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挑戰：川普的2019年

川普在2018年期中選舉險勝民主黨，也有評論家認為這是川普小輸的期中選舉。不論何種說詞，川普確實在2018年11月的選舉中未曾輸，卻也未曾贏。帶來的卻是2019年的八大挑戰。這次期中選舉，川普最得意的戰果是維持參院的領先數，居然還增加幾席，然而卻失了眾院的多數票。而這就是川普在2019年有這麼多挑戰的原因之一。

筆者梳理過川普施政當前麻煩事，共列出八項，是為八大挑戰。其中內政有五項，外交有三項。說實在話，川普在這兩年中自我感覺良好，那是他完全執政之故，參、眾兩院均由共和黨控制。這是上天賜給他的大餡餅。於是就自戀、自得、自傲、自信的過了兩年。然而2019年卻是別外一個天地。他的挑戰來自民間，也來自眾院。這一新的情勢，使得川普政府時有卡卡現象，面臨八大挑戰，川普不能不慎乎？

川普從無施政經驗。論作官之道，他應該還是在初學者階段；他缺乏為官之思維，更缺乏為官之涵養。他以建商、賭商作為前半生之謀生平台，沒有社會、文化背景，更無為官之修養。他在總統前兩年任期中的跌跌撞撞皆因缺乏領導力。他的歲月盡在鬥爭、辯論中渡過。以致今日有了社會分裂、國家分裂的不正常現象。「美利堅合眾國」實際上已是「美利堅分裂國」（Divided States of America）。而2019年就將證明川普是否能縫合2017-2018年產生的分裂現象，再建「美利堅共和國」。

川普2018年期中選舉打得很是辛苦，一般而言，時人均稱此一選舉是總統的期中考。成或敗，直接影響到2020年大選。也就是說，這次期中選舉是川普的連任能否落實之試金石。對此，作為主角的川普當然相當重視，由於他丟掉眾院控制權，當會面對民主黨的不合作。很難如2017、2018兩年那般遊刃有餘了。而此現象就將直接或間接地引導出大挑戰了。

這一情況會隨風而長，可能對川普的未來相當不利。第一個現象是此次投票率是相當高的，表示人們關心未來，第二個是眾院此次於選舉後較選前多了30名女士，意味這次是較接近地氣的眾院選舉，眾院民主黨人宣誓不再與川普妥協。第三個現象是，眾院約有100名婦女，表示人們不但要選民主黨，還要選女性，這些趨勢說明未來婦女會有更多人參與選舉。

整個趨勢看起來是對民主黨加分的，因為新參加眾院的女士多為年輕或首次參加選舉者。而他們勢將改寫美國以男人為代表之政治。民主黨的大老們將重視這批年輕婦女的要求與理念。從而也將一舉修正民主黨之核心價值。有些黨內大老或許考慮提前退休；民主黨將以此號召作為2020年大選之文宣重點，這對川普是一大警訊。

還有一項對川普不利之2018年選情是川普的保守黨派也輸了地方選舉。民主黨另外一個大勝是他們多贏了較多的州長席位。這是一個重要訊息，因為州長多扮演總統大選之輔選大咖。如此則多少對2020年選舉有所影響；這些都是對川普不利的。此為川普2019年面臨的第一大挑戰。

2018年川普與民主黨爭鬥的主題之一就是興建萬里長城。川普在2019年2月16日宣佈緊急狀況，以專款修建地處美墨邊境之萬里長城。川普要拿80億美元左右來修建這一引人爭議之牆。如今川普為了兌現他競選時之諾言，堅持修牆擋移民，這牆是否最終得建，仍是一個謎，然而卻絕對是川普2019年的第二大挑戰。

整件事由是川普在2017年元月25日頒下了「行政命令」，捉拿143,000無證移民，也就是非法移民，自2017年後增長很快，例如在2016年僅為114,000人。

此決策引起美國國內各界無情的評論，大多數人均感到這會使得家庭分裂，製造人倫悲劇。因為家庭可能因此而分開，釀成社會問題。然而川普卻肆意而為，於2019年2月15日簽署宣布進入緊急狀況，以避免政府停擺，此舉可以在合法之下繞過國會，籌出80億美元以修建為人詬病之萬里長城。問題在這是否合法。川普說這樣合法。然而根據眾院議長波洛西（Nancy Pelosi）所說，此舉不合法。

事實上，部分共和黨參、眾議員均有人表示不滿。如是則立法、行政部門有可能進入司法戰。過去總統間或因有實際需要，宣布緊急狀態，然而都因確有需要而獲國會認同。如今國會議員有意見，雙方不可能善了。真正的問題是這80億鈔票來自何處。川普未正式明確回答，僅回答「有機會」取得，事實是此一大哉問是沒有答案的。因為80億數目太大，川普能言善辯，然而卻變不出鈔票。於是他只有拆東牆補西牆。這就影響到其他行政單位預算是否能落實的問題。假如他挪用國防預算，那軍方當然不從。欲從教育、社會方面，又會引起基層老百姓之抗議。這就是川普在2019年面對的第二個大挑戰。

第三個大挑戰是「通俄門」事件。自從川普在2017年元月20日上台後 ，即有質疑他與俄國人幹了不可告人之事，此事可稱大條。因為這事與2016年大選及國安有關。在輿論壓力下，川普的司法部長任命素有清譽之司法老將穆勒（Robert Mueller）擔任調查此案之特別檢察官，針對上述兩大疑團作全面調查。

令川普不安的是這位特檢上任後認真從事，偵訊多名川普親人及親信，並以坦白從寬為策略，要嫌疑人等從實招來，就可大幅減刑，或直接判無罪，否則定會重罰。是以就有人以坦白來換取清白，然而問題在，特檢在衡量嫌疑人是否合於「坦白」條件，則是很嚴肅的。例如川普的競選總部總幹事馬納福（Paul Manafort）於2019年2月15日被特檢辦公室指責其未盡實言。因此將解除與馬先前之約。在特檢辦公室如此宣示後，若證據確實，則馬因謊言，最高可能有25年之牢飯吃。

在這一大宣示後，其他刻正與特檢辦公室有此等約定者勢必要將所知誠實托出，否則必遭重罪。是以他們將必然誠實面對特檢。如此一來，有可能以自保為先，那就有可能會對不起川普了。如此則有可能抖出一些真正對川普不利的秘聞。若真如此，則川普有可能被彈劾，而下台一鞠躬。

事實上川普政權首任國安顧問佛林（Michael Flynn）就在2018年年底對特檢作了「交心」談話。迄今未聞特檢有任何負面談話，看情形佛林已講了實話。由於特檢約談之人尚有數位，因此就這一方面之偵查，確實還有得看，這是川普的第三個大挑戰。

川普上任之初數度表示與普丁沒有私人交情，卻數度公開讚揚普丁是一位有為之國家領袖。加上川普赴莫斯科主辦選美比賽，又在俄投資房地產，也就傳出川普長子與俄人有來往。在如此質疑下，川普並未將俄列為對敵者，然而美國情報單位於2019年2月一次國會聽證會中，齊聲宣佈俄羅斯整軍經武，對美造成實質傷害，是以美俄關係怎麼走，不是川普一人說了算。這就是今日兩國間關係不明之另一原因。

然而在2019年2月1日，卻由於川普一新決策，搖動了美蘇已然脆弱之關係。就在這一日，川普正式宣稱將廢棄美俄「中程核導協約」（Intermediate Range Nuclear Forces, INF），此約於雷根執政時（1987年）與戈巴契夫簽訂。期盼雙方不再在這一方面增加研發工作。事實是美國遵守協約，然而俄羅斯卻暗中在中程核彈方面繼續研發，是以美方就認為這是一不公正情形，乃予廢除。

殊不知這一廢除，反倒至俄方更新計劃，發展更有威力之核武，而北京雖然非簽約國，卻因本身是核武國家，乃宣示可發展核武。是以美方這一片面決策，等於給中、俄兩國一個綠燈，公開向核武發展努力，這對世界當然不利。

《時代》專欄作家布里梅（Ian Bremmer）於2019年2月15日寫道：這一決策將「爆發長遠的困擾」，也可能帶來更多中、俄與美爭鬥之硝煙。而這決不是當前世人所樂見的，當然美俄關係將更多紛擾、爭鬥，並使得烏克蘭、敘利亞、歐盟擴充等問題更加尖銳對立。

就當前地緣政治而看，美國此決策也會迫使中、俄已經不錯之關係走向更緊密之交往。這對美國當然不利，在軍事上，中、俄兩國目前是世界第二及第三大國。美國應防中俄緊密合作，而川普此一決策卻令美國在世界上更為孤立。

對於北約（NATO）會員而言，今日美國作此重要決策，應體會他們的心情，因為這一決策使得NATO盟友感覺美國這種不計團體利益的獨斷自為，長期以觀便是美國不在乎與盟友的緊密關係，單獨作重大政策，遇危險且不負責。美國的這一決策確實是有欠考慮。對盟友而言，無法再相信美國。這是身為老大的川普面對的第四大挑戰。

美伊關係在1979年發生翻天覆地之改變，在這之前，雙方是好盟友，伊輸美以石油，再重金購買一些不見得有用或者需要的軍事裝備。例如出名之紀德艦就是無用之「活靶子」。伊王巴勒維集權統治至1979年為回教徒基本教義派推翻，並霸佔美大使館444天之久，遭軟禁的有記者和52名美外交人員，雙方斷交。

從歷史上看，美伊關係此後即走下坡路，而伊朗之反美情緒直至雷根在1981年元月20日就職後才有所改善，為表示善意，伊方於是日釋放所有美國人質，這也顯示伊人對卡特總統之恨意。今天適逢伊朗革命40週年，雙方舊仇再被挑起，當然就再點戰火，又狠狠地相互辱罵起來。雙方這40年來在已經千瘡百孔的外交，無法彌補雙方歧見，無論在政治、經濟及情緒上都是走向偏鋒，難以回頭。

加上川普一上台就解散了辛苦得來的「伊朗核武協議」（Joint Comprehensive Plan of Action，JCPOA）。這一來雙方又將爭鬥一番，目前美國還在制裁伊朗，其他簽約國如德、法、英並未跟進。美副總統潘斯2019年2月14日參加在波蘭舉行之「中東和平會議」，對中東和平，強調自由國家團結以制裁伊朗，他的這番話並沒有扭轉上述諸國之認知，這場會議由美國主辦，約有60餘國參加，但法、德根本未派代表與會。俄則拒參加，卻主動邀請伊朗、土耳其兩國總統相會，美國又不可能獨自擔負起武力對付伊朗之重大責任，川普如何因應，待考驗。這是第五大挑戰。

川普在2016年競選時，明確指出美國的第一號敵人就是中國。此後，一方面對華惡言頻出，一方面又重用反中、恨中、衰中之啍哈二將波頓及納瓦羅，前者為國安顧問，後者為外貿主席，這兩人位高權重，加上彼等之職志就是扳倒中國。川普目前的反中大戰要想雙方得利，言歸於好，仍有待努力。

川普在首兩年就將中國從對手升為敵手。兩年多下來，川普從口頭文宣式反中改為動作式鬥中了。這一改變不但影響亞洲局勢，也影響全球經濟發展，過程驚心動魄，必定兩敗俱傷。問題在美國自二戰結束後，就開始經濟重建，並扮演全球經濟火車頭，也確立利己傷他之全球金融及貿易政策，前者設立國際貨幣基金（IMF）、世界銀行（World Bank）、亞洲銀行（Asia Bank）、世界貿易組織（WTO）、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等世界級機構。

這些國際機構則回饋華府巨大利潤，美國迄今成為霸權，一統宇內，作了世界霸主，相顧之下，中國則全然比較弱勢。內戰甫結束，隔一年，即出兵韓國，與兵強馬壯，配備完善之花旗兵打得非常悲壯。然後又逢連年搞運動，再來一場十年浩劫的文革，降至1990年後才真正全國動員經濟總開發，如論誰底子厚，則不言而喻，是以這場貿易戰是華府主動起頭，北京只好兵來將擋。自2018年3月始的先鬥口，慢動手的步驟下，於今美國已是予取予求了。

此一侵略性貿易談判具有兩個現象，其一華府真的不講理，其二美國真有底。美方提條件，中方既然無能全然拒之，則只好能守住一點就守住一點。美國最早的對手是加拿大及墨西哥，早期之NAFTA改名為USMCA出世。其實兩者完全雷同。只是要讓世界知道這一約是美國在主導，加、墨兩國只扮好龍套角色就行了。

美國也曾不甩《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議》（TPP），結果剩下11國，只好換了個名字再出世，其實內容一樣，TPP名字也換了，以示美國與他國輕重有別。由是以觀，換句話說，美國在與各國談判時，一定會採取兩步驟，第一步川普是老大，他國就是屬國，川普要歷史上留名，他的威名壓各國，因為他是一名談判專家。其二是他總讓人們以為他從未讓步，他的《為商之道》一書中最經典的原則就是「永不退讓」。

川普的過於自信，無視他人態度及在談判上予對手甚小空間之手段，都是在「美國第一」口號下進行。在行動上完全控制節奏。目標大而明確，他的高壓行為引起甚多盟友抱怨。

德國總理梅克爾終於不能忍了，乃在2019年2月16日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不客氣地對川普開了重砲。這在國際間不多見，更不要說在盟友間，她攻擊川普之「專斷獨行」。反對美國破壞了長達70年奉行之多邊主義貿易體系。並要求美國在重大國際問題上應與盟國諮商。她的說法得到多數盟國認同。川普如今以鎮壓方式影響諸國，卻不是以同盟方式善待諸國，如無盟國真心支持，川普之大美國主義終將走向死胡同，這是川普在2019年的第六大挑戰。

2019年2月15日方渡過中國新年，就在伊利諾州阿羅拉（Arora, Illinois）市發生了五人喪命之大型槍殺案，凶手當場也被警方擊斃。這一場不尋常之槍殺案，在美國原屬再也平凡不過的案子。因為較此次槍殺案死亡人數之大案可不少〔註1〕，如2018年2月14日發生在佛羅里達州小城派克蘭鎮（Parkland FL）那次槍擊案，死了17人，允稱超大型槍擊案〔註2〕。

槍擊案在美國司空見慣，然而去年之派克蘭案發生後，青年學子人人自危，因為槍擊案在學校發生的比率最高。於是他們就發動再一次的「槍枝管理」運動，這一運動之口號是「為生存而遊行」（March for Our Lives），一時之間全國各地均有群眾贊成、擁護，然而川普並未認真面對。這是因共和黨甚多大老均或多或少收有「美國步槍協會」（National Rifle Association, NRA）之政治獻金，川普以不變應萬變，就是不重視此一運動〔註3〕。

他並在2019年2月16日頒布一道新的行政命令，等於是更放鬆已經形同具文之既存槍枝法，這道命令將出口槍枝主管單位由國務院改為商務部，此一改變茲事體大，因為如此一來，美製槍枝將由商務部發給輸出證，幾乎沒有什麼限制了。商務部衡量商業利益，輸出以賺錢為主，不再考慮是否會對世界造成槍枝氾濫之禍害。如此一來恐怖分子或黑道就可尋覓管道，購得成品，可謂一大災難，而且還可能經由黑道再賣回國內非法分子。川普此舉引起全民憤慨，他如何應付，當是一大問題，這是他的第六個大挑戰。

美國貌似重視人權，然而婦女直至今日仍然在大男人主義烏雲下討生活，如今大批女性選入眾院及地方議會，這一趨勢不可擋，也擋不住。問題是川普不但有種族主義傾向，也有大男人主義之血液，如今面對此一浪潮，很難再有良策予以阻擋。

女士們要求平等運動，是從一個大色男開始，他是好來塢名製作人溫斯坦（Harvey Weinstein），不少影劇圈女士為了人權、名聲控訴他有性侵及性騷擾惡行。法院已經起訴他，將來就由法律來懲罰他了。這一個案子引起美國各行各業受污辱女性跳出來討公道。一時之間，今天此處，明天那處，控訴者不在少數。此一本是司法問題頓然化為社會問題，而引起全民聲討。

此一聲勢頗大之運動以「我也是」 (Me Too)為標記，頓時成為一項全國性風潮，有些國家女性也來聲援。婦女怒吼的運動將會持續下去，川普在下一次的大選將嘗到婦女票的重要性，這是川普在2019年的第七大挑戰。

第二次川金會談2月27、28日召開，這次會議出於川普急於召開，原因很簡單，他在今天已是四面楚歌，從前文所示的七項內政挑戰及外交挑戰，均直接射向他在2020年贏得連任之美夢，如今只有靠小金幫襯，來個二度川金會，以向國人交待。

在川普的內心世界裡認為，挑戰中國之貿易戰，以及對盟國採高壓姿態，都是應該的；如他這兩年來對日、韓、歐盟等盟國也擺出生意人的姿態，得罪不少當年友美的諸國領袖。從結束冷戰的雷根到前任歐巴馬均與盟國有哥兒們的友誼。然而今天卻時光不再，美國只顧自己利益，置盟友於不顧。德國總理梅克爾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當眾指斥川普之不當外交措施，川普的外交世界好友好像僅剩小金一人。

殊不知小金深知與美訂約有相當大之風險，因為川普早、午、晚的想法相異，小金有鑑於此，當然儘量配合川普演出，不發表任何觸怒川普之言語。因為他知道美國在國際上已無信用可言，是以與川會談，是給足了面子，然而卻不會真的丟盔卸甲，聽命華府。此次會議有如一場配合川普步調演出的大型國際舞台劇，無實質的保證，小金深知華府與平壤實力太懸殊，未來一翻臉，小金必敗，唯一的保命仙丹就是核導彈。

另一方面，川普深知不可能迫使小金立即真正拋棄核武。二戰後的冷戰期間，沒有一個核武國家曾受國際壓力而自宮的，只能以武力平衡，相互監視。在這種情形下，川普之自嗚得意，聲稱他得勝，也不過只是拿到一個美麗包裝紙內的一枚定時炸彈，川普應知這就是最危險的第八項挑戰。

川普迄今與盟友關係迄未改善，他採用高壓、制裁方式一統宇內，忘卻諸國均是地球村之一員。今日霸凌姿態惡意對待他國，終在最後有所反彈，如今各國均希望與美和平共處，隱忍待時。這一高壓政策下之手腕會自傷。川普能不自知乎？

川普之施政完全以高壓為主，他僅以兩年時間就將國內婦女、青年、少數族群等團體逼為政治上之對手，對他2020年「勝選」之夢想是一大諷刺。2016年川普勝利，緣於民主黨各派並未完全團結。於今各路人馬將預備最後一擊，以成就自由派之理想。川普能否扭轉國人對其不滿之態度，實是未知數。面對2020年，川普才發現人生最大之挑戰已經來臨。

〔註1〕Aurora地處芝加哥西方40英里之小鎮，是標準伊利諾州小鎮。
〔註2〕Aurora槍殺案發生在2019年2月15日。2018年2月14日之佛州超級槍擊案僅差Aurora案一日。
〔註3〕NRA為美國影響力最大之人民團體，組織嚴密，提倡持槍、玩槍。是反對「槍枝管理法」最有效、最有組織之社團，川普在2016年收到NRA政治獻金達千萬美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