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獅的甦醒

中國民族主義再度崛起

茅漢


防止中國成為亞洲強權

當年,日本軍閥為阻止中國的統一和建設,不斷發動事變,從「濟南慘案」到「九一八事變」,到「七七事變」,並狂妄的揚言「三月亡華」。不意,中國人民竟以最落伍的武器裝備、最散漫的軍事組織、最孤立的國際地位,以血肉長城,拚到「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壯懷激烈,擊敗了日本帝國主義,捍衛了祖國領土主權。戰後,日本人檢討戰敗,是因為「低估了中國民族主義」。

後冷戰後,美國即不斷揚言「拆散中國」、「五獨攻心」、「頭號敵人」、「中國威脅」、「遏制中國」,並以「銀河號」、「2000年奧運會」、「李登輝訪美」來羞辱中國和破壞「一個中國」原則。台獨方面,更是狐假虎威,不斷的以「司馬遼太郎事件」、「告別中國大遊行」、「終戰50年飆舞」向中國民族主義挑釁。

在不斷的羞辱和挑釁下,迫使中共以軍事演習來向國際和台獨表達捍衛中國領土主權完整的能力和決心,也引起了海外中國留學生和華僑的反獨愛國運動,並且,很快的影響到大陸的大學校園。

4月24日,《聯合報》刊出記者傅依傑發自紐約的電訊云:

《紐約時報》23日顯著報導,在1989年六四天安門事件七年後,中國大陸校園現在興起一股強烈愛國風潮,台海近日危機、美國航空母艦巡弋台灣海域,更激起這股民族主義。報導並說,北京政權似乎因學生這股民族主義而受益。

《紐約時報》發自南京的報導說,正當華府近日更加憂心中共對台灣的用心、「中」美在貿易、人權議題的衝突時,北京似乎同樣對美國的企圖作最壞設想。

報導引述南京大學一位大學生的話,指美國航空母艦戰鬥群到台海是干涉中國內政,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華府不應涉入,美國此舉是在扮演「世界警察」,並且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報導說,這位南京大學生與他同學的看法,反映目前大陸校園的普遍心聲。

南大學生並且不滿美國圍堵中共的企圖。一位學生說,美國不希望世界出現另一個蘇聯式的超強。

報導指出,許多大陸民眾與這位南京大學生有同樣的想法:認為華府威脅對中共違反智慧產權採取貿易制裁、在人權議題施壓、阻止北京加入世界貿易組織,都是圍堵中國、防止北京成為亞洲強權的戰略。

大陸學生開始覺醒

《紐約時報》說,幾年前,中國大陸還因為貪污與通貨膨脹,導致數百萬學生對北京政權不滿而走出校園示威,要求民主,引發六四慘案。但今天,大陸學生雖仍對民主等崇高理念有承諾,但他們的注意已轉向。

一位大陸學者說,現在大陸學生已不傾向將不滿歸咎於共產黨政權,而將這些抱怨歸咎世界其他勢力,尤其是美國。報導說,北京政權似乎因大陸學生這股民族主義風潮而受益。

5月16日,《自立晚報》又刊出中央社紐約專電云:華爾街日報今天報導,在美國和中共間的貿易爭端日益白熱化之際,北京揚起一股排外情緒,矛頭特別指向美國。

《華爾街日報》發自北京的報導說,最近一項民意調查顯示,中國大陸90%的年輕人認為美國對中共的行為是霸權主義的擴張。

《華爾街日報》說,在北京當局的建立新「精神文明」運動中,油然興起一股反外國的勢力。這項運動旨在彌補近20年來由於經濟改革和發展快速所帶來的社會貪婪和腐敗現象。

該報補充說,這股新興的氣氛也反映出目前許多中國大陸老百姓,包括在1989年天安門民主運動期間視美國為民主表率的大學生,已開始覺醒,他們不再認為西方應持續介入中國事務。

《華爾街日報》強調,今年稍早中共在台灣海峽附近舉行軍事演習期間,美國派遣兩支航空母艦艦隊群馳赴台海鄰近海域時,前述看法便已滋生。未來數周,由於北京和華府在智慧財產權和延續最惠國待遇兩項議題上的分歧,這股反美情緒恐將愈演愈熾。

根據《中國青年報》所刊登的民意調查結果顯示,中國大陸年輕人逾94%認為美國阻撓中共加入世界貿易組織。

霸權主義者或世界警察

5月17日,《中國時報》再刊出民意調查的具體數據,據該報記者白德華的報導如次:

和北京的普羅大眾或者年輕一輩的知識份子談起美國,所獲的答案多半是「帝國主義者」、「霸權主義者」或「世界警察」的刻板印象,美國在大陸民眾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過去,鄧小平強調學習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優勢,另一方面,近年中共又刻意挑起民族主義情緒,強調「反美」、「反霸」,而大陸青年在意識型態逐漸掏空、新價值理念尚未建立之際,他們又如何看待美國?北京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及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近年所做的一系列調查,提供了我們不少啟示。

以最近的一次調查為例,所發問卷是兩千份,回收有效樣本為一千七百份,針對北京、上海、山東、四川、安徽及江蘇等六省市35歲以下青年所做的調查顯示,如同他們在94年及95年所做的調查,美國仍然高居「最不喜歡國家」排名榜首,且比率比上次提升26%,達57.2%。其中,比較有趣的調查結果羅列如下。此一結果也顯示了大陸政府當局強調「民族主義」、「愛國主義」教育的成果。

第一,93.8%的青年認為,美國在台灣問題上對中國大陸的態度「不友好」。而不同群體的青年,在這問題上的看法高度一致,比率均在90%以上。大學生中,這一比率更高達95.9%。

第二,90.3%的青年認為美國在對「華」問題上表現的態度是「霸權主權者」(但有7.1%的青年對此沒有明顯感受);分組統計結果顯示,不同群體的青年持這一看法的比率,都在80%以上。其中,仍以大學生所佔比率95.7%最高。

第三,83.8%的青年認為,美國指責中國的人權狀況是惡意的。大學生中認為美國的指責是惡意的比率最高,達89.3%,明顯高於工人(72.2%)。而86.9%的青年認為,美國對中國人權狀況的指責是干涉內政。大學生中認為美國對中國人權狀況的指責是進一步干涉內政的比率(91.8%)同樣最高,明顯高於年輕工人(79.9%)。

民主是假,霸權是真

第四,在評價美國社會的民主、自由狀況時,53.5%的青年認為美國社會的民主和自由是虛偽而不真實。但也有28.7%的青年,對此無明顯感受。不過,絕大多數的青年對美國在國際上「推銷民主」的行為持否定態度,81.2%的青年,認為美國在世界上「推行民主是假,搞霸權擴張是真」。

有趣的是,儘管在意識型態及理念信仰上,大陸青年表現出對美國的「唾棄」,但這份調查卻也顯示,多數青年對美國存在著「富裕、文明、強大、競爭、文化娛樂生活豐富」等和前者截然不同的觀察角度和印象。例如有74.3%的青年認為,美國社會的文化娛樂生活豐富;認為貧乏的,只佔13.2%。認為美國社會敬業精神強的比率佔83.5%,認為弱的僅佔5.9%。

意識型態差異及擔心「精神污染」,導致中共在文宣攻勢上刻意渲染美國社會風氣腐敗、貧富差距嚴重、道德操守匱乏及吸毒行為嚴重等情事。但該項調查似顯示,有些大陸青年並不相信政府的宣傳。如有50%以上的青年,不認為美國人的精神生活「空虛」(包括不表態者,以下同);35%的青年,不認為美國工作不穩定;8.5%的青年,不認為美國吸毒情形嚴重;13.5%的青年,不認為美國貧富差距嚴重。

據瞭解,類似這樣的問卷在大陸並不少見,但礙於有些問卷內容敏感,即使調查問卷完成回收,最後也有許多調查案件「胎死腹中」,沒有對外公佈。例如,曾經有大陸某報對青年學子進行一項所謂「祖國統一與台灣獨立」的問卷調查。不問自明,有少許學生(包括北大等知名學府)認為,兩岸如果沒有統一的條件,他們「贊成台灣獨立」;而在題目設計中的回答項目裡,也有學生認為,即使台灣獨立,大陸也不具備武力犯台能力,不過這都占相當低微的比率。

鮮血寫成的歷史

關於這些「占相當低微的比例」低微到什麼程度,也許是為了避免刺激台灣的民心士氣,白德華沒有進一步報導和引述。

在這強大的中國民族主義壓力下,美國霸權主義一手炮製出來的「人權鬥士」吳弘達,在各處的演講表演中,到處遭到愛國的中國留學生的反對和糾正。當然,一些美國平時所豢養的文丑學者,也不能不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為捍衛「美國價值」和美國霸權主義而表態。但是,抗戰時期的大日本帝國並沒有因一些漢奸文丑跳出來為其粉墨而「武運久長」和「八紘一宇」。

中國民族主義將把中國帶向何處去?毫無疑義的,中國民族主義將把中國帶向21世紀,一切的漢奸台獨,亦如抗戰時期的漢奸小丑一樣,將被中國民族主義的巨輪輾碎。近代中國民族主義自來只要求中國之自由平等、和平尊嚴、富強康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絕不重蹈列強帝國主義的覆轍;行有餘力,或可濟弱扶傾以盡應有的國際道義。

面對自由的、平等的、和平的中國民族主義,美國究竟要以中國民族主義為敵為友,或者要像這個世紀初期的日本一樣,迫使中國人民以血肉長城來捍衛自己的領土主權,迫使中國人民以自己的鮮血來寫成捍衛自己祖國的歷史。那就要美國人民慎審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