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九遙祭黃陵立義嚴正

黃昆輝「去黃帝」還有臉自稱「台灣人」嗎?

李壽林
(退休教師)


馬英九總統2009年清明前夕首度親自主持遙祭黃帝陵典禮,今年4月3日,再度率文武官員齊赴圓山忠烈祠遙祭黃陵,並親自誦讀祭文。祭文以「我中華人文始祖軒轅黃帝在天之靈」為主祭對象,始以「涿鹿大捷,華夏復興」,終於「和平兩岸,雙贏共榮;同胞一體,允執厥中」,無異告訴所有台灣人民,我們都是中國人,都是中華民族,都是「炎黃子孫」;也寄望於大陸台灣全中國所有炎黃同胞,兩岸要和平、要「共榮」。

馬總統之遙祭黃陵也,以黃昆輝為主席的日本「皇民化」餘孽李登輝所屬之「台聯」黨等台獨人物之譭謗攻擊亦隨之而至,諸般不學妄言紛紛出籠,如云「西洋歷史的討論裡面,沒有足夠證據證明有黃帝這個人存在」、「馬英九看到鬼?」妄扯「西洋」,以無知臆度浩瀚無邊之中國歷史,真乃斯文掃地,遺笑大方!

4月4日總統府對台獨之「去黃帝」迅速有以回應,做出「台灣人民除原住民外,多來自閩、粵地方奉黃帝為始祖的漢民族;過去在日本的異族統治下,仍堅持黃帝子孫的信念,保有台灣人民族的主體性和尊嚴。」「台灣光復後,還有本土大老林獻堂先生率『台灣光復致敬團』至西安謁黃陵」,「馬總統認為,來自閩粵的台灣人本是中原的『河洛人』,台灣的文化思想是由朱熹『閩學』,經鄭成功、陳永華來台開科舉、設學校而廣為流傳。朱熹『閩學』繼承北宋二程的『洛學』,成為海上中華」,以及「『慎終追遠』、『源遠流長』是中華文化的核心價值,也是台灣人民美德的一部分,這是高於政治層次的文化歷史層次」等等之答覆,深入及於台灣人的民族主體性與尊嚴,牽涉及於台灣人民在台灣島內遙祭黃陵的意義、歷史與由來,格外值得重視。

爰就所知,對馬總統論及黃帝與台灣之「文化歷史層次」等等,略事引伸。

黃帝巍巍,明載於古史與吉金鐘鼎

首先,黃帝做為我中華民族炎黃子孫共同之人文始祖,此與西洋人之「上帝」只是神格而非真有其「人」,乃至耶穌是否真有其人自來「西洋歷史討論」即多所爭辯存疑,或如鬚髯盡白的「耶誕老人」純屬童話虛構等等,豈能相提並論?黃帝之為中國人之始祖,明見於二十四史之首的《史記》,《史記》始以《五帝本紀》,而《五帝本紀》即從「黃帝」寫起,黃帝生平偉跡具在斯篇焉,豈西方對上古歷史既乏文獻信史可徵,唯有求諸神話或考古可比?唯儒家五經之《尚書》始於帝堯,而非黃帝,「書缺有間」矣,黃帝之史事,復何能為太史公所深考以詳載備述?但太史公司馬遷年輕時即曾遊歷天下,「西至崆峒」、「北過涿鹿」、「東漸於海」、「南浮江淮」,所至莫不聽聞「長老皆各往往稱黃帝」,黃帝之存在豈虛哉?況儒家史籍《春秋》、《國語》,亦能印證《五帝德》、《帝繫姓》等載籍之言黃帝乎?如此,黃帝一則文獻可徵,復則為各地長老之所稱道,可謂源遠流長了,太史公無征不信,能無深深有感於衷嗎?《史記》之記中國歷史以黃帝始,太史公早於其《五帝本紀》之「贊語」即說「非好學深思,心知其意,固難為淺見寡聞道」了。

其實,除《五帝本紀》之外,「太史公書(《史記》)」亦有專門體例之「表」以列出自黃帝以下以迄漢世歷代帝王之年表譜牒世系,而首以《三代世表》,所記自黃帝以下,凡顓頊、帝嚳、帝堯、帝舜,乃至夏、商、週三代之始祖,皆出黃帝之子昌意與玄囂焉,則後世凡我中華之子民,咸奉黃帝以為始祖,豈憑空而來哉?或有人問《三代世表》可信否?則《三代世表》其中有殷商世系,從黃帝之子玄囂以下,中經「……報乙、報丙、報丁……」以迄商代開國之君「太乙」商湯,再下經「外丙、仲壬、太甲……」而終於商紂「帝辛」,凡商代之先公遠祖與帝王世系,皆依序一一表列焉。而太史公《史記》所寫此一殷商一朝之世系,因清末民初殷墟甲骨之大量出土,經百年來多少學者以地上文獻與地下考古「二重證據法」精心對比研究,太史公對殷商帝王世系之說已可科學證明百分之九十五正確,寧非我中華歷史之奇跡?則一篇《三代世表》之內,能說商代部份有甲骨文為證所以可信,但其餘部份包括更早歷史之黃帝則不可信哉?亦即能說太史公司馬遷預知距其兩千年後有甲骨文出土可以印證殷商歷史,所以不敢造假,但黃帝等五帝歷史則仍大膽虛構嗎?「西洋」或台灣淺薄愚妄政客能想像太史公史學之偉大與不朽於千萬分之一嗎?

甲骨卜辭印證太史公之殷商歷史為信史,間接亦可邏輯證明同篇所記之黃帝為可信,除此之外,傳世青銅器有《陳侯因資敦》,東周戰國時期公元前356年之後田齊威王之吉金寶器也(案:帝舜後裔媯滿周武王時封於陳,公元前672年即陳宣公二十一年陳敬重奔齊,「田」「陳」同音通假,史稱田氏。田(陳)氏至公元前386年戰國之世經周天子正式准立齊相田和為齊君,齊國遂分為周武王所封姜太公師尚父之齊國,至春秋時代有五霸之首之齊桓公,與戰國時田和之齊國矣,姑名之為「田齊」。田和子田午為田齊桓公,田齊桓公午之子即田齊威王「因資」,《史記.田敬仲世家》名「因齊」也,並且齊國之君當時亦自名「陳侯」也。又,「敦」音「ㄉㄨㄟˋ」,俗稱「西瓜鼎」,盛黍、稷、粱、稻之食器也,由鼎與簋結合發展而成。)其銘文曰:「唯正六月癸未,陳侯因資曰:皇考孝武桓公,龔(恭)哉,大慕(謨)克成。其惟因資,揚皇考,紹緟高祖黃帝,邇嗣桓文,朝問諸侯,合揚厥德,諸侯寅(敬)薦(獻)吉金,用乍(作)孝武桓公祭器敦,台(以)蒸台(以)嘗,保有齊邦,世萬(萬世)子子孫孫,永為典尚。」此銘文顯示時代更早於太史公司馬遷的戰國時期諸侯國之田齊威王,既追念其父「皇考孝武桓公」(《禮記.曲禮下》:「祭……父曰皇考。」)田午,更顯揚緟事高祖「黃帝」,明白的上溯黃帝以為始祖了,則「黃帝」之名鑄在吉金鐘鼎,寧亦非中國歷史之奇跡了?如是,太史公修《史記》之前,其時代更早之銅器銘文已明言黃帝於先了。則以「中國歷史科學論證」,而非「西洋歷史的討論」,《陳侯因資敦》豈不可以為太史公之說黃帝提供強有力之佐證了?

黃帝巍巍如天,台獨之卑瑣愚昧值得一笑嗎?又《史記.孝武本紀》記漢武帝「乃遂北巡朔方,勒兵十餘萬,還祭黃帝塚橋山。」兩千餘年前之漢武帝已先馬總統親至陝西黃陵祭祀黃帝了,一切台獨要「去黃帝」,不妨從漢武帝開始一一罵起。

台灣人之漢民族淵源於「河洛」中原

其次,請言「來自閩粵的台灣人本是中原的『河洛人』」。

《帝王世紀》云:「神農氏末,黃帝受國於有熊,居軒轅之丘,因以為號。」有熊,今河南新鄭也。又《史記.封禪書》有言:「昔三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間。」河者黃河,洛者洛水,「河洛之間」即以今河南西部為腹地,西起陝西關中之華陰,東到河南東部平原,北至河南與山西交界,南達伏牛山麓為範圍,即狹義的中原地區,亦即今之河南省了。而依《史記.封禪書》之記載,河洛中原早在夏、商、周三代即已成為中華之歷史舞台,是中華民族之搖籃,亦華夏文明起源之中心了。台灣人之先民來自閩粵,閩粵之先民則遠溯魏晉延至唐代,因「中原」之戰亂動盪,多次經「河洛」中原輾轉遷徙而來,及明末以至清季,更有閩粵大量「唐山客過台灣」,即今多數「台灣人」之先人了。則今之「台灣人」,豈非恰恰就是「昔三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間」之後人了?此能不是「台灣人」做為中華民族一員無上莫大之光榮嗎?「台灣人」中有以「閩南語」為母語之「閩南人」,亦自名為「河洛人」,並稱「閩南話」為「河洛話」,以「河洛」自我表述定位,真是一句「河洛」,已可以將「台灣人」與遠古的「黃帝」緊密的聯繫一起了。其實,以「客語」為母語之「客家人」,亦廣義之「河洛人」也。「台灣人」如以母語「河洛話」或「客家話」誦讀古典唐詩宋詞,則平仄韻律無一不諧,反而國語或曰「普通話」已大失其真,是「河洛話」或「客家話」誠可謂中國古音之「活化石」了,特別是譬如在鹿港龍山寺或台北孔廟欣賞傳統藝人以「河洛話」吟唱「南管」雅樂,其溫柔婉約之中所顯現的抑揚起伏鑒鏘頓挫韻律之美,真可使人如入「時光隧道」,感覺彷彿中原古人再現於今世矣!

凡此以血緣與文化寫下的「台灣人」之「民族主體」之所從來,說明了「河洛人」亦即系出中原之「台灣人」,與中華民族之共同始祖「黃帝」之關係淵源密切如此,則一切「去黃帝」「去河洛」之假「台灣人」真認賊作父之日本「皇民化」餘孽,即不願承認,復能抹滅事實於萬一嗎?

日據時代台灣人為爭民族之主體性莊嚴奮鬥

第三,「台灣人」身處日據時代被壓迫被踐踏之不堪,「台灣人」何曾一日忘記祖國,復何曾一日忘記自己身為炎黃子孫?僅舉例其一,有「台灣的孫中山」之稱的名醫蔣渭水,於一九二一年成立「台灣文化協會」,亦所以為維護與爭取「台灣人」的民族主體性與尊嚴也,其為台灣開出之「診斷書」名曰《臨床講義》,經其「診斷」,台灣之「原籍」是「中國福建省台灣道」也,血緣「遺傳」是「明顯地具有黃帝、周公、孔子、孟子等血統」也,身體「素質」是「為上述聖賢後裔,素質強健,天資聰穎」也,蔣渭水如此地特別強調中國強調黃帝,所以表明日據下之台灣人不能忘本,台灣之祖國是中國,台灣人皆黃帝之子孫也。

其後蔣渭水於一九二三年十二月十六日遭遇「治警事件」,當時負責審判的日籍檢查官三好提出論告,其檢舉書有「於台灣有三百六十五萬中華民族」字句,並謂三百六十五萬台灣人皆自稱「中華民族」為「不穩思想」,不利日本之殖民奴化統治也。於「治警事件」法庭上,蔣渭水慷慨陳辭:「(你日本人說我)中華民族是什麼?豈不是可怪的話呢!(中華民族台灣人不幸)既做日本國民,(你日本人)怎樣不說(淪為日本統治的台灣人已經是)日本民族呢?台灣人不論怎樣的豹變自在,(不得已)做了日本國民,(不可能)便隨即變成日本民族,台灣人明白地是中華民族即漢民族的事,不論什麼人都不能否認的事實!」

由蔣渭水正氣凜然的對醜惡的日本殖民統治者說出「台灣人明白地是中華民族」,與日本殖民統治者畏懼全數三百六十五萬「台灣人」皆具有強烈「中華民族」之思想,皆可知如何才是真正的「台灣人」了,而蔣渭水斯為典型矣!

「台灣光復致敬團」開「遙祭黃陵」先河

第四,請言台灣先賢林獻堂於民國三十五年率「台灣光復致敬團」前往祖國大陸之祭祀黃陵及其影響。

台灣「霧峰林家」林獻堂曾於日據時代1936年率「《台灣新民報》華南考察團」前往大陸訪問,因在上海脫口說出「回到祖國」動情之語,返台後除遭日本報紙圍剿,責其為「非國民」外,復遭浪人賣間善兵衛當眾毆辱,是為台灣人為懷念祖國而發生的「祖國事件」。及1946年台灣光復之第二年8月29日,林獻堂再度同李建興、鍾番、林為恭等與顧問丘念台及秘書林憲等共十五人組成「台灣光復致敬團」前往大陸,一以謁拜中山陵,再則晉謁國民政府蔣主席,獻金法幣五千萬元撫慰抗戰陣亡將士家屬,救濟戰亂災胞,三則更將遠赴陝西恭祭黃帝陵。

「台灣光復致敬團」在南京祭中山陵後,曾由林獻堂發表「台灣光復致敬團談話」,向大陸同胞說:「應知台胞在過去五十年中不斷向日本帝國主義鬥爭,壯烈犧牲,前仆後繼,所為何來?簡言之,為民族主義也。」其後續赴陝西祭拜中華共同始祖黃帝,其事始末有丘念台所寫「組織台灣光復致敬團」詳為記述,可謂一時之盛事也。但因於時國共對立,國府對「致敬團」深入黃陵共黨地區頗多顧忌,只能勸阻「致敬團」止於半途陝西耀縣擇址遙祭,而諱稱連日下雨道路阻隔而已。此一「台灣光復致敬團」前往黃陵祭祀未竟全功之歷史遺憾,直至六十年後之2006年9月,始由當年「致敬團」碩果僅存之長者林憲老先生,與林獻堂後人林光輝等台灣抗日遺屬多人及顧問王曉波教授,再度組團前往陝西黃陵橋山黃帝塚,完成六十年前台灣先人未竟之志,並立「祭黃帝陵碑」以傳久遠了。總之,被日本殖民統治達半世紀之久的台灣同胞於台灣光復之初,即有「台灣光復致敬團」代表所有「台灣人」前往祖國大陸祭祀黃帝,是為將「台灣人」認祖歸宗之心聲表露於中華始祖黃帝之靈前,亦表露於所有大陸同胞之前也。可以說,今馬總統之遙祭黃陵,寧非此一精神之重現邪?爰不惜篇幅,特引「台灣光復致敬團,耀縣遙祭黃帝陵文」全文於後:

台灣光復致敬團,耀縣遙祭黃帝陵文曰:

中華民國三十五年,九月十二日,台灣光復致敬團代表林獻堂、李建興、林叔桓、鍾番、黃朝清、姜振驤、張吉甫、葉榮鍾、陳逸松、林為恭,隨員丘念台、陳炘、陳宰衡、李德松、林憲等,於台灣六百五十萬同胞,脫離日寇統治,重歸祖國版圖一週年之期,特從萬里海外,飛歸我中華民族發祥故土秦隴之郊,志切趨陵,憾為雨阻,相距二百里,未厥前行,謹以心香祭品遙祭於我民族奠基遠祖軒轅黃帝陵曰:

緬我民族,肇源西彊,涿鹿一戰,苖蠻逃荒,
南針歷數,書契蠶桑,武功文化,族姓斯張,
賢傑繼起,周秦漢唐,內安外攘,國土用光,
追尊遠德,國祖軒皇,逮於明末,鄭氏開台,
閩粵漢裔,東渡海隈,驅荷抗清,披辟草萊,
聲威遠被,祖業不衰,亙三百載,物阜民方,
甲午不幸,乃淪倭寇,彈盡援絕,民主奮鬥,
五十年來,慘苦痛疚,壓迫剝削,欺蒙騙誘,
嚮往故國,日夜祈救,八年戰爭,民族更生,
舊恥盡雪,舊土重亨,自由解放,全台歡聲,
宗功祖德,日月光明,時將週歲,特回告祭,
稍致微敬,遠溯先世,天雨阻違,期復難愆,
二百里程,乃不能前,郊原布祭,瞻望纏綿,
橋山蒼蒼,河渭湯湯,千秋遠祖,尚其來饗。

所有今之台灣人,請看看台灣先人如何將祖國五千年的光輝歷史視為「河洛」後人所有「台灣人」的民族光榮史吧!也可以看看回到同祖同宗之祖國的「台灣人」對日本殖民統治是有如何說不盡的委屈不甘,日夜期待祖國之拯救吧!因此對台灣得慶光復重獲自由解放,是如何的全台歡慶吧!更可以看看即使台灣已受日據五十年,但林獻堂等先人之祭文的中華古典文學之造詣為何如吧!真是能不油然而興起強烈民族之情與愛國之心者幾希矣!當然,非我中華民族、非炎黃子孫,亦即非真正的「台灣人」,則另當別論。 可以特別一提者,恰恰就是此一「台灣光復致敬團」之全體成員,民國三十九年春,曾聯名呈請政府每逢清明節應當在台灣舉行遙祭黃陵,以提高葆愛民族的精神。此議迅獲批准。於是自民國四十年起每年之清明節日,中華民國之中央與地方政府均有遙祭黃陵儀式之舉行矣。此「台灣光復致敬團」祭黃帝陵在台灣之餘響也,台灣知之者恐寥寥。而從來「中央」皆只指派「內政部長」代表主祭而已,以迄馬英九始「破例」兩度以總統身份親自主祭了。
所有炎黃子孫不齒「假台灣人」

我們只能簡單說一點感想,迎合李登輝「兩國論」的台獨「台灣教授協會」1993年12月10日發表「兩國兩制──台灣人民對『台灣』與『中國』關係的基本主張」文宣,說「日本(殖民)政府企圖把台灣人變成日本人的努力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卻成功地使台灣人變得『不像中國人』」,此說對所有「台灣人」而言是無比的侮辱與誣衊,但對極少數「皇民化」餘孽而言,卻可謂最真實之寫照了,所指豈非恰恰就是數典忘祖「去黃帝」的黃昆輝「台聯」與民進黨政客嗎?所以這一小撮「去台灣」之「異形變種」便以為可以效日本殖民帝國之迫害蔣渭水與林獻堂一般,亦可以羞辱馬英九乎?一切台獨自甘作賤,成為「去黃帝」亦即「去台灣」的「不像中國人」,還有什麼臉可以自稱「台灣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