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獨要能迷途知返

評莊萬壽的媚日文化觀

李壽林
(大學教師)


戀戀於日本對台灣的殖民奴隸統治

親日台獨「台灣教授協會」會長師大國文系教授莊萬壽去年十二月四日於《自由時報》有作《台北市的文化批判》,以所謂「文化主體」之「草根、貴族」、「在地、外來」,「文化屬性」之「國都、國際都市」、「『台灣首都』、中國都市」為辨,認為目下台灣已進入(集美日於一爐的)「後殖民」時代,但台北「猶是道地的(中國)殖民時代」,悻悻然台北猶屬「外來」的「中國」,箭頭直指馬英九,連帶及於北市文化局長龍應台。

在台灣,做個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台灣中國人乃天經地義,為什麼開口閉口還是「殖民」、「後殖民」,非得成為他國他族的殖民地,才能滿足其自卑自賤的奴才心態呢?或自愚愚人把自己的中國視為外國,然後扯什麼「中國殖民」呢?莊文之作,值北市市長選戰正殷之時,在「皇民三腳仔」李登輝父女、陳水扁、前「美國台獨聯盟主席」另一市長候選人李應元以及「外省人台獨會」陳師孟等人以低俗不堪的言辭肆力詆毀馬英九的時候,適時而出硬插一腳,套一句昔年徐復觀先生譏某氏的話,也只能是「吹不響的喇叭手」罷了吧!

莊文對「令人目不暇給」蓬勃熱鬧的北市文化活動似貶似褒略事著墨後,便說「馬市府所設計的結構性的文化,愈是深層,愈是脫離本土」,「凡是有思想性的、認同性的,以及涉及教育功能的活動,則完全偏向中國」,「台灣的一些藝術形式,只是點綴在中國文化主體之上的塑膠裝飾物而已。」

其何所據而云然?首先,「馬團隊採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漢語拼音』,台北文化不只是傾斜於中國的問題,更是成為『台灣國家』安全的隱憂」,所以馬英九「不是披著本土外衣的外來統治者嗎?」其次,龍應台以(來自大陸之)錢穆、林語堂、殷海光、台靜農、梁實秋等人為台北市人文厚度的表徵,台灣文化已變成「『中央』一國」、「台北一國」的「兩國制」,台北市已「封建化、中國化」。第三,「馬市府以豐厚的預算,不遺餘力地來提倡孔學,企圖以清治儒教、國民黨文化復興運動之封建禮教,來強化與古典中國的文化臍帶」,「同時,亦積極與中國密切地文化交流,但皆陷入中國設計的國內定位的交流」,「漢文化或華語文化不是唯一,而是要有以原、閩、客及日、美諸文化所混合的一個台灣主體的思維」。第四,馬英九「大肆紀念中山北路開闢一百年」,結果「被拆穿該路已開一○一年」,重要的是,市府根本不理會「日本人走過的足跡,包括日本皇太子裕仁、作家……,他們的記憶全被國民黨拆光了」,「可悲的『明治橋』,國民黨已拆其四根石燈籠柱在先,馬市長將又連根拔掉全橋在後,台北人最美麗橋樑的記憶,不因為(明治橋)改為中山橋,而能苟延生命。」第五,「今年(台北市)文化白皮書在發揚傳統文化的目標,明確地說出台北市的『中國人』的時序節慶,白皮書所稱的歷史意識與鄉土認同,只有主體中國及鄉土台灣,而毫無台灣(去中國)的主體性」。因此,第六,台北市要將「台北市地名、街道全面去(中國)殖民化,這是戰後全球的『普世民主人權』的價值」,「競選連任的馬市長你能承諾嗎?」

莊萬壽以其台獨的「主體性」將台灣之光復顛倒比附為受到「中國」的「殖民化」,卻又奴態深重戀戀於日本對台灣的殖民奴隸統治,如此的價值紊亂,如此的「奇文共賞」,已臻匪夷所思、無異賊喊捉賊地步;莊萬壽的「心聲」,其日本主子八成是聽到了吧,所以「靖國神社」已經迅速派人來台擬欲成立「台灣支部」了哩;其實,拋開國際背景種種因素不論,對於做為一個素樸的「本省人」父老,而有「台獨」意識,是可以理解且值得同情的,我們一直認為,「原鄉的原罪來自於原鄉」,台灣父老而有「台獨」意識,做為父祖之國的大陸也是要負極大的道義責任的,但是,一萬個台獨都值得同情與原諒,但一個甚至半個戀日懷日念念不忘日本殖民統治如李登輝醜陋的「皇民三腳仔」面目,卻是令人難以容忍的,任何人成為中華也是台灣的叛逆,是一萬個不能原諒的!莊萬壽也甘心以當「三腳仔」為樂乎?尚知道人間有羞恥事乎?

莊萬壽應曾飽受「孔學」或「清治儒教」或「封建禮教」的薰陶吧?莊萬壽不是曾高高興興的到北京與曲阜參加孔子誕生二五四○年紀念活動,以實踐證明自己是孔子思想忠實的信徒嗎?是什麼現實利益、所謂「西瓜偎大邊」或「政治正確」,使莊之良知都可以賤賣,成為日本再殖民台灣的急先鋒,做為李登輝媚日戀日去中國的「皇民」意識執行者呢?莊萬壽師大「國文」系出身,總應該略讀古書一二,知道是「王者貴」還是「士貴」吧?也應該知道一個讀書人而賤賣人格為當權者所「御用」,這是很可憐很令人不齒的吧?

看看莊萬壽所屬「台灣教授協會」是什麼玩意好了,一九九三年十二月十日該「協會」有《兩國兩制、和平共存──台灣人民對台灣與中國關係的基本主張》文宣,說:「日本政府有效統治台灣達半個世紀之久,對台灣的影響至為深遠,它提供了台灣歷史上第一個全島性的、有效率的行政系統,對古老的迷信代之以比較現代的教育,切斷與中國的大部分紐帶,生活水準遠高於騷亂的中國,這些因素皆有助於形成台灣人的『國家單位』真實感」,「舉凡鼓吹國家神道、推行國語運動、更改姓氏運動、志願從軍運動,莫不影響了台灣文化」,「總之,日本政府企圖把台灣人變成日本人的努力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卻成功地使台灣人變得『不像中國人』。」

今夕何夕,又是一篇「奇文共賞」,使人不免懷疑某些人是否誤以為台灣迄未光復?也只有在李登輝這「四腳仔」的「三腳仔」之下,才會有這種既變態也病態、奴態深重的謬論現世吧?反正無所不用其極就是要挑撥台灣父老仇華恨華去中國,以遂「台獨」,然後以「台獨」為名,再恢復台灣重新淪於日據之實乎?既欲「台獨」,就老老實實的「台獨」即可,如何一意欲致台灣再為日本所「殖民」乎?這甚至可以說也是對「台獨」的背叛了。對於一個無品的無識的迷途不返的只配做為當權者作踐之物的可憐的學界中人,我們實在不忍再加重責,但是,牽涉到台灣歷史的真實,看到有人硬要扭曲以致台灣人變成日本人,或最少要「台灣人變得不像中國人」,所謂有亡國、有亡天下,我們實不能坐視台灣如此天地陸沉的,斯土也而有斯人也,戀戀不忘者是日本殖民統治者昔在台灣「鼓吹(日本)國家神道、推行(日本)國語運動、更改(日本)姓氏運動、志願從(日本)軍運動」,而恨恨難消者是「中國」、「中國人」、「中國文化」,除了奴性深重、喪心病狂以外,實不知尚有何言辭可以形容了。

「時窮節乃見」的台灣先輩

「人不可以無恥」,「士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做為一個讀書人,總應該有一點起碼的羞恥心才對。一樣的台灣人,不一樣的是他們反而是淪於日據時代被壓迫被殖民統治下的台灣人,與好端端台灣已然光復之下的莊萬壽剛好相反,他們不會趨炎附勢的,他們「時窮節乃見」的,譬如日據時期一八九五至一九一五武裝抗日二十年被壓制後的台灣人知識份子,根據蔡培火紀念林獻堂的文章《灌園先生與我》之所分析,可歸納為三類:一,台灣派。以與梁啟超善的傳統地主士紳階級林獻堂為首,不能寄望於積弱內亂之中國,但仍在台灣一地堅持民族文化立場,為提升日據下台灣人的地位而奮鬥,林獻堂其領袖人物也。林獻堂終生不著和服,不說日語,雖為人保守,個性也較為軟弱,但亦有一九三六年的「祖國事件」,以致遭日人圍剿,乃至遭浪人賣間善兵衛所毆辱。林獻堂一九四六年曾率台灣光復致敬團前往祖國敬謁黃陵,將台灣五十年抗日史總結為「為民族主義也」一句話,林真是台灣知識份子志節之典型了。二,祖國派。以服膺孫中山的市民階級蔣渭水為代表。蔣青年時期即參加同盟會,後又成為中華革命黨秘密黨員,推動成立「台灣文化協會」及「民眾黨」,並仿中華民國國旗以「青天三星滿地紅」為黨旗,藉「三星」以寓三民主義也。三,「御用派」。亦即「皇民化」階級。另外,蔡氏所未說者,尚有台共與農民階級。其於台共,因有台灣學生至上海大學就讀,時瞿秋白任教上海大學,以「五卅運動」有台灣學生參加,瞿遂推薦謝雪紅、林木順、許乃昌至莫斯科東方勞動大學留學,後派往日本,而於一九二八年四月十五日在上海成立「第三國際日本共產黨台灣民族支部」而來。凡上所舉,除極少數漢奸或稱台奸的「皇民化御用派」外,絕大多數不同各派的知識份子,殊途同歸,都是抗日反殖民的,都是堅其志節保其羞恥心以待台灣之光復的;而今台灣光復已近六十年,卻尚有人恬不知恥甘心成為日本走狗,無懼於台灣人斥「四腳仔」日本人之走狗為「三腳仔」,無懼於愧對良知、愧對台灣先民先賢,我們還有什麼話說呢?

再者,日本據台時期「推行國語運動、更改姓氏運動」真相又如何呢?當時台灣報紙,除台人所辦之《台灣民報》外,其他日方報紙亦皆有漢文版的,直至日本準備「全面進攻」大陸前夕的一九三六年六月一日才廢止的,而台灣子弟所就讀的「公學校」迄有二堂漢文課程,亦是一九三六年才同時廢止的,可知日本要消滅台灣人的漢人意識與漢文意識,不是那麼容易的;至於「皇民化」等三大政策,也是其總督小林躋造一九三六年上任才宣佈,四一年才大肆推行「皇民化」與「神道」及「改姓氏」等三大運動的,不過是為了侵華戰事所迫,而「懷柔」台灣人以備充當日本炮灰而然,但是,「時不我與」,直到日本投降,受殖民的台灣人改日姓者尚不及百分之三,而日本「成功地使台灣人變得不像中國人」更只及於這百分之三中的極少數而已,而此極少數更除了此中的更極少數外,其餘在不得已而更改日本姓氏時,亦多巧妙保留自己炎黃姓氏的線索,以供子孫後人「心領神會」或查考的,譬如「李」姓暫改為「西本」,意謂「我本隴西」人氏是也,因而,此一極少數中的極少數之「不像中國人」的「皇民化」階級,復能代表絕對多數等於全部的台灣人民嗎?即代表百分之三暫改日本姓氏之極少數亦不能也;也只有這一批極少數中的極少數可憐的「不像中國人」的人,在台灣光復恢復「中國化」後,還惡意扭曲之為「外來的中國」的「殖民化」,且為日本終究無法「把台灣人(全部)變成日本人」而抱憾叫屈,這不是病態或變態,復是什麼!

莊萬壽看到台北選舉的結果了吧?那為禍台灣十餘年的日本「皇民三腳仔」李登輝幾已人神共憤天地不容,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將加速其自己將自己丟進歷史的垃圾堆而已;而「天視自我民視」,選票民意顯現,反而是莊萬壽極力攻擊徹頭徹尾那麼「中國」的馬英九,卻被更多是「本省人」台灣人的台北市選民所肯定,為其所有市政措施背書,亦即為其「中國」的特色背書,此一人心之轉變,台灣即是中國,認同台灣即是認同中國,所有台獨能熟視無睹嗎?最少從莊文之「反證」可以得知吧?再加大陸同胞行正奮力建設發展,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已在眼前,莊萬壽等媚日台獨復能再媚日「去中國」到幾時呢?李登輝已倒了,雖欲依附將安歸呢?而日本到頭來會要你們嗎?日本眼前已公開拒絕李登輝入境哩!當台灣所有人終於明瞭當中國的主人翁是何等光榮何等有尊嚴,你們又能往你們的日本「母國」那裡擺呢?應該說是「實迷途其未遠」吧,莊萬壽要能迷途知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