等同當天散會。

數萬人集會「反港獨、撐釋法」

近日,香港也發生多起示威活動:一方面,抗議中國人大常委會就《基本法》第一百零四條規定解釋基本法,簡稱「釋法」。抗議人士指人大「釋法」會衝擊香港審理中的案件,北京的做法會損害「一國兩制」以及香港的司法獨立。另一方面,亦有「反港獨、撐釋法聯盟」集會,旨在要求港府全面和切實執行人大釋法的內容:要求拒絕效忠香港基本法的議員自動辭職。

11月2日,梁頌恆、游蕙楨兩人再度嘗試硬闖立法會會議廳,並自帶擴音器試圖自行宣誓,在混亂中,致使多名保安人員受傷。梁、游兩人被保安人員帶離現場。

立法會主席梁君彥宣佈休會,並報警求助。事後,梁君彥強烈譴責梁、游兩人,指其多次分批衝擊會議廳是「有組織暴力行動」。

11月3日,香港特區高等法院就特區政府、特區行政長官聯同律政司提出的司法覆核案開審,代表政府的資深大律師余若海表示,政府並無向中央尋求人大釋法,認為是否具議員資格一事,應由香港法院處理。審理主審法官聽取各方陳詞後,決定押後裁決。當日庭訊,梁、游兩人議席的有效性,未獲最終裁決。

11月6日,由民間人權陣線組織的「反釋法」遊行,主辦單位稱有1,100人參與。梁頌恆、游蕙楨糾集一干人眾違法衝擊西區,損壞公共設施,向警方投擲雜物,導致主幹道交通癱瘓,社會秩序遭受嚴重破壞。

梁、游兩人「辱中」、「辱華」及「港獨」言行引起香港社會一致譴責和強烈憤慨。

香港對釋法的意見分歧,引起第十二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四次會議11月7日在北京全票通過《全國人大常委會關於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第一百零四條的解釋》,說明宣誓具體含義和不依法宣誓的法律後果,以及監誓人的權力和責任等,都是基於維護國家安全立場,保障香港特區立法會正常運轉以及政府施政,並澄清香港特區對基本法所規定的法定公職人員宣誓效忠制度的模糊認識,為依法處理有關問題提供有力指引。

「不得重新安排宣誓」

關於《基本法》第一百零四條釋法的結果,宣誓必須在法律規定的監誓人面前進行。監誓人負有確保宣誓合法進行的責任,對符合本解釋和香港特別行政區法律規定的宣誓,應確定為有效宣誓;對不符合本解釋和香港特別行政區法律規定的宣誓,應確定為無效宣誓,並不得重新安排宣誓。

宣誓人拒絕宣誓,即喪失就任該條所列相應公職的資格。宣誓人故意宣讀與法定誓言不一致的誓言,或者以任何不真誠、不莊重的方式宣誓,也屬於拒絕宣誓,所作宣誓無效,宣誓人即喪失就任相應公職的資格。

11月8日,法律界人士身穿黑衣,由高等法院至終審法院「反釋法黑衣靜默遊行」,約3,000多人參與遊行。

香港對釋法的意見分歧,引起中國人大常委會就《基本法》第一百零四條釋法的香港立法會宣誓風波。在未及等待香港高等法院就上述兩人是否應被允許再次宣誓進行裁決的情況下,北京人大常委會採取主動,「釋法」禁止兩人重新宣誓,剝奪他們的議員資格。

針對立法會主席梁君彥對梁、游兩人能夠再次宣誓之裁決,香港特首梁振英及律政司在11月8日提出司法覆核。

香港高等法院,11月10日,要求司法針對「釋法」對案件的影響提交補充陳詞。特區政府補充陳詞認為,根據人大「釋法」,梁頌恆、游蕙禎是拒絕及忽略宣誓,議員資格已被取消,要求法庭頒布命令該兩個議席懸空。全國人大確定這兩名議員當選人因為宣誓就職時以不當言詞代替誓詞,應予取消當選資格。

香港先後成立「反辱華、反港獨」和「反港獨、撐釋法」兩大聯盟,11月13日,兩大聯盟發起「反港獨、撐釋法」集會活動,由數萬人參加的和平集會,成千上萬的香港人群揮舞中國國旗,高呼反對香港獨立的口號,走上街頭,支持中國人大常委會就《基本法》第一百零四條「釋法」,並表達反對「港獨」的一致決心和支持人大釋法的共同意願,更有逾百萬市民在網上連署譴責梁、游兩人的惡劣言行,要求他們退出立法會。據悉「反港獨、撐釋法聯盟」集會目的在要求香港政府全面和切實執行人大釋法的結果;要求拒絕效忠香港《基本法》的議員自動辭職。

面對青年新政議員在立法會宣誓時「宣揚港獨」,且誓詞「辱華」,很多專家學者認為單靠人大釋法遠遠不夠,「釋法」只是解決宣誓的問題,還需要國家從更多方面採取措施打擊「港獨」。

中央做中央的事情,特別行政區的行政、立法和司法機關亦要各自按照法律做各自的事情,行政長是第一責任人,有權有責執行人大對基本法的解釋;而特區立法機關,同樣有責任按照基本法來處理包括立法會宣誓在內的廣泛的「港獨」問題。

在司法覆核案審訊期間,人大常委會「釋法」,引發部分香港市民認為北京干預香港「一國兩制」法治的質疑聲浪。須知「釋法」是堵塞香港就「一國兩制」基本法的漏洞,不容許分離主義者亂舞,為殖民主義者復辟。

香港高等法院11月15日就行政長官和特區政府提起的司法覆核案作出判決,判定這兩名候任議員10月12日的宣誓和誓詞已違反《基本法》、《宣誓及聲明條例》及香港法律,沒有法律效力,是以兩人議員資格被取消。法院並頒布禁制令,禁止兩人進出立法會,禁止兩人以立法會議員身分行事。

主審法官區慶祥在判決書中說,無論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有否「釋法」,判決都是一樣:梁頌恆、游蕙禎喪失議員資格。

香港前立法會議員、「民主思路」召集人湯家驊也表示,本次判決沒有受到「釋法」影響,不論「釋法」與否,梁、游兩人的判決結果都一樣,立法會議員資格被取消。至於其他用兩次宣誓的議員是否會循同樣司法覆核途徑被取消資格?湯家驊認為,不同案件會有不同的判決結果。

香港司法獨立,法庭亦禁止立法會主席再次做宣誓見證。立法會主席梁君彥表示,他尊重法庭判決,希望香港社會和立法會能盡快從風波中落幕步上正軌。

美國粗暴干涉香港內政

美國前高官、現任國防部顧問白邦瑞(Michael Pillsbury)於2014年10月中「佔領中環」期間接受美國霍士電視台訪問,被問到美國政府是否介入「佔領中環」行動,他承認美國政府的確介入「佔領中環」,而美國駐港總領事館有人負責處理《香港政策法》,確保香港民主發展。他又指美國政府透過「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提供過數以百萬計資金,協助香港推動「民主」。所以中國方面說,美國政府介入香港「民主運動」,並非不符事實。

香港的年輕人,不是西方民主政治的工具,勿要再為美、日等外國勢力利用,做出些損己而對香港不好的事,要時時刻刻以全香港700多萬市民的利益為重,做對香港有利的事,別做對香港不利的事。

香港既缺乏獨立的條件,亦沒有獨立的資格,食物和飲用水都依靠大陸供應,今日香港的經濟,有賴大陸的支持,香港的年輕人希望改變社會,這是好事,也是個社會問題。香港社會需要營造出能讓年輕人感到生活要面對困難,有克服困難的目標和奮鬥的希望,這樣生活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