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氏九一一》想到《攝氏三一九》

電影《華氏九一一》六月底上映。不過一個月，票房收入已達九千萬美元，創下有史以來紀錄片最高收入。導演麥可．穆爾(Michael Moore)毫不諱言《華氏九一一》是衝著小布希總統而來。此片故事從布希靠了佛州蝴蝶票及最高法院的一票對決，贏得總統寶座開始，以九一一事件為經，以布希家族集團與沙烏地阿拉伯王室及軍火石油工業商之深厚關係為緯，利用真實的新聞紀錄及各種資料加以剪接而成，其中又穿插了穆爾訪談相關人物的鏡頭。電影觸及不少布希痛腳：（一）二千年大選，何以佛州州長將五萬選民（多為黑人或民主黨人）從選民名剔除？（二）二○○一年夏天，布希在其農場渡長假，八月初得到通報言賓拉登可能在美國本土劫機起事，何以不作反應毫無動靜？（三）當年小布希何以能加入國民軍而不必參與越戰？（四）九一一之後所有美國航空器禁飛，何以特許一百多名沙烏地公民（包括三十名賓拉登近親）飛離美國？（五）既然誓言捉拿賓拉登，死活不拘，何以只動用三萬多美軍在阿富汗搜尋，而今賓拉登何在？（六）布希得知世貿雙塔被「民航飛彈」攻擊後，坐在佛州幼稚園小板凳上，竟然不知所措，長達十一分鐘。（七）布希政權所堅稱的伊拉克具毀滅性武器究竟何在？（八）伊拉克與九一一無關，布希政權揮兵侵伊，狂轟亂炸，目的何在？（九）而今伊拉克已成賓拉登的最佳「募兵」場所，而戰死美軍已近千人（今已逾千人，編者），所為何來？種種類似問題，穆爾均在片中指出疑點，鋪陳事實。全片兩小時，高潮迭起，一氣呵成，全無冷場。雖然此片對十一月選情，有何影響尚屬未知，《時代週刊》已用穆爾為封面人物。此片震憾政壇景觀，當成定論。

看過《華氏九一一》，自然想到另一個前言不對後語，沒有誠信，而又為重重疑雲籠罩的李扁政權。從二○○○年李摩西做球給阿扁接（師大台文研究所莊萬壽語）開始，到今年五月扁呂在苦雨淒風中，面對「沒有真相，就沒有總統」的示威群眾宣告即位。其中李扁政權的種種事跡，特別是神探李昌鈺所稱「辦案七千，前所未見」的三一九槍擊奇案，案情詭譎，較諸佛州蝴蝶票有過之而無不及。拍成紀錄片，當可名之為《攝氏三一九》。在此片中當可看到如下鏡頭：（一）殺氣騰騰，武士道裝扮的今日岩里政郎李，怒目面對願與國民黨同生共死，要去山地傳教的昨日摩西李。（二）官員五日京兆，夫人出入股場以及扁政府新版官場現形記中各種難看的吃相。（三）李扁政權患國格人格分裂症所引發的種種奇譚怪行：一方面爭做中華民國正副總統，一方面否認自己是中國人；一方面用漢族語系的閩南話，一方面卻師法越南、朝鮮，進行像脫層皮似的「脫漢」；明明祖宗廬墓在神州大陸，卻要往荷蘭、日本去認祖先。（四）大選前的種種奇事怪兆：如公投綁大選，操縱中央選委會，還有大嘴邱義仁說的，「阿扁會演出一場大驚奇。」以及岩里政郎李在選前一周，民調低迷時，拍胸保證的「安啦！致命一招出來，連宋統統得死」。（五）正副侍衛長的失職或盡職？陳再福與沈在添二人肩負正副元首保安，一路隨扈，卻敢決定不用制式防護車，不加掛防彈板，不穿防彈背心，事發後不封鎖現場，發體制外的「國安機制」不告知國防部長？（六）密集電話？神秘電話？陳再福當天共收三百三十二通手機電話，密集度異常，還有事發前十分鐘一通查不出的神秘電話，談的是什麼？（七）阿扁為了表示「總統」之尊嚴，居然帶著十一吋的鮪魚肚槍傷勇敢地邁步走進老友綠頂商人許文龍的奇美醫院。（八）世人視陳、沈嚴重失職，但阿扁視其英勇護主，等同作戰有功。居然在百事待辦，綠袍加身的前夕，以驚人效率批核公文，秘密記功敘獎，更令國防部頒給陳、沈二人國軍最高金甌獎章（上有含台灣之全中國地圖）。（九）其他選舉前後，種種不合常理之荒謬措施，種種詭異曖昧舉止，以及軍購、黑金、黑道等種種黑幕，總之電影《攝氏三一九》一旦拍成，一定轟動全球華人世界，真相終將大白，吾人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