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台灣光復紀念碑有碑無文
評台灣光復紀念碑有碑無文
今年是台灣光復54週年,在台灣「精」省後「特殊的兩國論」甚囂塵上、台灣的法律或政治地位一時曖昧不明之際,整個的光復紀念活動,便只見在刻意壓抑、處處顯得低調的詭異氣氛下,草草帶過。
其實,因《馬關條約》,日本竊台「始政」一百年的1995年,台北是藉台大醫院創立一百年的名義大事慶祝的;而日本的戰敗投降,究竟是日本敗降,抑或只是晦澀的「終戰」,此一價值認識,也是陷於混淆的。想一想在凱達格蘭大道上那慶祝「終戰」飆舞狂歡的一幕好了。
台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這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實,十餘年來,便被強力扭曲;於是有人要跑到日本去「感謝」且「慶幸」日本對台灣的殖民統治,如此匪夷所思;在皇民意識主導下,於今是否有人反而要對台灣的光復感到難過而憤憤不平呢?
說得遠一點吧,驅逐荷蘭收復台灣的民族英雄鄭成功,及今有誰尚復記憶其存在?使昔日山地原住民接受漢化文明的吳鳳,他恐怕要屬罪大惡極了,所以嘉義的吳鳳鄉要改名為阿里山鄉,嘉義火車站前廣場原有吳鳳銅像,早已被敲毀砸爛。
說得近一點吧,國中的社會課程教科書可以把歷史地理刻意的局限在台灣一時一地,視神州大陸如無物;可以中國人與台灣人二分法以考問學子,凡自認是中國人者皆屬錯誤。所以,自今年起,台灣光復節如此重大節日也已悄悄從國定假日被扼殺除名。
冷眼旁觀,見怪不怪,一切衰世亂象,必有其所自,當台獨意識猶強力其衝擊,當台獨政客猶嘵嘵不已其譁眾取寵以肆其煽惑,更多的希奇古怪仍將不斷發生。
因此,對於今年光復節的諸多怪亂現象,不能不有評說。
(一)首先是李登輝絕口不提光復兩字,有意的避談光復節的歷史意義,反而為古寧頭大捷50週年特地發表談話。
凡是皇民餘孽,總是下意識的憤忌台灣脫離日本帝國的殖民統治而慶光復的吧!李登輝今天既身為中華民國總統,也是「來自台灣的李總統」。以前者言,這身份可是代表全中國的。中華民國曾領導全民族堅苦卓絕的付出幾千萬人的流血犧牲、更加多少台灣人如「台灣義勇隊」李友邦將軍的投身參與而獲致抗戰最後勝利,台灣也才得以光復,此一中華民國政府領導完成的光榮歷史,中華民國總統憑什麼權力可以加以抹殺?以後者言,李登輝身在台灣為總統,他自也代表所有台灣人。須知,台灣被日本殖民統治50年,台灣人民也是抗日50年的。台灣人民抗日50年,此固台灣先賢林獻堂之所說,日本末任台灣總督安籐利吉亦做如斯語的。台灣光復,是台灣人的歷史光榮與尊嚴,李登輝亦憑什麼權力可以加以抹殺?
反而是李登輝卻特別在意古寧頭大捷,其心態亦屬可議。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當國民黨甫從大陸敗退,台島岌岌可危,幸有古寧頭一役,台灣始克穩定而偏安,此一歷史,自不能忘。而兩岸長期冷戰,亦有其歷史理由。然及今台灣早已解除戒嚴,示意不再以大陸為敵,台灣人至大陸投資旅遊訪問往來年以百萬人計;貿易順差,則年逾近兩百億美元,冷戰敵意,早化解於無形。兩岸需要和平,台灣需要發展,質之台灣兩千萬人,誰曰不然?奈何李登輝仍在逆勢而為,仍不掩其強烈的親日反華政治趨向,在主要是大陸同胞幾千萬人犧牲勝利換來的台灣光復節,一則故意將之忘掉,再則故意選擇性的撿回冷戰反共的題目大做仇華反華的文章,蓄意挑撥台灣人民的感情,春秋誅心,李登輝是不智的。報載今年10月27日日本《國際情報雜誌》第237期刊載李登輝與日人平松茂雄談話,對他說「日本、台灣及印度應該聯合夾擊中國才對。」中國國民黨黨主席、中華民國總統而竟如此仇視中國,簡直不可思議。
(二)其次是興建「抗日戰爭勝利暨台灣光復紀念碑」卻是有碑無文。
第一,立碑者由連戰副總統署名,此自無不可;然而誠如前之所言,基於台灣光復之重大歷史意義,更宜由總統李登輝署名。很耐人尋味的是,為何不是由李登輝署名?
第二,報載紀念碑設計者中原大學建築系主任黃承令對到場老兵所提有碑無文如何讓人知道歷史的質疑提出解釋說:「文字可以精確表達,卻限制事件的意涵,以文字形式只會限制紀念碑的精神,就像二二八紀念碑一樣,前台北市長陳水扁就算找了各黨派協調出一碑文,『一個小時就被打掉』,只要有人不滿意,碑文就無法成形……」(10月26日《中國時報》)如此將有爭議性的「二二八」與神聖的台灣光復混為一談,我們只能說這真是比擬於不倫。理由很簡單,「二二八」到底是台灣人反對國民黨統治的「革命」,還是只是一場「動亂」,此盡可保留爭議。最少,「鎮壓過度」應可解釋處理「二二八」事件的失當,「二二八」頂多只能算是「內戰」吧,既是「內戰」,此是在台所有本省外省人共同的悲哀,所以不便明文記述,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抗戰是抵禦外侮的民族聖戰、是對外作戰,因此台灣始克光復。其中果有「爭議」,那也只能是台灣人與日本人的「爭議」,豈有台灣人自己內部互相爭議之理?除非你承認自己是台奸。台灣光復紀念碑有碑無文,這根本是毫無道理可說的。
那麼,為什麼紀念碑會有碑無文呢?總不能是懷有只可以台灣自中國脫離、豈可台灣為中國所光復的難言之隱吧?另見10月27日《中國時報》郭崇倫的《我見我思》說,「李登輝總統26日下午接見日華懇談會會長及日本眾議員山中貞則,相較前一日未曾出席『抗日戰爭勝利暨台灣光復紀念碑』揭幕典禮,以及未發表光復節談話,許多人認為這凸顯了台灣歷史的矛盾性。在1945年終戰的那一刻,究竟是『抗戰勝利』?還是『日本戰敗』?要看台灣人站在什麼角度,帶領著『台灣義勇軍』的李友邦與正在京都帝大求學的李登輝,自然有不同的看法。」立碑既緣於不得已,因此一波三折始建成;既已建成,又要「逢君之惡」,且懾於台獨勢力的威脅,察言觀色,於是只好有碑無文吧!有碑無文,畢竟是一種遺憾,台灣的遺憾,時代的遺憾。
(三)對於連戰副總統,也不能無感慨。
連戰主持紀念碑啟用典禮,其談話更多的是地震浩劫與家園重建,於對日抗戰與台灣光復,只是輕輕一筆帶過。連戰是被公開侮辱為走路只敢走邊邊,只敢循牆而走的,是否迫於李登輝的淫威,所以「連」光復抗「戰」的話也不敢多言呢?連戰的父祖都是抗日的,其祖父連雅堂因此為其孫命名「戰」──表達對日抗戰到底的決心;字「永平」──也只有抗戰勝利,而後始可以有永久的和平。連戰極可能是下一任中華民國總統的,如此「戰戰」兢兢,將何以面對父祖在天之靈,而無忝爾所生呢?
自漫漫歷史長河以觀之,則百年其實只是曾不能以一瞬,何況近十年來台灣的混亂顛倒?所謂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應該是在可以預見的將來,待中華民族全面復興,兩岸的同胞以更大的自尊與自信重新相見,台獨迷霧將消逝於無影無蹤的,正是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啊!行見台灣民進黨已開始主張在台灣與大陸是兩國的前提下與大陸交往、反對「戒急用忍」。民進黨的兩國說其實只是遮羞布吧?是假的吧?不得不與大陸交往才是真吧!如真心與大陸交往,能不首先放棄台獨黨綱嗎?台北市長馬英九競選政見曾有再不會有「終戰」,只要他當選,他會好好為台灣光復辦紀念活動的許諾。可惜今年寂寂不見兌現諾言,此或許可說因為台灣遭逢地震重災,哀傷救亡之不暇,何忍及此?那麼,明年開始舉辦總可以吧,企予以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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