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二十三日《中國時報》記者劉梓潔小姐電話訪問,談到中國大陸查禁章詒和《伶人往事》一事,次日見報,覺得有再說幾句話的必要。
三年前,章女士的《往事並不如煙》在海外發行,引起熱烈回應。後來也在台灣由時報出版公司發行。她應邀來台,正好我與一些朋友有個餐聚,白先勇就把她帶了過來,餐後並來我家聊天。上月中旬內人逝世週年,我們為她開了一次紀念畫展,我也出版一本散文集《棗與石榴》,我把畫冊和文集寄給她,她也回信致謝並寄贈香港版《伶人往事》。沒想到過沒幾天就看到該書被禁的新聞。劉小姐問我應不應該支持她?我說:當然應該。但我也說:像我這樣的一位退休教員,即使支持,又有甚麼作用?因此我希望海外、包括台灣的文化團體和知識分子應該表示意見。
兩個月以前,我去香港出席香港藝術發展局主辦的「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回顧與二十一世紀的展望」學術討論會,在大會上我即申述二十世紀中國作家的悲苦命運,希望大家能對過去的王實味事件、丁陳事件、胡風事件等史實作一反省。盼望各文化團體、作家協會不要再干東廠西廠的勾當。這次的章詒和事件又引起了這樣的關心。也盼海外文化團體、特別是左派和統派的朋友能對此付出關心。
這些年來,左派或統派的人士,常振振有詞的談白色恐怖,卻絕不去談紅色恐怖,甚至找一些「理由」為反右、文革以及六四大屠殺辯護,真讓人為之寒心。他們關心中國的未來,卻從不與海外及大陸內的民主人士接談,這讓人如何信服他們的言論和「理想」?知識分子如果忘掉人的基本權利,是不配稱為知識分子的。反專制獨裁是知識分子起碼的條件。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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