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在台灣上空遊蕩(下)

紀念釣魚台運動30週年

胡易木
(旅美歷史學者)


另外從戰前日本的政治體制來看,日本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軍國主義國家。日本雖於明治時代開設了議會,制定了憲法,但其政權或政府運作的重心,卻完全在軍事機關,操縱政權的主要人物全是手握尚方寶劍的武士。從西方引進的議會,淪為一個沒有立法實權的調和機關,扮演一種協調人民和軍方勢力的和事佬角色。

內閣的主要任務,是根據民意和統治者的意圖,處理政務,所以內閣不過是一個聽命行事的最高行政會議和執行機關。財政上,國家資源統籌分配的基本考慮是軍國的利害,而不是國民經濟的繁榮發展。

掌握政治中樞的樞密院,理論上一方面是天皇的政治幕僚,另方面是政權的最高權力機關,但實際上,不過是軍令機關的一個分支。軍令機關,直屬大元帥,獨立於內閣之外,並以大元帥幕僚的名義,發號施令。國家的大政方針,不論是外交、財政,還是教育,都以國防計畫為依據,所以外交不過是軍事公關,財政不過是軍需供給,教育不過是灌輸軍國主義思想和軍事訓練而已。

由此看來,按照上述軍國主義的定義,從精神、理論到制度,自明治至昭和時期,日本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軍國主義和帝國主義國家,是一個軍國利益至上,武士至上的國家。

五、覆滅、忍辱、復活

昭和中期,美國的原子彈使日本軍國主義由極盛而驟然覆亡。對於一個認為深受神眷顧的民族來說,真是奇恥大辱!原子彈打破了日本自元朝侵日以來,受神眷顧、從未被外族征服的神話。原子彈對日本人當頭棒喝,使他們從神權的迷信中清醒過來。無條件投降,意味著日本有史以來,頭一次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任由別人安排。

原子彈也在日本人心中埋下了仇美的種子,日本人痛恨美國人讓他們,而不是讓白種人的德國,吃原子彈,這是神的胄裔大和民族不能接受的,這個刻骨銘心的仇恨,一直隱而未發。但原子彈也使日本人認為,他們不是敗在中國人手裡,中日的較量,還未分出勝負,所以現在要他們向中國人反省道歉,承認戰爭罪行,賠償戰爭損失,日本人心裡在暗說:「你不配,要拿出真本事才能教人心服口服!」

日本人認為,成王敗寇,只適用於美日關係,不適用於中日關係,這部分說明了中日的戰爭善後問題,為什麼一直糾纏不清,無法一勞永逸地徹底解決;當然,毋庸置疑,主要是有美國人替他撐腰。這是後話。

但是,現在日本畢竟無條件投降了,帝國畢竟覆滅了。

為了確保日本無法再發動戰爭,為禍亞洲和世界,美國在戰後對日本動了下列四個大手術:

A.把天皇從神壇上拉下來,將他從神變成人,否定天皇的神格及其不朽性,賦予天皇人性;否定天皇主權,確立國民主權;

B.迫使日本承諾「永遠放棄作為國家權力發動的戰爭、武力威脅或使用武力作為解決國際爭端的手段」,包括「不保持陸海空軍及其他戰爭力量,不承認國家的交戰權」(《日本國憲法》第九條);

C.完全解除日本軍隊武裝,並禁止保有可以使其重新武裝作戰之工業;

D.言論、信仰自由,但禁止神化天皇和鼓吹有利於日本軍國主義和帝國主義復活的思想和言論。

這四點都明文載入由美國一手主導的《日本國憲法》,用之取代明治的《大日本帝國憲法》。

這就相當於美國這個如來佛在日本這個孫悟空的頭上按上了緊箍咒,並廢除武功,目的在使她永遠安於島國的命運,安靜地過日子,不要再騷擾鄰國。

表面上看起來,日本已經被徹底改造成美國的樣子了,日本人脫胎換骨了,日本軍國主義壽終正寢了,天下從此太平了。但實際上,這次大手術只傷了日本的筋骨,遠遠沒有使日本人脫胎換骨,改變日本民族的立國精神和靈魂。

加上戰後沒有多久,天下大變,新憲法的墨跡未乾,朝鮮戰爭爆發了,十多年後又爆發了越戰。這兩場戰爭,迫使美國重新考慮戰後的對日政策,回頭重新走上19世紀末期和20世紀初期大英帝國的老路,由抑日一百八十度轉變為扶日,利用日本作為打手,制衡蘇聯和中國。

這就為覆亡不久、魂魄未散的日本軍國主義幽靈的起死回生,提供了契機。真是成也美國,敗也美國;打倒日本軍國主義的是美國,現在讓它復活的也是美國。

A.簽訂對日和約,在和約中明文規定「承認為主權國之日本具有聯合國憲章所規定的單獨的或集體的,自然應有的自衛權」,以便使重新武裝日本的計畫合法化;

B.美國片面取消日本對盟國的賠償,並大量投資於日本市場,以迅速恢復其經濟;

C.大批釋放戰犯也就是武士軍閥,讓他們進入政、經、軍等部門任職;

D.締結《日美安全保障條約》及《日美防衛互助協定》,正式承認日本的再武裝,對日本提供軍事防衛能力。

在美國全力扶持下,廣大的資本主義世界市場特別是美國的市場完全對日本開放,經過二、三十年的努力,日本從戰爭廢墟中重建,一躍為僅次於美國的經濟大國。隨著其經濟力的增加,日本的自衛隊軍力也在迅速膨脹。可以想像,在日本歷史文化中根深柢固的軍國主義思想自然會以各種形式表現出來了。

首先,在冷戰世界格局和日本新的經濟條件下,日本人對其生命線的重新解釋。戰前日本軍國主義者高唱的滿蒙生命線至少現在已經成為歷史名詞,當前日本的生命線萎縮到石丸籐太提出的日本以南從印尼到台灣、釣魚台列嶼的廣闊海域,其中尤以台澎海道尤為關鍵,因為日本所需進口的90%以上的石油及其他工業原料必須經由這條水道,運往日本。

這就是為什麼日本比美國更要特別關注中國統一問題的主要原因,中國統一問題是中國的內政,但一旦台澎海域置於中國的控制之下,對日本人來說,就等於將日本的生命線交由中國來控制了,讓中國人卡住它的喉嚨,這可是攸關大和民族生死榮枯的千秋大事。

基於這一戰略考慮,60年代日本的戰略家提出了新的國防理論。例如日本的軍事謀略家源田實在其《日本國防論》中提到再武裝和集體防禦的觀點,值得我們注意。他說,「假如我們考慮到共產主義是徹底的信奉武力,那麼唯一能避免與之交戰的方法是,首先本身具備有使它不敢輕易挑戰的力量。」所謂「力量」,除了軍備武器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解釋呢?

其次,他說,「在當代世中,僅憑一國的力量來求完整的防衛是不可能的,最少也得憑藉地域性的集體防衛體系。就日本的場合而言,它必須與亞太地域的自由陣營打成一片,建立一個共同防禦體系。……日本如果參加這個共同防禦體系,可以預料到憲法的問題和國民感情等諸多障礙,但事關國家民族的生存,必須排除一切獨斷、狂言、特權意識,加以誠心誠意的檢討。不如此,亦就是說沒有與亞太諸國共生死的決心,日本不久必會成為亞洲的孤兒而終於踏上衰亡之路。」

這種新的國防思想,已不像昔日帝國主義時期那樣的狂妄自大,那樣的充滿自信,確已有所收斂;現在它已承認單靠日本自己已難以自保,必須加入亞太集體防衛體系。當然,其核心是日本必須保持強大的軍力,讓敵人不敢輕易對日本發動戰爭。從這裡,我們已經可以隱約地看到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在蠢蠢欲動了。

當然,軍備武力並不是構成軍國主義者的必要條件,那只是手段,我們不能僅因為日本軍力的日益強大就認定日本的軍國主義的幽靈又復活了。這就要從日本人的言行來觀察、來分析、來判斷日本人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有無軍國主義的思想。

事實證明,冷戰時期軍國主義思想確已開始在日本的文教領域裡復活。日本政府及財閥有計畫地逐漸將過去軍國主義的教育透過文藝活動、教科書、大眾傳播工具輸入人們的腦筋裡,尤其是年輕的一代。例如,日本三井財閥系統的東寶公司和其他幾家大公司,有計畫地拍了一些宣傳武士道的影片,為復活軍國主義製造輿論。

日本文部省(教育部)控制教科書的內容,灌輸日本年輕一代軍國主義思想。例如公立學校的歷史教科書又重新強調道德教育,講述日本民族的神話,以及再度頌揚神道。在小學及中學,文部指令教員們不要太咒罵戰爭;相反地,應培養學生的愛國思想和對國家的責任。

在文藝界為戰時神風隊員及大軍閥們洗刷罪行的小說及畫冊也紛紛問世了,為武士道平反最有力的作家,應當要算60年代末期的小說家三島由紀夫了。他不但自拍武士道電影,還撰寫為神風隊員辯護的小說,最後以日本武士道傳統的切腹方式自殺。三島是日本傑出的小說家,多才多藝,他的死震動了日本和全世界。於此可見,日本軍國主義的傳統多麼深厚,豈是美國人的外科手術和憲法的幾張紙所能連根拔掉的。

現在看來,冷戰時期日本軍國主義的復活動作,只是熱身而已,冷戰後,更是變本加厲、加速進行了。之所以如此的主要原因是中國日益強大,國力日益充實,國家統一的進程日益加快,使得日本感到中國將取它而代之,成為東亞的領導者乃至世界的超強。面對這種緊迫的形勢,器量狹窄的日本軍國主義者的危機感與日加深,於是採取了下列因應對策:

A.加速擴充軍備:根據1998年日本防衛廳公佈的《防衛白皮書》,中日兩國軍力的對比,雖然在數量上,中國佔有很大的優勢,但在質量上有所不及,特別是海軍實力,落後日本甚多。例如近10年來,日本海上自衛隊的造艦水平、規模、速度,都遠超過中國。日本造艦技術,集歐美90年代艦船先進技術之大成,領先中國20年以上。此外,從日本防衛廳新近公佈的自衛隊陸海空軍最新武器的目錄來看,日本軍力顯然大佔上風。另據可靠消息,日本甚至還具備核能力,據專家估計,日本有能力在一個星期之內,製造出成打的核彈。還據說,日本正在計畫建造數艘航空母艦。此外,它的航天科技也很了得。日本軍事預算,自1997年以來,即超過五萬億日圓(相當於450億美元),僅次於美國,高居世界第二位。

花這麼多的錢擴軍,製造這麼多的先進武器,純是為了自衛?其誰能信?

B.在國際上製造反華輿論:利用國際上恐共恐華的心理,製造「中國威脅論」,西方反華分子起而響應。奇怪的是,美國、日本大肆擴軍,卻沒有人說他們威脅地區或世界和平,中國講明了不論多麼強大,「絕不稱霸」,加強軍力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領土主權,完全出於自衛的考慮和需要,絕無擴張侵略的意圖,然而卻成為眾矢之的,實在無理可喻。

更可笑的是,日本和美國,卻把朝鮮視為眼中釘,而且煞有介事,必欲除之而後快,實則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沛公者中國也。試問:一個國小民貧的朝鮮有什麼能力威脅兩個大小軍霸美國和日本?

C.周邊地區的新生命線概念:去年5月日本國會通過並於8月正式付諸實施的《日美防衛合作新指針》中的《周邊事態法》,其中所謂的「周邊地區」,暗藏玄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特別是指日本南方海域的釣魚台列嶼和台澎海域,一旦這裡有事,美國要根據《與台灣關係法》進行軍事干預的話,日本也可以根據這個法案參戰。

中國官方曾就此提出嚴重抗議,並要日本官方作出說明,但日本官方卻避重就輕,玩弄文字遊戲,一再聲明,「周邊」不是地理概念,而是情勢概念,以矇混過關。這種愚蠢的障眼法,豈能瞞得過行家的法眼?

最後,還是日本人自己招認了。日本和平與安全保障研究所在1997至98年度的《亞洲安全保障》中,明確指出釣魚島列嶼(日本人叫尖閣群島)領土糾紛「不僅是外交問題,也牽涉到日本長期的安全保障戰略。」什麼叫「長期安全保障戰略」?這不就是日本生命線的老調新彈,在後冷戰的國際新框架下所做的新的詮釋麼?

如果認為研究所不過是文人胡思亂想、舞文弄墨的地方,不夠權威,那麼最好讓現任日本國會周邊事態委員會委員長山崎拓來現身說法:

「假如中國為反台獨而對台灣動武,統一中國,那就是威脅日本的國家安全,日本就師出有名,派兵到台灣,同中國交戰,進而打敗中國,把台灣重新置於日本的控制之下。」

國會議員,應該夠官方、夠權威了吧?!

日本人終於講出了心底話。所謂中國統一台灣「威脅日本的國家安全」,不就是威脅日本的生命線嗎?這那裡像是一個民主國家國會議員說的話,簡直是一個日本軍國主義的口氣。而且,他公開說日本準備為中國統一台灣同中國再打一仗,並且要把中國打敗,然後把台灣再收歸日本版圖。真是好大的口氣!

對於山崎拓的這番高論,我們豈能掉以輕心?!我們豈能不大敲警鐘?!

其實,《周邊事態法》意在一箭雙鵰,一方面妄想推遲中國統一火車頭的進程,「你不是要快嗎,我偏要你慢下來!」另方面就是以反共為名把美國套牢,與美國共進退。美國不是要以日本充當打手,制衡中國嗎?日本將計就計,緊緊抱住美國大腿不放。日本外交評論家岡崎久彥說,「只要美日同盟牢不可破,俄國和中國就不能聯手對抗我們,日本的和平安全才有保障。」

這僅是消極的防禦,必要的時候,甚至積極地暗中製造事端,在台海引起比兩國論更大危機的事端,迫使美國基於條約義務而不得不下水,導使中美兩國為台灣問題而火並。這是當代日本軍國主義者最浪漫的狂想曲。然後日本坐收漁人之利,在戰爭的廢墟上,重建日本帝國。當然,這只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的幻想而已。但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呢?特別是當涉及重大的國家利益時。試想:日本戰前為了挑釁中國,蓄意製造的事端還少嗎?皇姑屯事件、北大營事件、蘆溝橋事件,我們不是記憶猶新嗎?

談到李大總統拋出的兩國論,我們有理由推測--必須強調,只是推測,因為我們可能永遠拿不到證據--這只不過是他的二老闆日本軍國主義分子以他的名義一手導演的。否則,他的大老闆,柯林頓總統怎麼會被阿輝的兩國論搞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有台灣駐美代表陳錫藩在立法院的證詞和《洛杉磯時報》專欄作家孟傑慕給阿輝的信為證)但他的二老闆卻氣定神閒,心中暗讚老皇民幹得漂亮,而阿輝自己也樂得在國際上大出鋒頭,反正捅出了天大的紕漏,自會有人替他收拾。所以,他才敢說「安啦!」

D.以華制華:近代在日本侵略中國的歷史上,日本是很擅長以中國人對付中國人的,扶植溥儀和汪精衛就是最好的例子。現在,他們忽然想起了在台灣有個叫岩里政男的老皇民,對於皇國仍然感恩戴德,情深義重,而且又貴為總統,手握軍政大權。何不讓他歸隊,再替皇國效忠,以保衛日本的生命線,進而將日台納為一體?這就是日本軍國主義者如司馬遼太郎、石原慎太郎等,為什麼特別對李大總統情有獨鍾的原因。

至於李大總統拋出的那些什麼出埃及論、奶水論、賣台論(吳三桂論)、兩國論、七塊論、夾擊論、父子論等等奇譚怪論,他是學農的,以農起家,腦子裡哪有這麼多社會科學概念和中國歷史知識(最近又拋出王莽論,卻被歷史學家李敖臭罵不通,譏其歷史知識淺薄。允為的論)。就拿他那本大作《台灣的主張》來說吧,據說是出重金請高人代筆的,但內容必定是自己的,也就那麼個水平。然而,卻狂得很,不說是《我的主張》,卻說是《台灣的主張》。就連民主暴君希特勒也沒有狂到把《我的奮鬥》說成是《德國的奮鬥》啊!

有人說他這些奇譚怪論是一時失言,其實說不定都是那些日本軍國主義的餘孽在幕後替他出謀劃策搞出來的。蔣介石這個日本士官校的學生,尚且還要請戰犯岡村寧次當他的顧問,這位曾經叫岩里政男的老皇民豈會不向日本軍國主義者不恥下問?就是他不登門求教,他們也會毛遂自薦,免費做他的狗頭軍師。他們之間說不定還裝有一條見不得人的秘密熱線呢?(這可比存在瑞士銀行的帳戶還要機密得多,是怎麼也講不清楚,說不明白的。)

日本軍國主義者不僅要台灣的老皇民歸隊,還要他扶植接班人,培養小皇民,老皇民再忠貞不二,無奈歲月不饒人,遲早總要去見天照女神的(耶穌說,此人非我真信徒,拒不收容)。李大總統的奶水論,就是以民主之名,培養他的接班人。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對金童玉女阿扁和阿秀,遂如獲至寶,刻意栽培他們成為台灣政壇耀眼的明日之星。

阿秀為什麼會讓阿輝情有獨鍾,君不見她曾經於1995年,借日本慶祝「馬關條約」百週年之機,前往日本,向軍國主義的餘孽輸誠朝拜,感謝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甲午戰爭,德被台灣。這種恬不知恥的荒謬漢奸言論,這種連末代皇帝溥儀和大漢奸汪精衛也要自愧弗如的人,卻被阿輝視為不可多得的奇才而惺惺相惜,對她呵護備至,加官晉爵。聽說,她當上台獨黨的副總統候選人,也是阿輝的主意。

也在阿輝的奶水論下,民進黨成了台灣第二大黨,黨章上對天發誓,要在台灣獨立建國,在中國的領土上,建立當代版的滿洲國。這是在搞民主嗎?這是在賣國。自己在賣國,作賊喊捉賊,說人家是吳三桂,真是荒唐之極!當然,他是個皇國的老皇民,也許稱之為回歸而非賣國,來得更恰當。

可悲的是,台港海外一些天真的自命為自由主義者的大知識分子,還以為老少皇民真的在推行民主,於是舞文弄墨,替他們塗脂抹粉,歌功頌德,不曉得自己是在助紂為虐。甚至其中還有人振振有詞地說,「寧死毋赤」,亦就是說,寧做民主制度下的亡國奴,也不願做社會主義祖國的鬼。這就是我們這一代某些所謂中國自由主義者的民族氣節!天真幼稚到這種程度,誠可歎也!

而這些人卻都是在台港海外學術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是民意的製造者。大家也許還記得那位已經去世的台大歷史系教授張忠棟吧,還有那位年已古稀、被捧為碩學鴻儒的余大院士,他們都是為李大總統的民主賣國賣力打邊鼓的人。如果連這些博古通今的大知識分子,都會隨著阿輝的民主魔笛起舞的話,一般老百姓,可想而知。朱高正說,民主就是高明的騙術,真是顛撲不破的至理名言!

阿輝迫於形勢,有時還不得不把「中國統一」這個護身咒掛在嘴上,唸唸有詞,但他開出的統一條件是個天價,要求大陸必須先實現民主、自由、均富,而他對這三個條件又有他自己的獨家定義,使中國永遠無法滿足他開的條件。對於他的這種統一論,我們不妨稱之為「曲線統一論」,與汪精衛作為障眼法,掩飾他漢奸行為的「曲線救國論」,實有前後輝映、異曲同工之妙。

日本軍國主義者在台灣有這麼一大批老少皇民,為軍國利益打拚,焉能不感到「深獲我心」,所以石原慎太郎將「偉大的政治家」這頂桂冠廉價地戴在阿輝頭上,難道不是順理成章嗎?他的寶書《台灣的主張》在日本又是獲獎,又是暢銷,難道不是很自然的嗎?

最後一點是為軍國主義者平反昭雪:日本軍國主義復活的最有力證據便是日本朝野替戰前日本軍國主義的罪行和理論平反昭雪。如上文所述,為日本軍國主義平反昭雪的行動已於70年代開其端,近幾年來大有變本加厲之勢,突出地表現在下列一些方面:

首先是,日本朝野戰後以來,從未真心誠意地對二戰罪行作過深切反省,對受害國僅止於表示「遺憾」,戰爭損失賠償和慰安婦賠償,一切免談,至於「深刻懺悔」更是說不出口了。連帶的是,在歷史教科書中,否認「侵略」中國,而是「進出」中國;中日戰爭,不說戰爭,而說中國「事件」或「事變」,更否認發生過南京大屠殺他們認為「活該」的事件。

最近發生的兩件事,更是使翻案風達到高潮,如序言中所述,一是今年1月21日日本最高法院駁回東史郎的上訴;一是同月23日,一批日本軍國主義信徒在大阪召開一個叫做「20世紀最大的謊言--徹底檢證南京大屠殺」的研討會,否認發生過南京大屠殺。

我們知道,在國際社會上,為二戰軸心國違反人類罪行翻案的言行是違法的,《日本國憲法》也有明文規定。

最近奧地利右翼自由黨黨魁海德爾加入奧地利聯合政府,在歐洲引起軒然大波,於此可見,歐洲右翼勢力的崛起,是多麼令人疑懼不安?然而日本政府卻以言論集會自由為名,聽之任之。也許有人會說,這僅是一小撮狂熱的極端右翼分子的盲動,不值得大驚小怪。事實大謬不然,如果瞭解日本人的軍國主義在日本文化歷史中根有多麼深厚,就知道日本政府為什麼這樣裝聾作啞,視而不見了。

這是一小撮人嗎?參加的人是不多,但這並不等於說,他們沒有同志,沒有同情者,沒有追隨者。當我們碰到中日關係上發生不喜歡看到的事情時,總愛說「寄希望於日本人民」來自我安慰。請問:當上日本東京都知事(市長)的那個軍國主義者是日本政府任命的,還是東京市民選出來的?還有,上文提到的那個右派國會議員山崎拓,不是也是日本人民選出來的嗎?這不是清楚地說明,他們有一定的群眾基礎,不是孤家寡人嗎?

再讓我們來看一下一篇報導。去年8月15日當日本紀念終戰週年時,《紐約時報》記者傅倫奇(Howard French)採訪了幾個街頭的日本人,其中有這樣幾句精采的對話:

「你認為甲級戰犯是為誰犧牲的?」

「當然是為我們國家。」

「戰爭結束後,勝利者說我們發動戰爭,事實是,我們被迫打戰。如果你們看一看今天的台灣、南韓,因為接受過我們的統治,他們國家現在不是變得很好嗎,這是因為我們教育了他們的人民。」

「由於我們的努力,今天的印度尼西亞、緬甸和馬來西亞都被解放了,如果沒有我們,他們現在還是人家的殖民地呢。」

「戰爭目的是要同亞洲其他國家一齊繁榮,當然我們要帶頭,即使我們的軍方有時做得過火。」

「我們希望日本有一天能夠自己作主,而不是像現在,美國打個噴嚏,我們就得了感冒。」

「最重要的是,我們希望看到日本有一天自己承擔自己的防務,但是像我們今天這樣,束手束腳,是辦不到的。」

這不是在替戰時日本軍國主義的罪行翻案嗎?不是替他們的罪行美化嗎?這不是像日本軍國主義者的幽靈在說鬼話嗎?

這些可是目前一般日本人的心聲,可不是訪問司馬遼太郎、石原慎太郎這樣的右翼分子所發表的言論。我們怎能說山崎拓、石原慎太郎等只是一小撮人,沒有群眾基礎呢?

其次是,日本眾議院通過立法,將戰前的日章旗「日之丸」和《君之代》定為國旗國歌。這可不是件小動作,因為它們是戰前日本軍國主義神聖的象徵,我們別忘了,不正是《君之代》激勵無數日本軍人為維護那面皇旗的榮耀,獻出了自己的寶貴生命?!

最後是,好戰言論又再抬頭:日本防衛廳長官野呂田方公開表示,「如果外國導彈瞄準日本,日本可以先發制人,攻擊其導彈基地。」我們要注意,他所說的日本發動攻擊的條件是他確認被「瞄準」,而不是遭到「攻擊」,這就將日本國防的觀念從被動的防禦性質轉變為主動的進攻性質了。這難道不是日本國防概念發生了質的變化,從自衛走向進攻了嗎?這難道還不算是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復活的有力證據嗎?

六、結論──日本是中國和平統一道路上凶狠的攔路狼

由上所述,足證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已經在東亞、台澎和釣魚島海域的上空遊蕩,而且已經開始復活。

樹欲靜而風不止,你要和平統一中國吧,他偏要不斷吹「神風」,讓你不能如願。

這對急切要完成和平統一祖國的中國人來說,可是個大壞消息。

事急矣!時迫矣!日本軍國主義者正在加緊秣馬厲兵,整軍經武,妄圖同中國再次較量,以實現它的日台一體的帝國主義舊夢,我們豈能袖手旁觀?唐部長說,「這不能不引起我們的高度警惕」,確是提醒得很及時啊!

為此,本文特此:

建議中南海袞袞諸公,在前門攔虎的同時,千萬不要忘記在後門拒狼;

警告美國逢華必反的右派分子,不要忘了二戰血的教訓,姑息養奸;

呼籲台港海外華人媒體,在要求北京不要頻敲戰鼓之同時,對台獨言行,更要口誅筆伐;

提醒台港海外的中國自由主義者,要分辨民族的大是大非,千萬不要把民主和台獨混為一談;

敦勉當年的老保釣,包括台北的馬市長(馬市長手上所沾的皇軍的血腥氣,恐怕一輩子也洗刷不掉),值此保釣30週年之際,不忘初衷,再接再厲,愛國護土;

倡議海內外全體中國人,龍的子孫,在今年龍年內,由台灣統派出面,在台灣或香港召開一次全球龍族促進和平統一中國大會,屆時並利用大會向美日右派分子鄭重宣告,中國統一是龍族的家務事,任何外人,不得以任何藉口,進行干預;並向台灣台獨分子發出嚴厲警告,台灣是龍族祖宗的遺產,未經徵得海內外全體龍族之同意,任何龍的不孝子孫,不得以任何名義,隨意處置。

最後衷心祝願:

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滾出台灣上空!
台灣的選民選出有利於兩岸龍族大團圓的領導人!
中國和平統一早日到來!
中華之龍早日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