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能再握馬英九的手呢?

評石原與小馬之會

王羽鴻
(旅美評論家)


石原慎太郎在李登輝親自秘密主導下訪台不足為奇,因為深植日本人心的軍國主義有大量的群眾基礎,信仰者有太多的共同語言,他們共同的目的便是對抗並進而征服中國。說日本軍國主義復活其實是錯誤的,從二戰後開始就從來沒有消失和式微,在日本政軍經界一直主導國家走向,既然一直存在並日漸茁壯,怎麼能說是復活呢?如今更為奸險,其活動方法有機動靈活多變的特性,但侵略本質及邪惡動機是永不改變的。所以一般中國人、台灣人,上自學者專家到一般群眾以傳統的歷史教訓看待歷史上國家或民族戰爭後的教訓──可以原諒,但不可以忘記是不對的。假如侵略者承認過去的罪行並經由反省、覺悟、向受害者表示道歉及悔過,雙方都知道在主客觀的環境下,悲劇不會再發生,那麼此一不念舊惡與人為善的原則是適用的。但以石原為代表的日本軍國主義者否認有史以來最殘酷的南京大屠殺,違反人性的慰安婦(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正名是軍中性奴隸,慰安是對婦女的侮辱,其實是強姦行為),屬於中國(台北)的釣魚台列島。對於這種侵犯中國主權、違反人性尊嚴、罔顧歷史事實的軍國主義者是國際社會所不容的,我們怎麼可以原諒和忘記呢?基於這點保障人道和正義的基本原則,在德國的法律規定宣傳和同情納粹思想和活動是禁止的,違反者必須坐牢。在美國之納粹和軍國主義者的戰犯也是禁止入境的。

在兩岸關係上台灣在談判前為了尊嚴和對等提出了兩國論,也就是有條件的,但在李登輝領導下的國民黨,包括市長馬英九卻在日本軍國主義者面前輕易的放棄了國家立場、歷史事實和中國人、台灣人的基本尊嚴。國民黨長期追求權力名位的官場文化以反共八股為名,背後以鞏固權力及領導中心為實的教育使台灣人面對日本軍國主義者悲情狂人時,不堪一擊的困境在此次石原的訪台表露無遺,曾經親自參與抗戰的馬英九的父親仍然健在,卻不能阻止曾經受過民族主義洗禮青年為保釣運動努力的市長做錯誤的決定,深知民族大義和歷史是非的李敖也不能在電話長談中勸阻迷糊的市長和軍國主義者握手。猶太人在德國道歉賠償,總理下跪前絕不和德國領導人講和的典範還不夠嗎?南韓、北韓在對日本時比較的是誰更強硬,而非誰更軟弱,對中國和台灣的示範還不足嗎?功名利祿、權利名位、反共八股使哈佛博士在國家民族重大立場上和中國人民的尊嚴上喪失了思考能力。日本軍國主義者的思想行為是違反國際法、國際正義及國際常規的,怎麼能用國際禮儀去接見呢?

在本世紀結束前國民黨在李登輝領導下正式以日本軍國主義思想主導修改教科書,反對日本正式對中國道歉,廢止官方的台灣光復節,拒絕出席抗日紀念碑開幕的一連串行為,到如今石原訪台對中國人、台灣人的輕視和侮辱,在在顯示國民黨的異化、外化及惡化,國魂黨魂蕩然無存。這樣的政黨又怎麼能領導台灣人、中國人在國際舞台上和列強競爭並受到尊敬呢?

當廣大至今仍健在的日本軍國主義受害者、見證人及其子孫,在飽經憂患和苦難的民族主義洗禮下,不止視禽獸不如的石原如石頭原木,更要和李登輝和馬英九保持距離,因為當他們和石原握手時,手中便已沾滿了殺害中國同胞的血腥,對於這種人我們怎麼能再握他們的手呢?

編者按:馬英九是否應該會見石原,也許有見仁見智的不同。但是馬英九會見石原時是否有失中國人的立場則又是一件事。據我們所知,會見時間非常短,或曰只有20分鐘,還要透過翻譯。
再者,會見時石原並未提起釣魚台、南京大屠殺、慰安婦及日本「進出」中國等問題。三者,反而是馬英九安排由文化局長龍應台贈書《百年思索》,此書內容包括龍應台對李登輝皇民史觀的批判,且涉及對石原軍國主義的批判,亦曾在《海峽評論》轉載過。中日兩市長交手,小馬先勝一籌,唯媒體記者不察。我們刊出此文,是相信王先生的「春秋責賢」之義。馬英九不是不可以責備的,不過手還是可以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