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李登輝《沖繩日報》專訪談話
評李登輝《沖繩日報》專訪談話
日本《沖繩時報》九月二十四日刊出專訪李登輝的談話,據《聯合報》和「中央社」的報導,在專訪中李登輝言及釣魚台主權的問題及台灣文化問題稱:
「中共和台灣雖然都宣稱釣魚台列島主權,但釣魚台是日本的領土。」「釣魚台是屬於沖繩的,所以也是日本的領土。中共再怎麼主張其領土權仍是沒有憑據的,從國際法來看,並沒有任何明確的依據。在國際法上既沒有中國領土權的根據,又沒有曾駐兵的事實,所以中共根本沒有資格爭取釣魚台領土權。」
他另外的重點是「台灣和中國的關係其實並不長。雖然國民政府一直以來不斷強調台灣和中國在歷史上的共通性,但在他看來並不長,因為台灣以前是一個沒有主人的國度。清康熙皇帝實行『禁海政策』,當時只有男人從大陸來台,結果和當地居民混血化,但是原住民的文化仍存在,文化是不會說謊的。」「提到中華思想和中國文化時,李登輝表示那是一種『沒有反省的文化』,……並宣言『中國是中國』『台灣是台灣』。」
老實說,李登輝的談話根本是睜眼說瞎話,一派胡言,不值得一駁。但誠如他十月十二日在基隆「李友會」所說的,他當國民黨主席及總統十二年,根本是欺騙國民黨的,看不出他的欺騙是「傻啦」。李登輝的談話不在談話的本身,而是在他談話的背後有一個更大的陰謀和欺騙,那就是恢復日本殖民地台灣的陰謀。為了揭露他的陰謀,我們也不能不有所澄清。
根據國際法,領土主權有「地質說」,釣魚台列嶼位於中國東海大陸礁棚,再往東則有海溝才屬於琉球的地形結構,釣魚台地質上屬中國此乃不爭的科學論斷。
再有「發現說」,當年「釣魚台事件」爭執時,我方所根據中外歷史和地圖的記載有:
明永樂初年(一四○三年)《順風相送》航海圖云:「福建往琉球。太武放洋,……用乙辰取小琉球頭,又用乙辰求木山,北風東湧開洋,用甲辰取蒙家山,用乙卯及單卯取釣魚嶼。」嘉靖十三年陳侃《使琉球錄》云:「九日,隱隱見一小山,乃小琉球也。十日……過平嘉山,過釣魚島。」
清康熙元年(一六六二年)以琉球為國,中山為王,頒贈「琉球國王之印」。康熙五十八年(一七一九年)特遣內廷八品官平安、監生豐盛額、州使海寶徐葆光同往琉球國測量。乾隆二十二年(一七五七)十二月十八日,翰林院侍講周煌出使歸來,並奉旨瀏覽的《琉球志》中,圖示琉球國界,西南至那姑尼島止,並未包括釣魚島。
一九○○年德國出版的AndreesHanoatlas第四版一四○頁,註明有釣嶼(Tiau-Su)和花瓶嶼(Hwa-Pin-Su),一九二四年該圖改訂出版,但此二島名稱未變。
一九三五年英國出版的Joseph'sReferenceAtlas第六十五頁圖中,日人所稱的尖閣諸島(SenkakuIslands)還是釣魚嶼(Tiau-YuSu)和花瓶嶼(Hwa-Pin-Su)。一九五○年由美國出版的大英百科全書末卷地圖第二四、八圖中,尖閣島是在中國和台灣範圍之內。
一九五一年美國聯邦發行的RandMcnallyCosmopolitanWorldAtlas第三十七頁才發現SenkakuIslands,接著一九五一到一九五二牛津大學出版的TheOxfordAtlas第三十六頁中,也用了SenkakuIslands的名稱。
以日本方面而言,一九三九年出版的《大日本府縣別地圖並地名大鑒》,各府各縣的地圖鉅細靡遺,但在八開三整面的琉球部份裡,卻找不到尖閣島,也沒有釣魚嶼,但在台灣方面卻附了花瓶嶼、綿花嶼和彭佳嶼。
一九四一年台灣與琉球均為日本帝國主義所佔領的期間,台北州與琉球的沖繩縣為尖閣群島發生歸屬權之爭。一九四四年,由東京法院判決(李登輝說是「日本國會」),沖繩縣敗訴,尖閣群島屬台北州。
以上這些文獻中有三點我們須特別說明。
一、近來有學者提出日本方面的論據,在一六八三年鄭克塽降清前,釣魚台列嶼早已屬琉球王國勢力範圍,琉球官方文書亦有可考。這是「釣魚台事件」爭執以來,日方新的說法。琉球官方文書我們沒看到,不敢武斷,但亦須早於一四○三年的《順風相送》才能有「發現說」的主張。再者,當時琉球國王為中國所冊封,故一七五七年的《琉球志》才具有主權效力。
二、一九○○年和一九三五年出版的德、英地圖,時為日據時期,台灣、琉球均屬日本國內,Tiau-Yu-Su、Hwa-PinSu不但是中方名稱,而且是閩南語發音,時已為日據時期,可見地圖音譯之名不是來自中國的官方和官方語言(北京語),而是來自於台灣的閩南語,並且也證明了台灣漁民早已「發現」和使用了該島嶼。
三、一九四四年,東京法院的判決或日本國會的決議,雖為老一輩台灣漁民所周知,但至今我們並沒有看到過當年的文件。而李登輝的說法本身也出現矛盾,如果釣魚台果屬琉球,又何以日本國會會裁決釣魚台漁場屬台灣?至少,同屬日本國內,最多也只能裁決雙方漁民共享漁場而已。此外,在七○年「釣魚台事件」爭論發生時,釣魚台島上的避風草寮,及運貨鐵軌均為台灣漁民所有,可見四四年的日方裁決是可能的,並一直為雙方漁民所遵循。
「釣魚台事件」爭執出現後,盛宣懷的後人又提供了一份光緒十九年十月,慈禧太后將釣魚台、黃尾嶼、赤嶼賜給盛宣懷採藥的詔書。日方卻否認這份詔書的真實性,而有爭議。
日方的主張認為,釣魚台乃為一八八四年福岡縣人古賀辰四郎所發現,其年代遠遲於一四○三年的《順風相送》。但在日本外務省所編之《日本外交文書》第十八卷《雜件‧版圖關係雜卷》中,收入了明治十八年(一八八五年)九月二十二日,沖繩縣令致內務卿山縣有朋的密函,及外務卿井上馨致山縣有朋的回函(十月二十一日),均表示釣魚台屬中國,「至於建立國碑標誌著手開拓一事,當以俟諸他日為宜」。時日本已併吞琉球。
李登輝說,中國對釣魚台「又沒有曾駐兵的事實」,也是一派胡言,近日(九月二十七日)尹章義教授即在《中國時報》的短文中指出:
「康熙六十一年(一七二二)巡視台灣的黃叔璥在向清廷覆命的報告書中說,台灣水師每年要巡邏台灣本島各港口以及『山後大洋,北有山名釣魚台,可泊大船十餘,崇爻之薛坡蘭,可進杉板。』『山後』即今中央山脈以東之地,釣魚台屬今宜蘭管轄,『崇爻』指花、東,『薛坡蘭』即今花蓮,駐台水師從台南出發,巡邏嘉義、台中、台北、基隆之後,就巡邏釣魚台,然後南下巡邏花東回台南!
黃叔璥《台海使槎錄》之後,范鹹《重修台灣府志》(一七四七),王必昌《重修台灣縣志》(一七五二)都留下同樣紀錄。同治十年(一八七一)《重纂福建通志》(海防志),更把釣魚台列為宜蘭縣的『海防衝要』。」
老實說,李登輝要當漢奸把釣魚台出賣給日本都不夠資格,當漢奸也得要有一點知識。李登輝口口聲聲「本土化」,「本土化」本是十九世紀以來殖民地人民要求恢復自己文化歷史的一項反殖民地統治的文化運動;但他卻又要人「脫古」,「脫古」就是「亡人之國先亡其史」。李登輝以為台灣人一旦都能「脫古」,就能和他一樣,回到日本殖民時期,忘卻歷史,忘卻釣魚台屬於台灣,忘卻台灣人就是中國人。
說李登輝自己忘卻了釣魚台屬於台灣,屬於中國,似乎對他也不公平。一九九六年九月五日,他接見佐籐信二時卻又說的是「釣魚台從明朝以來即是我漁民傳統的海域,即使日據時代,釣魚台也劃歸台灣總督府管理。」「明朝」不是中國嗎?李登輝說「中國是中國」「台灣是台灣」,那麼中共是台灣,還是中國呢?但他又說「中共根本沒有資格爭取釣魚台領土權」,李登輝滿口誑言,難道不怕牙齒咬斷舌頭嗎?這是「民族性白癡化」的李登輝自以為聰明,可以像欺騙「傻啦」的國民黨一樣再來欺騙天下人。不過說穿了,李登輝也可憐,他出賣釣魚台只不過是為了想去日本訪問,而討好日本而已。
另外,李登輝說「台灣和中國的關係並不長」,我們不知道他所說的「關係」是什麼,大概不是地質地理的關係罷,否則,他去請教一下地質學家即可知其又是一派胡言。
但以人種和文化的關係而言,李登輝「媚日」成狂,我們就舉日本學者的研究來說,金關丈夫在《台灣先史時代靴形石器考》的研究中即指出,最接近台灣先史靴形石器文化系統的是浙江省杭縣的「良渚文化」。鳥居龍藏在其所著《有史以前之日本》中的《台灣有史以前》一章中認為,台灣原住民族與中國西南的苗族有關,為苗族與新入的馬來人混血。
以中國方面的史籍記載,《台灣府志》認為《尚書‧禹貢》的揚州即台灣,其描述為「島夷卉服,厥篚織貝,厥包桔柚,錫貢。沿於江、海,達於淮、泗。」
范曄《後漢書‧東夷列傳》云:「會稽海外,有東鯷人,分為二十餘國。又有夷洲及澶洲。傳言秦始皇遣方士徐福將童男女數千人入海,求蓬萊神仙不得,徐福畏誅不敢還,遂止此洲,世世相傳,有數萬家。人民時至會稽市。」有學者認為「夷洲」即台灣,台灣原住民系徐福之後。
三國時代,東吳太守沈瑩著《臨海水土志》(二四四~二八○)記載:「夷州在臨海東南,去郡二千里。土地無霜雪,草木不死,四面是山。」「頂有越王釣石在焉」,「眾山,夷所居。山頂有越王射的正白,乃是石也。」故有學者認為,春秋戰國時,越國為楚所滅,越王率族人渡海來台,原住民系越王后人。
揚州、徐福、越王之說皆孤證無從查考,唯沈瑩所言夷州則被肯定為台灣。以其描述「臨海東南,去郡二千里,土地無霜雪,草木不死」,地理位置、氣候環境正是台灣外,且「此夷各號為王,分劃土地人民,各自別異」,「土地饒沃,既生五穀,又多魚肉」,「其地亦出銅鐵,惟用鹿貉矛以戰鬥耳。磨礪青石以作矢、鏃、刃、斧、鐶、貫、珠、鐺」,「以粟為酒,木槽貯之,用大竹筒長七寸許飲之」,「舅姑子婦,男女臥息,其一大床」,「又甲家有男,乙家有女,仍委父母,往就之居」,「戰得頭,著首還,於中庭建一大材,高十餘丈,以所得頭差次掛之,歷年不下,以彰其功」。
這些描述確定已是台灣,正是台灣原住民的生活景象。並且在沈瑩之前,黃龍二年(二三○),孫權就曾派衛溫、諸葛直征台,「將甲士萬人」,「欲俘其民以益眾」,「但得夷州人數千人還」,可是「軍行經歲,士卒疾疫死什八九」,次年春,「衛溫、諸葛直皆以違詔無功誅」。事見《三國誌》孫權、陸遜、金琮諸傳。
《隋書‧陳稜列傳》又載,西元六一○年隋煬帝派陳稜、張鎮周征台,率東陽兵萬餘「慰瑜」不從,「虜男女數千人而歸」。
值得注意的是沈瑩的記載,「磨礪青石以作矢、鏃、刃、斧、環、貫、珠、鐺」「用鹿貉矛以戰鬥耳」,但又「其地亦出銅鐵」。既「亦出銅鐵」,何以原住民不用銅兵或鐵兵,而仍使用石器和「鹿貉矛以戰鬥耳」,所以,很可能在原住民仍生活在石器時期,已有漢人來台開採銅鐵了。
從西元二三○年至今,李登輝說「台灣和中國的關係其實不長」,相對中國歷史五千年雖然不長,但也有一七七二年了。
至於「台灣以前是一個沒有主人的國度」,「無主之島」的說法,李登輝在一九九四年接受司馬遼太郎訪問時就說過,台灣在日據以前其實是「無主之島」。台灣原住民是氏族社會,並且「舅姑子婦,男女臥息,共一大床」,「又甲家有男,乙家有女,仍委父母,往就之居」,是母系社會的生活。但至元代(一三三五~一三四○)已在澎湖設巡檢司,隸泉州同安,就算元代不是中國,澎湖不算台灣罷。
一六二一年,顏思齊、鄭芝龍來台,顏思齊歿,所部由鄭芝龍統率之。一六二二年,荷艦司令韋麻郎,犯澎湖。二四年,韋麻郎被逐退居台灣,與芝龍部時戰時和。二八年,芝龍降明,時閩中大饑,經福建巡撫熊文燦批准,募饑民來台,「人給銀三兩,三人給牛一頭,用海船泊至台灣,令其芟捨墾荒土為田。」來台牛只共一萬餘頭。李登輝在一九九四年接受《自由時報》專訪談台灣史,竟稱台灣的牛是荷蘭人自印尼引進。可見李登輝無知於台灣史,又經常捏造歷史是前科纍纍的。
至一六四六年,鄭芝龍降清北上,台灣才整個落入荷蘭人統治,至一六六二年二月一日,荷蘭行政長官揆一與鄭成功簽訂十八項協議離台,荷蘭人來台共三十八年,統治整個台灣則只有十六年,期間還發生「郭懷一事件」。
以前的統統不計也罷,但「鄭荷協議」從今日的國際法視之是具有主權約束力的。鄭成功收復台灣,並不是個人來台,也不是在台「建國」,他用的還是永歷年號,代表的是大明帝國,是中國政府。大明帝國為大清帝國所繼承,一六八三年,台灣為大清帝國所完全統一。所以,自現代國際法來講,台灣主權屬於中國乃自一六六二年二月一日始,否則,一八九五年日本侵佔台灣,又何必與大清帝國簽訂《馬關條約》。《馬關條約》也正證明了日本承認台灣主權原屬中國。
「台灣無主論」當起自「牡丹社事件」和一八七一年中日條約天津談判續約。一八七一年,琉球有六十六人海上遇難漂流到台灣南端,遭牡丹社原住民殺害五十四人,日本代為向中國交涉,清總理衙門以原住民為「化外之民」搪塞之。又,天津續約談判其中有中日准軍事同盟條款,續約內容洩漏,美國則鼓勵日本侵佔台灣以破壞中日同盟,遂有駐日公使迪龍(CharlesDelong)同前駐廈門領事李仙得(CharlerLegendre)攜琉球及台灣地圖求見外務卿副島種臣言:「美國不願略取他國土地,但其友邦如擬擴張疆域,實行佔領他國控制不到的地方,美國當樂觀其成。」遂有一八七四年,海軍中將西鄉從道率軍犯台,並企圖佔領台灣東部。西鄉麾下有美軍嚮導卡薩(D.Cassel)及華生(J.R.Wasoon)外,日軍共動員軍艦六艘,兵員三千多人,其中「日進號」、「社寮丸」、「孟春號」的船艦指揮皆為美國軍官。李登輝一再捏稱「台灣無主論」,難道不是又在鼓吹日本再度侵佔台灣嗎?
李登輝說台灣人是大陸來台男人與原住民的「混血化」,這是五○年代海外台獨的國際宣傳,美國《外交事務季刊》還刊出過這麼一篇文章,廖文毅就主張過,後來,廖文毅回台投降國民黨就全部推翻了。這是所謂台灣民族的「血統論」。一九七八年,呂秀蓮競選立委出版的宣傳品上也說過,不止是原住民,還有葡萄牙人、西班牙人、日本人,其實呂秀蓮還少說了阿拉伯人。現在呂秀蓮「進步」改稱「華人」。台灣人有些來自泉州,泉州就有阿拉伯人的後裔,例如淡江大學教授施正鋒就自承是阿拉伯人的後裔。現在呂秀蓮「進步」了,改稱「華人」。台灣人和原住民的混血,至今台獨運動者還在宣傳「有唐山公,無唐山媽」的說法。越戰過後,台灣人的血統恐怕還要加上黑白美國人呢。
民族本來就是在歷史上發生,在歷史上發展,並且,也將可能在歷史上消失。古希臘、古埃及、巴比倫及南美的馬雅、印加文化都在歷史上消失了,唯中國民族屹立至今,並且,還繼續在發展中。
古籍載「萬邦來朝」、「萬邦作孚」,中國民族本來就是由無數的氏族組合融合而成。由氏族部落聯盟的黃帝,至夏形成民族,而有三代,至春秋管仲猶稱「諸夏親匿不可棄」,而形成文化中心,故有孔子言「吾聞用夏變夷者,未聞變於夷者也」。至秦統一六國,主要是統一夏文化和楚文化,漢襲秦制,而有漢民族,五胡亂華、五代十國、南北宋、元明清,都是中國民族發展組織的過程。
漢民族渡海來台,與原住民「混血化」,不必懷疑,但原住民原為母系社會,漢民族為父系社會,又如何能「又甲家有男,乙家有女,仍委父母,往就之居」,故要形成「有唐山公,無唐山媽」的普遍現象則令人懷疑。平埔族因漢化而消失,但「混血化」究竟是「用夏變夷」還是「變於夷」,「變於夷」才是「混血化」之後「原住民的文化仍然存在」。李登輝不妨回三芝鄉看看自己家裡的祖宗牌位,神主牌上的堂號究竟是「隴西」,還是「凱達格蘭」或「排灣」或「泰雅」或「賽夏」。李登輝說得不錯,「文化是不會說謊的」,說謊的是李登輝自己!
李登輝說「台灣是台灣」「中國是中國」,兩不相干。請問李登輝家祖宗牌位上的「隴西堂」來自何處?隴西為今甘肅,甘肅不在中國境內嗎?台獨份子為和中國撇清,甚至於李筱峰還說過台灣沒有「龍」,基督教長老會教堂確實沒有「龍」,但請到「本土化」的龍山寺去看看,不但「龍」從大陸來,並且,連龍山寺的建築石材都是從大陸來的。長老教會卻百分之百的是「外來宗教」,我們不排斥「外來宗教」,但「外來宗教」也不能冒充「本土化」而推斥台灣真正的「本土化」啊。
台獨要建國,孫中山說「國家是武力造成的」,有武力隨時都可以建國,也不必說謊,美國打四年獨立戰爭不就獨立建國了嗎?但要以謊言建國則其中必有偽詐。
至於說中國是「沒有反省的文化」,應源自黑格爾的白人中心主義和對中國的無知,因此,他認為中國和印度都是沒有哲學的民族。李登輝不知讀過「吾日三省吾身」這句話否,「省」是什麼意思?李登輝曾欽賜宋楚瑜「諸法皆空,自由自在」八字,這句禪宗的話難道也只是跟著感覺走的直覺,而沒有經過理性思維的反省嗎?
李登輝無知於中國文化,只讀了一些二手貨的黑格爾唯心論,也該讀讀笛卡爾、盧梭、來布尼茲、康德和孔德罷。
台灣人口將近百分之七十為閩南移民來的「河洛人」,其堂號多泗水、穎川、汝南之類。「河洛」一辭最早出現在《史記》,《趙世家》及《太史公自序》皆言及「河洛」,《封禪書》則云:「昔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閒。」《漢書‧五行志注》云:「因見河洛而美禹功。」夏都是為河東,商都朝歌為河內,周都洛陽為河南,故《漢書‧五行志》云:「昔三代居三河,河洛出圖書。」三代為夏、商、周,孔子云:「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論語‧為政》)「三代」其實就是相承的夏民族和夏文化。周室東遷,「周禮盡在魯矣」,而形成儒家文化。老子、莊子皆楚人,而有道家文化。經先秦之春秋戰國長期交流而融合。
儒家文化的軸心是《易》,原是卜筮之書,經孔子而人文化,但卜筮仍然流傳。後世除《易經》外,還有《易緯》,漢代有「讖緯之學」,故有「河洛出圖書」、「河洛圖緯」、「河洛七緯,推步災異」的記載。
至晉「永嘉之亂」,「海內崩裂,河洛蕭條」,「河洛丘墟,函夏蕭條」,河洛人南遷,大舉入閩,而有福建方面的記載:「清源郡(泉州)秦漢土地,與長樂同,晉南渡,衣冠士族,多萃其地。」「晉永嘉中,衣冠多趨閩。」「永嘉之亂,中原人士,林黃陳鄭四姓,相前後入閩。」「泉州浯有江,晉南渡時,衣冠士族,避地於此,故又名晉江。」
唐高宗年間(六七六~六七八),鷹揚將軍陳政戌閩,陳政歿,其子陳元光繼任將軍,西元六八○年,平定潮州叛變,請置漳州府,任刺史,後人感其德,尊其為「開漳聖王」。據福建方面推算,陳水扁乃陳元光第四十九代世孫。陳元光乃河南光州人。
唐昭宗年間(八八九~九○四),王潮任福州威武軍節度史,潮歿,其弟王審知繼任節度使,受封為琅玡王,五代時受封為閩王,王氏兄弟亦河南光州人。
唐末,五代十國,又有河洛人入閩,故《建安縣志》云:「自五代亂離,江北士大夫豪商巨賈多避難於此。」
南宋王室遭蒙古人追殺,陸秀夫抱幼主跳海殉國,其族人亦流落福建晉江,遷台來者,趙守博即趙氏後裔;又有一支趙王室至漳州,改姓黃,至清歸宗姓趙,有趙家堡尚存,遷台後散居彰化。
至於台灣的文化傳承,河洛人入閩自是將河洛文化帶到福建,除了儒家文化外,「讖緯之學」至民間而有卜相之術。
北宋程明道、程伊川在洛陽講學而成「洛學」,至南宋朱熹承二程「理學」,在福建講學而有「閩學」,朱熹子弟遍及漳、泉、晉江一帶,至鄭成功、陳永華來台開科舉,立學校,「閩學」來台,直至連雅堂、洪月樵一代。至今台北市中山南路上,台大醫院停屍間旁猶有「明道書院舊址」之石碑,「明道」者程明道也。
台灣人和台灣人的文化均來自中國大陸,史實昭然,事實俱在,又豈是可以抹煞得了的?出生的尊嚴是人類最基本的尊嚴和人權,一個不敢承認自己出生的人其尊嚴何在,菲律賓國父黎剎的後人已回福建祭祖歸宗;前菲國總統柯拉蓉亦回漳州祭祖,還有台灣立委許榮淑陪同;前韓國總統盧泰愚亦回山東祭祖;呂秀蓮也回福建祭祖過,她的哥哥呂傳勝十幾年來更是經常回福建祭祖且回饋祖家建設;游錫坤的弟弟也率團回福建祭祖。李光耀也從來不否認他是中國人的血統。唯有李登輝不敢面對自己的出生,像其女兒李安妮意淫馬英九一般,「性幻想」與原住民「混血化」,而「台灣是台灣」「中國是中國」。
何以李登輝連自己出身的尊嚴都不要,正是戰後日本學者西野英禮所言:「由於日本人的教育,台灣人民的精神負擔與被破壞的情形很大,是無可比喻的,企圖使台灣人忘掉民族性的白癡化教育的弊害,不知自此之後還要使台灣民眾的痛苦再挨幾十年?」
其實李登輝也是日本殖民統治的皇民化受害人,只是他受害深到不知自己受害而已,而在其執政十二年間重新復活皇民化政策,而由民進黨繼續之。台灣人之所以遭受日本殖民統治,乃是由於近代中國衰弱而馬關割台,我們可以用「原鄉人的原罪來自原鄉」給李登輝最大的寬容,但我們能縱容李登輝以其「民族性的白癡化」繼續「白癡化」台灣社會和台灣的下一代嗎?那才真的是台灣人的悲情沒完沒了,一代又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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