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獨意識對「二二八事件」的扭曲和利用

自西元二○○○年以來，由於所謂的台灣本土政黨－－民進黨，因國民黨內亂而在總統大選中取得執政權。成為了中華民國的執政政府。但我們知道，因為民進黨黨綱中基本綱領第一條：「（一）建立主權獨立自主的台灣共和國」，是故，於執政後，為了鞏固政權，不斷以台灣獨立為議題，操作國內族群與統獨意識的對抗。藉以在無力突破經濟與外交的困境下，仍能藉政府的龐大資源，和掌握台獨基本教義派的支援，與在野勢力的分裂，來維持統治。所以，在民進黨近六年的統治中，台獨議題實為其維持政權統治的關鍵。而在台獨議題的推動上，二二八事件為推動台灣獨立無與倫比的養料來源。所有的台獨議題與爭論都圍繞在二二八事件上。以二二八事件作為凝聚共識力量，發展活動的中心體。台灣與兩岸的政治也不斷在統獨的爭議之中，動盪不安。本篇為筆者拙作《論二二八事件與台獨的關係，問題與邏輯辯證》中，摘編其中一個重點，前後不免有些地方較為粗疏，有疑問者可參閱拙作。現就本篇題目，論述於下！

「台灣獨立」與二二八事件，其實是要到二二八事件之後，才開始有所關係的。但要到「議題」真正發酵，產生力量，則在於西元一九九○年前後。所以「台灣獨立」雖可上推至二二八事件（兩者其實並不相關），但其實真正成為台灣主流議題的歷史，卻是很短。只有短短十多年的時間。這是有證據可以證明的。在這裡以西元一九九二（民國八十一）年行政院公佈「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作分水嶺。像征二二八相關研究官方解禁，官方民間皆可公開的作有關二二八的研究。而在一九九五年時，二二八紀念碑在台北二二八和平公園落成。李登輝總統代表國民政府為二二八事件，向全國人民道歉。至一九九五年官方對二二八事件的立場底定。由此之後二二八事件進入他對「台灣獨立」的影響期。以一九九五年的民調來看，贊成獨立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盡快獨立與維持現狀以後走向獨立）但到了一九九六年十一月時，贊成獨立的人增加兩倍，將近百分之二十。在一九九五～一九九六年間有什麼事情發生？使得「贊成獨立」增加一倍呢？

答案就是：一九九五年二月二十八日，二二八紀念碑在台北二二八和平公園落成。李登輝總統代表國民政府為二二八事件，向全國人民道歉。從此之後，每年不斷的炒作二二八事件。至二○○五年民調顯示，贊成「台灣獨立」已達百分之三十至四十。可見十年來「台灣獨立」的議題成長多麼迅速，成為台灣的「主流議題」。而自一九四九至一九九五年，四十六年之間，不論是贊成的比例，還是成長的速度，都遠遠不及一九九五～二○○五的十年。由此可證二二八事件的開放研究、探討，對「台灣獨立」的影響有多麼的巨大！「二二八事件」實為推動台灣獨立最佳的利器

而如何具體藉二二八事件凝聚共識，推動台灣獨立與鞏固政權呢？答案就是每年二月二十八日時，舉辦各種活動。我們可以從每年二月二十八日時，舉辦的各種活動加以證明。例如二○○五年二月二十八日時，有獨派（台聯、北社）舉辦「反併吞、護台灣-自由台灣全球行動」；前年二○○四年有「手護台灣百萬人遊行」，目的是藉二二八事件凝聚反中及台獨民氣，來為二○○四年總統大選造勢。上述種種活動，皆是藉二月二十八日這一天來舉辦。當然在這一天，一定要舉辦許多追思會、研討會、二二八的紀念活動，來突顯台灣人被「中國人」殺害的悲劇，並呼應上述種種「正名」、「護台灣」的活動。以二○○四年為例說明二月二十八日時舉辦了以下的活動：

一、假基隆市東岸碼頭港務局前廣場舉辦「二二八事件五十七週年中樞紀念儀式」。

二、安排北部地區二二八受難家屬參與「二二八百萬人手護台灣」運動於基隆和平島之前導活動。

三、與台灣基督教長老教會總會合作，分別於台東、花蓮、彰化、嘉義等地區舉辦二二八追思禮拜

四、二月二十九日二二八追思禮拜。與台灣基督教長老教會總會合作，分別於台中、台南、高雄等地區舉辦二二八追思禮拜。

我們又可從今年二○○六年二月二十八日時，民進黨總統陳水扁，不顧國際壓力（尤其是美方）宣佈：「終止國統會運作，及國統綱領終止適用」，於二月二十八日宣佈此一政治動作，藉此來炒作統獨的議題，以挽回二○○五年因高雄捷運弊案，而使陳水扁跌到百分之十的支持度可以回升〔註1〕。所以我們可以明白民進黨在鞏固統治上與台獨和二二八事件之間的關係為何〔註2〕？

由以上我們又可看出二二八事件和「台灣獨立」之間的關係。這其中支援台獨的政治勢力最重要的介入，就是在取消幾乎所有的國定假日之後（包括國父誕辰、行憲紀念日、教師節……）！反而立二月二十八日為「國定假日」〔註3〕。沒有「假日」的方便，對於支持台獨的民眾，哪能輕易就可參加二月二十八日時，由台獨民間團體，以及民進黨政府舉辦的眾多二二八紀念活動呢？由定為國定假日這件事，可知二二八事件在台獨議題的政治性、工具性性質，以及民進黨政府如何藉國家資源炒作二二八事件的有力證明。

解釋完二二八事件在現代和台獨之間的關係之後，接下來我們就可以開始談談台獨人士如何「運用」二二八事件來推動台灣獨立。首先，我們必須須明白二二八事件的本質。我們要明白，重點並不是二二八事件本身，而是要推動「台灣獨立」這件事情上，二二八事件不過是推動台灣獨立的「工具」而已。所以釐清二二八事件的「本質」，這樣才可以突顯出，台灣獨立與二二八事件之間的矛盾和邏輯謬誤。

其實所謂的二二八事件，最重要問題癥結，就在戰後的「復員不良」，其他所謂的國共內戰問題，長官公署執政不力，貪污特權，反蔣問題等，在二二八事件上都僅僅只是雪上加霜的誘發原因而已，只是誘發出因戰後「復員不良」導致的戰爭後遺症而已。例如：德國（戰敗國）、日本（戰勝國）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發生的金融破產（德國）以及米騷動（日本），可知戰後由於物質劇烈消耗，物價騰升和回國的失業士兵。戰後各國通常都會產生巨大的民眾暴動，而各國應付手法皆以派兵鎮壓為解決方案（因為物資短缺，幾乎沒有其他辦法），如日本一戰後的「米騷動」，暴動波及全日本，而日本派軍隊鎮壓地區，據日本近代史家「松尾尊」有軍隊出動鎮壓的地區，達二十二府、縣的八十八個地方〔註4〕。德國於一戰後，更不用說，暴動及鎮壓事件不斷（請翻看德國史）。二二八事件並非特別而單一，也非台灣人獨有的苦難，更不如台灣人民被台獨意識者催眠的那麼悲情，因為在此時此地全世界各地被二次世界大戰波及的的地區，都發生此類型事件。如韓國一九四八年「濟洲島事件」，翻翻有史以來國內外戰後歷史，這種例子實在多不勝數，所以今日台獨意識者，以中國人的腐敗，中國人屠殺台灣人來做悲情訴求，不免扭曲了歷史，原因不外是藉此鼓吹台灣獨立，瓦解中國認同，塑造出「新」（歷史上本來沒有）的台灣認同。

由上述可知二二八事件的本質為何，可是所謂當紅的二二八事件學者專家（主張台獨意識及鼓吹台獨者），通常故意忽略、簡化發生事件的主因，而把二二八事件歸結在國民黨、中國人對台灣人的壓迫、剝削、屠殺上。例如林宗光先生〔註15認為：「『二二八』固然不是偶發或是單純、孤立的事件。而是因為當時行政官署的惡政，台灣人民在忍無可忍，走投無路的困境下所激發的反抗行為。……可見『二二八』在很短的期間就以儼然成為台灣的民族革命……台灣居民（除了統治階級及「半山」外）終於覺悟了：他們到底不是中國人，而是台灣人。『二二八』是台灣史的里程碑，其最大的意義就是在這裡。」〔註6〕林宗光先生的觀點偏離「二二八事件」發生問題核心非常遠，偏頗的將事件重心擺在自己編造的中國人迫害台灣人上。可見二二八事件不過就是推動「台灣獨立」的「工具」而已。在林宗光先生這篇論文開頭談及：「台灣統治階級把『二二八事件』當成禁忌，壟斷歷史解釋權、歪曲史實，污衊台灣人，無惡不作……最重要的是咱們台灣人終於奪到咱對自己的歷史的解釋權。」是的，林宗光先生和他的夥伴們得到了解釋權，但結果「禁忌」變「工具」，另一波的歷史解釋壟斷、歪曲二二八史實，污衊中國人（國民黨中的一部分爛人可不代表中國人）。

另外李筱峰〔註7〕先生則曰：「二次戰後，中國國民政府接管台灣後，政風腐敗，，特權橫行，經濟壟斷，生產大降，米糧短缺，物價暴漲，失業激增，軍紀敗壞，盜賊猖獗，治安惡化……，民心日漸流失，終至怨聲載道。……三月八日晚，國府軍隊奉派抵台，展開鎮壓，釀成屠殺，繼之以『清鄉』之名，進行全島性捕殺，民眾傷亡慘重，菁英犧牲殆盡。史稱二二八事件……近年雖有公佈一些政府資料，陳水扁新政府也致力於相關檔案的搜尋，不過當年這些官方資料，其觀點（官點）只看到暴民，而看不到暴政，其視野不面偏於一隅。……二二八事件可說是台灣獨立運動，也是台灣民主化運動的催化劑。……歷史終歸是歷史，隨著時間的消逝，對歷史事件可以做更冷靜、理性的探討，只有讓歷史真相大白，公義才能再現，歷史的傷痕才能逐漸平復。」〔註8〕。觀看李筱峰整篇推薦序，依然無法跳脫有目的性的，中國的國民黨迫害台灣人觀點。無法看清二二八事件的真正原因。篇頭所提種種，無非是「戰爭症候群」的普遍現象。李筱峰先生雖脫之於官方觀點之暴民史觀，卻陷之於台獨人士的中國暴政史觀而無法觀察出事件真正的原因：大環境的結構導因。再者台灣菁英豈有犧牲殆盡，作者爺爺為戰時赴日之留學生，外公更是日本徵調台灣去滿洲國的水利工程師，謂之台灣菁英犧牲殆盡，豈不是認為作者這些優秀的爺祖、外祖非台灣之菁英，那麼今日留下之台獨大老如李登輝，辜寬敏之流更非台灣之菁英囉，此一煽動性語言，當有其目的，製造仇恨，令台灣人痛恨中國。君不見二二八研究開禁之後，傷痕不斷被揭開，仇恨越演越烈，甚至仇恨的對象由二二八時的貪官污吏，一變而成全體的中國人。公義成了台獨的公義，歷史不但沒有大白，反而陷入台獨的巢臼。為二二八的工具性和目的性，再添一例證。

林啟旭〔註9〕先生曰：「二二八事件，它是台灣四百年史中，最壯烈又是最悲慘的事件。當代的社會賢達及優秀青年學生三萬至五萬，慘遭蔣介石國民黨軍殘忍的屠殺。各縣市的街頭巷尾，尤其，高雄愛河、台北淡水河，高雄及基隆兩港海面等處，屍體橫浮，忠貞烈士的鮮血，紅染台灣陸海。目睹的地獄般慘狀的台灣人，務必終生銘記，傳授後代。……二二八事件，從頭就與中國共產黨或共產主義，完全不相干，系純以台灣民族主義思想，爭取台人治台的運動。」〔註10〕」這就不用多講了，完全沒論及事件發生原因，通篇仍是以中國的國民黨屠殺台灣人，以及台灣獨立為基調，另外又說二二八事件為台灣四百年史，最壯烈又最悲慘的事件，死亡三至五萬。可是研究後數字眾說紛紜，但是三萬至五萬絕對是灌水數字，我們可據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的資料可知，目前死亡六百八十一人加失蹤者一百七十七人共八百五十八人〔註11〕，如果有數萬之多，如此寬鬆的補償條例下，至少也該有近萬人提出補償申請。可是實際上並沒有。我們又從歷史知道，台灣真正最悲慘壯烈的事跡，在清代的剿番，在日治時期的抗日和日本剿匪、剿番，而絕對不是二二八事件，林啟旭先生將二二八當成推動台灣獨立的工具至為明顯。

張炎憲〔註12〕先生曰：「二二八事件是五十年前的往事，已成歷史，又尚未走入歷史，可以說，二二八事件在某種意義上，還沒結束，還繼續發揮影響力。二二八事件是台灣史上最重大的事件，現今許多困擾未決的問題，如政治結構、意識形態、國家定位、社會文化都與二二八事件有所關聯。不瞭解二二八事件，就無法深刻認識台灣問題的所在。因此二二八事件仍然活生生的留在台灣人民的心中。研究二二八、探討二二八，不只是歷史事實的追究，更需面對五十年來的社會變遷、政局演變和價值觀念的改變。二二八事件時，國民黨統治當局的蠻橫鎮壓，造成無數冤魂血淚。二二八受難者家屬在漫漫長夜中，度過四、五十年不敢聲張的日子。近十年來，社運界投入二二八平反運動，激起台灣意識，突破政治禁忌、樹立台灣座標。學術界也逐漸走出象牙塔，與社會力量結合，踏出調整台灣歷史的步伐，使得歷史重構、文化再建，成為近年來最主要的課題。二二八是台灣歷史的重新思考、重新建構的原點。五十年的變化是台灣歷史的活見證。這不只是二二八慘痛歷史的反思，更是人性與權力的糾葛，台灣意識與中國意識的對抗，獨裁與民主的抗爭等，具體而微的反映。」〔註13〕從張炎憲先生的說法，可以證明作者的幾個看法，第一：二二八事件並沒成為歷史，而是塑造在歷史上沒出現的台灣意識，推動台灣獨立的工具，故張炎憲先生稱曰「尚未走入歷史」、「在某種意義上，還沒結束，還繼續發揮影響力。」其「某種意義」、和「發揮影響力」的，就是台灣意識和台灣獨立。證明作者所論，二二八事件從一個單純的歷史事件，一躍而成為政治性事件及工具的鐵證。而如何使用這個政治工具則表現在張炎憲先生的這一段話中：「二二八事件時，國民黨統治當局的蠻橫鎮壓，造成無數冤魂血淚。」其效果如何則在：「台灣意識與中國意識的對抗」、「台灣歷史的重新思考、重新建構」這兩句話中表現出來。如作者所論，主張台灣主題意識者研究者二二八事件，其重點不在「還原歷史」，而是在推動台灣獨立。資可證明。

我們已經明白主張台灣獨主體意識學者，如何把二二八事件當成工具，運用「它」來推動台灣獨立的手法了。現在我們可以來釐清，二二八事件和台獨的幾個問題和邏輯謬誤處。

第一：二二八事件是對長官公署統治下，對當時現狀不滿所發生的暴動。主要是反長官公署，在鎮壓之後可以演變成反國民黨的統治，但在二二八事件當時而言，這是一件官民之間的對抗事件，故以此事件來推翻國民統治可也，以此事件來推動民主改革可也，就是推動台灣獨立則顯得牽強，而不合邏輯。畢竟這是「官民」之間的對抗，而非「異族國」之間的對抗。世界各國在其本國歷史都發生許多暴動、抗爭和血腥鎮壓如法國大革命、英國清教徒革命、日本米騷動、西南戰爭、德國三十年戰爭。可是各國人民都明白，一些是環境因素造成，如戰爭後遺症，另外則是不良的統治政權所施行。但都無損於他們的國家認同。他們依然是熱愛國家，憐憫同胞的痛苦，希望國家會更好。所以台灣獨立意識學者把一部份國民黨不肖份子，如柯遠芬、彭孟緝、甚或是蔣介石之流，將他們擴大成全體中國人，這是二二八事件與台獨之間的最大的邏輯謬誤。在當時中國約五億左右的人口中，三十六省二自治區包括台灣人皆是中國人，這在當時台灣是被承認的。而國民黨是政權是官方，這政權所做的不代表是中國人作的，用簡單的邏輯推算就能清楚明白：甲包括乙、丙、丁、戊……，但乙、丙、丁、戊……卻任何一個都不能代表甲；乙、丙、丁、戊……卻又都是甲的一部份。現在甲是中國人，乙是台灣人、丙是福建人、丁是廣東人、戊是國民黨……。一部份戊因環境和自身問題跑來殺，因環境問題和戊問題而暴動的一部份乙，請問跟丙、丁……等有何關係，跟甲更沒有直接關係。

另外二二八事件是個暴動，有一部分暴民以打「阿山」為號召掀起暴動。但是由前述事件發生的原因本質來看，這個號召口號，根本毫無道理。暴動的號召可以是反長官公署，可以是反貪官污吏，但看到不會講閩南語、日語的外省人就予以無情毆打，這就是一種盲目的暴行，而非抗爭，這就好像是印尼的排華暴動，和洛杉磯的黑人大暴動一樣。而這個狀況是遍佈全省的（當然也有清醒的保護外省人的本省人），但事件原因既然是官民衝突和戰後國民黨政府復員不力，那麼打「阿山」就是不合理的舉措。因為國民黨中的貪官污吏是「阿山」，但「阿山」可不等於國民黨中的貪官污吏。這種簡單的邏輯不難明瞭。再舉個例子，日本在戰時中國沿海佔領區，尤其是福建，派了許多台灣歹狗，做政治走狗，難道台灣歹狗就等於台灣人嗎！所以用打「阿山」做口號，心態極為可議。本質是官民衝突、戰後難以復員的二二八事件，卻變成了攻擊外省人的事件，代表著部份有心人士的故意扭曲。這部份人，通常都極度瞧不起中國人、討厭中國人的。不能不懷疑這跟日本人有很大關係。由於經歷了三十年（五十一年統治的後三十年）日本對台灣的開發改造，以及對一小部分人的現代化教育。使得台灣的大部分人，雖然因二等公民的待遇，因比不上日本人感到自卑，但面對落後又混亂的中國，這份自卑感卻相對的變成了優越感。其中一部分人，進而瞧不起中國人，像這種心態的人，作者稱之患了「台灣陳世美症」。這類人從日治時期到今日的台灣，都依然存在！他們通常有兩個特徵，(一)討厭鄙視中國人，(二)親近日本人、喜歡日本人的生活方式。所以在二二八時，他們打「阿山」、罵「豬仔」，有好的日本朋友。在今日，他們罵中國豬、支那豬，醜陋的中國人，然後跟日本右翼相處甚歡，並大部分都在日本受高等教育，如李登輝等人〔註17〕。當然這些人不是多數，可是由於從日據時代開始就在台灣有所經營，所以他們在這時代蠻吃香的，甚至又培養了一群新「台灣陳世美」出來。

所以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台灣民眾的腦袋必須清醒，邏輯要非常清楚，台獨意識者（通常也支援推動台灣獨立運動），他們製造不存在的仇人（故意為之），如無辜的外省人和中國人，他們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當時根本從未踏進台灣，甚至不知這個地方，他們當時也陷入可怕的戰後經濟困頓與內戰中，過著痛苦的生活，為甚麼要背負二二八事件的責任。現在我們可以發現，這種扭曲之下的虛假仇恨製造，也就是所謂的「虛假意識」〔註18〕，在經歷十幾年的「洗腦」之下，台獨意識者或者台獨支持者，其思想的偏激，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對於中國人和外省人的仇恨越來越嚴重。表示當初李登輝政府開啟二二八研究以期消解仇恨，化解歷史的族群衝突，毫無幫助，反而越演越烈，甚至擴大為對中國人的仇恨，然後變成台灣獨立議題的溫床。在二二八研究開封十年後的今天，極為諷刺的，台獨意識者對二二八事件的研究，及對二二八事件的運用推動，恰恰證明當初一九五○年後國民黨政府禁止二二八事件研究的政治考慮是對的，台灣異議人士會藉此推動台灣獨立及推翻國民黨。今日的二二八研究，豈非證明當時對國民黨政府禁止二二八研究，是正確的文化政策。歷史的弔詭，莫過於此。是故，筆者期望將來的二二八研究能真的回歸歷史研究，回歸於平淡（在歷史研究，這不該是如此關注的問題，因為其事件太具普遍性了），別再成為服務政治的工具，這是對歷史研究最大、也是最可悲的羞辱。歷史的研究是為了避免過錯再現，謀求人類更加和諧、進步的未來，而不該是製造仇恨，攻擊政敵、實現政治人物野心的有力工具。

〔註1〕三合一選舉前，陳水扁民調28％；三合一後民調僅只10％，春節拋出廢統議題後民調回升至13％。資料來源TVBS民調中心，2006年1月2日〈陳總統元旦談話民調〉
〔註2〕陳水扁於2006春節拋出廢除國統會，國統綱領議題，至二月二十八日正式宣佈，不過因美方壓力改「廢除」為「終止」，顯見國際輿論傾向認為此動作為走向台獨動作之一，至少為改變台海現狀之舉，才會有美方向陳水扁政府施加壓力，致使陳水扁改變用詞。
〔註3〕1997年由李登輝主導，立二二八為「和平紀念日」並為國定假日，2000年以周休二日之便，廢除包括教師節在內的大部分國定假日。至此，每年二二八舉辦的各種紀念、推動台獨的活動成為台獨勢力最大的養殖場。
〔註4〕引自信夫˙清三郎，日本近代政治史4，125頁，桂冠，1990。
〔註5〕林宗光，美國DrakeUniversity歷史系教授
〔註6〕引自〈台灣人之認同問題與二二八〉，《二二八事件論文集》
〔註7〕李筱峰，世新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專任教授；吳三連台灣史料基金會董事。
〔註8〕引自《第三隻眼睛看二二八》頁6推薦序
〔註9〕林啟旭，日本台獨聯盟成員
〔註10〕林啟旭《台灣二二八事件綜合研究》頁1序言
〔註11〕引自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補償的二二八，案件統計，http://www.228.org.tw/pay228statisticscase.php
〔註12〕張炎憲現中華民國國史館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