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垂亮認賊作父的「悲情」

李壽林
(大學教師)


一位上世紀七○年代曾在《人與社會》雜誌為文諂媚阿諛蔣經國為「中國五十年來最偉大政治家」的澳洲大學教授邱垂亮,其既退休返台,除極力爭取擔任「蔣經國基金會」董事長外,更不敢不急向「去中國」的台獨扁李表態輸誠,「政治正確」的說出一些「台灣是主權獨立國家,不是中國的一部分」、「台灣要建國,要有自己的歷史記憶」一類的話。

上引數句出五月五日《自由時報》邱垂亮《台灣悲情和八田與一》文,其「感懷」日據時代修建台南縣烏山頭水庫的日人八田與一,「要有自己的歷史記憶」所作結論也。那麼,八田與一是何許人呢?邱文云:「一九一○年,八田東大畢業後就來台灣,以二十四歲年輕人的熱情,翻山越嶺,調查烏山頭水庫和嘉南大圳的興建可行性,歷經十年完成這個巨大水利工程設計。一九二○年他帶了才二十一歲的妻子和兩個幼子定居烏山頭,開始艱鉅萬難的水庫建築工作,又經過十年才大功告成。」對於這位修建烏山頭水庫與「李登輝口中的台灣萬里長城」的嘉南大圳的日本工程師,邱垂亮懊悔莫及的說「四十年前我出國時不知道,三十多年後我回國再訪烏山頭,才猛然發現日人八田與一的紀念銅像和八田及夫人外代樹埋葬在一起的墳墓,也才知道他們的動人故事。」並自慚自責的說:「在國民黨的大中華主義教育下,小學到大學,我學到長城、長江三峽、都江堰、李冰,但一點都沒學到烏山頭和八田與一。這大概就是『阿輝伯』講的『台灣人的悲哀』吧」。然則八田的「故事」又如何「動人」呢?「一九四二年,八田被派去南洋,他坐的輪船被盟軍潛艇擊沉,他的死屍被發現、火化後埋葬在烏山頭水庫旁」,而八田的夫人外代樹,「一九四五年日本戰敗,被遣返日本前夕,外代樹獨自走到水庫放水口旁,躍身水庫,留下岸上一雙整齊並排一起的木屐」、「她後來與亡夫八田同葬水庫邊。」於是,後知後覺的邱垂亮於今年四月底,帶領由三個合唱團組成的「台日文化交流訪問團」訪日,「在靖國神社(八田神位在此供奉),我們先舉行一個追悼儀式,很多日本貴賓和八田的孫子八田修一一起參加,由靖國神社的『大宮司』湯澤貞(平常他只接見日本天皇和首相)親自主持,並親切接待我,給我很高禮遇。」

邱垂亮可謂把「台獨」等同於「皇民化」復辟,並且也渾然不自覺其醜了!

一、一切價值判斷必須具備目的論與主體性。那麼,八田與一是有愛於台灣,特地為造福台灣人民而來建設水庫的嗎?殊不知他所效命的是日本、他所執行的是日本「農業台灣、工業日本」殖民政策,他是為日本統治台灣剝削台灣而來的啊!他死後入祀供奉東條英機等一干甲級戰犯的「靖國神社」,證明他固是日本軍國主義自家人的「功臣烈士」,然其對台灣人而言,卻更是日本軍國剝削台灣的幫兇啊!一位軍國主義幫兇的死亡,如何可以扯上「動人」呢 ?真要算台灣可歌可泣動人的「歷史記憶」,舉例其一,應以反抗日本殖民統治,「出首創義」揭竿而起,無懼「日人雖目我為土匪」,而自信於「清人則應目我為義民」、以「一介小民」自居的先烈簡大獅才對吧,豈是什麼八田與一呢?簡大獅雖「一介小民」,猶知主體之不同,而有「土匪」、「義民」價值判斷之異,邱垂亮卻強把土匪當義民,諂媚阿諛供奉於軍國象徵靖國神社內的八田與一,認賊作父了!其無知無識,連「一介小民」簡大獅亦不如了!難道這就是「台灣建國,要有自己的歷史記憶」嗎?看看邱垂亮將他不知八田與一歸咎於「國民黨的大中華主義教育」,而其「歷史記憶」卻不曾存在簡大獅等等,其無知復將賴給誰呢?這不正是邱垂亮等一切台獨「台灣人的悲哀」嗎?

二、台灣歷史的主體應是台灣人民、即被殖民被剝削被屠殺的台灣人民,而不是日本軍國當局。李登輝與邱垂亮美化八田與一,知二人所認同乃殖民台灣的日本軍國,而不是台灣主人的台灣人民,天下有如此惡劣的「台灣認同」嗎?如果認同的台灣竟是日本殖民地的台灣,豈非動輒標榜「本土化」的台獨的一大諷刺嗎?我們要不客氣的說,除非道道地地無恥的亡國奴才,不會如此顛倒錯亂的。又,八田妻外代自殺以殉,其所殉也不是台灣,而是其母國軍國主義的「大日本帝國」,亦即屠殺六十五萬台灣人民、雙手沾滿台灣人民鮮血的兇手集團。邱垂亮表揚外代樹的「殉國」,莫非認為荼毒亞洲人民的日本軍國主義不應該戰敗不應該投降了?反之,台灣人民更不應該從日本殖民統治下解放出來了?易言之,如其日本軍國主義不戰敗投降、台灣不從日本殖民統治下解放出來,試問邱垂亮,你等的「台灣要建國」復能建到那裡去呢?足見李登輝、邱垂亮「台灣要建國」是假,徒然亡國奴心態無恥的認賊作父,以其無恥與無知欺騙全台灣抑且自欺才是真了!

因此,今之台灣根本不存在「獨立建國」問題,只存在是否要致力於一個自由民主統一富強的中國,還是區區於一島、復辟「皇民」意識、再度淪為日本殖民地、甘為日本「保護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