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研究院院士、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教授余英時,去(二○○六)年十二月五日,獲頒美國國會圖書館設置的柯魯吉(Kluge)人文獎。由於此一獎項有人文學術的諾貝爾獎之稱,所以得獎人所受到的肯定與讚美,應該是極高的。余英時的獲獎,也使人聯想到前些年,旅法的高行健獲頒諾貝爾文學獎一事。雖然余、高二氏均已入籍美、法,但中國人仍然不吝恭賀他們的獲獎,也有欣慰之感。
十九和二十世紀的中國,歷經剝極而復的過程,而時至如今的二十一世紀初年,這個國家在各主要方面展現的上升動力,應屬有目共睹。人類世界從現在開始,要準備好去面對一個有十三、四億人口的超級國家,要想清楚今後要怎麼樣處理與經營跟中國的互動。由於在時間上,中國或中國人做為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家與人民的印象,還過去沒有多久;而即在晚近,中國與其人民仍然還存在若干有待改善提升的問題,所以,這些也都提供那些「求全責備」,甚至「不懷好意」的本、外國人,有批評建議或嘲諷譏辱的說話立論「依據」。有時候,我們做為中國人似乎也只有概括承受,同時希望同胞們,特別是主政當局、各級負責官員能有「有則改之,無則自勉」的心態來面對這一情況。
自認是美國人,也頗感謝美國的造就的余英時院士,在受獎演說與媒體訪問時,曾提到當前中國在「民主」、「人權」上的不足,也含蓄的批評今天的大陸是「沒有文化的暴發戶」。獲頒柯魯吉大獎的華裔學者所說的話,當然更不宜「以人廢言」,不過也因為如此,他以人在美國從事中國文化宣揚工作的學術地位,便應該較為清晰的論述如何有助於修補今天中國之不足,如何使今天中國能「富而好禮」,恢復文明古國的固有榮光。若是在獲得美國國家頒贈的大獎時,一面感謝上國識才恩寵;一面指責祖國野蠻自大,這種論述所形成的對美、中兩國的印象會是什麼呢?中國文化的意義與美好,只能依靠大美帝國的賞識與保育嗎?今天的中國政府或中共是中國文化的文盲或戕害者嗎?中國知識分子都該投奔歸化美國嗎?
我們不欲對這些問題多說什麼,但我們想說的是,中國人從十九世紀走到今天,有太長的時間是受害受辱的一方,漫長的民族自強運動,核心動力就是拒絕再受辱受害。這一民族運動,似乎是靠好幾代的留在祖國的中國人接力奮鬥走下去的。我們欣慰的是中國人受外國強權之害之辱的日子終算結束了,我們也因此期盼某些被外國人刻意嘉獎的中國人,大可自覺的守住民族立場,犯不著那麼費心文雅的去討好「主子」。中國知識分子要勇敢堅強的袪除民族自卑的心魔,坦然參與和享有祖國的恢復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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