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余英時院士的「反智論與中國政治傳統」

論余先生所說的「反智論」由於誤解英文並作羅織(八 )


費正清以毛澤東主義由孔子來,余英時則以為由韓非來,由董仲舒來,由儒學法家化來。這沒有別的原因,費正清之文寫於文化大革命前,余文寫於文化大革命後,中共批孔揚秦以後。所以他以為他有新的了!

而且費正清也並未忘記法家。他說:「法家思想在中國文化上留下持久影響……可以說,法家精神在今日共產中國較之孔子倫理與道家自然神秘主義更顯著的具有活力。」(大傳統)這大概是余教授靈感之一來源。

什麼人對知識份子輕鄙和敵視呢?

余院士將「反主智論」誤解為反知識,但如何又誤解為「反知識份子」呢?

這大概由美國人的日常談話來。美國人是常將西方名詞濫用的,「自由主義」在美國意義與歐洲不同,即著名之例。

在西方國家中,知識份子在美國地位是較歐洲低得多的。這一點,Von Mises早已記到。第一等人是富豪,二等人是政客官僚,三等人是Technocrats,第四等人是知識份子,即所謂「蛋頭」。在大學校舍中,可能有余院士一流的「反智論」之濫用。

繼而在本誌出版,徐高阮先生所編譯「費正清與毛共」一書中,發現如此「反智」的正是費正清,那見於一九六六年費正清在美國國會作證,主張將中共引進世界,與參議員凱斯的問答:

Dr. FAIRBANK, And that you question everything we have to offer. We can easily autointoxicate ourselves. Every example of misguided, imperialism or expansion has had a tremendous rationalization behind it which people adept in word can put together.

In other words, there is a caveat I would offer.

Senator CASE. You are guiding us against the professors.

Dr. FAIRBANK. Yes

Senator CASE. It is a form of anti-intellectualism. I hadn’t expected to hear from you.

Dr. FAIRBANK. I don’t want it to be overdone. [Laughter]

再引徐高阮先生的譯文:

費博士:你對於我們要提供的每樣東西也都要質問質問。我們容易自我陶醉。被誤導的帝國主義或擴張主義的每一個例子都有一個可怕的合理化在後面,那是有說話本事的人可以編造的。

換句話說,我願意預先提出一個警告。

凱參議員:你是領導我們反對教授們。

費博士:是。

凱參議員:這是一種反知識主義,我沒料到從你聽到。

費博士:我不要作得太過。〔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