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讀了顏元叔先生幾篇大作。情緒部份自能完全體會。罵《河殤》之膚淺以及有相當公關成份，攻擊民運分子「一面倒」也有部份道理（方勵之自遠不如Sakharov）；但是對於中國和民主的評價，實不敢苟同。秋瑾女士有詩云「拚將十萬頭顱血，要把乾坤力挽回。」中國亡國之禍現在是大體被「挽回」了，然而付出的代價也恐不止百倍於此。如何衡量，真是難說
然而比評價過去更重要的是如何面對將來﹖趙紫陽之走資，殆無疑義。然陳一諮、鮑彤等人，至少看來是比較瞭解中國經濟問題的。為了鎮壓學運，殺人大流血已夠不堪；同時打垮趙以下這批對經濟較懂的較有政策的人，整個民族又要為此付出多少代價。他如長江三峽、南水北調、核能發電等對公共利害牽涉甚廣的事情，若無民主，則犯錯之後更難糾正，民族同胞所付出的代價更將不菲。
總而言之，現在中國所面對的最大問題，恐非某一帝國主義正要吞滅中國，因此用犧牲民主與個人自由來團結禦侮的理由是講不通的。至於救亡，中共自有功勞，但不只日本未亡，泰、越、緬也未亡，所以重視此功勞，也不必（不該）提高到抹煞一切的地步。很可痛心的是現在中國大陸確是老年人比年輕人愛國，將來如何走下去，真希望有個水晶球才好。
（美國西雅圖） 郭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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