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加籐嘉一!

評一位日本「學者」的「台灣無人在意釣魚台」論
張方遠
(《兩岸奔報》專欄作家)


今年9月11日,日本政府非法將釣魚台「國有化」之後,台灣官方除了指責日本「竊占」釣魚台、繼續重申馬英九的《東海和平倡議》之外,就是聲明台灣不會與大陸聯手保釣。既然日本「竊占」我國領土釣魚台,與日本交涉的工作理應由外交部負責,但是時任外交部長的楊進添卻在8月份向日本宣稱保證「不與大陸聯手保釣」(中新網,2012-08-08),在釣魚台由日本「實質佔領」的情形下,妄圖與日本談判「漁權」。

另一方面,外交部為證明保釣「決心」,宣佈舉辦「釣魚台列嶼主權議題短文比賽」,於10月15日截止收件;又與中興大學合作,在10月19日舉行「第四屆釣魚台問題學術研討會」,目的是要「討論釣魚台列嶼爭議現況、未來情勢發展對東亞區域秩序的影響及台灣因應之道」,請來各國學者,包括:美國美中學院院長杜克雷(Clayton Dube)、美國南加州大學政治系教授駱思典(Stanley Rosen)、美國曼菲斯羅茲學院國際關係學教授康培莊(John Copper)、美國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客座研究員加籐嘉一、日本早稻田大學教授天兒慧、韓國延世大學國際學院副院長韓碩熙等人。

其中,來自日本、宣稱是美國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客座研究員」的加籐嘉一,值得我們特別注意。加籐嘉一在參加完台灣這場研討會之後,10月30日在「FT中文網」發表文章《在台灣感受釣魚島「危機」》(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7218),針對台灣政府的保釣宣傳,加籐嘉一「隨機訪問」了幾位台灣民眾,以下摘錄文章片段:

「一名中年婦女說,『沒什麼啊,政府作秀嘛,跟我們無關。』

「我進一步解釋說,『這樣子啊,我是日本人,來台灣開釣魚台會議的。』

「她回應說,『哦,你是日本人啊,你好你好!國語講得不錯嘛。祝你在台灣開心哦!』

「一名本省出身的老先生說,『國內經濟不好,政府是想通過這樣方式轉移老百姓視線的。但我們沒那麼笨哦。』

「我進一步解釋說,『這樣子啊,我是日本人,來台灣開釣魚台會議的。』

「他回應說,『哦,你是日本人?國語講得不錯啊。來台灣幾天了?你那邊地震還好嗎?』

「一名男大學生回答說,『我很生氣啊,政府在騙我們,有錢打這樣毫無意義的廣告,不如好好降低物價,提高收入,否則我們沒法生存下去了。』

「我進一步解釋說,『這樣子啊,我是日本人,來台灣開釣魚台會議的。』

「他回應說,『是嗎?我也在學日語呢,天天看日劇,你也知道,台灣很親日的哦。』」

「下午,我接受了《聯合報》記者的採訪,主題就是台灣方面所說的『釣魚台問題』。我詳細回答了他問題──『日本政府為什麼要將釣島國有化?』後,接著問他:『你們讀者關心這個問題嗎?』他說:『台灣人不關心這些,只關心身邊的故事,車禍啊,勞保啊……』」

「於是,我決定與台灣大學的學生們交流。

「出乎意料,台灣最高學府的學生們的看法,與我在街頭採訪過的行人沒什麼兩樣。他們不僅不關心,還厭煩政府的宣傳。用一名男生的話來說,『政府沒資格那樣打廣告,不要浪費百姓繳納的稅金。以為那樣做能贏得我們的支持啊?只是轉移注意力,試圖利用領土問題提高自己的公信力而已。我們要政府解決勞保、油電雙漲等問題後,若有精力再提釣魚台吧!』

「我在台灣待了一周時間。在逗留期間,為了考察市民對日本的態度,我始終主動介紹『我是日本人』。坦率說,所有人都對我非常友好,這讓我十分意外。他們很多提到『台灣和日本之間的友誼很深厚啊。』不少人還主動向我介紹他們與日本的聯繫,包括旅行、動漫、語言等。

「最後一天晚上,我在去往桃園機場的路上,與在台北生活的一名上班族聊天。我直接問他,『目前圍繞領土問題的危機感在升級呢,台灣當局也向日本表示過抗議。對你來說,釣魚台問題和對日本的情感之間不會相互影響嗎?』

「他微笑著回答說,『都什麼時代了?再說,這是公民社會啊。我下個月還要去日本旅行呢。』」

對日本人加籐嘉一來說,他當然有自己的釣魚台立場,但上述的訪台「心得」,卻恰恰反映了日本人眼中的台灣人──台灣民眾(不分省籍、不分年紀)都「不在意釣魚台是誰的」,而且「台日友誼穩固」。這個日本人,就是台灣政府的座上賓!

加籐嘉一何許人也?

加籐嘉一,1984年出生於日本伊豆,自稱高中畢業後考入東京大學,但自願放棄。2004年加籐嘉一來到中國,入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就讀,後取得碩士學位(關於在北大求學的經歷,加籐本人說法不一,曾說自己是拿中國政府獎學金,也曾說是拿日本政府獎學金)。來中國之前,加籐嘉一完全不會講中文,從北大畢業之後,已能使用流暢的中文與人溝通,因此留在中國發展。

留在中國發展的加籐嘉一,經歷看來相當「豐富」,自稱是北京大學朝鮮半島研究中心研究員,也自稱是日本慶應大學SFC研究所上席研究員,並曾在日本節目公開宣稱「我的著作胡(錦濤)主席都愛看」。因其中文流利、言論犀利,迅速在中國大陸走紅,經常對中國事務發言,著有《中國的邏輯》、《中國,我誤解你了嗎》、《日本的邏輯》、《致困惑中的年輕人》等書;並在台灣出版《愛國賊》一書(大塊文化出版,2011年),將中國民族主義與愛國主義譏諷為「愛國賊」。

加籐嘉一無論是中日關係或是人生前途等議題都相當能「侃」(編按:「侃」為大陸用法,指閒談或聊天),在中國大陸累積大量的粉絲。包含央視在內的多家電視台都爭相邀其上節目綜論時事,被認為是日本在華的「中國通」。由於其享有高知名度,大陸各大媒體、高校或出版商都很買他的帳。加籐封號甚多,諸如:「當代遣唐使」、「草根魯迅」、「日本韓寒」、「中日親善大使」,甚至被包裝、吹捧為「中國青年精神導師」。

但是,加籐嘉一這些看似精彩的外表,卻隱藏著吹彈可破的謊言,同時也隱藏了加籐的投機性。今年5月底,加籐嘉一在南京舉辦一場新書發表會,一位讀者提問:「加籐君,對於日本人在南京發生的事,不知道你怎麼看,不知道怎樣才能有更多的渠道去獲知真相?」加籐如此回答:「如果他們(指中國政府和人民)不反思,憑什麼得到我們尊重」、「總之,這件事,真相是很難知道的,中國是這樣講,日本是那樣講,香港那樣講,台灣又那樣講,反正我不明白,我現在也不明白」、「如果中國政府不進行認真的反思的話,在西方,歐美(國際)是得不到尊重的,是絕對得不到尊重的」、「要想知道真相,就應該多出去走走,比如到香港、到台灣、到國外……。」此外,他也曾在網上表示,關於日本侵華戰爭,「我思考,所謂歷史永遠是被人造出來,並寫出來的」;甚至曾說他在中國的責任之一,是要讓中國人知道尖閣諸島(釣魚台)是日本固有領土。歸根結蒂,儘管加籐與中國讀者再友好,他終究將侵華戰爭責任推卸到中國身上、堅持釣魚台是日本領土的日本人。

加籐對南京大屠殺的發言,引起中國人民的極大憤怒,許多原來邀約的活動紛紛取消,聲勢如日中天的加籐在中國的舞台上遭到滑鐵盧。今年8月,加籐主動申請到美國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羅闍瓦利基金會亞洲學院(Rajawali Foundation Institute for Asia)擔任短期自費無薪訪問學人(Rajawali Fellow),但他卻對外聲稱自己是該院的「客座研究員」,包含此次外交部釣魚台研討會都是以「客座研究員」的身份邀請他過來參加。此外,日本《文藝春秋》旗下的《週刊文春》,在10月31日發行的雜誌上刊出《揭露在中國最有名的日本人加籐嘉一偽造履歷》文章(http://shukan.bunshun.jp/articles/-/1983),對加籐嘉一的履歷有四大總結:(一)加籐對於在北大求學期間是中國公費生還是日本公費生身份的說法自相矛盾;(二)加籐自稱在北大「朝鮮半島研究中心」擔任研究員(Research Fellow, Research Center for Korean Peninsula Studies, Peking University),但北大根本沒有這個研究中心;(三)加籐自稱是日本慶應大學SFC研究所上席研究員,事實上他只是「訪問研究員」;(四)記者透過加籐高中班主任的證實,加籐從未考上東大(因此加籐「考上東大,但放棄」的說法便無法成立);記者也查實,加籐自稱曾獲日本全國柔道大賽第四名的成績也是謊稱的。

無論加籐在大陸的走紅程度有多高,他的誠信是極有缺陷的,連日本右翼媒體《週刊文春》也特別撰文「踢爆」加籐的假履歷。被「踢爆」之後,加籐並非先向最支持他的中國讀者道歉,而是第一時間在其日本官方網站向日本大眾認錯道歉(但他只承認未考取東大一事),其後才在大陸的微博上表示歉意,顯見他對中國的差別待遇。除了偽造履歷之外,加籐對中日曆史(尤其是侵華戰爭、釣魚台等問題)態度更是令人無法茍同,甚至有人批評他是「在中國說日本的壞話,在日本說中國的壞話」的投機文人。

加籐嘉一不尊重歷史

如此一位假造學經歷的「學者」,卻被馬政府以權威學者的姿態,請來台北討論釣魚台問題;而加籐在事後更寫出令人無比氣結的訪台心得:「台灣沒人在意釣魚台」、「台日邦誼穩固」。

加籐塑造自己是「中國通」的形象,難道他會不清楚中國保釣運動的歷史嗎?從上個世紀70年代美日私相授受釣魚台以來,海內外以台灣為主的中國學生,始終站在保釣戰場的第一線。1971年4月,在台灣的僑生便已突破戒嚴限制,走上街頭保衛我國領土釣魚台。在僑生行動的鼓舞下,台大學生成立保釣會,並在1971年6月17日發起「六.一七保釣大遊行」,在官方與校方的雙重壓力下,仍然壓抑不了台灣學生素樸的愛國熱情,遊行到美日大使館前表達保釣的嚴正訴求。事實上,同時間政大、台師大、清大、成大、淡江、中興、輔大、東海、文化、世新等多所學校也都有學生發起規模不一的保釣行動。在海外的台灣留學生,也透過《科學月刊》聯絡網的串聯,其中又以1971年4月在美國華府發起的「四.一○保釣遊行」為最,共同組織了風起雲湧的保衛釣魚台運動。根據劉源俊教授的說法,此後台灣發起了五波保釣運動,其中讓人印象最深刻的,例如1996年台北縣議員金介壽與香港陳裕南共同登上釣魚島,並分別揚起兩岸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與五星旗;又如今年9月23日,在「人人保釣聯盟」的發起下,兩岸和平發展論壇與中國統一聯盟等相關團體與近千名民眾上街遊行,表達「兩岸聯手保衛釣魚台」的訴求。

台灣人民護衛釣魚台領土主權的決心,從來不曾斷絕過,但加籐嘉一視若無睹,將台灣保釣的歷史棄如敝屣,僅以個人「隨機抽樣」的調查,便為文號稱「台灣無人在意釣魚台」。戰後日本右翼政客無情踐踏侵華歷史的無恥之舉,讓日本成為歷史虛無的國度,例如日本山口大學教授纈纈厚的研究便指出,有高達33.5%的日本大學生認為中日戰爭並非「侵略戰爭」(參見:纐纈厚,《何謂中日戰爭?》,台北:人間出版社,2010年,頁24-27)。加籐無視歷史的作為,就與日本右翼政客對歷史的態度如出一轍。對歷史的不尊重,只會更加傷害日本與包含台灣在內所有中國人民之間的情感,無助於中日關係的友好與增進。

加籐嘉一藉此挑撥兩岸關係

另一方面,加籐嘉一的「台灣無人在意釣魚台」論,也十足表現其投機性格。做為一個經常穿梭於兩岸之間的日本人,加籐嘉一深知兩岸與日本之間的情結與微妙關係。例如今年5月到訪台灣之後,加籐嘉一在微博上發表了訪台感想:「它才是桃花源。既人性化又有人情味的台灣社會使我不知不覺想到自己是理想主義者。我來台灣是為了追隨文化,記住歷史,尋求未來。不管是思考日本的過去還是審視中國的未來,台灣都很重要。邊緣的力量,台灣是底線。台灣必須向世界說話,不要狹隘地面向兩岸。」來自日本,深信「普世價值」的加籐,透過抬高台灣的文化、歷史、人性與人情,一方面拉進台灣與日本的親密感,另一方面也是在貶抑大陸社會各方面的發展。加籐的觀點與龍應台長期倡導的兩岸「文明分斷論」有異曲同工之妙──台灣文明、民主與進步,大陸落後、不民主與退步,藉此加深台灣民眾對大陸的嫌惡,也加深大陸民眾對台灣這塊「普世價值樂土」的嚮往。

正是因為兩岸與日本之間的情結與微妙關係,讓包含加籐在內許許多多反對兩岸靠近的人有見縫插針的機會。或許加籐明白台灣島內許多人對「保釣」的態度──釣魚台是台灣的,不是日本的,更不是大陸的,因此保釣只能台灣自己來,形成所謂的「保釣單干論」。在台灣「保釣單干論」的作用之下,加籐透過「台灣無人在意釣魚台」的操作,暗示著對比大陸政府強勢保釣的態度,區分出「中國人的保釣」與「台灣人的保釣」。同時加籐也暗示著,比起大陸,台灣人更親近日本,台灣人像日本人一樣理性,謙遜有禮,不像「中國人」一樣暴力與野蠻。加籐更強烈暗示,比起釣魚台領土主權,台灣人更重視與日本之間的交往與情誼。依循此脈絡,加籐以中文寫就的文章《在台灣感受釣魚島「危機」》,一方面是寫給台灣人看的,拉攏台灣人對日本的好感;另一方面更是寫給大陸人看的,證明台灣與日本之間的邦誼穩固,就算發生釣魚台「危機」,也不會影響台日關係。

釣魚台是兩岸關係的重要基石

一個日本投機文人寫的短文,深深地挑撥兩岸關係,而作者加籐嘉一更在文章中大吃馬英九《東海和平倡議》的豆腐:「我也對馬英九總統前陣子高調提出的『東海和平倡議』表示支持。我說:『馬總統的精神本身是值得各方共享的,畢竟對和平兩字,無人能反對』」。是什麼給了日本人挑撥、吃豆腐的機會?無疑是台灣政府對保釣的曖昧態度。

長期以來,美日等霸權勢力透過各種方式企圖造成「一中一台」,將「陸台分離」的局勢永久化、固定化,而釣魚台正是美日在此謀略上所布下的關鍵棋子。台灣近百年來歷經日美殖民與新殖民階段,早已適應做為美日反共馬前卒的角色,雖切不斷與中國大陸之間的血緣關係,也要完全附庸於美日的身影之下。面對美日無理干預釣魚台主權歸屬,以及日本實質竊占釣魚台領土,台灣政府只能流於口號與聲明,無法有實質作為,更深怕釣魚台問題影響了得來不易的台日、台美關係,因而始終在釣魚台問題上留有曖昧不清的空間。

無論從歷史、法理、地理、地質等各方面要素來看,釣魚台列嶼為我國領土是毋庸置疑的。因此,台灣政府必須做的事情是「保衛釣魚台」,而不是與日本「討論爭議」。台北外交部與各大學合辦釣魚台問題學術研討會已邁入第四屆,前兩屆與東吳大學合辦,第三屆與政大合辦,第四屆則與中興大學合辦。但是,我們卻愈難在這些研討會中看到官方保釣的決心,政府反而請來美、日各國代表「各言爾志」,甚至不與日本學者爭主權,反倒與大陸學者爭執起來。(例如今年中興大學研討會,國安會副秘書長楊永明數次強調「釣魚台是中華民國固有的領土」,以此來反駁北京清華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副院長劉江永所主張的「釣魚台屬於中國」)。釣魚台早在1403年就由中國人命名,屬於中國。至1621年,顏思齊、鄭芝龍來台;1662年鄭成功逐荷,中國擁有台灣,時釣魚台已老早屬中國。故釣魚台若不屬中國,就不能屬於台灣。楊永明之言差矣。

台灣政府所展現的就是中華民國偏安一隅的心態,不願與日本正面交涉釣島主權,卻不斷與中國大陸劃清界限。兩岸兄弟鬩牆,日本坐享其利。

除此之外,馬政府的「保釣單干論」,反而更鞏固了日本在釣魚台的實際佔領。面對台灣民間的保釣熱情,馬政府先是下達出海不得攜帶五星旗的禁令,後來更是高分貝揚言將會在釣魚台海域驅逐大陸船艦──完全斷絕了兩岸合作保釣的可能,也說明了馬政府並沒有保釣的決心。在釣魚台問題上,台灣政府對大陸的態度極其強硬,但是對日本政府卻是低聲交心。除了前外交部長楊進添曾向日本「保證」絕不與大陸聯手保釣之外,就在釣島危機高漲之時,10月30日馬英九對訪台的日本眾議員鹽崎恭久一行表示:「台灣雖然與日本沒有邦交,但長久以來關係就非常密切」、「只要努力,台日在眾多領域的關係還可進一步提升」。

當日本外務大臣玄葉光一郎在10月初首度以「懸案」指稱釣魚台爭議來「收買」台灣之後,台灣政府隨即放出消息要擱置釣島「爭議」,與日本重起漁權談判。「歷史帶給人類最大的教訓就是,人類永遠不會從歷史學到教訓」,從1996年台日開啟首次漁業談判以來,目前已經進行了16次,從來沒有一次是有結果的。為什麼?因為沒有主權,何來漁權?台灣政府愈是放低身段與日本談判「漁權」,就是不斷自我放棄對釣島的主權、不斷製造日本實際領有釣島的口實。

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馬政府會不懂嗎?我們不認為馬政府不懂,但是迫於美日強權的干預,也迫於台灣島內反中、反共的社會風氣,馬政府只能因襲附隨於美日的老路,裹足不前。事實上,釣魚台問題對兩岸而言,完全可以用一個中國原則來解決,兩岸的主權並沒有分裂,只是治權分屬兩岸政府。因此,只要依循一個中國原則,釣魚台的主權在兩岸之間根本不成問題,釣魚台就是歸台灣所管轄。兩岸應該共同抵禦外侮,將釣魚台做為兩岸關係深度發展的重要基石,聯手捍衛釣魚台領土主權,從而反對任何帝國主義與外國勢力透過釣島干涉兩岸事務的野心。

釣魚台列嶼,是兩岸團結一心的起點,而非區分你我的嫌隙。只要有此認識,任何透過釣魚台分化兩岸的言論,包括加籐嘉一這篇《在台灣感受釣魚島「危機」》文章,都會被明智的兩岸人民所唾棄的。

警惕無數加籐嘉一的出現

改革開放之後的大陸,由於社會呈現歷史虛無主義傾向,偽造學經歷、投機騎牆、反華反中、企圖分化兩岸的加籐嘉一之流大行其道,被視為「導師」、被捧為「偶像」。在新自由主義當道的台灣,反共反中意識型態主宰台灣社會,加籐嘉一之流在台灣更有市場,成為台灣諸多場合的座上賓。這一切畸形的發展,更大的原因,無非就是兩岸長期分斷所造成的人心隔閡。

加籐嘉一的真面目被揭穿之後,無疑是台灣、兩岸之間的大教訓。兩岸人民唯有敞開心房、捐棄成見,認識彼此,攜手合作、團結一心面對一切居心不良的考驗,才能避免加籐嘉一捲土重來,也才能避免無數的加籐嘉一在兩岸的沃土中萌芽。而釣魚台問題就是一個關鍵,不只是台灣民間,台灣官方更應該理解「保釣單干論」的危機重重。唯有兩岸攜手保釣,展現保釣的決心與信心,才能粉碎加籐嘉一之流分化兩岸的小動作,也才能為兩岸人民爭取最有利的生存空間以及最大的尊嚴,迎來中日人民遲來的友善春天。

別了,加籐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