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慰安婦」決議案令日本右翼恨之入骨

「慰安婦」是二次大戰期間以中國、台灣和朝鮮（南北韓）等為主，受日本侵略國家痛苦的歷史記憶，然而，作為加害當事國的日本，自90年代「慰安婦」問題浮上檯面以來，非但未正式由政府道歉、反省、賠償，還毫不顧慮受害國人民的感受，拚命想抹掉、扭曲、竄改這段歷史，頻頻惹起和中、韓等東亞國家的爭議，但並未擴及到這個地區以外的國際社會。直到近年，隨著中國大陸經濟發展、國力增強並與國際交流，漸漸的，「慰安婦」問題才受到美國、歐洲廣大的國際社會注意，可是戰後日本完全靠向美國，挾美國以自重，又受「美日安保條約」保護，只要美國靠山沒置啄，日本就高枕無憂，直到今年，美國眾議院冒出要求日本就「慰安婦」事情道歉的法案，日本才頓時跳腳並激烈地反撲。

6月26日美國眾議院外交委員會以39票贊成、2票反對，通過了該決議案的第一關，接下來尚有8月眾議院院會的表決，迄今整個過程上演了一出精采的美、日、相關團體國際攻防戰。

去年9月下旬，剛當上日本首相的安倍晉三曾就「慰安婦」問題表示新政府繼承「河野談話」的立場。日本保守右翼的國會議員團體「思考日本前途與歷史教育議員會」（會長為前文部科學相中山成彬）〔注1〕認為他們過去同夥的重要幹部安倍這樣講不好。但矛頭的對象不是安倍，而是該團體對「河野談話」始終很感冒，認為「沒有客觀事實的根據」、「說過頭了」，一再強烈要求政府必須修改甚至廢棄〔注2〕。什麼是「河野談話」？即1993年8月4日當時的官房長官（秘書長）河野洋平在答詢時說：日軍直接或間接參與了設置、管理慰安所，以及運送慰安婦。徵集慰安婦，主要是受軍方委託的業者在做，有許多美言勸誘、強迫等違反本人意願而被征來的事例，官憲等也有直接參與的情形；在軍方的涉入下，傷了許多女性的名譽與尊嚴；並表示了歉意和反省。

其實這只是「談話」、「說法」，不是政府正式的道歉，但就算是這樣，右翼政治組織都嚥不下這口氣，欲去之而後快。陸續有集會、動作，保守派報紙亦抨擊「河野談話」。在右翼的運作下，日本高中歷史教科書內和慰安婦相關的部分早就都刪除掉了。

日本保守右翼大概想都沒想到，正當老夥伴搶到首相寶座，是剷除「河野談話」最佳時機之際，今年1月31日美國眾議院外交委員會關於二次大戰時日本軍人的「從軍慰安婦（comfort women）」問題，竟出現要求日本政府公開道歉的決議案，該案開頭寫著「日本政府應該對日本帝國軍隊從1930年代到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亞洲及太平洋各島嶼的殖民地統治或佔領地區，為世界所知，強行將年輕女性當作《慰安婦》而為性奴隸的作為，正式承認、道歉，並接受此歷史責任」。此案一出，日本右翼便急著反擊。以前中國大陸、台灣、韓國、菲律賓等東南亞國家及歐洲國家向日方抗議慰安婦問題，日本都沒放在眼裡，這次是美國國會有動作，遂卯起來抗拒攔阻。

多年來，中國大陸、台灣、南北韓、菲律賓、印尼、荷蘭等國的慰安婦都曾出面控訴戰時日本政府、軍方有涉入其中（還有很多口述歷史紀錄和聽證會），但日本都堅持那不是日本官方的資料（誰知日本官方有無掩蓋、銷毀資料？日本戰敗時確實燒掉了為數極龐大的敏感機密資料），一概當作是慰安婦們的「片面之詞」，不予承認。講白一點，即不符合保守右翼觀點的資料，全都不認帳，強辯沒這回事兒！〔注3〕

日本官方表示，河野根據的調查「只是聽前慰安婦的講述而已」。日本「盡一切努力去調查」，就是「沒有直接證據顯示軍方有違反本人意願而強迫當慰安婦」，「完全沒有這樣的指令書」〔注4〕，甚至把責任推給慰安婦的雙親和掮客。這種詭辯不就等於是在說數千位各國出面指控的慰安婦都在撒謊？日本是在動用政府機器、媒體很有組織地二度傷害散居各地、組織薄弱且已年邁的慰安婦，不是嗎？

其間，右翼漫畫作家小林善紀還利用台灣獨派數位大老的話，辯解說慰安婦是「自願且享有尊嚴」去的、是「為了出人頭地」，給了日本右翼反過來誣指慰安婦們是「自願賣淫」的材料－－包括台灣本身在內，全世界有受「日本強征慰安婦」之害的地區，只有台灣出現聽從日本右翼意旨、幫日本右翼辯護的人物！

如今，老阿嬤（慰安婦）們皆垂垂老矣，進入風燭殘年之齡，先前日本的策略之一就是拖時間，拖到她們一個個消失，拖到沒有聲音，再抹掉這段歷史。

這次美國眾議院外交委員會出現譴責案，日方頗為震驚。提案人加州民主黨眾議員麥凱爾．本田（Michael Honda）是日裔第三代，他本人和父母親二次大戰期間曾一起被關押在科羅拉多州的強制收容所，基於此一經驗，他主張「就像美國政府向日裔美國人民謝罪那樣，日本政府也應該公開道歉」。1999年他任州議會議員時代，就提出過要求日本政府謝罪的決議案。對此，日本不僅沒有虛心檢討，反而如作戰分析般來研究為何會成案。

日本透過媒體大幅報導本田眾議員所屬選區為位於矽谷的加州15選區，64萬的人口中29％是亞裔。特別是華裔和韓裔居民大增，目前華裔人口儘管有減少的傾向，但仍是日裔的5倍以上。美國是講究人權的國家，這次人權議員也站出來支持，是由於美國國會也起了變化。去年11月美國期中選舉後，眾議院領導人的議長職位由共和黨親日派的丹尼斯．哈斯泰特，轉換為民主黨自由派、很重視人權的南西．佩洛西（Nancy Pelosi)，標誌著人權、自由派抬頭，相關團體勢力增大。（怪怪，日本向來樂於附和西方國家，批評中國不重視人權，但慰安婦問題，日本卻討厭起美國的人權議員來了！可見日本講的人權既有選擇性又是多重標準）

《產經新聞》駐美編輯特別委員古森義久則帶頭操作「反日」、「中國背景」。在報上猛講本田背後有中國支持，收受華裔美國人的政治獻金比率偏高，韓國慰安婦比中國多〔注5〕，但卻是中國在出力（事實上韓國團體也很積極地參與，有全美最大的韓國城的洛杉磯，其市民團體「韓裔美國人聯合」，發起向華盛頓議員傳送e-mail和傳真的運動）。當地又有「世界抗日戰爭史實維護聯合會（1994年成立）」的總部及新華社的駐點，包括本田議員的政治獻金，該聯合會都全面支持，前年反對日本成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運動和這次的決議案皆參與推動。總之，就是把華裔美國人、史實維護聯合會、新華社像編故事那樣串在一塊兒。

日本外相麻生太郎3月時也說，所有關於決議案的動作都是「離間美日的工作」，背後有「中國、韓國反日團體的影響」。

本田做此議案事涉華裔美國人的民族情感，他們予以支持是很自然的，但古森乃至日本外交負責人麻生卻輕率地要以此抹黑、轉移焦點（何況是本田先做，華裔美國人響應、支持，或是華裔美國人在後面推動，本田才做的，這兩者之間也是有差異的。事實是本田早在當州議員時就推動了）。「世界抗日戰爭史實維護聯合會」只是個目的在盡心「維護、保存歷史真相」的民間團體，正因該會剛好踩到日本的痛腳、剛好跟日本竄改歷史的行徑相沖，便給該團體貼上「反日」的標籤。

安倍首相3月1日對記者說「沒有關於強征的證詞、證據」。美國知（親）日派學者Michael J. Green曾替日本著想，告誡「日本政治人物出面反彈就很難收拾了」，偏偏保守右翼按耐不住，繼續硬拗。3月5日安倍又在參議院預算委員會說「沒有官憲闖入民家將人強行帶走這種狹義強制性的證明」－－透過業者逼迫或在俘虜營強暴後再推入慰安所，經過「轉手」就不算了嗎？而業者沒有軍方、官憲的撐腰，哪敢那麼囂張？這樣玩文字遊戲，怪不得更惹來國際指責。

美國媒體掀起一波對「舊日軍的sex slaves（性奴隸）」嚴厲、激烈的批評。例如：3月6日《紐約時報》有一篇標題為「不是慰安」的社論，直言慰安婦是二次大戰時「日本軍人的性奴隸」，在日本統治下的朝鮮半島，對日本士兵提供性行為。……這種性行為「不是賣春，而是連續的強暴」。……「要求日本全面承擔責任的不光是美國，中國、韓國對日本曖昧不清的立場亦有多年的激憤」。

……日本要跨越這過去可恥的行為的第一步是：1.透過日本國會公開道歉，2.對尚生存著的慰安婦支付賠償〔注6〕。CBS電視台則做慰安婦專題。

中國大陸、台灣、韓國、菲律賓、荷蘭、澳洲、加拿大的政府外交單位、媒體亦有批評、抗議的聲明。其他重要人士如：3月16日與布希總統個人很親近的美國駐日大使希法向記者表示，從軍慰安婦是「強迫賣春」，也就是被日軍強暴，這道理本身是很明白的。3月19日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在東京都與公明黨代表太田會談時，就慰安婦問題安倍否認「狹義的強制性」表示「對最近日本國內的議論感到為難」。同一天晚上，加拿大外長馬凱也打電話給日本麻生外相，表達雖然有種種報導，但希望聽到修正過的日本立場。

日本保守右翼沒料到，他們原本盤算要抹掉慰安婦問題的企圖，竟弄巧成拙，越滾越大，使得「慰安婦（comfort women）」、「性奴隸（sex slaves）」反倒成了黏著日本外交的國際用語。

在美國，「慰安婦」不是「歷史認識」方面的議題，而是一般公民亦很敏感的「人權問題」。鑒於之前發言挨批，4月下旬安倍訪美，便改變姿態，使出軟功。

首先，安倍在媒體面前對慰安婦表示歉意；啟程之前，其夫人昭惠接受CNN的專訪時說「作為一樣的女性，真的覺得很同情」。4月26日早上，安倍的專機一到達華府南郊的安德魯空軍基地，就直奔美國聯邦議會，和包括眾議院議長南西‧佩洛西（Nancy Pelosi)、親日參議員Daniel Ken Inouye（夏威夷州，日裔，民主黨）在內的11位跨黨派議員幹部接觸，安倍一方面放低姿態再度口頭對慰安婦表示抱歉，一方面伺機大吐苦水說美國媒體沒有正確反應他的說法。

親日的Inouye先前即多次替安倍護航，（3月底）對慰安婦問題譴責日本決議案，他致函民主黨籍外交委員會委員長湯姆．藍托斯（Tom Lantos）表示該案「不僅沒有必要，也對（美國）和日本的關係會有壞的影響」，呼籲不要付諸表決；這時又補上「（日本）首相已道歉過好幾次了」。當時以注重人權著稱的議長佩洛西「沉默」傾聽安倍的說辭。日方認為，佩洛西的「沉默」暗示問題可以停息。Inouye的幫腔是日本政府對美國國會運作奏功。4月26日當天下午，安倍再跑到阿靈頓無名戰士公墓去獻花，這一連串的動作確實猶如卸除美國民眾、媒體注意慰安婦問題的「短期特效藥」。翌日，美國主要報紙的頭版沒有再看到「反日」遊行的報導，日方確認，困擾日本數月的問題已成功「軟著陸（緩緩降落陸地）」。

不過，日本對付美國的所有操作中，最陰的一招還是拖美國下水－－由媒體宣揚美國戰後剛佔領日本時，亦「命令」要開設慰安所。實際上，與其說是美軍下令，倒不如說是日本主動做的成分居多。

日本1945年8月15日戰敗，3天後的8月18日（這時美軍尚未進入日本）內務省就向全日本的警察機關發出無線電指令，「為了（美國）進駐軍，盡可能的快速建置好特殊慰安設施」，於是日本政府出資1億日圓，成立特殊慰安設施協會（RAA），以「要求參加慰安駐軍大事業的新女性率先合作」召募女性。動作神速，8用26日「特殊慰安設施協會」就組成了，各地的「夜間俱樂部」就緒。日本政府「設想周到」，說這是「為了一般女性所設置的性的防波堤」。

結果，光是東京就有25個這樣的設施。然而，性病迅速蔓延成了棘手的問題，約半年多後，1946年3月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即下令關閉美軍用慰安所。

可是，做美軍生意的賣春婦依然存在。以美國為主的盟軍佔領期間，日本俚語稱賣身女性為「胖胖（，原本是南洋稱賣身女的詞，日本兵帶回來，而在社會傳播開來）」的這個辭彙，使用頻繁度幾乎和「GHQ（盟軍總部）」並駕齊驅。「胖胖」集中在東京有樂町四周。1948年時，全日本約有七、八萬「胖胖」，大都會固不用說，有美軍基地的地區，更是一定看得到「胖胖」的身影。

知道日本玩這一手的本田眾議員表示，「日軍慰安婦是日本帝國軍隊的政策，為了要達到使她們成為性奴隸的目的，而拘捕、強制、綁架少女，美軍跟這是不同的」。他也認為，「安倍首相的道歉是個人的」，不是日本政府正式的道歉。

6月14日日本超黨派44位國會議員及數位安倍的智囊連名在《華盛頓郵報》登反對慰安婦案的全版廣告，署名者可說是右翼大將的大集合－－國會議員島村宜伸、稻田朋美、西村真悟、平沼赳夫，智囊（自詡「有識之士」）岡崎久彥、島田洋一、西岡力、西尾干二、家瀨英明均榜上有名。「慰安婦案」提案人本田拿著這份廣告去見議長佩洛西和其他同僚，結果又增加了好幾位連署人，使一度稍呈沉寂的議案又活絡起來。連原本蠻親日的民主黨外交委員會委員長藍托斯也批評這是「中傷了慰安婦制度中尚存活著的人」，顯然出現了反效果。右翼再度弄巧成拙，安倍的「軟功」前功盡棄。

自1996年以來，美國國會關於慰安婦問題，要求日本道歉的提案共有8次，前7次都沒列入表決即遭廢棄。原先眾議院外交委員會內反對該議案且持論「日本已經謝罪了」的共和黨籍眾議員達那．羅拉巴克（Dana Rohrabacher，眾議院台灣連線主席，親台灣、親日本、反中國）在加州辦公室會見韓裔團體後，也轉而「支持決議」。贊成要求日本正式道歉決議案的議員與日俱增。

美國眾議院外交委員會通過決議案之後，日本開始反省了嗎？答案恐怕是否定的，日本《讀賣新聞》社論繼續鼓吹要斷絕美國國會「誤解」的根源，仍認為該決議根據的是完全錯誤的事實認知，日本政府為了不要給將來留下禍根，要梳理美方的「誤解」，目前必須阻止在眾議院大會表決；還強調該案沒有認真檢正事實，從頭到尾都是修辭很低水準的決議案，……使人質疑美國國會議員的見識。

只是，這回只講給日本國民聽、唬住國民即可，不敢再捋美國虎鬚，把事情鬧大。

儘管美國眾議院顧慮到日本7月29日要舉行參議院大選，「慰安婦」決議案可能會影響選情，而體貼的將原本預定在7月中旬的表決延後到8月，但日方似乎並不領情，仍要阻擋該案。

事實上，戰時日本軍人的性犯罪豈僅是「慰安婦」一端，凡經歷過二次大戰戰區或被佔領地區生活的女性都知道，當時日本軍人所到之處，所有的女眷都要想盡辦法躲入地窖等任何可藏身的地方，因為日軍到處都在找「小姑娘」，一旦被逮到就是一頓蹂躪及終生的身心創傷。平心而論，日本並非全無具有良知、肯反省的人士或學者，可惜的是，他們的聲音幾乎都被強大的右翼傳媒遮住了，或是被右翼的暴力威脅鎮懾住了。

看通日本對「慰安婦」問題的態度，不難讓人感受到：日本戰後藉著發韓戰、越戰財而迅速經濟復興，士紳外表西裝革履，對觀光客彬彬有禮，然而他們，尤其是右翼內心的冷血與殘酷實不亞於戰前揮舞尖刀、拿著槍炮的帝國軍人。這些右翼明目張膽把出兵侵略他國掰成是去「解放」、是要建立「大東亞共榮」；把強征、誘騙慰安婦顛倒成是慰安婦們「自願賣淫」；把偷襲珍珠港講成是受迫於美國不賣戰略物資。總之，他們都沒錯、他們都有理，錯的是受害者「誤會」了他們！「扭曲」他們的「好意」！在所謂「先進國家」的日本，居然還有為數龐大的這一群人，豈不令人驚訝？況且，日本右翼很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把謊言不厭其煩的說上一百遍、一千遍，說到自己也信以為真，而且要求別人也要服膺他們所說的「真理」。這到底是人類心靈的進步還是倒退？日本右翼著實是一股很頑強、刁鑽的勢力。

〔注1〕安倍晉三1997年擔任「思考日本前途與歷史教育年輕議員會」的事務局長，後來該會2004年更名為「思考日本前途與歷史教育議員會」，即去掉「年輕」兩字。安倍當首相之前也是堅決持否定「河野談話」的立場。他當上首相後，身邊的人還曾說，安倍要「更改河野的談話，他是為了這個問題而當首相的」。
〔注2〕最大在野黨民主黨也有類似的團體「檢證慰安婦問題與南京事件的真實之會」（會長為渡邊周眾議員）。
〔注3〕關於「慰安婦」日本辯解的事項還有：一、以前是有「慰安所」，但沒有「慰安婦」的稱呼，該稱呼是戰後才擴大開來的，1973年作家千田夏光出版的《從軍慰安婦》影響很大。－－「慰安婦」無論叫什麼，都不能改變她們淪為日軍性奴隸的事實。二、1983年一位戰前為「勞務報國會下關支部動員部長」的吉田清治出版了名為《我的戰爭犯罪》一書，其內有描述在韓國濟州島「獵取慰安婦」的經驗，他寫道「由兩邊包夾哭叫著的女人，抓著（她們的）手腕，一個一個從地上硬是拖拉過來」。可是90年代中期，日本右翼現代史教授秦郁彥雞蛋裡挑骨頭，否定其可信度；（07年）3月5日安倍在參議院預算委員會說「叫吉田清治的人是提證說了獵取慰安婦，但事後瞭解是捏造的」。－－跟「南京大屠殺」如出一轍，日本對不利的記述皆「公式化」的認為那「沒有可信度」、是「捏造的」。
〔注4〕1996年12月日本警察大學校公開所保留的資料中有：第21軍司令部要執行成立慰安所的決定，希望內務省募集400名、台灣總督府募集300名女性這整個申請過程的資料。另有荷蘭籍慰安婦出面說，在俘虜營裡被迫做慰安婦。
〔注5〕此說與前日本大學教授秦郁彥的推算有出入。秦氏估計的慰安婦出身是，日本女性約四成、中國等約三成、朝鮮半島約二成。可見日本有很多種說法，莫衷一是，古森為了強化他所泡製的中國「反日」報導，未經查證也隨口自講一套。另，秦氏指稱，慰安婦「應定位成戰前日本所存在的公娼制度的戰地版」－－有這麼多外國婦女，怎麼可以簡簡單單用戰地公娼論之？
〔注6〕另外有3月7日《洛杉磯時報》說「現在的天皇應向鄰近國家道歉」；3月7日《聖荷西水星報》說「安倍首相不知羞恥而不講道理的嘗試招致鄰近國家的指責」；3月8日《波士頓全球報》說「安倍首相應該承認歷史事實、謝罪、官方做補償」；3月9日《芝加哥論壇報》說「安倍首相首先應該跟意欲篡改（改寫）歷史的集團斷絕關係」；3月9日《舊金山紀事報》說「日本為了維持地區的領導力，有必要修正不正確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