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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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9日,諾貝爾評獎委員會宣佈今年的和平獎得主為正在獄中服刑的劉曉波,世人以為劉曉波因爭自由民主的言論而獲罪,但劉曉波究竟有些什麼言論卻諱莫如深,而在網路上出現了《劉曉波言論輯錄》,本刊摘錄轉載於次。但也有幾點聲明:本刊絕不贊成劉曉波的言論主張,但我們主張言論思想自由;我們贊成言論思想自由,但我們堅決反對以言論煽動動亂,破壞國家社會的穩定及和平發展,致使全國人民喪失更基本生存發展的人權。因為和平獎的宗旨為「為促進民族和睦,增進各國友誼,推動裁軍以及為召開和宣傳和平會議而努力的人。」我們認為劉曉波獲獎,誠如前CNN副總裁蘭德曼所言「是政治而非貢獻」。但既然劉曉波獲獎已成一全球性的議題,我們還是希望北京當局能重新考慮一個合情合理合法的處置辦法,來回應西方對中國發動的新冷戰和新圍堵。編者
宣揚台灣獨立
「二戰後,現代文明的一條重要原則就是『住民自決』,它是由個人自由乃天賦人權的價值觀中引申出來的,並得到最權威的國際組織聯合國承認。在此一原則下,任何統一的達成和民族衝突的解決,皆不是取決於強勢一方的武力強制,而是取決於少數民族的自願選擇,一旦強勢政權依靠武力來解決民族爭端和統獨之爭,必然造成大規模的種族歧視、人權災難和社會動盪。特別是當兩地的經濟發展水準相差甚遠、政治制度截然對立的情況下,如果強勢一方不尊重弱勢一方的民意而採取強行的武力統一,一來現在的國際社會決不會漠然視之,二來現行國際規則允許國際社會進行人道主義干涉。如果統一隻能意味著強制和奴役,那就寧可不要這樣的統一。」
「具體到兩岸關係,像台灣這樣在事實上已經脫離大陸本土100年的地區,能否最終回歸大陸,應該完全尊重台灣民眾的自由選擇……現在的世界已經進入了人權(住民自決是基本人權之一)高於主權的時代,台灣也已經成為世界主流文明中的合格成員,台灣民眾終於享有了不受任何強權強制的自由。在此情況下,對台灣民眾如何選擇兩岸關係,台灣政府不能實施強制,其它政權就更不能!」
「在兩岸關係的處理上,要面對歷史和現實,但這種面對不能只講無原則的實力主義或實用主義,即誰的人多、地大、武力強就由誰來主導。而應該在尊重歷史和現實的同時,在大原則上不違背普世道義的前提下,從兩岸的民眾福祉、社會穩定、品質提升、區域及世界和平、未來遠景出發,經過對等的協商、談判來解決問題……如果大一統只意味著面子上的民族尊嚴而無視具體個人的尊嚴,只為了一黨政權的利益而無助於民眾的福祉,只是強權大國武力威逼下的統一而不是平等協商下的統一,那麼這樣的尊嚴、利益和統一還是不要的好,哪怕它是以高尚的民族尊嚴和國家利益為訴求的。」
——劉曉波:《如果統一就是奴役》,2005年12月20日
「一個被島內主流民意自我認同為事實上的主權獨立的國家,卻無法在國際上獲得合法的主權國家身份,不僅被排除在只有主權國家才能參與的主要國際組織之外,而且其主權身份也不被絕大多數國家所承認。在住民自決權原則得到國際公認的今天,台灣人卻要面對四面楚歌的國際環境,其屈辱感之深重,絕非局外人所能體驗。如果台灣主流民意屈從這樣的國際現實,也就等於接受了永遠被排斥在國際社會之外的屈辱……現在的台灣已經是自由民主社會,在島內,台灣人已經是擁有平等尊嚴的自由人,而在國際上,台灣作為一個政治實體,卻沒有這樣的平等尊嚴,也就等於台灣人的民族尊嚴得不到世界的尊重,如何能不悲情……儘管,黑金和民粹、劣質口水和局部暴力、國民黨老朽和民進黨的稚嫩……皆是台灣朝野必須加以不斷克服的弊端,事實上,島內對這些弊端也一直有不斷深入的反思。然而,環視當今世界,在如此有辱尊嚴的外部環境下生存,台灣人的自尊怎能不受到極大的傷害!」
——劉曉波:《台灣惡劣環境中的優質民主》,2004年3月23日,《觀察》2005年12月
頌揚香港毫無民主的殖民史
「香港人太知道,港英政府的背後是一個具有悠久的自由法治傳統的民主國家,港督的施政必須受制於母國的憲政體制,對香港的管理決不會亂來,港人盡可以放心自己的權利和自由不會被任意剝奪……香港回歸後,自由政府被獨裁政府代替,傀儡港府對北京唯命是從的拙劣表現,其管理在經濟等方面一塌糊塗,在政治上助紂為虐,試圖把嚴重損害港人自由的23條立法強加給自由港,如何能讓港人滿意?港人越發覺得欽定特首的不可靠和無能,就越要爭取到由全體港人自己來挑選代理人的民主權利。也就是說,民主政治是港人已經擁有的自由的最有力制度保障,也是防止獨裁權力在香港的濫用的最佳方法,港人才會比較放心。所以,在民主制度建立後是平等參與的選舉政治,而在獨裁政權不准民主的當下香港,在香港的民主化沒有明確的時間表之前,街頭政治必然成為港人行使民主權利來反抗專制的主要方式之一。」
——劉曉波:《誰在亂港害中?》,2004年5月6日
支持西藏獨立
「達賴喇嘛提出西藏在政治上完全自治,也是一種制度性訴求……這種政治訴求,要求的僅僅是對各自的未來歸屬的自決選擇,既對中國的未來大有益處,又符合國際正義原則,順應人類主流文明的發展潮流,無論在道義上還是在現實上,都有著毋庸置疑的正義性。」
——劉曉波:《如果統一就是奴役》,2005年12月20日
「被迫流亡的達賴喇嘛,不僅是雪域文化之魂,更是弱小民族反抗大漢族強權的最高象徵……明示著一個難以被物質利益同化、更難以向強權鎮壓屈服的宗教民族的靈魂。這種來自信仰的虔誠和堅韌將使任何世俗手段失效。」
——劉曉波:《西藏危機是唯物主義獨裁的失敗》,BBC,2008年3月31日
「二戰以後,隨著自由民主制度在世界的普及,隨著『人權高於主權』原則的深入人心,解決由少數民族要求自治和獨立而引發的民族矛盾,全民公投越來越成為具有權威合法性的通行手段,住民自治也逐漸成為世界大多數國家的共識。這是自由主義價值觀及其制度安排在族群權利上的應用──在尊重大多數的同時更要尊重和保護少數──全民公投體現了尊重多數的民主原則,住民自治體現了保護少數的原則。而那些仍然沿用殖民時代的弱肉強食法則、對要求獨立或自治的少數民族進行強制壓服的政府,越來越遭到國際社會的道義譴責和實際制裁。 」
「在世界範圍內,大凡信奉自由主義的民主國家,在解決民族矛盾時,都遵循了住民自治的原則,都用全民公投來解決問題。獨裁國家則大都相反,不尊重住民自治,不通過全民公投,而是採取強制、甚至武力解決的辦法。科索沃問題最後演變成流血衝突、甚至戰爭,就是最近的例證。」
「中國是個多民族國家,民族矛盾之尖銳一點也不次於其它的社會矛盾。西藏、新疆和台灣的問題已經國際化,處理不好很可能成為全面危機爆發的導火線。我以為,解決這一問題的最佳方式是(該區域進行)全民公投;在現實條件還不具備之時,退一步也要在尊重住民自治權利的底線上進行和平談判。奇怪的是,大陸的有些民運人士,在抽像的人權層次上是徹底的自由主義者,而在涉及到中國的少數民族的自治訴求時,則顯得猶豫不決或乾脆就站在大漢族主義的立場上。如果從複雜的現實政治層面考慮,這種立場多少還可以得到策略上的辯護;如果是出於信奉大一統的傳統,那就是觀念上的無知,甚至就是道義上的歧視。在自由主義看來,一個人可以自由確定自己財產的歸屬,難道祖祖輩輩都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勞作於斯的少數民族,還沒有決定自己民族的歸屬的權利嗎?」
「達賴喇嘛提出西藏自治的要求,不僅在道義上理由充足,而且在現實上也表達了和平談判的誠意。台灣新政府承諾不進行公投,是迫於複雜的歷史和現實而做出的決策。這並不等於台灣人民沒有用公投來決定自己歸屬的權利。」
——劉曉波:《自治的權利》,2000年11月24日
「以達賴喇嘛在藏人的崇高權威和國際上的傑出聲譽,也由於越來越多的漢人皈依佛門,如果中共政權有足夠的政治智慧,漢人有足夠的心胸,那就把達賴喇嘛請回來擔任國家主席,漢藏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達賴喇嘛構想的高度自治的西藏,將是一個政教分離的民主西藏。」
——劉曉波:《共和黨對歐巴馬當選的貢獻》,2008年11月5日
「中共當局已經成功地把西藏危機轉化為極端民族主義的狂潮。把自由與獨裁的政治衝突轉化為漢藏的民族衝突。但中共無法消除境外藏人的反抗,也無法取得國際主流社會的認同……在我看來,西藏危機的根源也是中國危機的根源,大一統與高度自治的衝突,實質上是獨裁與自由的衝突……如果說,截至1959年前西藏治權還部分地掌握在達賴喇嘛和噶廈政府的手中,多少還有點『一國兩制』的味道,那麼,1959年之後的西藏已經徹底喪失了自己的治權,十四世達賴被迫流亡,十世班禪被軟禁在北京,中共中央強行奪取了西藏的治權……藏人無自治,漢人無自由。」
——劉曉波:《漢人無自由,藏人無自治》,2008年4月10日,《觀察》2008年4月11日
讚頌西方殖民,提出中國須被殖民三百年
「從歷史發展的角度看,西方近代對落後民族的殖民化是一種進步,殖民化在世界範圍內推動了現代化的進程。殖民化打開了一個個封閉的地域,開拓了一個個商品市場和文化市場,使整個世界、特別是東西方不再相互隔絕,而是相互開放。更重要的是,殖民化把原來只屬於西方人的人權、平等、自由、民主、競爭帶給了世界,形成了國際性的自由競爭。沒有殖民化就沒有世界化、國際化。」
——劉曉波,《啟蒙的悲劇——「五四」運動批判》,《華人世界》1989年第3期)
「(什麼條件下,中國才有可能實現一個真正的歷史變革呢?)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變成今天這樣,中國那麼大,當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會變成今天香港這樣,三百年夠不夠,我還有懷疑……我無所謂愛國、叛國,你要說我叛國,我就叛國!就承認自己是挖祖墳的不孝子孫,且以此為榮。 」
——《文壇「黑馬」劉曉波——劉曉波答記者問》,香港《解放月報》1988年12號
「劉曉波親口對我說的:『美國殖民地200年是中國的唯一希望。』……(我)很當那麼回事地問了句:『你看我們國家的希望在哪裡?』『美國殖民地200年,是中國的唯一希望。』他回答得很乾脆很利落,像小學生背課文般滾瓜爛熟。」
——成丹九哥於名古屋2003年2月23日 http://bbs.calsunshine.info/sutra223438.html#223438
「二戰失敗後,日本忍受著被美軍佔領的恥辱,在政治制度上聽由美國的安排,用了不到四十年的時間,就從戰爭的廢墟上再次崛起世界第二的經濟強國。」
——劉曉波:《向敵人學習——蘇格拉底的愛國主義》,2006年8月13日
種族主義言論
「中國文化的危機不僅是民族性的問題,我甚至感到是與人種不無關係。因此,走出危機之路是十分的艱巨。」
——《危機!新時期文學面臨危機》,《深圳青年報》1986年10月3日
「我有自身無法擺脫的局限:語言問題。我沒法用英語那樣好的表達自己的內心世界,我將來有可能用英語表達的意思,但語言的味道會一點兒也沒啦。所以,語言如果可以過關,中國會和我根本沒有關係。我最大的悲哀就是因為語言的局限性,還不得不為中國說話,我是在與一個非常愚昧、非常庸俗的東西對話,這種對話只會使自己的水準越來越低」 。
——《文壇「黑馬」劉曉波——劉曉波答記者問》,香港《解放月報》1988年12號
完全否定中國傳統文化
「全盤西化就是人化、現代化,選擇西化就是要過人的生活,西方與中國制度的區別就是人與非人的區別,換言之,要過人的生活就要選擇全盤西化,沒有和稀泥及調和的餘地。我把西化叫做國際化、世界化,因為只有西化,人性才能充分發揮,這不是一個民族的選擇,而是人類的選擇,所以,我很討厭『民族化』這個詞。」
——《文壇「黑馬」劉曉波——劉曉波答記者問》,香港《解放月報》1988年12號
「對傳統文化我全面否定。我認為中國傳統文化早該後繼無人。」
——《與李澤厚對話——感性·個人·我的選擇》,《中國》1986年第10期
「我承認我對中國文化的研究,最後走投無路,如果你把問題歸結為政治腐敗,再及文化腐敗,就會問:為什麼孔子的思想能統治中國這麼多年,至今陰魂不散?我沒法回答。我說過可能與人種有關。我絕不認為中國的落伍是幾個昏君造成的,而是每個人造成的,因為制度是人創造的,中國的所有悲劇,都是中國人自編自導自演和自我欣賞的,不要埋怨別人,反傳統與革新要從每個人開始。」
——《文壇「黑馬」劉曉波——劉曉波答記者問》,香港《解放月報》1988年12號
「中國的文學只有打倒屈原、杜甫才有出路。」
——1986年12月12日在清華大學的講演
「從人類文化史、特別是思想史的角度看,中國的文化傳統中既無感性生命的勃發,也無理性反省意識的自覺,只有生命本身的枯萎,即感性狂迷和理性清醒的雙重死亡。」
--《形而上學的迷霧》,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461頁
「以儒家傳統為代表的中國正統文化,在高度統一、高度集權的封建等級制中,經過長期的發展,簡直太『完美』了,其力量太強大了。雖然受到過『五四』運動的衝擊,但在當代中國,從『反右』到『文革』,傳統文化又進行了一次空前規模的大復辟,登上了它的又一個高峰。即使新時期已經開始了十年,傳統文化通過『文革』所傳播的影響也很難在短期內消失,它沉澱為民族的潛意識,在不同的程度上浸透了大多數國人之魂。」
——《一種新的審美思潮》,《文學評論》1986年第3期
謾罵不同主張的李敖
「李敖是個患有畸形自戀狂的戲子文人,無論走到哪,也無論講什麼,他都忘不了貶低別人和抬高自己,那種自我炫耀的無恥勁頭,真是世所罕見。然而,罵遍天下的李敖,獨獨對中共及其領袖不罵反誇,從毛澤東到鄧小平再到胡錦濤,從第一代誇到第四代。在鳳凰衛視上誇還不算,來到大陸也要繼續誇……李敖在台上向中南海的新舊權貴撒嬌,清華學生在台下向李大師撒嬌,李敖的表演就在台上台下的互媚中結束,堪稱『超級圓滿』……向權勢者和名流獻媚早已變成中國人的第二本能了……更令我作嘔的是他近於無賴式的精明,為了讓肆無忌憚的媚相不太難看,他又在獨裁愛國主義的煽情中撒上點自由主義的味精。」
——劉曉波:李敖的獻媚和自媚,2005年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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