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兩黨政治的兩極化

李海默


據2021年2月中旬的一項數據,拜登總體民意滿意度為57%,相比起來,川普是45%,歐巴馬是68%,小布希是57%(此處所指皆是其剛開始執政時的數據),但拜登治下的極化更甚於川普,因為共和黨支持者對拜登的滿意度僅約12%,而民主黨支持者對拜登的滿意度接近98%(獨立派選民滿意度約為61%)。川普執政初期,民主黨支持者對其滿意度約為17%,共和黨選民對其滿意度約為89%(獨立派選民滿意度約為40%)。兩極之間的差距,從川普時代的72%持續增長到拜登時代的86%。當然,嚴格來講,形成這個現象川普(及川普的政治遺產)恐怕要負主要責任。因為小布希時極化區間僅約53%,而歐巴馬時僅約44%(此處皆指執政初期民調數據),到了川普時代一下子猛增逾70%。川普宣稱2020年大選舞弊,在其周圍凝聚了一大群鐵粉,雖則後來的2021年1月暴民衝擊國會山莊事件嚴重打擊了川普的形象,但他成功地避開了國會兩次彈劾,而在國會眾議院至今仍獲得115-120名議員支持,這些議員恨拜登入骨,意識型態僵化。川普掀起的右翼民粹狂潮和深度政治極化現象,未必會隨著拜登新政權相對而言較為理性溫和的執政路線而逐漸消散。《時代》雜誌早在2020年11月就刊文說:政治極化現象是2020年大選的唯一贏家,美國已進入深度極化狀態,而任何選舉本身都無法克服這個現象 。

拜登政府對這種極化現象頗為警覺,他知道這種現象會影響美國的內部政治穩定和團結,進而影響到國家競爭力,主觀上他個人希望能有效限制和逐步消除這種現象。但是,不僅川普所代表的右翼民粹勢力會一直不斷抨擊拜登,就連民主黨內的左翼民粹力量也不見得會輕易做出實質性讓步和妥協,因此拜登在消除極化的路上究竟能走多遠,是值得打一個問號的。特別在移民與控槍問題等泛文化事務領域,極化現象可能愈演愈烈。對比此事即知,中國有必要在未來不斷前進的道路上,充分做好內部的團結共進,凝聚廣泛社會共識,求同存異,相忍為國,一心一意謀發展、謀建設,甚至我們可能會看到某種「中國越團結,美國越極化」的有趣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