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新聞：二二八之後

1947年｢二．二八起義」失敗後，我被國民黨搜捕，一直到5月初才帶妻子和一歲多的小女兒（慶黎）逃出台灣到上海。不到一個星期，通緝令就到了上海警備司令部，在上海的台灣同鄉家家戶戶被搜查。幸虧當時我寄住在一家台灣同鄉王麗明經營的醫院（我的｢同門的」賴浴沂是這個醫院的外科主任）五層樓，終於免遭逮捕。看來上海也呆不得了。經石林玉珊醫生和石霜湖醫生的幫助，7月初又逃出上海到了香港。

我在香港期間（1947年7月到1949年3月）給《華商報》、《大公報》、《文匯報》寫了幾十篇東西（消息、報導、通訊、評論等）。主要內容是：反美、反蔣、反台獨、反托管。這些稿件的底稿都沒有保存。

中國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第三所出版的《近代史資料》1954年第3期從香港《華商報》、《大公報》、《文匯報》摘錄了一部分有關台灣的資料。詳細一看，發現不少東西是自己寫的。這裡從｢摘錄」再摘綠一部分。新聞消息、報導一般都不署名；通訊和評論通常是用莊喜慶、司馬謙、史必、吳榮、程辛等筆名。

日本人與國民黨願受美帝利用

（一）1947年7月16日《華商報》消息：

在美帝有計劃陰謀指使下，最近大批日本人抵台。據說，這些日本人中有技術人員，也有軍政方面的高級人員，其中還包括了前台灣總督長谷川清（他被美帝認為是侵華的最適宜的人選，因此長期以來沒有被指為戰犯，此次以日本台灣移民調查團團長名義來台），前《台灣新報》社長竹中某（該報係戰時台灣總督府機關報），前滿州重工業會社總裁鮎川義介等。這批人都是坐美國飛機或美國驅逐艦（六艘）秘密來台灣的，人數有說在兩三千人左右。他們都攜有美軍部所發的特別證明書。身著美軍裝，並人各持有二支短鎗。據台灣國民黨某要員透露，前台灣總督長谷川淸此次來台，表面上是｢調查」移民事宜，但實際上是受美國政府之聘，負有在華南沿海一帶（包括海南島、廣州、福建、台灣）建設一大海空軍基地的使命。

（二）1947年8月4日《華商報》消息：

魏道明到台灣後，大唱｢門戶開放」，盡一切可能俾使美人自由通商。以前台中一帶美人甚少，現在星條旗到處飄揚，而高雄亦闢為國際貿易轉迴港口，許多軍用飛機場已在美技師指導監督下修護完畢。遠東最大的製鎗廠（前日本飛機零件均由該廠製造，然後運回裝置）現已在美國人的主持下復工。現在台灣到處流傳著｢台灣將為美國托管」的說法，據可靠消息，這話是由美駐台北的副領事口中親自說出的。

二二八餘波

（三）1947年8月8日《華商報》報導：

台灣人民反美反蔣的｢二．二八」武裝鬥爭，雖然遭到蔣介石賣國集團的殘酷屠殺和鎮壓，但是各地的人民武裝鬥爭並沒有因此而止，相反地各小規模的鬥爭正在不斷日益增長和壯大。前幾天曾有30多名的武裝人民包圍了虎尾製糖廠，並繳去了兩支步槍。7月21日夜，西螺地方的蔣匪警察所被武裝人員包圍，激戰結果，所中警察皆被縛，並繳去機槍數架。這種情形，在嘉義附近的村中時常發生。最近新竹飛機場軍械庫亦被武裝人員爆炸。25日自高雄北上的火車，經過離彰化不遠的地方時，突然為一股來歷不明的隊伍炸毀。

美帝國主義侵略台灣的陰謀

（四）1947年9月20日《華商報》消息：

台灣國民黨某參政員曾與美國新聞處主任卡度作兩小時的密談。據翻譯員無意中透露出來的消息，美國新聞處主任談及：1.開羅會議公報、波茨坦宣言、雅爾達協定雖然有規定台灣的歸屬，可是對日和約未締結前，台灣的歸屬尚未正式確定。2.美國有意將大西洋憲章適用於台灣；那個時候，台灣人民可以由自己的意志來決定台灣的歸屬。3.現在台灣是在麥克阿瑟元帥管轄之下,台灣人民如有任何要求，可以向麥帥請願。4.台灣人民如願脫離中國的統治,美國可以幫忙。5.台灣人民如願受美國託管，台灣人民可提出希望條件及託管期間。6.美國當盡量援助台灣的經濟建設；復興各種工業，以解決失業問題。7.南京政府垮台後，美國可以及時釋放｢二．二八民變」及其他一切政治犯，可以立即撤消徵兵、徵糧等政策云云。最近數日中，那個參政員和一些紳士，在北投、草山等地頻頻會見美方人士，會談內容雖還不曾獲悉，但我們可以看出美帝國主義侵略台灣的陰謀，是拉攏台灣的漢奸民賊，鼓動所謂｢託管運動」。

徵兵搜刮與鎮壓並進

（五）1947年9月21日《華商報》報導：

台灣蔣匪軍開始徵兵。日來中南部各地適齡青年壯丁紛紛逃亡。城市青年投向農村隱蔽，而農村青年則逃向城市掩藏。據由斗六逃出之某航空兵（日寇時代）稱：在嘉義、台南、林內、斗六、斗南等地區署，已接到蔣匪軍師管區司令部的命令，著限於8月底以前，將當地轄區20歲至21歲第一期適齡壯丁提前編入現役受訓，至於18歲19歲及22歲至25歲者，則列入第二期預備役入伍受訓。台灣青年普遍認為：他們不要打內戰！他們不願給｢蔣該死」充當砲灰！

（六）1947年10月5日《華商報》台北航訊：

自魏道明主台以來，對台灣人民的敲詐壓迫較前更甚，施行慘無人道的徵兵、徵糧、徵捐　，以致物價飛騰，人民叫苦連天。基隆、台北、台中、台南、高雄美軍大肆建築軍事基地，大批軍需品每日源源而來，但這些軍火都被隱藏起來。台南市9月中旬，安順鄉警察所警長勾結憲兵及蔣匪官兵，對鄭子寮養魚業百姓住宅搶劫達20餘萬台幣，致到處人心惶惑。

各地人民的反美反蔣鬥爭仍在繼續中。從｢二．二八」到｢八．二二」，到處風傳台灣人民要武裝暴動的消息，魏道明急令全省戒嚴以防意外。就在｢八．二二」這一天，新竹縣桃園警察局長在白天被武裝人員俘虜，並繳去步槍十餘支。同日台南縣西螺警察局亦被武裝人員包圍，槍支彈藥盡遭收繳。又台北縣樹林鎮山內的武裝人民亦與警察隊發生激戰。9月26日虎尾鎮辦事處因徵歛百姓捐稅，忽遭武裝人民襲擊，所有聚歛之款悉被奪走。這事實說明：｢二．二八」武裝鬥爭雖被蔣介石反動派的軍隊鎮壓了，但各地人民反美反蔣的鬥爭火燄仍在繼續燃燒中。

（七）1947年10月27日《華商報》報導：

在台北，隨時都能看見縛成一大串的被捕者，用繩子牽著跑。台灣人民無論在辦公室，在家中或在路上，隨時都有被捕的可能。身上沒有｢身份證」的人，到處都有被捕的可能。被捕以後，許多人被送到台東火燒島去。

台灣特務對所謂｢犯人」的虐待方法，連他們老祖宗希特勒亦不得不佩服其創造天才。人們隨時可以看到被捕的人，眼睛被布條矇住，拖上汽車，壓倒在地上，蓋的是一條破麻袋。眼睛仍被蒙住，昏天黑地，看不見什麼，只聽到開關鐵門的響聲和施刑時傳來的令人毛骨悚然膽裂心驚的慘叫，以及偶爾的槍聲伴著鐵鏈鐐銬的叮噹聲，此外則蟲蚤吸血，冷氣侵膚，森森然似來到十八層地獄。

（八）1947年10月27日《華商報》報導：

蔣介石賣國集團在台灣恣意掠奪的情況，據某處台胞談話稱：他們（指蔣匪幫）剝奪了島上的各種東西，從大學圖書館到工廠設備。現在台灣一切都在變化中。鐵路橋樑不修，枕木換成了賤價的木料，大部分工廠停工了，機器已經賣掉了；大學的圖書、科學設備和許多顯微鏡都被拿走了。南洋研究院－－台灣最好的圖書館之一－－的書籍大批地被當作癈紙賣給了賣花生的人了。很多被掠奪的設備正在上海、南京、廈門等地售賣著。又如重工業機器在上海當廢鐵賣了。總之，台灣情形遠比戰爭結束時更惡劣，腐敗遍於全島，失業增加至80萬。男人行乞於道，女人淪為娼妓。物價暴漲，人民生活毫無保障。

反對台灣分離運動

（九）1947年11月3日《華商報》報導：

旅港台胞發表文件，駁｢台灣分離運動」的陰謀，內稱：最近美國通訊社連續發表過幾次關於｢台灣分離運動」的消息。台灣人民是黃帝的子孫，……台灣是中國的領土，是台灣人民的家園；台灣人民斷不能容許任何人來出賣台灣和台灣人民的利益；台灣全體人民也斷不承認在台灣有任何所謂｢分離運動」的存在，也斷不承認有任何｢將赴美國的台人代表」。所謂｢公民投票的要求」，所謂｢台灣領袖」，所謂｢將赴美國的台人代表」，這些不過是極少數的出賣國家民族的叛徒、外國走狗們的造謠和假冒而已。

（十）1948年2月初《華商報》報導：

台灣美國新聞處派出一個美籍台人Kinan Hwang（編按：應是｢黃紀南」之譯音）到上海連絡所謂｢分離運動的領袖」，到南京向司徒雷登報告台灣情形，再到香港找另一美籍台人Thomas Liau（編按：或為｢廖文毅），待查），進行祕密活動。Kinan Hwang本姓｢黃」，在日人統治時代是美國間諜卡爾（即｢葛超智」George Kerr，後來昇為台北副領事）的部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曾在馬尼拉、台灣進行間諜活動，現在是台灣美國新聞處處長卡度的部下。

又訊：3月7日，台灣美國新聞處處長卡度奉命回國，途經香港，積極進行陰謀活動，頻頻與其在香港的爪牙和台灣的漢奸｢密談台灣問題」。

（十一）1948年5月7日《華商報》報導：

台灣民主自治同盟發表《告台灣同胞書》，全文如下：

全體台灣同胞們：

中共中央最近發表紀｢五一」勞動節口號，其中第五條說：｢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各社會賢達，迅速召開政治協商會議，討論並實現召集人民大會，成立民主聯合政府！」這個號召已引起全國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以及海外僑胞的極大反響，紛紛通電擁護並希望由中共召集。

目前中國新形勢，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一方面，反動政府更加緊賣國，更瘋狂壓迫人民，以圖挽救其滅亡的命運；另一方面，人民解放軍的全國勝利，已經定局。解放區已占全國土地的一大半，且已打成一片，日加鞏固，全國人民已厭棄反動政權，期待其早日結束，籌建民主聯合政府的時期，已經成熟了。

在這個時候，中共中央發表了這個號召，正切合全國人民目前的要求，也正切合台灣全體人民的願望。無論任何政府的產生，必須建築在全國人民的共同意旨上，即必須能夠真正代表全國人民的利益。南京政府之所以｢非法」，是因為它代表四大家族和少數官僚集團的利益，而不是代表全國人民的利益，中共中央這次提出：｢召開政治協商會議，討論並實現召集人民代表大會，成立民主聯合政府」，這樣的政府才是一個真正合法的政府，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政府。

全體台灣同胞們！目前台灣的形勢，大家也應該看得很清楚：自從台灣收復以後，以陳儀為首的貪污集團，不顧台灣人民的利益，實行劫收政策，造成了台灣人民空前的窮困，在這種情形下，發生了｢二．二八」民變，但　這個民變卻被野蠻的屠殺鎮壓下去，犧牲了一萬多人，魏道明到後，還繼續著陳儀的劫收和屠殺政策，一切民族工商業家，都已陷於破產的狀態，大多數人民已無法活下去，逮捕、暗殺不斷發生，台灣人民正在窮困和恐怖中呻吟著。

一方面，反動政府已把台灣一切主權賣給美帝，美帝的海空軍已控制了台灣一切港口和機場，美帝的資本已支配了台灣所有重要企業。美帝國主義者又為了準備在反動政權垮台後侵佔台灣，拉攏少數親美分子，陰謀｢台灣分離運動」，以｢反蔣不反美」為目標，來分裂中國民族統一戰線，製造台灣民主陣營的混亂狀態。台灣的手腳正被國內外強盜綑綁得動彈不得，而且連喉管都扼住了。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們不但要反蔣，更加要反對美帝的侵略。｢反蔣不反美」，這不但不能解放台灣，反而促進台灣成為美帝的殖民地。

同胞們！趕快起來響應和擁護中共中央的號召，配合全國人民的革命戰爭，廣泛展開反對美帝國主義，反對封建主義，反對官僚資本主義，反對台灣分離運動的各種鬥爭，準備參加｢政協會」，｢人民代表大會」和｢民主聯合政府」，這樣，台灣人民才能由美蔣聯合統治的痛苦中解放出來！

台灣民主自治同盟1948年5月7日

殘暴工人假公濟私的廠長

（十二）1948年7月2日《大公報》通訊：

新竹紡織廠最近因原料缺乏已處於半停頓狀態。先裁撤40多個女工，後又要裁男工。廠方用留職停薪的辦法，不發遣散費，也不給服務證明書。工人推代表責問，廠長即打電話給蔣匪憲兵隊，將二人代表押起來。廠長和警衛長命令警衛們說：打台灣人要像打奴隸那樣打。據工人的呼籲書揭露：該廠新任廠長姜席珍接任未及三月，其交際費用，僅以本市月宮酒家計算，就已經達六、七十萬元之鉅。公司再三規定，今後採購生產資料不得由倉儲課經手，但該廠長仍一再指派倉儲課長黃石亮及其親戚出納股長羅易乾攜鉅款前往台北購置器具物料，其用意之明顯，即局外人一望亦知之矣。至於廠長公館一切器具、雜具甚至蚊帳、被褥、名貴瓷器皆以高價購買，由廠報銷；再如細小日用品，如牙刷、牙膏、面巾、草紙、肥皂、香煙、火柴等，莫不由公家負擔。截至6月17日止，廠方負擔其私人費用已　達48萬8千餘元之數，其公館花園內外裝飾尚不在內。

美帝利用反蔣搞台灣獨立

（十二）1948年8月15日《華商報》刊載：

《美帝第五縱隊在台灣》（署名：司馬謙）。

……｢二．二八」革命以後，美帝侵佔台灣的陰謀完全暴露出來了。3月8日，當台灣人民正與蔣軍大戰鬥的時候，美國香港總領事館某華籍情報人員，就捏造一個｢台灣民主聯盟」，並以該聯盟主席名義，向聯合國組織通電，說｢我們（台灣人）有成立自治政府和直接受聯合國組織監督的權利」。接著美國報紙就立即以重要位置把這個消息報導出來，說是台灣人向聯合國請願託管。

去年7月間，魏德邁來華時，｢台灣再解放聯盟」主席廖文毅見過魏德邁，向他提出處理台灣問題意見書。意見書的主要內容是，在美帝支持之下，進行台灣分離運動。

這個運動在台灣的發動是在去年9月末。台灣某參政員和台灣美國新聞處長卡度之間，關於台灣託管問題舉行過一次密談……。

美帝侵略台灣的陰謀遭到了我國人民激烈的反對，迫使蔣匪也不得不在口頭上表示反對，於是美帝在今年2月只好在表面上改變一下，卡度被調走，副領事和台籍通譯員也換掉了。

繼任卡度任台灣美國新聞處長的是前漢口美國新聞處長康理嘉。他到台灣第三天就開情報員會議，決定新的方針。據某台籍情報員透露；新的方針是：一、今後不可再提｢託管」，因為台灣人排外性很強，不能接受。二、台灣人大多數反蔣，又不願受外人統治，所以利用台灣人的反蔣情緒煽動｢獨立」。三、主要目的是蔣政權垮台後，不要使台灣落入中共之手，為此必須培養親美勢力，以控制將來台灣之政權。四、以｢台灣獨立」為號召，組織民眾，進行反蔣運動，但在反蔣運動中，必須同時製造反蘇、反共、親美的情緒等。

卡度離台後，曾到廣州參加美國海外情報員會議，途中經由香港，3月8日召集廖文毅和ＸＸＸ在美國總領事館開會，授予新方針和新計劃。不久之後（大約在4、5月）在香港就產生了一個所謂｢台灣民眾聯盟」，發表綱領政策，名曰《台灣之出路》，對大陸革命形勢作出兩個估計，提出台灣兩個｢出路」。一個估計是共軍徹底勝利，蔣匪完全失敗，大陸成立省自治聯邦政府，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台灣則作為一個自治省參加聯邦；另一個估計是，國共平分，以長江為界，出現南北朝，而台灣將屬南朝時，台灣人民必須踢開蔣匪，宣布獨立。

除了這些以外，｢台灣再解放聯盟」最近發行過一期英文刊物《台灣論壇報》，偽造民意，宣傳台灣人要求分離。從前在上海出版的《前鋒》最近搬到了香港，以《前鋒叢刊》的形式，最近出版了一期，每篇不離其宗，鼓吹｢台灣獨立」……，還揘造了一個組織，叫什麼｢高山聯盟」，說台灣高山族也起來要求｢獨立」。

與獨立運動並行，美帝在台灣也與國內的｢和平運動」相呼應，發動一個｢和平運動」，這種運動是以國民黨台灣省黨部主委丘念台為中心，以東寧學會為背景。他們宣稱：叫共軍不要來，叫國軍退出，叫美國不要干涉，好讓台灣人自己解決台灣事。弄來弄去還是不離其宗。

白色恐怖

（十四）1948年8月24日《華商報》載史必一篇通訊，內稱……魏道明統治台灣以來，首先是加強警勤區的控制，調查所謂｢特種戶口」，再下來就設立三個集中營，隨時逮捕可疑分子，派遣大批特務滲入各級機關、學校和工廠，對他們認為是可疑的人進行監視和迫害。

台灣的文化教育事業幾乎也由特務控制，台灣的省立中學校長，一半以上是｢軍統」，教員中更混雜不少｢特工」，一方面是監視同事，另方面是控制學生思想。

台灣省府的機關報－－《新生報》根本就是一個特務機關，總編輯是鈕先銘（特務頭子，偽警備副司令）的弟弟鈕先鍾，其他工作人員多半係｢軍統」。……至於偽國防部辦的《和平日報》，則更是公開掛著特務招牌的。其他什麼雜誌，什麼地方小報、文化社團，也就非特務莫屬了……教育會、學生自治會都操在特務手中……。

（十五）1948年8月28日香港《華商報》消息：

據昨日及今日國民黨中央社電透露：旅居日本的台灣人普遍反對國民黨反動政府。一消息靈通的留日台灣人士曾告中央社記者稱：約一萬六千旅居日本的台灣人的99%，現在是反對中國（國民黨）政府的。國民黨政府駐日本代表團政治組副組長謝南光說，台灣人反對國民黨的原因是：一、旅居日本的台灣人得悉，台灣省政府正以各種方法歧視台灣人；二、回台灣的壯丁、技術人員及專家都無法獲得工作；三、台灣人民的生活惡化不已。

（下期續完）◆