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波 台灣統派旗幟

章漣漪
(轉載)


我一生坎坷,但我的祖父輩更是歷經民國成立、討袁北伐、八年抗戰、國共內戰、台灣「白色恐怖」,真可謂悲慘。試問近代哪一個中國人可以免於這樣悲慘的命運?直到近30多年,情況才得以好轉,中國崛起,我們見到了民族復興的希望。 1990年,我陪父親返鄉探親,父親臨離開時對我說:「家鄉已經脫胎換骨,為什麼我們王家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我則告訴父親:「就是因為有千千萬萬的王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才有今天家鄉的脫胎換骨。」 2010年,父親過世,女兒娃娃、雯雯和爺爺告別的話說:「爺爺,一路走好!若有來世,一定要做一個太平盛世的中國人!」 「做一個太平盛世的中國人」,是近一代一代中國人多麼卑微而渺不可及的願望啊! …… 細細閱讀王曉波自述文章中的字字句句,樸實的話語,皆是中華兒女最親的事、最深的盼。如今,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民族富強早已不是一句空話。然,真正意義上的「太平盛世」,必然是祖國實現完全統一。 「我們期待能早日看到兩岸統一、民眾協力、共同圓夢的那一天。」這是王曉波內心深處的期盼和吶喊,為了這,多年來特別是近年來,他不可謂不矢志不渝,嘔心瀝血,鞠躬盡瘁,為了兩岸和平統一大業,黑髮變白髮。 「有人將中國分成江南江北,有人把領域劃成關內關外,但對我而言,娘,這世界被截成塔底和塔外。塔底是千年萬世的黝黑渾沌,塔外是荒涼的日光,無奈的春花和忍情的秋月……」 ——張曉風《許仕林的獨白》 一個匪諜兒子的自白:我來自貧賤,亦將回到貧賤 王曉波出生於上世紀50年代台灣「白色恐怖」受難人家庭,母親犧牲於「白色恐怖」,父親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兄妹四人,在台中舉目無親,由外婆帶大。 他還記得,那是1953年,那晚,全家在等爸爸從台北回來過元宵節,可久等不到,小孩們只好先睡。第二天醒來,只見家中凌亂,外婆不知所措地在那裡哭,媽媽不見了,剛滿月不久的小妹也不見了,只剩下還在熟睡的大妹、二妹。經外婆解釋才知道,昨天深夜來了一批人,抄遍全家後,把媽帶走,為了餵乳,媽把小妹一起抱走。爸爸也在台北被扣押了,所以,沒有回家…… 此次一別,王曉波再也沒有見過媽媽。「逢年過節,別人好不熱鬧,我們只有瑟縮在家裡,但也經常有鄰居送來拜拜完了的雞鴨、肉粽,那是我至今猶記的最美味的食物。」母親的去世,使得年幼的王曉波彷彿一夜成長,他看盡了人世的涼薄,也感到了人間的溫暖。 雖經歷起伏,但王曉波終於等到了考上台灣大學哲學系的那一天。那時,父親從台中常來信要他到東和禪寺祭母,他從來沒有去過,一直到1967年大學畢業,順利考上台灣大學哲學系研究生,他才第一次去看望母親。站在母親的骨灰盒牌位前,他默默地說「您的兒子終於完成了學業,長大了,也替您爭了氣」。 但王曉波一直沒有說的是,他心底有一個嚮往,希望自己能像白素貞的兒子許仕林一樣,高中狀元後為母平反。終於,1991年5月,他在參加台灣民意機構舉辦的一場公聽會上,以「白色恐怖」受難人遺屬身份作證,控訴《懲治叛亂條例》加在他們家庭的悲劇。後來,他把文章發表在台灣《中國時報》,題為《我的母親叫章麗曼——一個「匪諜兒子」的自白》,這是他第一次公佈自己家庭的遭遇,引起社會不小反響。 在社會公義人士和「白色恐怖」受難人的共同努力下,1998年,台灣民意機構通過了《戒嚴時期不當叛亂暨匪諜審判案件補償條例》,並於2001年通過對其母親的補償,確認當時的死刑判決是「不當審判」。此時,距離母親離世已經48載。 2001年8月18日,在章麗曼殉難的地方:青年公園水源路堤防外馬場町「白色恐怖紀念公園」,王曉波為母親舉行了「章麗曼女士追思紀念會」…… 莫讓歷史批判我們是頹廢自私的一代:自覺和保釣 「中國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斷送!中國的人民可以殺戮而不可以低頭!國亡了!同胞起來呀!」 ——羅家倫《「五四運動」宣言》 也許是由於幼年生活的經驗,使得王曉波對社會底層的民眾充滿了「我群感」和溫馨的同情,他亦曾矢言:「我來自貧賤,亦將回到貧賤。」經過「自覺運動」「保釣運動」,和對中國近代史的研究,王曉波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其家庭的悲劇僅是整個民族悲劇的一部分。 高三那年,台灣青年發起「自覺運動」。「不要讓歷史批判我們是頹廢自私的一代。」這一句口號,給了王曉波很大的觸動。當時他正在積極準備參加升學考試,卻依然選擇了暫時放下課本,到處去發傳單、貼海報予以聲援。好在並沒有耽誤學習,最終以優異成績考取了台灣大學哲學系。 1970年夏天,發生日本軍艦在釣魚島海域驅趕捕魚的台灣漁民事件。9月,台灣《中國時報》記者到釣魚島實地採訪,並在島上升旗、勒石宣示主權。但日方很快派人扯下旗幟,宣佈佔有釣魚島。王曉波回憶說,他和台灣大學師生看到被撕裂的旗幟後,十分憤慨,立刻到圖書館查找資料,並整理執筆寫成《釣魚島不可斷送》一文。 文章先投給《大學》雜誌,被退稿;後又投給《中華雜誌》,雜誌創辦人胡秋原先生看到之後決定把它登了出來。但在那個特殊的時代,為了保護王曉波,保護雜誌社,胡秋原進行了唯一的修改,即把題目從《釣魚島不可斷送》改為《保衛釣魚島》。文章在該刊11月號刊登,立刻引起島內及留美台灣學生的注意,成為青年學生民族意識再覺醒的一支嚆矢。 「保釣運動」的高潮發生在1971年上半年。4月10日,華盛頓發生有2,500人參加的「保釣」大遊行,是美國華人社會破天荒的舉動。五天之後,島內也爆發以台灣大學、政治大學為首的「保釣」遊行。而更大規模的行動,發生在6月17日美日將簽訂移交釣魚島正式文書之際。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楊振寧、李政道,著名數學家、菲爾茲獎獲得者丘成桐,著名史學家何柄棣等當年均曾參與「保釣運動」。台灣地區前領導人馬英九也是當年台灣「保釣運動」的組織者之一。 台灣「保釣運動」爆發時,王曉波還在台灣大學哲學研究所攻讀碩士學位,他全程參與,是整個運動的核心中堅人物。 被周恩來生前譽為「海外五四運動」的「保釣運動」,在上世紀70年代,深深影響了海內外一代知識分子,也影響了王曉波一生,使他走出了國民黨和美國共同編織的「西方神話」,成為堅強不屈的民族主義與愛國主義的思想鬥士,亦更加明白了兩岸統一的重要性。 王曉波認為,「保釣運動」既催生了島內社會意識的覺醒,也喚起了民族意識:上世紀70年代起,台灣大學校園紛紛成立慈愛社、育幼社等社團,要求自由民主的呼聲高漲,均與此相關。 全球華人「保釣運動」40週年之際,王曉波在全球各地來的保釣志士和「老保釣」們面前說:「當年在遊行隊伍裡,哪個沒喊過『誓死保衛釣魚島』,而近日釣魚島猶在日本的控制中,我們已經『苟活』了40年,能不慚愧嗎?經過40年的反思,我認為『保釣運動』是失敗的,『老保釣』們也是失敗的一代。但我們要把失敗的經驗和教訓告訴下一代,人生不可能再有下一個40年了,只能寄希望於下一代青年,我們確應做到『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古有明訓:「兄弟鬩牆,外禦其侮。」在王曉波看來,無論是釣魚島問題還是台灣問題的形成,都始於美國的東亞戰略。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兩岸同胞應該攜起手來,共同保衛中華民族主權,捍衛領土完整。 從中國哲學研究到反對台灣皇民化課綱 「往昔空談紙上兵,百無所用一書生。化身甘作遼東鳥,遺恨難屠海上鯨。島嶼陸沈毘舍國,欃槍氛起薩摩城。潮聲十萬軍聲苦,長為安平咽不平。 」  ——施士潔《別台作》 年輕時,王曉波迷上了哲學,高考第一志願是台灣大學哲學系,第二志願是台灣中國文化大學哲學系,第三志願是輔仁大學哲學系。 在哲學的道路上,王曉波受到三位師長非常大的影響。第一位是大學時期的殷海光教授,他跟殷教授學邏輯實證與自由主義思維,這使他每次和人打筆仗都能贏。而殷教授「哲學家就是要告知群眾如何不受欺騙」的教誨,更令其終身難忘。第二位是研究生時期的徐復觀先生。在徐先生身上,他看到老一代知識分子對中國文化的執著與儒家思想的虔誠。第三位是成中英教授,當時台大沒有教中國哲學的教授,時任哲學系主任的成先生訓練教師的方法是派每人教不同的「家」,派給王曉波的是法家,從此引領他走上中國哲學思想研究的殿堂。 在諸位師長的悉心教誨下,王曉波撰寫出版了《先秦法家思想史論》《韓非思想的歷史研究》《哲學與思想》《先秦儒法思想論集》《道與法:法家思想和黃老哲學解析》等著作。現在許多人只知道他在台灣史研究方面的成就,殊不知他在中國哲學思想研究方面同樣獨樹一幟。 人生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就會面臨轉折。1972年12月4日,《大學論壇》雜誌在台大森林館第一教室舉辦了「民族主義座談會」演講,這是戰後台灣校園首次關於「統」「獨」的論戰。後來由於政治勢力的介入,以逮捕台大師生而結束,人稱「台大哲學系事件」。王曉波也在那年元宵節遭逮捕,雖然只被抓了24小時就由校長保釋出來,但隨即遭解聘。 離開台大,王曉波去台灣世新大學教公共課,卻意外被安排到大陸問題研究中心擔任研究員,看到了一般教授看不到的「匪書」。從此他開始讀馬克思著作、研究辯證法,對於兩岸問題亦開始有所思考,也慢慢由研究思辨哲學轉型實證歷史學研究。 那時台灣處在「戒嚴」時期,他無事可幹,於是把精力放在台灣史研究上。他越研究台灣歷史,就越認同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越發覺台灣原來有這樣一段英勇的、不屈服的、可歌可泣的台灣近代史。這既激發了他的研究熱情,更讓他「永遠為中國苦難的良心」找到了歸宿。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寫下了數以10部的台灣史研究著作。在其中,他發現,「台灣是閩南人,是源遠流長的河洛人。河洛文化到台灣是經過閩南到台灣的」「近代台灣歷史的發展,是與近代中國革命發展息息相關的」「台灣文化在某種意義上,比其他省更具有河洛的成分」。於是,他得出結論:台灣不可能離開中國,兩岸一定會統一。 也正是對於歷史的瞭解和認識的加深,他越發覺得台灣的高中歷史教科書荒唐無比,提出應該要「微調課綱」等。但是,由於被一些有心人士利用,台灣一些學生在教育部門前抗議,反對「課綱微調」,甚至有很多過激的行為。這讓王曉波很心痛。他表示,政黨與團體根本不是在反課綱,而是搞選舉。當時,他甚至向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喊話,「我王曉波從不求人,但為了孩子,我求求蔡英文饒過孩子、饒了台灣,不要再煽動年輕人」。 如今,已過古稀之年的王曉波還在為台灣青年的教育憂心、奔波。 我願終身做真理的僕人,永遠為中國苦難的良心 「我發現有相當數量的美國政治家不理解別國的民族感情,中國人不解決台灣問題會死不瞑目的。我們的態度是明朗的,也不怕人家罵我們。」 ——《鄧小平年譜 1975至1997》 讀書使人明智。王曉波一生酷愛讀書。他讀父親、母親留下的《正氣文鈔》《水滸傳》,文天祥的《正氣歌》讓他振作精神,林覺民的《與妻訣別書》讓他淚流滿面。 王曉波愛寫文章。由於自身的喜愛,加之靈氣,考上台大哲學系後,王曉波很快就參加了自覺運動的機關刊物《新希望》的編輯工作,在大一時擔任期刊主編。《新希望》被查禁後,他又接編《大學論壇》,任副社長。《大學論壇》後來又遭禁查,從此讓他對言論禁錮心生厭惡。後來他在大學畢業紀念冊上寫下一段表達心聲的話:「我願終身做真理的僕人,永遠為中國苦難的良心。」發誓不管遇到什麼困苦,都要為苦難的人民代言終身。 當時的台灣還處於「戒嚴」時期,知識分子的運動都是以刊物為中心。因為對報紙的管控很嚴,所以大多辦雜誌。一來相對輕鬆,二來也是為了更大範圍地宣傳自己的思想主張。此後的很長時間,王曉波和同伴們陸陸續續創辦了很多的刊物,卻都被一一查禁。 「為了不讓中國統一的希望在我們這一代手上消失」,王曉波說,「我們創辦了《海峽評論》雜誌」。說到這裡,他拿出了最新一期的刊物,彩色封面,黑白頁,並不很精緻。但細細翻閱,每一篇、每一字,都是經過考察、斟酌之後的話語,是對歷史的負責。 如今,這本雜誌已經發行26年了。「基本每年都是賠錢的。台灣號稱『民主』『自由』,卻幾乎沒有刊物敢刊登我們的文章,我們只能也必須靠自己辦下去。還好,到現在只賠了2,000萬元新台幣左右。」王曉波說,辦雜誌的錢都是台灣主張愛國統一的知識分子一點一點募捐、籌集來的,不為名、不為利,為的就是把中華傳統文化、把真實的歷史展現在一代代台灣民眾的面前。「為此,我們將義無反顧。」 早在「解嚴」前後,在台灣《中國時報》舉行的一個研討會上,有人問王曉波,你為什麼要反對「台獨」?他回答說,我是知識分子,不是政客。我是受台灣人民供養來研究知識的,我研究過台灣問題,一般小老百姓沒有研究過,我不提出我研究的意見,而要讓那些沒研究的小老百姓去決定,這是知識分子的不負責任。 「兩岸問題其實是中美問題。美國的海權戰略一直在利用支持『台獨』來牽制大陸」。根據王曉波的研究,美國對台政策始自1854 年,先是提出「佔領台灣,以日制中」,並控制東南亞港口樞紐;1941年到1942年,為了因應太平洋戰爭,美國成立亞太戰略小組,鼓吹「住民自決」、成立「台灣共和國」,「台獨」思想從此誕生。 同時,王曉波也指出,隨著近年來,中國實力日益強大、高鐵技術日新月異,特別是習近平主席提出「一帶一路」後,新疆將會變成中國國際貿易的前沿,「陸上絲路」地位的顯現、突出,台灣的重要性越加淡薄,美國也沒有必要去重視台灣,所以現在有很多「棄台論」聲音。所以,只要咱們強大起來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有言論稱台灣青年存在「反中」情緒。對此,王曉波說,說是「反中」,其實是對大陸的不瞭解。受教科書的影響,在一些台灣青年眼中,大陸還是「專制」「獨裁」的地方。所以台灣鼓吹所謂「民主」「人權」。可是,如果他來到大陸,會發現,這裡的空氣是自由的。從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至今,也沒有任何一場戰爭在中國土地上開戰。只有強大才有尊嚴。看看那些被美國「民主」後的伊拉克、敘利亞等國,現在的民眾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而中國,從改革開放以來,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使得七億人脫離貧窮,這是什麼樣的概念! 「在二戰後實行美國『票選民主』,而全球在這個體制下經濟起來的只有一個國家,是日本,其中還有其他國家和地區不具備的有利條件支撐。但日本是『自民黨』的一黨獨大,所以它的政策是一貫性的。而『票選民主』最大的麻煩就是政策的不連貫性,『朝令夕改』,造成嚴重的浪費。同時,也會滋生出一些『黑暗』的交易。」王曉波呼籲台灣青年,要正視現實。如今大陸在物質發展上已超越台灣,台灣若再採取被動態勢,只會被邊緣化。 讀聖賢書所學何事?頭可斷,血可流,理不可屈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林則徐《赴戍登程口佔示家人》 既是學者,又是愛國志士,王曉波把許多責任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積極推動兩岸關係和平統一,這條路,一走,就是40餘年。特別是2008年後,兩岸關係走進了和平發展的新時代,趁著這股東風,他越戰越勇,勢要將兩岸真實的歷史告知民眾。他相信以中國人的意志、奮鬥、不屈,一定能夠完成前輩們的心願。 1946年的9月12日,赴陝拜謁軒轅黃帝的台灣光復致敬團一行15人因被大雨所阻,無法前往黃帝陵親祭,無奈只在耀縣中山中學體育場朝著黃帝陵的方向遙祭黃帝陵。轉眼60年過去,為了讓世人知道這段歷史,瞭解台灣民眾對祖國的思念。2006年,在王曉波的多方聯絡、大力推動下,台灣光復致敬團當時唯一在世的成員林憲及其他成員後人再組謁陵團隊,離島赴陝,二度祭祖軒轅,終得華夏始祖黃帝陵前躬身一拜。並在陵前竪立「台灣光復致敬團祭黃帝陵文碑」。此後五年一祭,持續至今。王曉波也一直擔任這團內顧問一職,以及祭文撰寫者。他說:「1946年,台灣光復致敬團的到來就是在向全世界宣佈,台灣已經復歸中國版圖,到今天這個歷史事實也不可改變。」 2009年,王曉波參加台灣當局的「高中歷史教科書課綱修訂小組委員會」,期間他據理力爭,將日據時期台灣同胞的抗日史,包括日本殖民者屠殺台灣少數民族同胞、台灣慰安婦、台灣同胞參加祖國革命一一列入課綱之中。他認為,文化教育應發揚民族精神,如果去吹捧日本殖民統治,如何發揚民族精神?「去中國化」是發揚民族精神?把台灣先人抗日的英勇事跡全部抹煞,這也是發揚民族精神?「如果要硬拗,我,我頭可斷、血可流,理不可屈。我們讀聖賢書,所學何事?」 從上世紀70年代初開始,王曉波就深入研究台灣歷史。研究發現,自1895年以來,台灣同胞始終關注祖國的一切,自覺地將自己的命運與祖國的命運聯繫在一起,面對祖國任何一次歷史事件,台灣人民從來沒有缺席過。「日本殖民台灣50年,也是台灣同胞不屈不撓抵抗殖民統治的50年。台灣同胞的抗日鬥爭,是中國人民抗日鬥爭的重要一環。台灣的光復,是包括台灣同胞在內的中國人民浴血奮鬥、付出巨大犧牲而取得的成果。未來祖國的和平統一,也必然是包括台灣同胞在內的中國人民的努力而達成的結果。」王曉波說,今天來看,兩岸分隔是當年內戰的結果。但兩岸統一,卻是我們全體中國人包括台灣同胞在內的炎黃子孫的共同心願。 由此,在參觀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後,王曉波發現,裡面提到的台灣人民抗戰少之又少,便提議要建立專門的台灣抗日展廳,展示台灣人民的抗日史料,這樣才算完整。在王曉波的竭力推動下,在各方的努力下,2015年10月,在紀念台灣光復70週年之際,「台灣同胞抗日史實展廳」在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揭幕。並展出355張珍貴的歷史圖片,416件珍貴的歷史文物。這些文物大部分由台灣抗日志士後代或台灣抗日史研究專家捐贈,不但是台灣同胞心繫祖國、愛國愛鄉的珍貴實物,更是台灣同胞捍衛祖國領土完整、維護民族尊嚴的歷史見證。 如此之事,數不勝數……對於一個已經功成名就的大家來說,所做之事,不為名不為利,為的是一種精神、一種信念,是為在台灣的中國知識分子留下歷史聲音,讓中華民族正氣浩然長存、代代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