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回應李登輝挑戰 為祖國統一鬥爭到底

劉綱紀(武漢大學哲學系教授)


李登輝訪美,明確無誤地向世人宣告,他決計投靠美國仇共反華勢力,仰仗它的支持,向「一個中國」挑戰,使台灣成為獲得國際承認的獨立主權國家,成為美國遏制中國,阻擋中國強大起來的橋頭堡。

在李登輝訪美發出了這種明確無誤的挑戰之後,中國大陸以及港台、海外一切主張統一的力量,當然只有奮起應戰,而不能對李登輝台獨勢力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否則,就會貽誤祖國統一大業,對不起子孫後代。

堅決應戰

就大陸來說,堅決應戰是什麼意思呢?這包含從各個方面應戰,但最重要的是:向李登輝及美國發出一條明確無誤的信息,只要他們搞「兩個中國」,把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破壞中國領土與主權的完整,中國就將以武力解決問題,打一場捍衛祖國統一、消滅台獨及其支持者外國勢力的戰爭。為此,不論這場戰爭最後是否會打(大陸當然不希望打),都要立足於打,積極作好盡可能充分的、萬全的準備。一旦情勢危急,即可向台獨及其支持者宣戰,並向全國人民發出戰爭動員令,務期戰則必勝。

一個重要的變化

筆者以為上述做法,是目前大陸在解決兩岸統一問題上所發生的一個重要變化。過去,大陸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兩岸應以和平方式統一,以極大的熱情寄希望於和平統一。對於「不承諾不使用武力」這一點,只是作為一個但書加以聲明,並盡力避免造成外界認為大陸將使用武力解決的印象。現在,大陸仍然堅持和平統一的方針,但不再躲閃迴避在和平統一不成的情況下將以武力解決問題,並且不怕外界的任何指責,加快作好以武力解決問題的準備。這就是說,除繼續努力爭取和平統一之外,以武力實現統一的份量比過去大大加重了。這是大陸在客觀分析評估李登輝政權的實質、台灣台獨勢力的猖獗情況及美國反動派的動向與意圖之後所作出的決策。

毛澤東鬥爭策略的應用

筆者認為,這是一個正確的、有重大意義的決策。其要點有二:

第一,堅持以鬥爭求統一,反對以退讓求統一。這裡所說的鬥爭,指的是對李登輝及其他台獨勢力、支持台獨的美國反動派的鬥爭。現在,事實已非常明白,不向這些勢力作堅決的鬥爭而想實現統一,是十足的幻想,甚至會墮入敵人所設的圈套。兩岸統一發展的進程,實際上決定於反對上述種種勢力的鬥爭進程。

第二,發展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勢力,反對頑固勢力。只有堅持對頑固勢力的鬥爭,才能振奮精神,發揚勇氣,團結幹部,擴大力量。也只有堅持對頑固勢力的鬥爭並取得勝利,才能爭取動搖的中間派,支持同情的中間派,否則,中間派就會大幅度地倒向頑固派,使頑固派聲勢大增。今天,只有用實際行動而不僅僅是言辭,向全世界昭告:中國在對待台獨問題上是絕不會手軟的,這樣才能使李登輝及其他台獨勢力、美國反動派考慮一下他們的倒行逆施必將帶來的嚴重後果,才能給海內外一切主張統一的力量以強有力的支持,才能爭取團結廣大的中間力量,壯大發展統一力量,把只佔少數的台獨頑固勢力孤立起來,最後消滅之。

略評港台、海外的若干議論

對於上述大陸在解決兩岸統一問題上的變化,港台、海外有種種議論。就筆者所知的而言,大致上有以下一些。

第一,大陸現在想的是一心一意搞建設,不會打仗,不會以武力來對付台獨勢力。真的打起來了,台灣固然要遭受損失,大陸也要遭受損失。

這是一種相當普遍存在的想法,台獨勢力很歡迎作如是觀,因此很有必要打碎這種想法。毫無疑問,大陸確實很希望一心一意搞建設,「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是大陸長期的總方針。但這絕不排除在中國領土與主權的完整、中國的安全遭到威脅的情況下,在一定時期內把保衛祖國的神聖戰爭提到首位。鄧小平在1989年9月4日的一次談話中說過:「我們怕什麼?戰爭我們並不怕。我們分析世界大戰打不起來,真打起來也不怕。誰敢來打我們,他們進得來出不去。中國有抵禦外敵入侵的豐富經驗,打垮了侵略者,我們再來建設。」這裡講的是世界大戰,世界大戰都不怕,難道還怕打一場捍衛祖國統一的反台獨戰爭?單純從經濟建設的角度看,李登輝與美國反動派合謀破壞中國統一,正是為了拖住中國經濟建設發展的後腿。大無畏地迎接他們的挑戰,下決心打垮台獨,消滅這個禍根,就更可以一心一意搞建設。而且,戰爭真的打起來了,以大陸之大,仍然可以前方努力打仗,後方努力生產,經濟建設不會完全停頓。至於說到損失,當戰爭成為別無選擇的行動時,就只能力爭減少損失,而不能懼怕損失。不論如何,大陸絕不會為了避免可能有的損失,而眼睜睜地看著台獨橫行,看著外國勢力把台灣從祖國分裂出去。我想,這也是愛國的台灣人民能夠理解的,屆時也會有若干人起來與台獨勢力鬥爭。

第二,中國若發動反台獨戰爭,美國就會站在台獨一邊參戰。中國不害怕嗎?中國能打贏嗎?

筆者同意一些人已指出過的,美國參戰的可能性不大。就算它參戰了,中國也絕不會後退半步,而將迎頭痛擊侵略者,把自美帝侵華以來的舊恨新仇作一次總清算,把長期隱忍積壓在中國人民心中的仇怨統統釋放出來!看一看中國抗日戰爭的歷史罷,看一看中美對抗以致打仗的歷史罷,看一看中國大陸在紀念抗日勝利五十週年時普通老百姓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強烈憤激的民族感情罷,用美帝來恐嚇中國人的時代早已一去不復返了。

第三,大陸的軍隊很差,不過是「紙老虎」。根本打不過台灣,台灣有十足的力量能夠自衛。號稱學者實則頗為好戰的李登輝也曾發表過與此類似的議論。

對此,筆者不想多說什麼。每一個有正常的頭腦和健全常識的人都能作出應有的判斷。最可怕的是有人想用這些話來誤導台灣人民,讓他們去為台獨殉難,亦即為台灣的官僚買辦資產階級、為敵視中國的美國反動派殉難。

第四,大陸在東海舉行軍事演習,是「不負責任的非理性的行為」。美國教授余英時在7月21日「美國之音」就此舉行的一次討論中,還大罵這是「流氓政治」的表現。

其實,這只是一次例行性的演習,每年都要舉行。它是完全負責任、有理性的,因為它只限於完成演習任務,絲毫沒有進攻台灣或向台灣進行武裝挑釁的意圖。但它發生在李登輝訪美這一嚴重事件之後,因此也就具有了向李登輝以及美國發出警告的含義。所以,無怪乎李登輝的代言人們要大叫這是「不負責任的無理性的行為」了。這裡的問題其實很簡單,關鍵是站在怎樣的政治立場上來看。如果站在維護國家統一的立場上看,對於嚴重危害國家統一的政治人物和政治勢力的行為,為什麼就不能發出警告?真正不負責、非理性的不是大陸,而恰好是執意要訪美,借美國反動派的力量向「一個中國」挑戰的李登輝。大陸警告他,是要他懸崖勒馬,不要一意孤行,以致把兩岸拖入戰爭之中。這正是對兩岸人民充分負責的、有理性的表現。李登輝的代言人還只指責大陸的演習是「不負責任的、非理性的行為」,而余教授則斥之為「流氓政治」的表現,這與他的學者身份很不相稱。講到政治,在處理兩岸關係的問題上,今日之中國不外兩種政治,一種是維護國家統一的,另一種是實行台獨,反對國家統一的。這是兩種水火難容的政治,要它們各自推行自己的政治,不要互相反對攻擊,這是純粹的欺人之談,實際是為台獨政治保駕。按照余教授的政治理論,即使李登輝夥同美國反動派把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台灣實行台獨,這也是李登輝和台灣神聖不可侵犯的政治自由。大陸不應當反對,連只不過是警告一下,也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否則就是「流氓政治」的表現。但大陸如果真的這樣做,固然可以免去余教授所加的「流氓政治」惡名,但這不就成了推行漢奸賣國政治,十足的吳三桂政治麼?且不談台灣人民將會怎麼看,大陸人民能答應麼?更進一步說,戰爭是政治的繼續。在政治範圍內已無法解決問題,就會訴之戰爭。號稱西方民主政治楷模的美國,不也發動過獨立戰爭、南北戰爭,來解決美國國內在政治範圍內無法解決的問題麼?如前所說,今天只要李登輝及其他台獨勢力夥同美國反動派將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中國就將發動一場維護國家統一的反台獨戰爭來加以制止。這絕不是什「流氓政治」的虛聲恫嚇,而是大陸已經堂堂正正地昭告世界的不可動搖的決心,不是余教授為李登輝鳴不平的政治論所能抵擋的。

第五,大陸的軍事演習是對李登輝訪美的「報復」,但實際上奈何不了李登輝,也阻擋不了他繼續競選「總統」。

這完全是從純粹個人的角度來看待評論社會政治鬥爭,並且未免把李登輝神化了。大陸批判李登輝和向他發出警告,絕非是為了對李登輝個人進行「報復」,而是為了維護國家統一,防台獨於未然。大陸當然不能跑到台灣去把李登輝拉下馬,但李登輝不是什麼神人,他的命運是決定於台灣內部各種政治力量的消長變化的,筆者相信,只要大陸如上文所說,很好地應用毛澤東的鬥爭策略,對台獨勢力進行堅決的鬥爭,發展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勢力,孤立頑固勢力,這樣台灣政情就會起變化,李登輝就完全可能被台灣人民所拋棄。即使李登輝繼續當上「總統」。只要他繼續堅持推行台獨路線,最後也必然要垮台。其所以如此,是因為台灣廣大人民在本質上是主張統一,要求過和平幸福生活的,而台獨之路卻是一條通向戰爭之路,因此必遭台灣廣大人民反對。以為台灣廣大人民將不惜冒兩岸開戰的風險,為李登輝台獨勢力獻身殉難,「打拚」到底,這是幻想。台灣內部絕非鐵板一塊,它存著各種尖銳的矛盾,還存在階級鬥爭。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大陸堅決與台獨鬥爭,就是促使台灣內部起變化的最重要的外因。但大陸又絕不會回到過去的「解放台灣」的口號上去,即使維護國家統一的反台獨戰爭打起來了,也只是為實行「一國兩制」的方針掃清道路。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相反的看法是十分有害的,只能把台灣的一些民眾推到台獨勢力一邊。

結 語

由於李登輝訪美的嚴重事件發生,今日兩岸上空籠罩著不祥的烏雲。我們祈望烏雲散開,祈望兩岸人民生活在和平幸福之中,祈望兩岸美好的骨肉親情不斷發展。但只有兩岸人民共同與台獨勢力鬥爭,烏雲才會散去。只有堅決堵死台獨之路,才能真正開出兩岸和平統一之路,開出兩岸人民光輝燦爛的未來,開出二十一世紀中國新的漢唐盛世。我深信,具有偉大光輝的愛國傳統的台灣人民,是一定會走和平統一之路,起而捍衛民族的尊嚴,反擊李登輝台獨勢力及其支持者美國反動派的。

1995年8月13日於武漢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