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治史者經常隨當權者的需求,上焉者文過飾非,中者偏曲討好,下焉者竄改造假;致使忠良遭陷或義行被掩;但浩然正氣、精忠魂魄本既自為圓滿,不必外求。清理史實,亡者何言?反倒是生者蒙受其益;甚至利用平反史實來巧取聲名、交換利益,以通俗話說就是「發死人財」。這種現象幾乎在每年的二月二十八日都要上演一次。然而,自從1990年11月29日李、郝執政時期設置「行政院二二八事件專案小組」,開啟官方還原「二二八事件」史實開始,到如今藍、綠陣營還在爭奪「二二八事件」的解釋權相互攻訐,各自擁抱各自的「史實」,絲毫未見有和解的氣象;相反的,「二二八事件」被這些政客越紀念、矛盾越多,省籍情結越綁越緊;這讓多少希望藉由二二八事件史實的清理,讓不幸的歷史傷痕得以痊癒、族群得以和諧共處的願景為之破碎,更令人難以釋懷的是:「二二八事件」怎麼會越紀念問題越多?究竟孰令致之?
時光無法倒轉回60年前2月27日,在台北市太平町(延平北路圓環)爆發的查緝私煙衝突現場,許多事件的當事人或者亡故、或者口述事實紛歧,但事件被定位為「官逼民反」,幾乎無可挑戰。問題是藍、綠雙方還在爭吵些什麼?還要平反些什麼?說穿了,還是政權這只魔戒在作怪,藍、綠雙方都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角度去「紀念二二八」。藍營努力說明:「二二八事件時,很大的因素是有共產黨在背後煽動,而且外省人也有很多人被害,國民黨沒那麼壞;最重要的是不論是本省人或外省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但綠營則悻悻然反控:「國民黨至今還沒有真正的省悟,外省政權還想復辟,還想再一次勾結中國、出賣台灣,『二二八事件』血的教訓絕對不能忘記。」
可歎的是,任何人身處今日之台灣,無法逃脫這些政治惡靈的威嚇,如果不從政客手中奪回「二二八事件」的神主牌,放任他們的「政治祭典」繼續發展,則台灣二千多萬同胞將永無寧日。本文嘗試從藍、綠思維中抽離,思索「二二八事件」被泠落的若干重要盲點,希望對化解「二二八事件」的歷史傷痕能有所助益;但也因個人才疏學淺,與篇幅限制,「二二八事件」若干史實爭議對有不同見解者的論點無法兼顧,此一缺憾尚期方家指正。
長期以來,台獨陣營將「二二八事件」轉化為是台民爭取獨立的濫觴,是國民黨外來政權欺壓台灣人的源頭。事件中的台灣行政長官公署陳儀被形容為殘暴、貪瀆的劊子手;國民黨接收台灣的各項措施被認定是壓搾台灣以支持國共內戰;接收大員個個見錢眼開、中飽私囊;最終導致台民無以為生。雖然是官逼民反,蔣介石竟然指使軍隊對台灣人濫殺濫捕,比日本人治台時期還要殘暴。由於美國在二戰末期,特別是1940年後曾一度準備軍事佔領台灣,後來情勢改變,在國共內戰期間,又傾向推動台灣托管。美國駐台領事館先是在1946年初製造所謂台灣民意調查,宣稱絕大多數台灣民眾不願接受中國統治;其後未參與「二二八事件」的廖文毅、廖文奎兄弟與美國當時駐台副領事葛超智(GeorgeH.Kerr)一搭一唱,在1947年7月向美國特使魏德邁提出《處理台灣問題竟見書》(其中重點為:大西洋憲章亦應實施於台灣;准台灣人派遣代表出席日本和約會議並應賦予發言權;台灣問題的歸屬問題,應在對日和約會議重新討論,但必須尊重台灣人的意志,應舉行公民投票來決定;在舉行公民投票之前,應准台灣人先脫離中國,而暫於聯合國托治理事會管理之下……)〔註1〕。後來又與黃紀男等於1948年9月1日,以七百萬台灣人的名義,向聯合國提出第一號請願書,再度要求台灣應暫由聯合國托管,再由全體台灣公民投票決定台灣的前途是隸屬於中國或獨立自主。
台灣托管運動雖然在二二八事件爆發後,美國駐台領事館曾企圖遊說台民支持,但因引發台民及大陸台胞團體群情反對,亦未被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成員接受而胎死腹中,但有關台灣地位未定論,台灣人民有權利以公民投票方式決定台灣的主權歸屬等主張,成為台獨的基本教義。其後,美國新任駐台新聞處長康理嘉(RichardP.Conniun)在1948年3月間的全台情報檢討會後,即將鼓動台灣托管轉向煽動台獨,廖文毅、黃紀男等隨即於香港成立「台灣民眾聯盟」,其基本綱領即主張:「推翻蔣政權在台的反動統治,建立代表台灣各階層人民利益的民主獨立政府,待整個中國政治確已走上民主軌道之時,依人民投票以聯邦之一單位加入中國民主聯邦」〔註2〕;但卻在其宣傳刊物《台灣論壇報》中主張「應當以對待朝鮮的同樣態度對待台灣,台灣一旦成為獨立,美國應當給予援助」;並且進一步宣稱:「台灣人民是混合血種,與周圍任何國家,並無自然聯繫」〔註3〕。除對國際傳媒公開主張台獨外,亦為後來獨派各種「台灣民族論」開了先河。可知所謂的台獨理論實際上是「美國制」(MadeinU.S.A),經由廖文毅等人帶到日本,再經由《台灣青年》月刊漂洋過海向美國台灣留學生散佈,而發展成各種台獨團體。
對獨派而言,「二二八事件」具有不可撼動的地位,它上可連結滿清政府無情割讓台灣,造成台民遭受日本殖民統治痛苦的悲情,更成為與日治時期強烈對比出「中國人統治比異族統治更慘」的實證;同時又連結國民黨戒嚴統治時期,外省政團獨攬政權、打壓本土文化的不公平記憶;再進而連結當前中共打壓台灣的國際生存空間,吸光台資造成台灣產業出走、民眾失業的痛苦。於是,反對中國政權有了正當性,持續「紀念」二二八事件,就是不斷提醒台民:「國民黨是外來政權」,「即使國民黨有許多本省人,但他主張統一,是中國黨,而中國對台灣人無情無義,誰主張統一,誰就是賣台。」
然而,不論是「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提出的四十二條處理大綱〔註4〕,或美國駐台領事館1947年3月3日及7日向當時美國駐南京大使司徒雷登的密件顯示,即使在「二二八事件」最混亂的時刻,面對美國駐台領事館有意運作台獨托管、鼓動台灣獨立,處理委員會成員仍嚴詞拒絕。美國駐台領事館3日的密件尚假稱:「有兩萬至三萬受過日本軍事訓練的台灣青年將起而在一次內戰中反抗中國軍隊」,而且報告中強調台灣人民對美國軍事、外交極度友好,憎惡中國人而敬佩美國人;在台有知識的台灣人期待美國或聯合國來干涉台灣事務。〔註5〕並且曾向華盛頓建議,以目前台灣在法律上還是日本的一部份,中國政府只是「佔領台灣」的政權(dejuresovereignty),尚未完全擁有主權為由,用聯合國名義進行直接干涉,同時向中國(中華民國)保證,待有了一個「負責的中國政府」後再歸還中國〔註6〕。但在7日的密件中則清楚呈現「二二八事件」處委會:「要求在當時的台灣省架構中完成政治改革;清楚否認除政治改革外有任何『其他政治動機』:包括台灣獨立、聯合國干涉或聯合國托管;並且要求美國領事館將這一點清楚明白地傳達給蔣委員長,希望委員長插手干涉,制止陳儀在台灣恁恣而行。處委會相信中央可以制止一場在台灣的慘烈內戰」〔註7〕。
再根據陳儀先後向蔣中正發出的電函指稱:「此次事件有美國人參與,美領事已發表種種無理由的反對政府言論」、「反動分子與美領事館往來」。另依據「三月十八日蔣經國電」則載有:「親美派林茂生、廖文毅與副領事Kerr,請美供給槍枝及Money,美允Money,Cal.Daw來,Kerr調。」〔註8〕林茂生二二八事變之初,曾被推舉為向美領事館請願代表,廖文毅二二八事件爆發時人在上海,美國駐華大使館軍事參贊F.G.Daw上校曾於三月九日來台,而三月十七日副領事葛超智奉命赴南京,向大使報告台灣情勢。有關葛超智提供槍枝援助之事,民間亦有傳聞,比如蔡子民提到:「Kerr曾向人說,台灣人若需要武器,美國可以提供,隨時只要說一聲,馬尼拉那邊馬上運過來」〔註9〕。此外葛超智亦曾向王添燈表示,可從馬尼拉以快艇六小時內至淡水,提供武器協助。〔註10〕
另據一九四七年十月十五日香港《華商報》台北通訊稱:美國新聞處長卡度(Cotlo)與某台灣參政員聯誼會參政員會晤時表示:「開羅會議公報和波茨坦宣言雖然規定將台灣歸還中國,但對日和約未締結以前,台灣的歸屬實尚未正式確定。美國有意將大西洋憲章適用於台灣,那個時候,台灣人可以由自己的意志決定台灣的歸屬。現在台灣是在麥克阿瑟元帥管轄之下,台灣人如有任何要求,可以向麥克阿瑟元帥請願。台灣人如願意脫離中國的統治,美國可以幫忙。台灣人如願意受美國托管,台灣人可以提出希望條件及托管期限。」〔註11〕陳儀在四月八號給蔣介石的報告指出,本省日僑光復後約31萬人留在台灣,日本《朝日新聞》報導「二二八事件」中,擔任學生代表及中益服務隊副隊長,現為「二二八關懷協會」總聯絡的廖德雄表示,當時有100多個日本人死亡。〔註12〕從當時陳儀官署與美國駐台領事館間幾至水火不容的關係,以及Kerr在其著作《被出賣的台灣》所隱約透露美國不希望台灣重回中國統治的意圖;美國在二二八事件前後扮演什麼角色令人懷疑?美、日與「二二八事件」的關係實仍有待進一步追究。美國在韓戰爆發前不希望蔣介石政府來台,之後又在島內企圖策動陳誠、孫立人等倒蔣,策動吳國楨搞托管;戒嚴時期扶持黨外政團、及台獨聯盟,全都指向企圖阻撓中國領土的統一。如今,台獨團體乃至民進黨政府所推動的各種台獨主張,對照其源頭不難看出美國在背後一手操縱的脈絡。
但是,回顧台民先賢先烈東渡黑水,篳路襤褸、以啟山林;不論在明鄭時期、滿清治台或日據時代,在台灣島上除少數劣紳淪為皇民外,台民在抵抗日本統治時勇敢戰鬥,不但親身投入祖國偉大的對日抗戰行列〔註13〕;在本島大小抗暴事件,從1895年「台灣民主國」到1902年林少貓被殲滅,台胞與日寇奮戰百餘仗,血戰達七年,犧牲65萬人之多〔註14〕。「二二八事件」前後雖然各種不實謠言盛行,但不論托管或獨立只是少數人的意見,當時台灣人的主流主張是「台灣高度自治」。對於陳儀政府貪污腐敗橫行、亂象叢生,雖然有極端份子主張暴力對抗,但絕大多數台灣人則認為應給新政府多一點時間,等待國民政府的改革。絕大多數台民拒絕美國引誘,堅持維護國族尊嚴,比如王添燈在被邀參加Kerr的茶會中,因有人主張台灣獨立,王即回答:「我是中國台灣省參議會的議員,你們對我談這樣的問題,未免太失禮」,並即起身離開〔註15〕。數不清的台民先烈:林大北、林少貓、羅福星、余清芳、莫那魯道(原住民)……;數不清的台民先賢:林獻堂、蔣渭水、楊逵、楊肇嘉、賴和、蔡培火、……一個個鏗鏘的名字在史冊中閃亮者。可以說,即使是「二二八事件」中不幸死難的同胞,何曾有誰主張台灣要脫離祖國而獨立?把「二二八事件」說成是台獨運動的濫觴,不是在污衊先人嗎?
反觀國民黨,在戒嚴統時期,二二八事件是禁忌話題,官方的說法「二二八事件」是被「謝雪紅等台共組織」煽動的反政府暴動。由於戒嚴時期特殊的法統體制,民主、人權、新聞、集會結社、組織政黨等多項憲法保障之民權遭到凍結,加上官僚體系的流弊,50年代白色恐怖的嚇阻,造成一般台民「聞政治而色變」。但黨外運動未曾停止,在雷震組黨失敗後,黨外組黨卻在美國的支持下一步步向前逼進。由於海外台獨勢力逐漸由日本轉向美國,而且出現左派台獨組織(如史明與左雄成立的組織),國民黨當局遂將「黨外、台獨、中共」結合成所謂「三合一」敵人。尤其在美麗島事件後許信良流亡美國,台盟聯盟出現主張共黨都市游擊戰時,「強化愛國教育、宣傳共產暴政、打擊『三合一敵人』以維持社會安定」等,成為國民黨爭取台民支持的主要依據。但美國經常運用「黨外人士」向國民黨政府施壓,以民主改革為由,遂行「以獨制蔣、以蔣制中、以中制蘇」的策略。黨外政團不斷突破國府的政治禁忌,等到蘇聯解體後,在美國的台獨勢力急速擴張,台獨成為美方支持的路線。尤其在親美的李登輝執政期間,台獨人士假國是會議之手進入台灣。90年代後,獨盟遷盟返台,台灣本土政團與台獨團體結合,各種政治禁忌逐一被打開,如何還原「二二八事件」的史實成為朝野較勁的主要戰場。
1990年李登輝指示行政院成立「二二八事件專案小組」,由副院長施啟揚擔任召集人,並由行政院長郝柏村參加「二二八追思禮拜」,李登輝並親自接見「二二八事件」受難者家屬代表。官方版本調查報告於1992年2月提出,正式將「二二八事件」定位為「官逼民反」。李登輝在1993年提出「生命共同體」概念,口口聲聲反台獨,呼籲大家:「不要為天邊的彩虹而踩壞眼前的玫瑰」,曾經打動人心,也使民進黨縣市長選舉遭遇挫敗。在1993年經由黨員票選當選黨主席後,李登輝宣稱國民黨是「老店新開」,在總統選舉期間更直言「國民黨只有二歲」。1995年李再提出「新台灣人論」等與民進黨進行區隔的本土化訴求,並且打響「建設大台灣、建立新中原」主張,順利當選總統。李登輝同時在與司馬遼太郎對談中提出「台灣悲情說」,在「二二八事件」紀念碑落成時代表政府公開道歉,1998年亞洲首座人權紀念碑在綠島動土;李登輝曾經提出過國民黨自己的本土論述,也曾令民進黨頭痛萬分。但當李登輝出走後,國民黨在台灣論述上落得被嘲諷為「拿香跟拜」,結果,所有民主改革的成績被李登輝與民進黨瓜分光了,國民黨留下承擔戒嚴時期的種種敗德亂政;台灣經濟起飛、創造奇跡的成效竟然被綠營硬說是日據時代及美援的成果,所有自大陸來台參與建設的外省籍第一代精英的心血付出,被扭曲遺忘。國民黨大力推動「二二八事件」史實的調查,受難者的賠償,立碑、道歉、參加追祭、教堂禮拜,但到頭來反被民進黨「割稻子尾」。時至今日,國民黨尚找不到本土論述,找不到破解民進黨打省籍牌的有效對策,更不解其中道理何在?
李登輝執政時期在蔣經國「催台青」政策的基礎上,進一步啟動國民黨本土化工程,不斷以民選公職取代外省黨工;吸納地方派系,沖淡外省政團的優勢;更運用權位分而治之;使黨國元老、外省精英一步步被擠出黨中央。國民黨在李登輝主導下,逐漸變質,從堅持中華民國法統,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到廢除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提出國統綱領,兩岸追求未來統一;也曾在經濟、兩岸乃至外交出擊交出亮麗的成績。但晚期的李登輝為建立台灣主體性,從憲改、戒急用忍、到發表兩國論,一步步遠離統一陣營,國民黨路線從此走向「不統、不獨」。連戰在2004年總統競選期間,為避開統獨爭議,竟然索興不提兩岸政策說帖;馬英九繼任黨主席後,一次「兩岸終極統一」的談話遭綠營圍剿後,竟也閉口不談統獨。在本土論述與統獨爭議前,藍軍竟自縛手腳,整個陷入綠營設置的「本土化」論述的口袋陣中而不自知。一個不敢大聲說出黨的路線、在統獨爭議中搖搖擺擺;一個連三民主義都不再信仰、連國民黨曾為整個中華民族保存最珍貴中華文化精髓、在台灣創造均富社會的成就都不懂得宣傳的黨;一個向財團與地方派系靠攏、無法走入社會團體的黨;國民黨如果沒有黨魂,黨的路線修來修去,正好修到民進黨的口袋陣裡。
每年的二二八紀念日,不論是官方或民間,不論是宗教、學術或藝文界,經常舉辦法會、祈禱會、研討會、音樂會、書畫展覽等活動來紀念「二二八」這個特殊的節日。而這些活動多數都以「揮別歷史悲情,促進族群融合」作為主要的訴求。可以說,告別歷史悲情、促進族群融合已經成為紀念「二二八事件」的靈魂所在。這不僅是為紀念受難者與親身經歷「二二八事件」者,化個人傷痛為對整個民族大愛的崇高的情操,更是後代子孫珍惜這段血淚交織的歷史傷痕時,必須對先賢負責的態度。但今日還有人企圖藉紀念「二二八事件」作為散佈台獨思想工具,繼續在政治運動上造成內部分化與族群猜忌,這樣的行為不僅是在「二二八」的歷史傷口上灑鹽,甚至是在製造新的族群矛盾,製造新的省籍仇恨。民進黨將統、獨爭議仇敵化的思維已成慣性,將政黨政治鬥爭化的惡習也未見改善。尤其是獨派團體經常利用紀念「二二八」活動將不同政治主張者視為賣台集團,對本省同胞散播不信任外省族群的思想,將「二二八」工具化的紀念活動,怎能說有助於族群團結?口口聲聲罵人是外省豬,怎能說是在促進族群融合?實際上,人性的光輝即使在「二二八事件」最混亂、最血腥的時刻,本省人、外省人挺身互挺、互助的例證在「二二八事件」當事人的回憶中,仍然閃爍著亮潔的情操。比如被獨派人士視為「二二八」聖畫的「恐怖的檢查」,原是大陸四川畫家黃榮燦的木刻版畫,在「二二八事件」發生後被帶到上海文匯報發表,足見對正義與公理的追求根本沒有省籍的區別。紀念「二二八」,我們絕不能遺忘先民堅守漢魂,捍衛國土完整的精忠義膽;我們更必須警愓:任意擴大不同風俗文化的差異,刻意散播族群矛盾,只會帶給整體族群不幸的遭遇。我們應要期勉的是:只有促進族群融合,推動和諧、和解與合作,才能提升整體族群的力量成為推動台灣所有住民向上的動力;唯有台灣全體住民的團結合作,不分彼此,才能真如「二二八」紀念碑所言:天祐寶島,萬古長青。
〔註1〕參見蘇新《憤怒的台灣》,時報文化出版,1993年,頁178;或參見《台灣命運機密檔案》,海峽評論雜誌社,1991年,頁87─88。
〔註2〕同〔註1〕,頁183。
〔註3〕同〔註1〕,頁185。
〔註4〕參見「行政院二二八事件小組」,《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1992年,頁59─62。
〔註5〕陳映真《台灣有地下組織?》,收錄《台灣命運機密檔案》,海峽評論雜誌社,1991年,頁167─169
〔註6〕資中筠、何迪合編,《美國對台政策機密擋案》,海峽評論雜誌社。1992年,頁20。
〔註7〕同〔註5〕,頁169
〔註8〕《二二八官方機密史料》頁157-159。
〔註9〕見葉芸芸編,《證言228》(台北,人間出版社,1993)頁100、101。
〔註10〕見藍博洲著,《沉屍、流亡、二二八》,時報出版社,1992,頁61。
〔註11〕王曉波《台灣意識的歷史考察》,海峽學術出版社,2001年,頁339-340
〔註12〕李敖有話說:《美日介入二二八》,http://alicezou.sharera.com/blog/BlogTopic/10242.htm
〔註13〕可參見戚嘉林:《在祖國戰場上的抗日台胞》,海峽評峽評論第188期,43─47頁。
〔註14〕王曉波:《台灣抗日五十年》,正中書局,1997年,頁11─12
〔註15〕蘇新:《未歸的台共鬥魂》,時報文化,1993年,頁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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