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晚年的反帝事業(中)
毛澤東晚年的反帝事業(中)
第二 從地緣政治來看:
中國理想的國防線是面對太平洋的一面,應將印支半島和朝鮮半島變成中國大陸的兩道防波堤,外圍屏障,捍衛中國東北和南方國境的安全,在這兩個大半島上的敵對外國勢力必須驅逐出去,這是國家長治久安的百年大計。
背靠歐亞大陸的一面,應當將鄰近中國的蘇聯各共和國轉變為友好國家,成為廣闊的緩衝地帶。
要建立這樣理想的國防線,就必須同美蘇鬥爭,美蘇要打壓中國民族的發展也必須控制這兩個戰略半島,所以這是中國和帝國主義國家必爭之地。
實際上也是如此,冷戰期間,美國借反共之名,駐兵朝鮮半島和印支半島,在海上用第七艦隊圍堵中國,美其名曰捍衛自由世界,實質上是維護美國的霸權,打壓中國民族的生存空間。
這種狀況必須徹底改變,不改變連共和國的生存都談不上,那還能談什麼改革開放,談什麼社會主義的建設。
毛晚年的精力主要花在如何突破美、蘇二帝分別在中國廣闊的海疆和遼闊的陸疆布下的兩道銅牆鐵壁;他根本沒有精力來思考全力發展經濟的問題,而且形勢也根本不允許他這樣做,這是我們在評價毛的時候必須考慮的客觀歷史條件。
第三 從近現代的共產主義運動歷史發展來看:
從馬列主義的階級鬥爭論來看,反資本主義的美國是應有之義,但是為什麼還要反社會主義的蘇聯?這就令人難以理解了,馬克思沒有說過,列寧也沒有說過,怎麼辦?該不該反?怎麼反?這就涉及到一大堆新的馬列主義的理論問題和實踐問題。
先談該不該反,從毛的立場來看,完全該反,因為:
第一、蘇聯不以平等地位對待中國;
第二、因為蘇聯要把它的經驗,它的發展模式,強加於中國,不容許其他社會主義國家有獨立探索符合自己國情的道路的權利;
第三、搞社會主義國家分工,把中國納入它的發展軌道,使中國的利益服從蘇聯的利益;
第四、同美國勾結,打壓中國,以鞏固美蘇當家的二元世界秩序。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從國際範圍來看,在冷戰二元世界秩序中,蘇聯同美國既鬥爭又聯合;雙方既彼此激烈地爭奪霸權,又密切聯手壓制其他向他們霸權挑戰、向他們爭平等的國家,以確保他們的霸主地位。中國自60年代初起就成為他們共同壓制的對象,這個壓迫的、違反正義的二元國際秩序,必須打破,否則世界上弱小國家就沒有民主、獨立、自由可言,中國民族就沒有前途可言。
毛認為,蘇聯背離了馬克思主義的精神和原則,蘇聯變質了,走上了帝國主義道路,變成了社帝。
所以,必須要反兩帝;不僅是為了中國民族的前途,也是為了世界人民的前途,而且要不惜一切代價來反。
毛晚年反帝的豪情
雖然客觀上有反帝的必要,但主觀上沒有反帝的決心和豪情也是反不了帝國主義的。那麼毛晚年的心態也即他的精神狀態如何?
中國歷史上有不少英明的君主到了晚年耽於安樂,意志消沉,如漢武帝、唐明皇、清乾隆都是很好的例子。毛晚年時已是古稀之年,是否還有當年革命的豪情壯志?事實證明他是有的;不但有,而且老當益壯,鬥爭的革命豪情尤甚風華正茂的昔日,這可從他70歲左右時期的詩詞看出來,詩以言志,這裡舉幾首有代表性的來看看他晚年的心境:
1963年他已經是70歲的老人了,這年1月9日他在和郭沫若的詞(《滿江紅》)中將帝、修、反比作幾隻蒼蠅、螞蟻、蚍蜉,將世界人民的革命風暴形容為「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盪風雷激」,世界人民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全無敵」。
1965年也即發動文革的前一年,這年5月毛在《重上井岡山》的詞中重溫昔日的革命歲月說,「久有凌雲志,重上井岡山」,井岡山是革命聖地,這個時候再到井岡山意欲何為?詩人原來是「要上九天攬月,要下五洋捉鱉」,辦得到嗎?詩人說,「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
顯然他是到井岡山去重溫革命豪情,並且信心十足,樂觀無比,簡直像是個充滿活力的青年,那像是個70歲的老人。
最能反映毛晚年反帝決心和豪情壯志的是他在1965年秋天所作的《鳥兒問答》,詞中借「雀兒」來譏諷蘇聯變修,喪失了革命熱情,並且同美帝勾結,苟且偷安,詩人借鯤鵬來怒斥蘇修鬼話連篇,並暗示決定世界命運的是人民,不是武器,同美帝訂了核武條約,也不能阻擋第三世界國家要獨立、解放的歷史潮流。
從這三首詞可見毛晚年的革命豪情絲毫不減當年,尤勝當年。(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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