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賴特使再次訪陸後雙方互動情況之研析

一、前 言

達賴喇嘛私人辦公室在印度北方達吳地區，於今年（二○○三）五月二十六日發表聲明，指出：「西藏政教領袖達賴喇嘛特別代表嘉日洛智堅參等四人於五月二十五日二度前往北京訪問」〔註一〕。事後他們認為此行為「友好、理解、宗教、任務」之旅〔註二〕，達賴喇嘛特使的訪問是成功的。雙方討論了西藏問題，著眼於建立信任和消除誤會。〔註三〕然而中共與達賴喇嘛的關係是否能一帆風順地進入談判，實為各界所關心。

二、對各方反應的評論

從報導資料來看，我們發現大體而言，第一、官方的回應比較具有正面的期待，而國際民間社會對此較保留；第二、中共官方的回應仍是以低調為主，這代表了中共官方對達賴喇嘛的態度仍有保留，但是檢視近半年多來中共官方對達賴喇嘛的攻擊性字眼，在次數上也有減少和強度上也有降低的趨勢。〔註四〕因此我們可以合理地假設中共內部對達賴的政策已經有所調整；第三、國際民間社會對中共的誠意表示懷疑，基本上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畢竟他們對中共的現在低調和對藏胞所謂的人權迫害以及過去統治的紀錄並不放心，特別是在人權問題，他們和中共之間的認知差距很大，所以對反共人士而言，比較會有盲目認定中共崩潰，西藏問題才有真正解決的可能；第四、除中共之外，各方的回應也都強調國際壓力對於促成中共與達賴喇嘛談判是有效的辦法，因此特別是國際民間也都異口同聲提醒各國的官方對中共的壓力而不是放鬆，但是個人以為他們似乎過份強調國際壓力，如各國的責難，是否真有直接的效果，抑或是中共自身經濟的發展以及面對全球化以及其新領導人以現實主義的態度來處理融入國際社會的問題，恐怕才是關鍵所在，如果說壓力，我們可以說是正面的壓力。事實上中共面對上述壓力不是只有談判乙途，中共運用了輸出西藏文化、打開西藏市場、開放西藏觀光等手段，讓世界瞭解現代西藏的作為，而這些作為反過來對達賴喇嘛的流亡組織也同樣是有壓力，所以各方的回應除了鼓勵和懷疑中共必須與達賴喇嘛對話之外，也必須鼓勵海外藏胞相信達賴喇嘛的判斷，以及以新的眼光和思維來看待中共，才有可能真正促成雙方進行耐心而持久的對話，以便尋找雙方均能接受的解決方案，如果各國的官方真正聽從了國際民間社會的說法，只知道繼續對中共以負面施壓的方法，其結果恐怕是適得其反。

三、接觸以來的雙方互動

中共與達賴雙方自從重新正式接觸以來，究竟雙方的互動是否有所改善，使得雙方朝著正面的和建設性的方向調整，這是我預測中共與達賴未來發展的重要基礎，從此一角度來檢視，我們可以說信息仍然十分混亂，既有令人欣慰的一面，也有令人難以理解的發展。

從正面的信息來看：首先是雙方都能信守九月份會談的協議，在今年七月之前舉行第二次會談，雖然如今第一次會談的細節並未透露，個人相信在上一次的會晤中，雙方對第二次的會談已經有了時間和人選上的默契，所以去年流亡組織的噶倫噶夏‧桑東仁波切才會提出「明年六月我們也許能看出北京是否有誠意」的說法。〔註五〕

其次是雙方的領導人物都對目前的發展持正面肯定的態度，特別是中共的統戰部長劉延東如果能在與達賴代表的會談中「肯定達賴方面營造良好關係的努力」，這對達賴喇嘛而言無疑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鼓舞的信息，因為這是中共領導人很罕見地對達賴喇嘛的肯定。

其三是中共在今年的人事調整中，原西藏區人大主任熱地調升至北京擔任全國人大常委會的副委員長，這是西藏的阿沛阿旺晉美之後另一個西藏人民擔任中共的國家領導人的職務，他與胡錦濤是舊識，又是原來的長官與部屬，按中國官場文化，有關西藏問題胡的圈內多了一個藏胞的顧問，對中共的治藏政策的理性肯定是有所協助的。

另外從達賴喇嘛流亡組織方面的作為來看，首先我們讀到達賴喇嘛在今年「三一四」的講話中，對中共的權力轉移、改革開放、釋放若干政治犯、和流亡組織的接觸都給予正面的評價。〔註六〕這是以往的「三一四」講話中對鎮壓者很少有的肯定。

其次是對中共新一代領導人胡錦濤的看法。他們認為：「我們不能僅僅以三月八日《西藏日報》所刊登之胡戴著鋼盔與戒嚴部隊官兵站在拉薩街頭的照片為由，草率地獨斷他是鎮壓『抗暴』事件的主謀。其實，在一九八九年的西藏抗暴事件中，胡因始終保持低調、冷靜的態度，最終成為政府與武警兩邊不討好的人物。」〔註七〕達賴喇嘛對胡的說法是：「很自然，與其他中國領導人相比，他至少對西藏有所瞭解，可能成為有利因素。但是，他在西藏的經歷，到底在什麼程度上有助於西藏問題的解決，我們還得看一看。」〔註八〕

其三，達賴喇嘛對於此次的雙方接觸給予更大的肯定。他表示：「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中國政府官員的態度更加積極了。現在我們正努力建立信心，因為中國政府總是非常多疑的。」〔註九〕同時最近又傳出達賴的哥哥嘉樂頓珠計劃二度訪問西藏。嘉樂頓珠說不久他將前往西藏的衛藏、康區和安多進行為期三個月的訪問。他說去年訪問西藏時和中國有關領導人進行接觸後建立了良好的渠道，所以他這次再次前往西藏三區認真的瞭解西藏現況和接觸全西藏的當地人民是主要目的。〔註十〕

其四在西藏流亡組織的官方網站中的即時新聞對中共所進行的謊言式的攻擊已大大減少，取而代之是對事件、價值認知、解釋角度或是歷史認識的不同，這也是比過去進步和正面的地方。

從負面的信息來看：根據茉莉的說法，中共繼續捕捉西藏人民中主張獨的人士和中共繼續以嚴厲的語氣攻擊達賴，這一部分我們相信是有可能的，不過我們迄今無直接的證據，嘉樂頓珠指控中共地方當局禁止藏人慶祝西藏政教領袖達賴喇嘛華誕等宗教信仰的行為。他說這些是地方當局官員所為，中共中央官員是否知道這一問題都是值得懷疑的事。〔註十一〕另一方面在西藏之頁對中共治藏政策的攻擊仍然很多：

第一，在西藏生態問題上：西藏流亡組織針對中共所發表的西藏生態建設與環境白皮書，流亡組織也同樣發表西藏環境白皮書加以反駁，該文說：「總的說中國政府在努力保護西藏環境，但是，由於中國政府繼續進行著鐵路、石油和天然氣輸送管道、化工廠、水庫、飛機場、公路、軍事基地、農村城市化等建設。所以，完好的保護西藏環境絕對有問題。最使人擔憂的是中國政府遷移數百萬的中國人到西藏的政策對西藏人民的生存造成巨大的壓力。中國政府進行的所謂的西部大開發政策對保護西藏生態環境沒有任何的作用，將會造成更大的破壞。」《西藏環境白皮書》總結了中共統治西藏五十年來由於對西藏生態環境沒有進行護理而現在西藏大量的植物面臨滅絕、自然草原退化、西藏河流氾濫造成水災。還總結了五十年前生存著大量野生動物的草原是什麼樣的情況下處於如何的這種危險地步等。〔註十二〕

第二，認定中共在篡改西藏歷史：西藏之頁稱：「中國政府在編寫所謂的西藏通史時卻硬性割裂西藏的歷史，並根據中國的朝代分類，完全是中共修史為政治服務的那一套。西藏學者認為，這種抱著極為明顯之政治動機和目的編寫的所謂『通史』，不過是一種政治宣傳而已，並不能正確地反映西藏的歷史。西藏歷史專家還指出：中共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掩蓋其非法侵佔西藏的事實，企圖通過竄改歪曲歷史為其侵略西藏的罪惡行為尋找根據而已。但是，歷史事實無法改變的，不論中共怎樣歪曲西藏歷史，都改變不了西藏做為一個被中國所侵佔之國家的事實。」〔註十三〕

第三是西藏文化被摧毀：西藏之頁說：「西藏人面臨著兩難境地：是學習他們的傳統文化，保持他們的淵源文化；還是學習占中國社會多數的漢族語言，從而擺脫這個地區普遍的貧窮。漢語技能非常重要，因為漢族移民通常比藏人具備更好的經商技巧，他們主導著西藏不斷增長的私有經濟。所以流亡的藏人的不滿在於，他們認為西藏文化的核心，也就是他們獨特的宗教，正在遭到駐在當地的中國統治者的摧毀。」〔註十四〕

第四，他們也指控中共開闢內地到拉薩的航線和大學生參與西藏建設的作為：他們認為中共入侵西藏五十多年來為徹底控制西藏和加快同化西藏，投資大量的資金修建了數條公路和中國成都之西藏首都拉薩的航線。這些公路和航線對中共控制西藏和同化起到了極大的作用。所以，中共加大了對公路、鐵路和航空的投資。借交通方便之長鼓勵大量的中國人移民西藏和輸送軍事物資。從而得逞「一進一出」之陰謀，最終達到改變西藏傳統文化、宗教、信仰的目的。〔註十五〕又指出中共規定「大學生在西部服務期間，每年有七千二百元生活補貼和一千元交通補貼；到西藏服務的學生的生活補貼為每年九千六百元。另外，南京大學還給前往西藏的學生每人每年增加一千二百元的生活補貼。」中共的這一政策對整個西藏造成很大的衝擊。首先，中共派遣的這些中國大學生在「黨」的優惠政策的保護下浩浩蕩蕩進入西藏。本來就業問題非常嚴重的西藏將會使西藏的很多人會失業，或對他們的就業問題造成威脅。其次，每年數千計的中國學生進入西藏對其面臨的傳統文化將造成巨大的威脅。再次，中共派遣中國大學生進入西藏將會造成大量的中國人移民西藏，在人口上西藏人民的生存造成威脅。另外，有關分析人士認為：中共派遣的這些中國大學生其實對西藏的建設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因為他們在藏期間只是等待盡快結束中共規定的駐藏時間而沒有任何的責任和長期的計劃。他們只關心在藏的待遇和回中國後所得的利益而非西藏當地的人民的發展及福祉。〔註十六〕

以上西藏之頁對中共治藏政策的攻擊，個人以為有些流亡組織的擔心有一定的道理，如漢人入藏援助建設，確實他們的心不在西藏，且有可能只為了待遇而去，是以對西藏可持續發展的戰略是否在執行面出現問題，確實令人憂慮；又如歷史問題，確實漢人不能只以自己為中心來寫「中華民族(包括五十六個少數民族)」的歷史，否則就是民族沙文主義，就不可能使漢民族真正尊重少數民族，學習少數民族的長處和優點。這是中共當局以至漢民族都必須反省和檢討的部分。但如果流亡組織總是將中共在西藏所有的作為，如經濟建設等同於環境破壞、交通建設就是掠奪資源、發展教育導致文化消滅、對口支援就是漢人入侵，完全沒有正面的意義，完全不顧在藏藏胞改善生活的要求，甚至在攻擊出現邏輯上自我矛盾，如漢人無心在藏和大量移入漢人，也在所不惜，則雙方之間必然無法誠心對話，事實上如交通建設、生態維護等問題，這是在其他變遷社會都無法有定論的問題，何況中共這樣一個發展中的國家呢？個人以為西藏流亡組織在指責中共對西藏建設作為時，必須在政治上以達賴喇嘛所號召的「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西藏高度自治」為立場，則西藏建設自然不能大大落後於內地其他省份；其次必須以在藏區生活的藏胞民意為基礎，他們要什麼，難道藏胞不要經濟的改善，生活水準的提高嗎？如果未來真有一天流亡組織的幹部去管理西藏地區時，他們會在經濟發展上如何選擇呢？有了此一心態，才能說出令人折服的理由來採納流亡組織的建議，這才是真正有利於西藏發展的建議。

四、台灣立場的反省

中共與達賴喇嘛之間的互動原本是與兩岸關係並無直接的關聯，如果有關聯也應該是中華民國為立場，同情藏民的反共，而且願意給予支援，但不支持當時達賴喇嘛與海外部分藏人所鼓吹的分裂運動，中華民國作為主權獨立國家的立場，既不為反共而違憲，也不為國家統一而不反共，此一立場的堅持使得台灣在中共與達賴喇嘛不論是鬥爭或是聯合，終將是一個活棋，但是自從李登輝違憲地邀請達賴喇嘛來台訪問之後，台灣不但沒有因此增加對抗中共的籌碼，反而淪為達賴喇嘛的棋子，特別是中共要求達賴喇嘛必須公開承認「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台灣也是中國的一部分」，才與達賴喇嘛舉行談判，台灣就成為中共與達賴喇嘛準備談判這頓餐前小點心。中共如果堅持，達賴喇嘛屆時為了藏民的利益也非講不可。當然，誠如達賴喇嘛所說「和中共談判不會犧牲台灣的利益」〔註十七〕，當然不會犧牲，因為台灣的利益並不在達賴喇嘛手上，同時就算達賴喇嘛講了「台灣屬於中國的一部分」，台灣的現狀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因此達賴喇嘛所言完全為真，問題在於台灣自己必須認清：

第一：在台灣與中共鬥爭的情況下，任何政治實體或國家想要與中共的關係從鬥爭轉為和解，台灣都只是廉價的小菜，這種口惠式的贈與中共或許不會傷害台灣的現實利益，但是必然對我方構成心理層面的打擊，從而使台灣增加對中共的仇恨，只要我們外交繼續沉迷於國際空間，則這一類的挫敗便不可能中止。以達賴喇嘛訪台為例，如今雙方尚未談判，達賴已經延遲訪問了兩次，而且在五月底，與台藏基金會成員見面時還表示年底是否成行必須先取得中共方面的諒解。這不就是政治現實嗎？

第二：達賴喇嘛從追求獨立到如今要求高度自治，他在選擇戰略轉變的時機是在中共往上升而自己尚未向下掉的時刻，大約在一九八八年他在歐洲史特拉斯堡講演之時，達賴喇嘛對吐蕃前途戰略目標的調整，使得十餘年來達賴喇嘛本身和流亡組織的談判籌碼一直沒有遞減，反而是中共不得不在戰術上作出調整，恢復與達賴喇嘛的接觸。而台灣的鬥爭策略則令人費解，從八○年台灣經濟具有極大的優勢到如今台灣主要的出口依賴大陸，可以說優勢盡失的情況下，我們還在陶醉於以「三通」交換否定一中原則的不可能交易之中，可以說被虛偽的「台灣獨立」所蒙蔽，以致台灣的政客不但沒有智慧，而且欠缺鬥爭的高手。

第三：台灣與吐蕃的情況最大的不同之點當然在於吐蕃已被中共統治，而台灣不在中共管轄之下，但是按此邏輯，台灣對中共的鬥爭策略必然是手段更靈活，選項更多元。然而以目前台灣的因應之道來看，台灣反而十分被動，在對付中共方面重覆李登輝的伎倆，希望激怒中共已經失效，大聲喊叫我們不是別人的一州，也只能在自己人面前阿Ｑ式的自慰，最終仍然必須俯首貼耳地聽命。反之達賴喇嘛卻智慧地運用了吐蕃獨立和西藏高度自治之間的政治差距，以及其對中共的鬥爭內涵之得失的道理想通之後的政治表現。事實上當達賴喇嘛主張吐蕃獨立之時，世界各國想要支持或是利用藏獨必然受到國際法的若干局限，因而不可能有公開或實質的協助，這就使得達賴喇嘛及其流亡組織在國際上陷入孤立，因此對中共而言就只有困擾而沒有壓力。其後達賴喇嘛轉為爭取西藏高度自治，卻贏得更多的國際同情和支援，世界各國官方與民間可以用人道關懷作為名義，公開聲援或支持達賴喇嘛。反之，在台獨除了反對一中原則之外，沒有能技巧地、靈活地使用「一中」原則作為台灣的武器，結果我們的反對不只是中共的打壓，而且挑戰的是國際法的某些根本原則，試想世界各國怎麼可能為了台灣而拋棄保護他們自己國家利益的國際法原則呢？因此台灣所能開闢的戰場就越來越少，所得到的支援也就越來越少，而且願意還站在台灣這一方的，多數都是為了要吃台灣、花台灣、用台灣，這些基本的問題我們如果不作反省，台灣現在雖然和吐蕃不同，未來可能變成和西藏相同。

五、結 論

果如上述的發展，我們以為中共與達賴喇嘛關係的發展對兩岸關係最大的啟發在：台灣的政治人物應該虛心地學習達賴喇嘛的智慧，轉而真正為台灣人民、為台灣長遠的前途著想，尋找一個與中國大陸和平相處的康莊大道，如此才能將目前台藏關係轉而成為我們理性處理兩岸關係的資產，而改變目前我們受制於人的狀態。

〔註一〕http://www.xizang-zhiye.org/b5/xzxinwen/0305/index.html#030526.1
〔註二〕http://www.xizang-zhiye.org/b5/xzxinwen/0306/index.html#030612
〔註三〕http://www.xizang-zhiye.org/b5/xzxinwen/0306/index.html#030611.1
〔註四〕張聖岱，《放棄獨立換取真正自治》，《聯合報》民國九十二年八月二日。
〔註五〕http://www.xizang-zhiye.org/b5/nl/42/index.html#16
〔註六〕http://www.xizang-zhiye.org/b5/nl/43/index.html#1
〔註七〕http://www.xizang-zhiye.org/b5/nl/42/index.html#14
〔註八〕http://www.xizang-zhiye.org/b5/nl/43/index.html#7
〔註九〕西藏之頁/即時新聞2003.06.06/西藏政教領袖達賴喇嘛感到鼓舞中國反應低調http://www.xizang-zhiye.org/b5/xzxinwen/0306/index.html#030606
〔註十〕西藏之頁/即時新聞2003.07.21/達賴喇嘛哥哥嘉樂頓珠計劃二度訪問西藏http://www.xizang-zhiye.org/b5/xzxinwen/0307/index.html#030721.2
〔註十一〕同前䚾
〔註十二〕西藏之頁/即時新聞2003.07.14/西藏流亡政府發表《西藏環境白皮書》http://www.xizang-zhiye.org/b5/xzxinwen/0307/index.html#030714.1
〔註十三〕http://www.xizang-zhiye.org/b5/nl/41/index.html#26
〔註十四〕http://www.xizang-zhiye.org/b5/nl/41/index.html#28
〔註十五〕西藏之頁/即時新聞2003.07.29/為加強控制西藏中共再開廣州至拉薩航線http://www.xizang-zhiye.org/b5/xzxinwen/0307/index.html#030729
〔註十六〕西藏之頁/即時新聞2003.06.16/中共不擇手段派遣中國學生前往西藏http://www.xizang-zhiye.org/b5/xzxinwen/0306/index.html#030616
〔註十七〕西藏之頁/即時新聞2003.05.28/和中共談判不會犧牲台灣的利益http://www.xizang-zhiye.org/b5/xzxinwen/0305/index.html#03052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