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思想是當代西方文明向上提升的發展方向

一、前 言

中評社5月31日電：當地時間5月17日，美國國務院發佈公告，要求全美孔子學院必須申請美國認證，才能在其所在大學開展教學。公告還要求目前在美持有J-1簽證的孔子學院中國教師必須於6月30日前離境，且美方不會為他們續簽簽證。原因是這些教師在美從事了「與身份不相符」的活動。禁止他們在中小學授課。

對於這件事，中國大陸孔子學院總部負責人擔心此舉可能對中美高校合辦孔子學院協議產生不利影響。北京的《環球時報》認為，從未聽說德國的歌德學院、法國的法語學院等在美國的文化交流機構須獲得美國的認證。有的專家指出，中國的孔子學院是由政府出資管理，與德、法等國的文化中心由民間出資不同。

西方國家批評孔子學院是中國展現軟實力的文化統戰機構，是中國的公共外交；日本更有人批評「孔子學院就是中國的文化間諜機關」。台灣的《聯合報》在5月24日的社評「孔子學院事件源於美對華政治猜疑」。《聯合報》這篇社評的標題說得很到位，或一語中的。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只要中國政經軍事等國力繼續上揚，今後這種雜音還會不斷出現，說句玩笑話，直到中國崩潰為止，那時中國人不但沒有錢搞所謂的「文化統戰」，西方人又有多少人相信你孔子的思想價值？

君不信，看看西方思想史就一清二楚了。自1776年亞當斯密發表《國富論》以來，200多年流行的「功利主義」（utilitarianism），迄今為止，雖有John Rawls的《正義論》等著作或論文的批判，始終尚未能扭轉這一文化思想的方向。西方人以及至今仍執迷不悟追隨西方文化發展方向的日本人和龍應台等一竿子迷執西方文化思想的洋博士，更加可悲：「拋卻自家無盡藏，沿門托缽效貧兒」。這個中西文化發展的表象，就必須注意到「返本開新」，一切從頭開始，追尋各家文化發展的起始點是什麼預設，然後才能恍然理悟於各自文化的優缺點。

其實，文化統戰這回事，世界各國或急或緩，或深或淺，隨處可見可聞。筆者在60年代成長過程中，即經歷過美國新聞處的文化統戰，看過他們出版《學生英文雜誌》；那時殷海光提倡「邏輯實證論」、李敖的「全盤西化論」、胡秋原的「中國民族主義論」，還有那美國的「中國不通」專家費正清的攪局等等，又有那些人能繼承梁漱溟五四以來對中國文化的自信心？70年代幸虧台灣還有方東美、唐君毅、牟宗三、徐復觀等人在國際學術圈內為中國文化力挽狂瀾，為孔子思想價值發出空谷足音。到了90年代，當中國經濟有崛起的勢頭，西方所謂「中國分裂論」也就自然出現了；到了21世?，中國國運正旺，而美國自911以後，每年都有一件重大的倒霉事件，有如2009年12月的《時代周?》所列舉的。因此，進入21世?頭10年，我們就看到所謂的「中國崩潰論」。西方人看不慣聽不進他們的即將沒落論，雖是人之常情，但現在看到孔子的思想價值，已隨著中國經濟的崛起，而有取代基督教文明價值的趨勢，其規模已因全球化的來臨而有超越漢唐盛世的跡象，在這種情勢下，我們看到西方人給孔子學院一點點「顏色」看看，也很自然，沒什?了不起，以後還會有，甚至衝突更厲害。

此時此刻，我們更要敬告西方人，對於孔子思想不要怕，因為他沒有侵略性嘛，2500年來一直是如此，不像這400年來西方的基督文明價值隨著工業主義、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的來臨，自以為高人一等，把亞洲人一時經濟的落後，看做「白種人的負擔」，想要救人，卻未反省自己剝削他人資源，殖民統治的惡劣行為，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文化價值觀具有普遍性，真是豈有此理啊！

二、西方文明精神何以走到盡頭，必須轉彎向東方尋找發展方向的靈感

權利與義務本來應是對等的概念，400年來西方文明精神亦非完全偏向於人權的爭取與保障，而忽略人義或責任意識。然而，由於歷史環境的影響，西方文化在工業主義、資本主義的發展，走向帝國主義與殖民主義，向殘暴的君王爭取了自由與人權後，卻向亞非地區殖民統治，忘了別人的文化也要自由與人權。他們看不起東方國家在人權與自由和經濟的發展遲緩，而侵略與侮辱之。因此，他們在高姿態的影響下也看不清東方文化尤其是中國文化精神有高於西方文化這400年來的價值。

西方文化精神的核心，誠如方東美（2005：392）所說「兩極對立原理所隱含的二分法」所造成「人的疏離」問題。這種文化精神的歷史根源於哲學思維以自我為中心的「分裂性思考」（schismatic thinking），形成「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矛盾」（either-or dichotomy）而非中國文化機體主義（organism）的二元互補（ mutually complementary）。笛卡爾的二元論（Cartesian dualism）的預設即主客分立、身心分離、心物二元、天人對立、自他不一。

這種分裂性思考行之久遠，往而不還，於是我們就看到了一些表面現象：「人權是普世價值」，忘了人對社會國家的公民責任，「人義不是普世價值嗎？」人對自然、人對人、人對物、人對自己如果失去責任的自我約束，只拚命追求人權，其結果就是今天西方社會普遍的生態環境危機問題、人與人間流向功能關係互動的疏離問題、乃至於人對真實自我的疏離（self-estrangement）形成假人到處橫行，難以真誠溝通往來。這些文化現象隨著當代科技的進步，表面上溝通更方便了，如e-mail、網際網絡?、facebook等聯繫更頻繁更多元，但人與人間的交流假象或爾虞我詐的疏離關係更加嚴重。

最近，台灣大學的畢業典禮，有部份學生因遲到而無法進入會場，面對暫時關閉的大門，毫無自責感，竟破口大?：「這是我們的畢業典禮」；又有一位小四生因父親不准他看電視太多，竟然在派出所警察面前爭論三小時，小四生一開始只想到「這是我的人權」、「政府又沒有禁止我看電視」。姑不論這兩件事的前因後果，尚有豐富的意義詮釋，但一開始就想到自己的人權保障，實際上忘了與人權相對而生，更為重要的責任意識與義務意識，這種分裂性思考的現象，在台灣和大陸，甚至於在歐美國家已成為普遍的價值意識，中國文化可貴的義務責任為先的價值意識蕩然無存，西方有識之士已幡然反思其思想危機，號稱最有中國文化底蘊的台灣，全然籠罩在西方文化二元論思想的宰制下，仍流於以西方為師而鸚鵡學舌般地迷失方向，渾然不知不覺，可悲復可憐。

三、孔子思想的文化價值預設，正是當代西方文化向上提升的發展方向

孔子思想是超越西方哲學二元對立的機體主義哲學，充滿了Peter Senge（世界知名的管理學家）所謂「系統思考」（system thinking）的精華，打破了自我中心的孤立系統，無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自我的疏離問題。請看《大學》所謂：「君子潔矩之道也。所惡於上，毋以使下；所惡於下，毋以事上；所惡於前，毋以先後；所惡於後，毋以從前；所惡於右，毋以交於左；所惡於左，毋以交於右；此之謂潔矩之道。」必得顧前又顧後，顧左又顧右，顧上又顧下，沒有自我中心，沒有左派右派，必得在任何一個系絡或生態系統中，求其均衡的中庸之道，這就是六合之道，也叫挈矩之道。

西方社會特重人權為先，以個人主義為分析單元，行之既久，難免重個人慾望的滿足或權益的保障，忘了權利與義務為相對的概念。中國社會則時時刻刻叮嚀人要超越自我中心，先以對自我之外的自然世界、社會世界盡其當盡之責，又預設了「天人合一」、「自他不二」等機體主義的哲學，而泯除了「分裂性的思考」。

其次，孔子這種思想也強調責任意識和憂患意識，「作易者其有憂患乎！」這種憂患意識，是危機尚未來臨而預作防範，這種精神自然高於危機發生後動物性本能的反應，而責任意識則先做自己該做應作之事，並為事件後果負應負的責任，以俟客觀環境不可或不能掌控的變數，這種責任意識是文明發展的動力，與憂患意識同為「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那幾希之辨即是文明向上提升或向下沉淪之關鍵。

孔子的政治思想絕非奠基在自利的概念上，他要關注公共性，超越個人利益、家族利益，乃至於國家利益，而?眼於天下人的天下利益。此正反應出西方過度強調個人主義的缺失，而有社群主義思想的針砭。

孔子的思想與當代政治的利他主義（political altruism）的出發點不謀而合，此即Mansbridge所謂的「公共精神」或Sandel所謂的民主的公民精神，即都?調民主治理過程中，個人不僅關心自己的權益問題，更超越自利而積極主動關心較大的公共利益，採取較為廣闊和長期的眼光，充實公共事務的知識，培養歸屬感，關懷整體，並與息息相關的社群命運建立道德上的連結。（Sandel 1996,5-6）

這種公共精神具有愛心（或同理心，empathy）和責任，可以把政治系統黏合起來，也就是前述所謂政治的利他主義。

雖然中國傳統政治缺乏公民主動參與影響政治系統的能力，在國家與家庭之間，又沒有當代非營利組織的法律地位，或如牟宗三所說，「君、士、民，俱未在一個政治法律型態的制度中獲得其客觀化的地位。……君主專制型態即聖君賢相型態，沒有解放出來，停在道德型態下，而未進至政治法律的型態。」（《道德的理想主義》，147頁）以當代述語來說，西方政治在權力制衡上，精於限制公權力的氾濫與腐化，著重外在責任的他律（accountability），例如三權分立，以保障人權。而有別於中國政治著重內在責任的自律（responsibility），例如：「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與國人交，止於信。」（《大學》）人人盡責，天下太平。問題是，不可能人人盡責，或有此事盡責，而另事不盡責，則如何辦之？凡此必須引西方重視外在責任之法律制度以補儒家之不足。

中國文化以義務或責任為本位，而有五倫之說。近代知名人士如李國鼎等提倡第六倫，以補傳統社會對公共團體意識之不足。殊不知，中國文化精神既以責任為先，家庭與國家之間又乏公共利益團體以為政策制訂過程的整合媒介，然如無愛心和責任意識，處處以自我權益的保障作為參與政治過程的動機，則公共政策不流於狹窄利益的維護和短期利益的滿足者幾希？以中國傳統文化責任為先的精神，自然能發展當代的公民意識，例如1999年921震災，慈濟功德會無論募款、救災品質、動員人數與效率，無不超過軍隊與政府，這不僅具有公共精神，更超乎一般人所謂的愛心，而有犧牲奉獻的大愛精神。由此可見，只要把中國文化精神提振起來，提不提第六倫或第七倫均無關緊要，後代人自可秉此精神原則，與時俱進而創新發展。可見雙方文化截長補短，互助互濟，融會貫通，以整合成為新時代的文化精神，確有必要。吾人深信，歐美國家有識之士，已有共識，例如1997年9月1日的Interaction Council提出「人類責任的普遍宣言」（A 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esponsbilities）既可補人權宣言之不足，又可見孔子思想以責任義務為先的「人義」價值，才真正是具有普世的價值。美國人應重視孔子思想的當代意義與價值，而不是每年發表「人權報告書」教訓他人。當然，美國國務院如果能秉持孔子思想的責任意識，反思強國對人類的責任，對國際的責任，也就免於因為欠聯合國一屁股債，或拒簽「京都議定書」等等，以權益為先，以責任為後的指責。孔子學院以宏揚孔子思想，對美國、對歐洲，乃至對全世界人類都有莫大的益處，保護都來不及，豈有打壓之理？

四、中西文明互助互濟，共創人類和平相處的新世代

美國已去世的著名學者杭廷頓（Samuel P. Huntinton）在《文明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1996）一書中指出：「西方贏得世界並非靠思想或價值或宗教勝人一籌，……而是靠其在運用組織暴力上的優勢。西方人經常忘了這個事實，但非西方人無時或忘。」（p.51）「帝國主義是普世論必然的邏輯結果」（p.310）「西方所謂普世論，對其他地方而言是帝國主義。」英國著名史學家湯恩比認為西方文化的潛意識是一種「自我中心幻覺」所表現出的「褊狹傲慢」，以為世界繞著它轉，並有一個「不變的東方」（參考吳瓊恩，1998：304）西方文明已走到需要轉彎的盡頭，她的最高共識單位，例如天人對立、心物二元、身心分離、和知行不一等等哲學上的預設，已到了發展的盡頭，需要以孔子思想為代表的新典範取而代之。杭廷頓說得好：「西方文明之所以珍貴，並非因為它很普及，而是因為它很獨特。因此，西方領袖主要的責任不在試圖依西方的意向重塑其他文明，這已經不是其正在沒落的力量所能為，而在保存、保護和重建西方文明獨樹一格的特性。」（p.311）

可悲的是，兩岸的中國人竟然無此警覺，紅色西化派回眸中國自家的傳統文化認識多少？信心多少？白色西化派長期以來成為美國學術的殖民地，豪無自家文化的信心，成為黃皮白骨的假美國人或假中國人，天下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此。

1996年在美國紐約百老匯舞台以蒙太奇手法表演《神舞》，轟動一時。他們對於數位經濟時代，都市生活的緊張、無奈與虛偽發出怒吼，反思為何走到這一步，因此要向祖先追尋印第安文化並禮讚之。他們想要返本開新做個與聖靈合一的真人，創造新的文明方向，發現了下列的思想重點：（根據「神舞」劇的光碟旁白摘要濃縮）

有太多人將過去遺忘　我們在黑暗中緊密結合

爺爺！幫助我們與聖靈再次接觸吧

爺爺，把我們從危難中解救出來

帶我們離開這裡，顯靈吧！　世界的力量循環運行　天是圓廬　地似圓球　我們如風在這大圓裡旋轉 我們是祖先的子民　是族群裡的一支　如今我們強大，因為我們已合而為一　古老的故事使我的熱血沸騰　如黑暗小徑上發亮的石頭指引你的方向

像你的祖先們一樣　充實地活著　族人的聖靈會指引你　以你的語言，與你共舞　在聖靈世界裡　我們共舞，如同一族

把塵世拋諸腦後　慶祝我們的新生　與祖靈共舞 　古老的故事引導著他　他以童稚之心傾聽　 先人英雄的事跡　他進入古代年輕戰士的世界　尋找那些老問題的答案　看見祖先的家而流下（淚水） 我心感到美不可言　世上所有的事物皆成雙成對　遑論人、獸、樹、花　人身上器官亦成雙　雙眼、雙耳、雙手、雙足　一男一女配成雙　天上也是　日月陰陽相望　本體和陰影　身驅和靈魂　在夢中我們看到美麗的古老世界　溫暖而安穩　像黑暗中覆在女人身上的毯子

我們源自同母，安睡在她身旁　閃電的光亮指示他們方向　你聽到我禱告：拯救大地之母　我繼承你留在這裡的時間　鼓聲將引你回家

四季遞嬗形成偉大的循環　人的一生就是個循環　若人活在一個他無法自由呼吸的地方　他必須超越這個循環　孫兒！你必已聽到　先祖的話強勁有如北風吹掠　輕柔有如垂柳絮語　你已擺脫過去的陰影　 走入嶄新生活的光圈中　你來到這個循環的盡頭 　當我們從過去的灰燼中蛻變　再次與大地和諧共存

我們跳舞，永不歇息　如今，我們合而為一，與聖靈同在

從以上濃縮的摘要中，我們可以體會到西方當代人的精神苦悶，他們想早日擺脫西方文明讓人無法自由呼吸的地方（不是沒有外在的自由與人權，而是都市的緊張忙碌，再加上數位科技時代，人的感官必須藉由科技而溝通往來，失去真實的存在），他們已感到走到文明循環的盡頭，必須超越這個循環，返回老祖宗的世界，與聖靈同在 （即與絕對精神合一）的境界，大家都成為沒有疏離的一家人，與大地和諧相處，超越二元對立的人文世界，安睡在母親的身旁。

從以上的分析，這個隱匿的古老的印地安文明，其思想內容與中國以孔子為代表的原生文明何其相似：

1）循環往復的思維模式

2）陰陽互補性的觀念　（the notion of

　complementarity）

3）西方文明已到循環的盡頭，必須返本開新，孔子思想正是他們的出路，因為雙方皆有共識：與大地和諧相處的天人合一；四海之內皆兄弟，為同母所生，要有一家人的愛心，與那祖靈同在。

由此可見，當代西方人精神的苦悶，有追尋印地安祖靈的願望，但美國人需知，印地安文化的原生文明基點或預設，雖與中國原生文明相同，可惜印地安文化缺乏像中國文化傳統留下豐厚的經典可供尋找前人修練的軌跡，今後孔子學院可以提供類似經典以供西方人參考依據。美國國務院或CIA應有高度認識到這一文化精神的轉變歷程，也就不必糾纏於文化統戰的驚慌或中國文化的崛起，而能以平常心或崇敬的心情，迎接孔子思想時代的來臨，也就是從當代西方的「假人」回歸到「真人」的時代精神。

五、結語：中共文化政策的反思與作法

美國對中國在世界各地設立孔子學院，難免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這是自然現象，不必掛懷，但必須在想法上和作法上，謹記孟子：「生於其心，害於其事。作於其事，害於其政」；孔子：「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中共只要堂堂正正宣講孔子思想，即有助於世界和平，成為人類文化發展的領頭羊，用不著搞什麼統戰不統戰的，此所謂「無用之大用」也。縱然要搞統戰，也要有一流人才來搞，像有的人連親切對話的能力也沒有，還要照稿子念，這算那門子的統戰，真是統個屁戰！

中共今後孔子學院的想法與作法，還必須注意以下各點，才像個有出息有深度的大國嘛：

1）必須真正體會孔子思想的深度與高度，不可存有孔子思想有利用價值而利用之的心態，否則你就搞不好，最後會被人笑話。

2）中國文化精神以義務為本位，高於以權利為先的西方文明。中國文化又以儒釋道為代表，三家理通情通，著重點各有不同，可因時因地因人而有不同教化重點，教材亦可隨機而變通也。

3）孔子學院的教師必須經常培訓，必須通識世界各支重要文化精神價值，要有比較文化或比較宗教的認知能力，只有訓詁考據能力而無思想深度者，僅可少量用之，不可成為主流，否則必流於形式而敗北。

4）中共應再有信心，適度開放社會文化空間，加速培養公民社會的形成。祇有公民意識濃厚的公民，才會自動自發為公共利益而犧牲奉獻，不必樣樣事都推給政府來做。孔子學院若由民間推動，則可信度提高，那些難聽的話自然會消失。可惜中國大陸今天13億人，大半數都是居民而非公民心態，文化大國的建立為時尚遠尚久也。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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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